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雪看着季清蕪喝茶的模樣,嘴角兒露出微微的笑容,眼簾微垂,一副害羞人家的臉容。
“皇嫂,你就別這麼生外,就喚我的名字雪兒吧。還有,皇宮各處由侍衛把守,戒備森嚴,即使是風高夜黑的大晚上也難以逃出去。”她翹起蘭花指優雅地端起擱在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地啄了一小口。口中是清香洋溢的氣息在跳動,她動了一下脣瓣,緩緩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就和皇太后稟報一下我要出宮爲她祈福,她準會應允,那時你便藉着玲兒的身份隨我一同出宮。”
啊,還得待在皇宮兩天啊?心情開始壓抑了,好過被軟禁吧。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從裡邊幔簾處走出了一位如畫如仙的美男子,季清蕪眼睛忽然發亮,心情澎湃地起伏着,灼熱的目光在那如畫如仙的美男子身上流轉着,然後纔將目光落回祈天雪的身上,暗呼:公主居然私藏美男子?公主還是待嫁閨女,若被傳了出去……
祈天雪被季清蕪灼熱的眼神看得整張臉緋紅,不知道爲何,自從那次後,她對季清蕪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整個人很想接近她,可又畏懼接近她……這個感覺一直憋在心底已經蔓延她的五腹六髒了。
她怕季清蕪誤會她不檢點,做出有辱公主高貴的身份,急忙解釋道:“皇嫂,不是你想得那樣的,畫弦大師是奉命進宮給宮中的妃嬪作畫的,他是今兒剛進的宮,上次因爲有一副畫落在雪雅宮了,纔會是你看到的這種場景的,我們沒什麼……”希望自己的解詞可以讓季清蕪不要亂猜測啊,畢竟他和畫弦大師真的沒有什麼,他也是給她作個一副作品。只是頗聊得來而已……
季清蕪的食指放在下巴摩挲着,玩味地說道:“哦,畫弦大師啊?”她笑盈盈地走向祈天雪,俯下身子看着祈天雪的眼睛,“雪兒,我倒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雪兒可否答應?”
祈天雪被季清蕪突然的靠近嚇得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下椅子上,喉間一緊,慌張地迴應道:“皇……皇嫂有什麼事情儘管說,雪兒照辦便是。”
“我要他!”季清蕪的目光依然停落在祈天雪的臉上,眉毛都不眨一下,伸出芊芊素手指向站在幔簾前的畫弦大師美男子。
啊?!
個個人都面面相覷,不敢置信地望着季清蕪,這句話是平常女兒家說的嗎?居然正大光明地指着一個美男說‘我要他’?實在是太訝人了。
季清蕪因激動過頭才
一時沒把話說清楚,將急急吐出這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來,她倉惶地垂下眼簾,賠笑道:“嗯嗯,我的意思說,我可否借用畫弦的大師的身份,給宮裡的佳麗作畫?我實在是想出去玩玩,透透氣見見那個可愛明媚的太陽了。雪兒,你就依我一次吧?我發誓,絕不闖禍。”
那個眉目如畫的美男子大師可不歡喜了,一道風風韻韻的聲音落入耳裡,“我的畫是你可以模仿得到的嗎?”
