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以爲你會用來珍藏!”紫衣少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爍着愛慕的微光,雙手俏皮地絞在身後踱到風含影身前好奇地問:“怎麼,你也有事需要別人幫忙嗎?”彷彿他是無所不能的人物,不可能需要誰的幫助。
風含影避開她的話題無所動地迎着她的視線說:“五顆金引只要替我做一件事。”
“咭咭……”紫衣少女可愛萬狀地掩嘴一笑:“影就是影,連承諾這種東西都能隨手揮霍。要知道每一顆金引都可以讓整個浮幽宮傾宮相助。”
“正是需要浮幽宮傾宮相互,不知道事後幽浮宮還能不能存在,所以餘下四顆你們就自動作廢好了”風含影淡淡地說,言語溫柔,沒有任何負面意向,卻把紫衣少女嗆了一記得狠的。
“什、什麼?什麼事這麼嚴重?”
風含影轉向京都方向,指着黑夜中的遠處說:“我要你們替我守住安宜城,除非清宮,否則不能讓瓊遼大軍過安宜半步。不過你們大可以放心,還有別的人會和你們一起暗中駐守安宜。”
紫衣少女彎彎的柳葉眉十分疑惑地皺起:“影要打仗?這不是朝廷的事嗎?”
“你們只需要兌現承諾,別的事不需要知道”風含影說完優雅邁步,看樣子竟是要下山回濱邪城內去。
“哎!影!等等!”
紫衣少女一掃臉上的疑慮眉開眼笑地跟在風含影身後,笑嘻嘻地說:“人家很好奇嘛。向影這種心境超凡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原因就幫朝廷守城,告訴我,爲什麼?”
風含影仍然從容邁步目不斜視,彷彿他身邊根本沒有紫衣少女的存在。
“不說?”紫衣少女眼珠子一轉機靈的說:“那我們交換秘密怎麼樣,難道你不奇怪爲什麼你的金引引來是我嗎?我可是幽浮宮的少宮主,沒什麼大事我娘怎麼捨得讓我波奔受苦?”
風含影腳步微頓,淡淡地丟了三個字:“沒興趣。”
“喂!這件事和你有關呢!”紫衣少女
心裡老大不痛快,她可是幽浮宮的少宮主,江湖上多少男人想看她一眼都不行。從見他第一面開始她就主動向他靠近,難道他是瞎子嗎!
風含影仍然平靜地說:“幽浮宮宮人不得追殺被宮主賜予金引的人,就算有人花錢請幽浮宮買風某的命,你們也未必能接下這筆生意。”
紫衣少女氣結,大聲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不能如此不設防。你知道這次要對付你的人是誰嗎?”
“白承澤”風含影輕飄飄地拋出答案。
紫衣少女震驚地搓圓了五官,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風含影,好像要重新認識他一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師門的人不是都散了嗎,怎麼消息還是這麼靈通?”
風含影懶得跟她解釋,對於雲初之外的人他向來沒什麼耐心,只覺得很煩。
他不喜歡一見到他就兩眼冒泡,恨不得衝過來一口把他吞進肚子裡的女人。如果當初雲初也像這些女人這樣,可能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什麼故事。他哪裡知道他迷昏的時候尹雲初整整盯着他流了大半夜的口水,等他醒來時她發花癡犯傻的高癡傻期已經過了。
“影!先別走啊,我都告訴你我來這裡的秘密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爲什麼替朝廷做事?”紫衣少女堅持地跟着風含影。
風含影停了下來,神情冷漠地說:“宮凝香,我從來就沒答應過要你交換秘密,況且一件早就不是秘密的事還能算是秘密嗎?不要再跟着我,雖然我不會輕易對女人出手,但我不介意讓你在這荒山野嶺罰站。”
“哈哈!”少女明眸閃灼不以爲忤反倒興奮說:“哇!影,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
風含影頷首,俊美無雙的臉龐上籠起淡淡的一層寒霜:“你走不走?”
“走!”宮凝香笑逐顏開地答,眼角隱藏着一抹狡黠。哼,他不讓她跟着她就不知道他的行蹤了嗎,浮幽宮的情報網也不是吃素,雖然不能知道他每天都在
哪裡做了些什麼,大概知道他的人在哪裡這還是沒問題的!
風含影不再理會宮凝香,兀自轉身繼續下山回城。如果換作以前他早就出手將宮凝香點穴丟在山林裡了,不過現在……或許他從宮凝香俏皮的神態裡看到了雲初的影子,當初認識的雲初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不過她很聰明,首先就認了他作師父,將自己擺到一個他不能不管的位置。
“雲初,不必等到月圓,再過幾天我就能來看你了”風含影看了一眼夜空中有如銀鉤的弦月,脣邊再度浮現出清淺柔美的笑。
此時的尹雲初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牀塌上的諸葛寒玉清醒了一會兒很快又陷入了熟睡中,他的手緊緊的握着她的就連在熟睡中也固執地不肯鬆開。
尹雲初的心一抽一抽地刺痛着,也許是因爲猜測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所以現在對風含影特別想念——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能和風含影在一起的日子應該不多了。可在這爲數不多的時間裡他們還是分隔兩地的情況,根本沒辦法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好好相聚。
她極力地想要說服自己,當初在京都南效決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風含影時,她不就做好了會和他分開的準備了嗎?這件事的發生已經延緩了這麼久,她和他也享受了一些平靜相守的時光。
該滿足了……
可是爲什麼,眼淚如清泉般長流,怎樣都止不住?
程啓站在屋外的走廊裡,遠遠地透過敞開的門靜靜地看着尹雲初坐在諸葛寒玉身邊默默流淚。他自幼習武,不太懂得溫柔。但是看着這樣的尹雲初,他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他奇怪尹雲一個男人爲什麼像個女人似的哭得這麼梨花帶雨,不過他並不覺得這讓他反感。
莫名的,程啓對尹雲初一直心存着好感;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或許是從他有心撮合自己和宛瑟開始……
是的,這種好感無關愛情,但也足夠以至誠的情義相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