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相擁而眠
雲錦死死地看着鳳紅鸞，抱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鳳紅鸞臉色清淡地瞥了雲錦一眼，“鬆手！”
“不鬆！”雲錦死死地摟住鳳紅鸞的身子，薄脣緊抿，聲音中怒意夾雜着顫意，“他帶你去了哪裡？你們有沒有……”
後面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整整一日，他怕聽到令他控制不住要毀了一切的消息。
“能有什麼？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嗎？”鳳紅鸞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相隔薄薄的衣料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肌膚冰寒的溫度，她向外掙脫，但被雲錦抱得緊緊的，根本掙脫不開。頓時怒道，“鬆手！”
“沒有？他能沒有……你們單獨一起出去了一日……”雲錦看着鳳紅鸞寒怒的小臉，想忍住心中的怒和怨，卻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住，“你的身上還有他的味道……”
話音未落，鳳紅鸞“啪”的一巴掌扇到了雲錦的臉上，“齷齪！”
雲錦頓時被打愣了，怔怔地看着鳳紅鸞。
鳳紅鸞推開他，猶不解氣地又踹了一腳，眸光森冷，“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話落，鳳紅鸞沉着臉轉身，擡步向着清心閣走去。
雲錦悶哼一聲，被鳳紅鸞踹得一個不穩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丞相府大門口一干人都嚇傻了，大氣也不敢出。
青藍、青葉、杜海三人剛剛看到雲錦煞神一般的樣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再做出什麼事兒，沒想到被小姐打了一巴掌踹了一腳，他倒是沒反應了。
三人對看一眼，見小姐的身影走遠，連忙擡步跟上。
鳳丞相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上前，“雲公子，你沒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打得好。”雲錦從地上起來，擡步去追鳳紅鸞。
鳳丞相頓時呆了，好半晌，才搖搖頭，向書房走去。
鳳紅鸞陰沉着臉剛拐過迴廊一角，就被雲錦拽住手臂。她回頭，臉色陰沉地看着他。雲錦垂下頭，不敢看鳳紅鸞的眼睛，低低開口：“鸞兒，你知道我好怕……”
鳳紅鸞盯着他的臉。
“玉痕有不良居心。”雲錦悶悶地道，“我可以等着你愛上我，但是我不可以忍受還沒等到你愛上我之前你就將心給了別人。要我如何說你才相信，鸞兒，我對你是認真的。”
鳳紅鸞袖中的手忽然縮了一下。
“你不能體會今日一日……我生不如死……”雲錦聲音濃濃，似乎壓抑着無限痛苦，“我知道我不該招惹你，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幾乎不敢離開你，生怕一眨眼你便不見了……”
鳳紅鸞恍若未聞。
“要不你現在便殺了我吧！”雲錦周身涌上深深無奈，“我情願現在死在你的手裡，也好過等着有一日看你愛上別人，而我無能爲力。”
鳳紅鸞突然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話落，轉身向着清心閣走去。
雲錦心思一動，不會愛上任何人？就是也包括玉痕了？嘴角頓時彎起。剛要擡步跟上鳳紅鸞，霧影飄身而落。
“主子，家主的信！”霧影跪地，將一封密封着的信箋呈上。
雲錦腳步猛地頓住，看着霧影手中的信，伸手接過，一扯，密封的信箋打開，他看了一眼，一雙鳳目剎那涌上深黑，“這封信哪裡來的？”
“回主子，是錦瑟小主送來的！”霧影立即道。
“錦瑟……”雲錦聲音透着一股寒徹骨的冷意。須臾，手心一攥，信紙化爲灰末，順着手縫飄了出去。他擡頭向着清心閣看了一眼，正看到鳳紅鸞身影進了房間，薄脣緊抿了一下，足尖輕點，如一抹輕煙出了丞相府。
霧影立即尾隨其後。
雖然累了一日，但鳳紅鸞依然沒有睡意，吃過飯後，便在院中的躺椅上納涼。