季清蕪聽出了畫弦大師的話外音,喲,多麼輕狂而意氣風發的畫師啊,長得可真好看啊,猶如畫裡跳出來的美男兒,直讓她看得心驚動魄,季清蕪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就捏着他臉上的肉,哇塞,光滑細嫩,白白淨淨的可討人歡喜了,這古代怎麼隨便一出,都是個美男啊?她見到好幾個公公長得也眉目清秀的,甚是好看了,但是,古代裡的內監就是不被看好。
現代裡不是很火攻受的嗎?這個畫弦大師如果生在那個年代,一定很搶手吶,長得一副多麼特級受的模樣啊。
這位畫弦大師雖然長得受,可是他的氣息裡散發着一陣陣男人的魅力的,讓人看着他不禁心跳眼紅。
祈天雪卻一小跑過來,站在畫弦大師與季清蕪的中間,生怕季清蕪會出什麼招數將畫弦大師毒揍一頓,“畫弦大師,不得無禮,這是澈王妃。”
畫弦大師剛兒輕翹而起的眉尖,聽得祈天雪這麼一說,才緩緩地放平,躬身作揖,“草民參見王妃。”
原來做王妃也挺好的嘛,有這麼多人給你跪安行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她飄飄然。
“我問你,你可願意借你身份我用兩天?”季清蕪再一次問道。
畫弦大師卻擰起了眉宇,有點支支吾吾地推搡道:“王妃是女流之身,而草民乃一介男子,怎麼能借你身份呢?草民也愛能莫助啊……”
“這個好辦,只有你一聲答應,我馬上給你看個奇蹟!”她一個響指打響,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襯着那副宮婢的平凡的臉容更顯得狡黠。
聽聞澈王妃乃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怎麼穿起宮婢的裝束和這麼其貌不揚的臉容?
“雪兒。”季清蕪喚了一下祈天雪的小名,祈天雪馬上聽話地站到季清蕪的身側,亦領會了她的意思,連忙叫宮婢將季清蕪的寶貝呈上。真好啊!又可以看皇嫂變戲法了。
季清蕪接過宮婢遞過來的熱毛巾,放於臉頰上輕輕地擦拭着。待她將妝
容褪去後,不期然地看了一眼畫弦大師,笑盈盈地說道:“畫弦大師,這會我就給你演示一下奇蹟的出現,可不眨漏了眼睛哦。”說着坐在銅鏡前。
在季清蕪褪去那副平凡的臉容,對着他不期然地盈盈一笑,他腦子嗡的一聲響,那顆心隨着她的笑容恍惚了一下,整個人傻愣住了,自己已經被她那美輪美奐的容顏給迷住了。更別提她的笑容,猶如天上的雪蓮,既清純而有少見。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要停止跳動了,身子一陣燥熱,喉間是一陣癢痛,他只能微張着脣角兒輕輕地傾視着她。
他的腦海裡一直回放着她美麗的容顏,連呼吸都忘了,整個人像個小呆瓜似的佇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愛慕地看着季清蕪。
祈天雪蹙起眉頭,輕拍了一下畫弦大師,“畫弦大師,小心你的眼珠子。”氣死她了,這個畫弦大師居然敢這麼覷看皇嫂的容顏,若是被皇兄知曉必將其的眼珠子被挖出來。
季清蕪從停了一下手中的眉筆,從銅鏡裡觀看到畫弦大師那副呆若的模樣,她抿脣而笑,真好玩,她的容顏都可以將他鑷住成這樣,那他看到另一個自己又會是什麼模樣呢,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要去挑逗他一番了。
待她放下手中的工具後,緩緩起身,站在畫弦大師的面前,學着他的笑容與說話的調調道:“奇蹟就在你的眼前,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讓你的畫風得到更上一層次的得到追捧。”
這,這簡直就是一面鏡子。怎麼可能這麼像?比人制人皮模樣還要神像,若不是看着季清蕪在她的臉上塗畫着,他不敢相信這是手工畫出來的,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他畫一幅畫也得花上半天才能畫好。
而她居然這麼神奇厲害!
他懷疑地揉搓着眼睛,嚥了一下口水,恐怕自己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只見王妃靠近他將脫下他身上穿着的衣衫。
“我的衣服……”他一臉委屈地叫囔着。
“你要多少衣服,只要你說個數,他日我一定讓人給你縫製送到你的惡府邸。”說着就將畫弦那件淡青色的衣袍往身上穿着。
他哪裡是可惜那件衣服,而是可惜自己被別人侵犯了,在她那雙手觸碰到他的肌膚的時候,他的身子不由來的起了反應,是對她的一種渴望。她脫他的衣服,讓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裡畫友私下瘋傳閱的讓人遐想連篇的春宮圖。該死,怎麼可以有這麼邪惡的念頭,而對象正好是澈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