鈔票飛了
雙手環胸,冷冷的注視着兩個男人,一個低頭看指甲,一個翻雜誌,錢宓覺得她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誰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個敗家子居然把差不多已經到手的錢往外推,她的錢,天哪,她要吐血了。
“就是這樣。”墨白翻到一頁廣告,旁若無人的跟賴少桀討論起來,無視已經怒焰沖天的錢宓。
“就是這樣?你說就是這樣?!”錢宓當場抓兔子,“這是錢,幾百萬的錢,我們公司幾十口人未來幾個月的伙食,你們居然給我說不幹了,你知不知道這讓第四色損失多少?”
“多接幾個生意就行,反正這次比稿已經獲勝,第四色的名聲已經響到不能再響,我們節省了好大一筆宣傳費用呢,我相信會有很多人捧着銀子上門的。”賴少桀像是一點也不爲公司的營業額擔憂。
“當初要接下來的人是你們,現在說不幹的人又是你們,你們到底在發哪門子瘋啊,我還有女兒要養,瘋不起的!”她的心痛,肉痛,頭更痛。她已經看到她的鈔票長着翅膀飛了。
“宓宓,過來,”吳墨白招手,拍拍自己的膝蓋,錢宓咕噥一聲,走到他身邊,側躺下,頭枕着他的大腿,吳墨白修長的手按住她的太陽穴,輕輕揉了起來,緩緩道,“有時候別太倔了,你可以依靠的人很多,別把自己弄得太累。”
“還不都是你們害的……”錢宓還是在乎那一筆幾乎已經到手的錢,嘀嘀咕咕着。她可以不跟迪爾有任何的牽扯,但是這是生意啊,怎麼可以如此任性。
“你在怪我嗎?”墨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
“我能知道原因嗎?”他們幹嘛突然改變主意,不去接下羅爾德的案子,他不是很喜歡挑戰的嗎,比稿的過程只是一個大致的構思,真正的挑戰在後面,他爲什麼要放棄?
墨白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頓道:
“我絕不原諒讓你哭的人,誰都不行。”包括他自己。
錢宓張了張口,愣了好半響:
“你——以爲是迪爾讓我哭的?”怎麼會有這種誤會。
“不是嗎?”她的眼淚總是讓他心疼。雖然他也是一個惹她哭泣的混蛋。
錢宓大力的搖搖頭,趕緊聲明:
“不是,我只是發酒瘋而已,跟他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能欺負她的,向來只有她自己,事實上,是她對不起迪爾,從來都是她。
墨白看着她不語,像是在思考她的話是否摻假。
看他似乎不怎麼相信,錢宓抿了一下脣,解釋道:
“是這樣啦,我向他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過分到只要有點骨氣的男人都會拒絕的地步,他只是拒絕了而已,他真的沒有欺負我!”堂堂的羅爾德總裁怎麼肯讓她養,又不是小白臉,雖然他有足夠的資本,但是並不代表他會樂意,她會難過真的不關他的事。這一點真的要講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