藍澈手裡拿着一樣東西腳步匆匆走進清心閣，直接走到鳳紅鸞身邊，將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怪聲怪氣地道：“鳳姐姐，你可讓我們好找！”
鳳紅鸞當沒聽見。
“那尊玉佛沒將你如何吧？”藍澈盯着鳳紅鸞的臉，“他有沒有對你又親又摸……”
鳳紅鸞奪過青藍手中的蒲扇甩了過去。
“唔……”藍澈被打了個正着，接過蒲扇，揉着臉看着鳳紅鸞，徹底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了，本太子的太子妃還是要守貞的好。”話落，他看了一眼鳳紅鸞寒下來的臉色，立即改口，“不守貞也沒什麼，只要別太過分就成，本太子能接受！”
青葉手中剩的蒲扇險些砸了出去。
“滾出去！”鳳紅鸞一雙眸子已經寒了下來。
“鳳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藍澈將手中的東西很是時候地遞上前。
鳳紅鸞本欲不理，當看到藍澈遞上前的東西，頓時眼睛一亮，伸手接過來，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遍，肯定地道：“做得不錯！”
這個酬情比之她在現代的那件隨身防護還要有質量。
老鐵匠鋪果然名不虛傳。
“當然，天下諸般打造器藝的名家中，鐵老的手藝堪稱第一。”藍澈立即得意地道。
鳳紅鸞不看藍澈，起身站起來，酬情輕盈一甩，金鍊閃過一道金光劃開暗沉的暮色，八把精巧的飛刀瞬間由金鍊的環扣處飛出，快若閃電，抖了一個奇異的弧度，“嗤嗤”幾聲清響釘入了牆面上。
鳳紅鸞手腕再輕巧一抖，八把飛刀瞬間沿着金鍊環扣處的金線飛回，轉眼間便扣入了金鍊的環扣處。
“好！”藍澈頓時大叫了一聲。他從拿過酬情之後研究了好幾日，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麼用，如今一看，大爲稱讚，“天下兵器，這個可排第一。”
鳳紅鸞嘴角勾起一抹隨心的笑。
青藍、青葉仰慕地看着鳳紅鸞。
“鳳姐姐，他叫什麼名字？”藍澈眼睛晶亮地問。
“酬情！”
藍澈看看酬情，又看看鳳紅鸞，半晌點點頭。剛要再問什麼，聽到腳步聲，見鳳丞相走進了院子，他立即笑着招呼：“鳳丞相！”
鳳丞相腳步一頓，掃了一眼和藍澈站在一起的鳳紅鸞，立即上前請禮，“藍太子！”
“不必多禮，再過不久你就是我的岳丈了！”藍澈擺擺手，“今日你來得正好，我們商量商量婚事兒。”
鳳丞相雖然早有準備，但藍澈上來就說婚事兒他還是蒙了。
鳳紅鸞瞥了藍澈一眼，轉身就向屋內走去。
“紅鸞等等！”鳳丞相立即阻止鳳紅鸞，見她停住腳步，立即道，“明日就是太皇太后壽宴，爹就是過來問問你，你的新衣裳做好了沒有？”
“回相爺，奴婢二人用皇上賞賜的布料在仙衣坊給小姐定做了十套。”青藍立即道，“只是沒有那日被瓊華公主奪去的布匹好。”
鳳丞相點點頭，“皇上賞的也是不錯的，都是宮廷御用的布料。”話落，見鳳紅鸞看他，立即搖搖頭，“沒別的事了，爹爹就是問問這個。”
其實他還想問昨日皇上爲何一反常態，但是如今藍澈在，自然不好再問了。
鳳紅鸞擡步走進了房間。
藍澈看着鳳丞相，“鳳姐姐嫁去藍雪，我是不會虧待她的。”
鳳丞相頓時爲難，在藍澈天生氣勢奪人的目光下，半晌才道：“藍太子見諒，紅鸞的婚事兒老臣做不了主。如今紅鸞是皇上親封的御妹，也就是半個公主，她的婚事兒，怕是要皇上做主……”
藍澈頓時一揮手，“只要你同意就成，君紫鈺那邊本太子自有商妥之法。”
“這……老臣一切聽從皇上安排。”鳳丞相向屋內看了一眼。
“那既然這樣沒你什麼事兒了，本太子自會找君紫鈺說。”藍澈得到想要的話，轉身大步進了房間。
鳳丞相站了片刻，出了清心閣。紅鸞的婚事兒他的確做不了主。
屋內已經掌燈，鳳紅鸞坐在榻上看書。燈燭搖曳中映出她清華如水的光影，嫺靜清雅。
“鳳姐姐，你可知明日錦瑟代表雲族恭賀那老太婆壽宴？”藍澈坐在鳳紅鸞身邊，歪着頭看着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美。
鳳紅鸞置若罔聞。
“天下最好的布匹莫過於我藍雪的鳳凰錦！”藍澈聽不到鳳紅鸞的答話也不以爲意，“鳳姐姐，你只要答應我，我將鳳凰錦送給你明日穿如何？一定將瓊華和錦瑟那兩個女人比下去。”
“明日老太婆壽宴，不止是皇室公主，朝中命婦千金，還有瓊華公主，到時候難道你不想壓住她們的氣勢？要知道如今可是多少女人盯着你呢！”藍澈看着鳳紅鸞臉色，見她當他爲空氣，頓時一惱，“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一匹布便能成了壓住別人氣勢的籌碼了？”鳳紅鸞擡眼瞥了藍澈一眼。
