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似乎在想着什麼,隨即就說道,“孟軒公子,你應該是非常恨我吧。”
“你……”孟軒見到武安問出這個問題,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恨!?那是肯定恨的啊,還不是你個武安,爲虎作倀,才招致瞭如此的禍患,才讓我不得不和夕子分離,才讓我去做那些本就心不甘情不願之事,你問我恨不恨你?我當然是恨你的。但是孟軒不知道爲何,竟然就沒有說出口。
“你覺得難以回答,就算了。”武安彷彿看穿了此時此刻孟軒的沉默,就說道,隨即武安又說道,“我知道,孟軒公子,你不恨我,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做了這麼些事,對你百害而無一利。所以,你一定會恨我。”
“但是。”武安突然停下了腳步,孟軒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隨他停下了腳步。武安話鋒一轉,緩緩說道,“孟軒公子,希望望你能明白,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天地良心?”
“天地良心?”孟軒一聽到這四個字,簡直昨天晚上吃的飯都要噴出來了,隨即冷笑一聲說道,“天地良心?你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助紂爲虐,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多災難,還說自己對得起天地良心?”說完之後,孟軒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連忙閉口不說話了。
“孟軒公子。”武安聽到了孟軒這一番話,寵辱不驚,依舊是十分平靜,隨即武安說道,“果然孟軒公子對我,還是有着很大的成見啊。但是,我也認了。沒錯,在現在的你看來,我是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在你看來,我是爲虎作倀,助紂爲虐。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爲我做的事業,打下基礎。這一點,孟軒公子,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玄天國,武仙台臺下外,蘇澤正和安然以及一行人,在現場,勘察那兩具俘虜的屍體。
“蘇澤公子,安然武官,”一個隨從到蘇澤和安然兩人面前報告道,“這兩具遺體的真實身份,已經查明瞭,都是來自武仙台地牢一番隊的兩名武者。”
“果然是武仙台地牢的人。”蘇澤託着腮,若有所思地說道。
安然看了看面前兩具遺體,因爲天氣炎熱,已經有了十分不好聞的味道,尤其是那具被“吸星大法”的遺體,更是如此,那散落在地上的內臟,已經找了蠅蟲。於是安然建議道,“蘇澤公子,還是先讓人,把這兩名武者的遺體收拾一下吧。”
“好。”蘇澤說着,但是蘇澤還在低頭沉思着,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他還沒搞明白。終於,蘇澤還是開口了,對安然說道,“安然,你有沒有意識到,有一點不對勁?”
“敢問統領說的是……”安然雖然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還是不敢貿然開口,說話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
“你想想,安然。”蘇澤說着,隨即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這萬劫教派,想要抓我們玄天國的俘虜,最佳目標,一定是鎮守臺下外圍的武者,是最好下手的,但是,爲何這幫人要突破重重險阻,來到武仙台地牢內,抓了兩個武者呢?”
“這……”安然到底還是腦子不如蘇澤靈光,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是這麼想的。”蘇澤說着,隨即又解釋道,“你想想,萬劫教派的人抓我們的俘虜,是肯定想要獲得情報的。而且他們抓我們哪裡的俘虜,就是想要我們哪裡的情報。”
“那豈不就是,”安然也明白了過來,並且接着蘇澤的話,繼續說道,“他們抓了我們的武者,就是想要從這兩個武者的口中,得到武仙台地牢的情報。”
“正是如此。”蘇澤說着,隨即又說道,“而最近,我們武仙台地牢內可是迎來了一個大“客人”,也就是萬劫教派教頭雷電。我懷疑,萬劫教派的人正是要獲得關於雷電關押的相關情報,並且要爲此,有所行動。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
“可是。”安然似乎心中還是有疑惑,隨即就說道,“怎麼能夠確定情報就一定泄露出去了呢?這兩個俘虜,可都是被殺人滅口了啊。我想,只有他們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說的情況下,萬劫教派的人才會惱羞成怒,把他們殺了吧。”
“你想的還是太天真了。安然。”蘇澤說着,隨即又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你看,這兩具屍體,一具死狀如此之慘烈,簡直是禽獸所爲,而另一具,只是用利器抹了脖子,是標準的殺人手法。所以我懷疑,這具死狀慘烈的屍體,一定就是牙關緊閉,沒有吐露出半點消息,才被萬劫教派的人殺害。而這具只是被抹了脖子的屍體,我懷疑很有可能是,受到前一個武者的死狀驚嚇之後,萬般恐懼之下,吐露出了情報,但還是被殺人滅口,只是留了個全屍而已。”
“蘇澤公子分析地極有道理。”安然仔細一思索,果真是這麼回事,自己還是自嘆不如啊,隨即安然就說道,“那麼,蘇澤公子,我們必須加強武仙台地牢的警備啊,這萬劫教派的人,很有可能會有所動作了。我們好不容易抓了一個萬劫教派的教頭,倘若要是被他們給劫了獄,後果就不堪設想啊。”
“你說的沒錯。”蘇澤說着,隨即對一個隨從說道,“傳令下去,增派一倍的兵力到武仙台地牢,晝夜不停把守,嚴防萬劫教派和萬劫教派之人的滲透或者偷襲!”
傳令下去後,蘇澤和安然再次簡單地勘察了現場,但是已經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於是兩人就打道回府了。蘇澤回到練武臺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醫護隊副隊長雪兒。他對這個妙齡少女,似乎已經產生了某種情愫。
蘇澤來到雪兒的住處,雪兒的病已經基本痊癒,但是雪兒可不是那種吃軟飯的人,並不想在這練武臺內無事可做,就主動請纓,每天上午幫助太歲整理太醫處要用的草藥,平時回來之後,就幫着蘇澤收拾一下屋子的爲生,就像是一個當家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