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請你嘴巴放乾淨點!”花小龍立刻憤怒道,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陰鷙森冷,透露着殺氣。
南宮冽燁一驚,古怪地看向花小龍,發現他不對了,雙目清明,銳不可擋,此刻的花小龍分明已經不是傻子了。
“他不傻了?”南宮冽燁忽然有點明白他們幹什麼去了,凝黑美眸中的怒氣慢慢散去,望向小臉緊繃的花月凌。
“哼!你才傻!老孃去哪裡管你屁事!你可以滾了!”花月凌不客氣地從他身邊直接走過,往主屋走去。
“三王爺請便!”花小龍也冷哼一聲,跟着花月凌進去。
夜幽嘴角一抽道:“三王爺,昨晚四王爺沒告訴你嗎?大小姐帶小龍去天九樓治病,小龍已經康復了。”
“原來如此,那他是誰?從哪裡來的,好了怎麼還不走!”南宮冽燁問題多了,主要感覺花小龍的氣勢變了,一個普通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氣場?
“三王爺,這個只怕只有大小姐能回答你,而且,小龍不準備離開。”夜幽簡單道。
“爲什麼不離開,既然不是傻子,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裡成何體統?”南宮冽燁直接往這方面思考,再怎麼說花月凌也是他的前妻,他應該爲她聲譽設想,不過他好像忘了,他已經被休,無權過問。
夜幽古怪地看了面色深沉的南宮冽燁一眼,咳嗽一聲道:“王爺還是問大小姐吧。”說完徑直走了。
南宮冽燁站着不動,腦子裡慢慢地清晰起來,自己這麼緊張她幹什麼!豈有此理。
“三皇兄,你傷怎麼樣了?”四王爺南宮翌軒一身藍袍,飄然而入。
南宮冽燁用手一招道:“我沒事,花小龍的傻病治好了,他武功這麼高,不知是什麼人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問問凌兒吧,她回來了吧。”南宮翌軒笑着往主屋走,花月凌一進丞相府的大門,他四王府的守衛就會向他報告,這就是比鄰而居的好處。
南宮冽燁連忙也跟進去。
花月凌已經披上清雅的裙子,坐在墨無雙送的特別椅子上裡,而花小龍和夜幽則回自己房中去了。
屏兒爲花月凌泡上墨無雙送的上好碧螺春,花月凌喝了口後,吐口氣,心裡想着南宮冽燁這個神經病,無緣無故對她發什麼火。
“凌兒,有消息!”南宮翌軒親切的笑容出現在花月凌的視線中。
“哦?”花月凌立刻精神一振,不過看到後面那個傢伙,她就沒好感了。
“刑部破解了孔姜那本小本子上的消息了,基本都是我們已經掌握的消息,不過有一條挺新奇的,說是派女深入內部!好像是一個多月前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南宮翌軒蹙起俊眉道。
“派女深入內部?”花月凌也皺眉了,簡單六個字顯然有點模糊。
“刑部可有女子?”後面的南宮冽燁走上來道,一雙黑眸看看花月凌那張淡定的小臉,嘴角微微抽了抽,這女人真是一點也不怕他,見鬼!
“女子肯定有,不過都是些大媽,小丫頭,也沒什麼特別的,已經讓人查過,我是在想會不會不是指刑部?”南宮翌軒慎重地看着花月凌。
“哦?那還有什麼地方,暗堡很隱秘不是嗎?那裡可有女子?”花月凌挑眉。
“這個,,”南宮翌軒搖頭,他對暗堡一無所知。
“沒有女人!”南宮冽燁很肯定地搖頭。
“你怎麼知道!”花月凌好奇地看着他。
“我消息靈通,就算不能知道在什麼地方、有多少人,但好歹一個地方總有人出入的,有人進出就一定會透露風聲的。”南宮冽燁這下有點自豪了。
“那就不會是暗堡了,女的進不去,又怎麼深入,希望你沒搞錯!”花月凌冷冷地颳了他一眼。
“那會是哪裡?”南宮翌軒糾結道。
花月凌黛眉緊皺,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檯面道:“孔姜那邊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消息,他依舊在裡面養傷,不過好像跟誰都不熟悉,聽老人說這個年輕人有時候會來做瓦罐,說是他的店鋪要用。和那裡的工頭比較熟悉,不過也只是交易而已。”
“哦?”花月凌鳳眸一眯,這就有點奇怪了,“繼續監視着,不要錯過他的一舉一動。”轉頭看向南宮冽燁道,“你西鶴樓裡的小二可有動靜?”
“沒有,他就跟平日裡一樣,就是常會去侍候那些朝官用膳,也許就是爲了多聽些消息。”南宮冽燁也是濃眉緊皺。
“嗯,依舊不要驚動他。對了,你們可知道京城哪裡有養牛場?”花月凌想到了夜幽的話。
“養牛?很多地方啊,凌兒爲何這麼問?”南宮翌軒驚訝道。
“昨晚我們又遭遇張清山的刺殺,不過這次目標是我,夜幽有聞到他身上有牛糞味,你們想想有什麼養牛的地方會對他們有利?”花月凌只是無聊一問,這實在是有點大海撈針的味道。
兩位王爺面面相覷,很茫然的表情,這個實在太難。
“算了,我只是問問,你們注意下就行,今日沒別的事了吧?”花月凌看向兩人。
“嗯,刑部我會注意的,凌兒可以安心休息。”南宮翌軒連忙微笑道。
“女人,花小龍到底是誰?”南宮冽燁就是好奇。
“我弟弟。”花月凌給他一個很強大的答案。
南宮冽燁面色一變,冷道:“我是爲你好,要是他來路不明,武功又高,對你有什麼企圖,你會很危險的!”
“多謝三王爺關心,實在讓凌兒受寵若驚了,不過呢,依我對小龍的瞭解呢,起碼他不會像某些人一樣變成衣冠禽獸。”花月凌嬌笑着諷刺道。
“你!”南宮冽燁面色漲紅,想怒但隨念一轉,罵人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搞不好自己又被氣死。
“三皇兄,凌兒會有分寸的。”南宮翌軒這次幫花月凌,免得自己又被嫌棄了。
“哼,你啊,別中了她的毒,這分明就是很危險的事情,你也不勸勸,萬一出事,看你怎麼向皇上怎麼交待。”南宮冽燁氣惱道。
“三王爺,你傷好了,就麻煩你多探點消息回來如何,在這裡耍嘴皮子,是洗不了冤屈的。”花月凌再次逐客。
“我不走,我要住在這裡!”南宮冽燁突然一屁股坐在邊上的紅木椅子上,一張俊臉氣鼓鼓的,一副準備耍賴的樣子。
“你,你憑什麼住我這裡!你有病啊你!”這下花月凌被驚得脖子像被鴨子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