藍澈頓時一啞，住了口。
鳳紅鸞重新低下頭看書。
“如果君紫鈺同意和藍雪聯姻，你願意隨我去藍雪不？”藍澈直直地看着鳳紅鸞。
“不！”
“爲什麼？”藍澈瞪眼，“難道我藍雪不夠好？太子妃之位不夠尊崇？”
鳳紅鸞不答。
“去我藍雪國，我雖然不能保證太子府獨獨只有你一人，但是我會給你無上寵愛尊榮。未來我登基，你便是藍雪皇后，母儀天下。”藍澈道。
鳳紅鸞面色不動。
“玉痕也不能爲了你清空後宮，他的太子府如今可就有無數女人，而且西涼國主子女無數，他的太子位都屢次受到威脅，兄弟相爭，不亞於衆狼環伺，西涼國一場鮮血洗禮可想而知就在不久後。”
藍澈盯着鳳紅鸞，眼睛一眨不眨，“而云族情形不必我說，你也是知道，錦瑟母夜叉，雲族那死老頭子跟魔鬼差不多，掌刑堂那四個老不死的沒一個好東西，你若去了，怕是被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而我藍雪康莊大道，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們可以試着喜歡。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到時候也任你去留，如何？”
鳳紅鸞心思一動。
藍澈眸光閃過一絲狡黠。
“太子！皇上密信！”窗外一抹黑影飄落。
藍澈向窗外看了一眼，又轉頭看鳳紅鸞，見她神色一如既往，心頭頓時升起一股煩悶，坐着的身子起來，對着鳳紅鸞道：“鳳姐姐好好想想！”
話落，他擡步出了房門，身影一閃，離開了丞相府。
藍澈離開後，青藍、青葉給鳳紅鸞鋪被。房間早就被雲錦回來後重新佈置得清雅奢華。簾幕放下，兩人見小姐沒有睡意，悄聲關上房門退了下去。
月上中天，鳳紅鸞才放下書，熄了燈躺回牀上。
剛蓋好被子，窗子無聲打開，一抹白月光滑了進來，無聲地落在房內。
“出去！”鳳紅鸞冷聲低喝，袖中的繡花針攥緊，另一隻手摸住了酬情，他若敢再上牀來，她便借他給酬情開開鋒。
雲錦並沒有走過來，而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簾幕暗影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鳳紅鸞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冷眼看着他。
許久，雲錦忽然擡步走了過來，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月光下，白色的錦袍在他腳下徐徐開了一地白蓮。
“再往前走一步，你知道後果！”距離牀帳僅有一步，鳳紅鸞森寒開口。
雲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身子轟然向牀上倒來。
鳳紅鸞聞到濃濃的血氣，手中的酬情終是沒動。離得近了，藉着月光，看到他蒼白幾近透明的臉色，一怔的瞬間，他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身上昏了過去。
鳳紅鸞蹙眉擡頭，他半邊臉埋在錦被中，依稀可以看到發白的脣，鎖緊的眉，緊閉的眼。
“小姐？”青藍、青葉聽到動靜，出現在門口。
“去打水進來！”鳳紅鸞對着外面吩咐。雲錦這樣分明就是受了極重的傷。
兩人立即應聲下去了。
鳳紅鸞推開雲錦的身子，起身下了牀，重新掌上燈，打開門。
青藍、青葉進來，看到渾身是血躺在牀上的雲錦，愣了一下。
鳳紅鸞伸手扯開雲錦的衣服，只見他除了肩頭那一箭的傷和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外，再無外傷。伸手探他脈息，極盡虛弱。想來他身上大部分的血是別人的，而脈息虛弱是因爲靈力受損嚴重，所以導致昏迷。
青藍、青葉見小姐無所顧忌地盯着雲公子看，連忙轉過頭不敢看。
鳳紅鸞按照上次一樣，入懷摸出幾個瓶子，倒出來識別一下，都是上好的療傷藥，給他往嘴裡塞了兩顆，又清洗傷口包紮好。
一番忙碌，將雲錦安置妥當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鳳紅鸞對着青藍、青葉擺擺手，兩人悄聲端着血盆退了出去。她瞥了一眼牀上依然昏迷的人，心頭忽然有些冷意，她爲何要管他？剛要擡步向外走去，手腕忽然被緊緊攥住。轉頭，見雲錦依然昏迷着，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很重。
鳳紅鸞用力，卻是撤不開，知道他醒着，頓時怒道：“再不鬆手，信不信我將你扔出去？”
“我將錦瑟的武功廢了。”雲錦聲音極低，極啞。
鳳紅鸞心思一動，將錦瑟武功廢了？
“我好累……”雲錦拉着鳳紅鸞的手一用力，將她的身子已經拽上了牀，呼吸極弱，似是真的疲憊至極，“鸞兒，睡覺，好不好？”
鳳紅鸞出手推拒，被雲錦手臂緊緊摟住她的腰，抱在懷裡，他道：“別動，再動傷口裂了，你就白包紮了。”
話落，見鳳紅鸞不動，他手臂鬆了幾分，似是睡了去。
鳳紅鸞蹙眉看着他，他身上雖然還染着血氣，但都被清雅的玉蘭香掩蓋，不難聞。抿脣沉默了片刻，扔了手中的酬情，閉上了眼睛。不是她心軟，而是她沒辦法救了人再將人扔出去。
也許是今日和玉痕比試游泳極累了，鳳紅鸞也高估了這具身子所能承受的限度，剛一閉眼，就極其睏倦，本來厭惡被人親近，如今倒是很快就睡了去。
月光射進窗內，透過簾幕照在兩個緊抱在一起的身影上，似真似幻。
鳳紅鸞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鳳丞相腳步聲進了清心閣纔將她吵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容顏。
白如玉，膚如脂，風飄雪月，芳華失色！
鳳紅鸞有一瞬間的怔忡。
“鸞兒，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那些女人……”雲錦似也才睡醒，聲音帶着一絲慵懶喑啞。
鳳紅鸞頓時驚醒，衝着他怒道：“滾開！”
“你確定此時讓我滾？”雲錦瞟了一眼窗外，鳳丞相已經來到門口。
鳳紅鸞壓下怒意，推開他的身子，對着外面沒好氣地道：“何事？”
鳳丞相似乎顫了一下，連忙道：“皇上派了李公公來接你入宮，而且特意賞賜一件華裳給你今日穿，如今宮裡的馬車就在外面。”
好一個君紫鈺！雲錦立即開口：“她一會兒和我……”
鳳紅鸞伸手捂住了雲錦的嘴，低叱：“你找死嗎？”
“紅鸞，你說什麼？”鳳丞相似乎聽到了男人的聲音，疑惑地盯着房間。
“我知道了。你告訴他等等，我一會兒就出去。”鳳紅鸞立即道。
“好！”鳳丞相點點頭，但沒立即走，站在門口又聽了半晌，覺得自己最近失眠，當真是耳鳴了，轉身出了清心閣。
鳳紅鸞寒着臉瞪着雲錦，“你知不知道我想捂死你？”
雲錦鳳眸委屈地看着鳳紅鸞，眸光定定，有着控訴和多種看不清的情緒閃爍。
“出去！”鳳紅鸞嫌惡地鬆了手，下了牀，對着外面青藍、青葉道，“進來！”
青藍、青葉推門進來，捧着一個大錦盒，沒有盒蓋，一眼所見是一件天藍色的錦繡軟綢罩衣羅裙，梅花繡線雕琢精繡，極其華麗。
“小姐，這是皇上賜的。”青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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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賜的就了不起嗎？不準穿。”雲錦從牀上坐起來，臉色不好。
青藍、青葉不敢看雲錦，覺得小姐和雲少主躺在一張牀上睡覺，這事兒絕不能聲張。
鳳紅鸞冷冷瞥了雲錦一眼，從錦盒拿起衣服進了屏風後。
雲錦美眸閃過一絲受傷，但也未強硬阻止，而是抿脣坐在牀上，半晌，忽然慢悠悠地下地，穿上靴子，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青藍、青葉偷眼看着雲錦離開，再轉頭看向屏風後，忽然覺得小姐對雲少主太冷了。
鳳紅鸞從屏風後出來，青藍、青葉看着她頓時癡了。
天藍水袖，背後繫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袖口和衣襬處繡了幾朵芙蓉花，腰間配着流蘇細碎玉墜，裙袂翩然，將鳳紅鸞纖細的身子勾勒得極其完美。不得不說，早先素顏淡妝的鳳紅鸞給人一種清雅，如今便多了幾重尊華，如天上明珠日月，令人移不開眼睛。
“走吧！”鳳紅鸞瞥了二人一眼，見她們身上已經換了新裝，出了房門。
青藍、青葉立即跟上。
丞相府大門口，李文一見鳳紅鸞出來，驚豔了一下，連忙垂下頭，“奴才給公主請安！”
鳳紅鸞點點頭，上了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