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你吃飽了麼?爹爹不是說過午膳要找你麼?我,我們回去吧。”小傢伙有些不敢直視夜德豐的眼神,一臉害怕的朝靈鳶靠了靠近,徵求靈鳶的樣子。
“遲兒若是累了就回去吧。”靈鳶見狀,將小傢伙抱進懷裡,清眸卻朝夜德豐看了一眼,明顯再問:你幹嘛嚇他?而後者則是微微勾脣,舉杯飲美酒,並沒有半分愧疚的樣子。
“嗯。”小傢伙在靈鳶懷裡輕輕顫抖,卻又努力掩飾的樣子。
“王爺,小女子沒帶銀子,就擾煩你把這帳給結了,再見。”靈鳶睨了夜德豐一眼,說完,也不等夜德豐迴應,便抱着遲兒離開了。
依她對這男人的瞭解,像他這樣的男人,出門肯定是不會帶銀子在身上的,靈鳶勾了勾脣,當做是爲遲兒好好教育他一下好了。
“姐姐,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到了樓梯口,遲兒連忙小聲的在靈鳶耳邊輕輕說道。
這女人,哪裡抱得動他?
“好。”靈鳶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將小傢伙放了下來。
靈鳶朝小傢伙調皮的眨了眨眼,才笑着牽着他往樓下走去。
徒留下某個笑的意味深長的紅衣男子,看了一眼這桌上未動幾分的食物一眼,笑的更加歡快。
“爺兒。”往樓下看去,看着那一大一小的兩人,手牽着手,親暱的走在大街上的身影,洛戊不知從哪裡走出來,恭敬的給紅衣男子行了個禮。
“查出來了?”紅衣男子悠悠的喝酒,似乎一點都不爲自己的處境而感到窘迫。
“爺兒,屬下查到,那個女子,跟爺兒是在同一天出現的。”洛戊微微冷笑,白晟以爲能夠瞞天過海,卻不知,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白城堡那麼大,那麼多的人,他只需隨便找一個人問問,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從哪裡弄來的?”聞言,夜德豐脣瓣的笑意未減。
若是白晟敢對那個女人動了手腳,那肯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這個,那人倒是做得很隱蔽,這事估計就幾個人知道罷了。”不過,據他所知,那個女人確實是失憶了。
這點,他是從那日親自給那女人把過脈的大夫口裡證實的,絕對假不了。
倒是他比較奇怪的一點是,世上真的有長得那麼相像的兩個人麼?
那個白鳶,跟爺兒身邊的子寅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乍看他的第一眼,他簡直不敢相信呢!
也難怪爺兒在第一天看到她的時候,會失態了。
咳咳。
“本王給你兩天時間,將白晟的白城令,弄到手。”夜德豐聞言並未說明爲何這麼做,倒是語氣裡多了幾分認真。
“屬下明白!”洛戊聞言只管點頭應允。
爺兒想要的估計是可以在白城內來去自如的白城令,據說只有兩張而已。
“本王那個侄兒,現在在哪裡?”夜德豐滿意的勾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舉杯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
“這……據說皇,公子已經跟蕭國的將軍裡應外合,將蕭氏兄弟拿下了。至於公子如今人在哪裡,屬下……查不到。”不是不想查,而是有人似乎暗中阻礙了他們追查。
應該是皇上不想讓他們知道他的行蹤吧?
“本
王知道了,既然如此,就不用再去查了。”夜德豐聞言笑容更加幽深,隨即斂起,對洛戊說道:“好好保護公主的安全,讓人將她送回祈國。”
這半個月來,他自然知道南宮儷那個丫頭到處找他。
他不想見她,自然不會讓她找到。
如今看來,那丫頭不該在外面繼續逗留了。
他那個侄兒啊,對那丫頭給了行動上絕對的自由,甚至是給了她無上的權利。
可她還是不懂的怎麼才能抓得住自己想要的啊。
“是。”洛戊聞言擡頭微微訝異的看了自家王爺一眼,壓下心中的疑惑,微微點了點頭。
公主這些日子一直跟着他們屁股後面走,公主身邊的那幾個侍衛,都是王爺身邊的人。
沒有王爺的命令,自然不會讓公主有機會跟王爺碰上面。
如今爺兒想要公主打道回府,這是爲何?
“公主若是出了半點差池,讓他們自行找公子領罪去吧。”夜德豐語氣有些淡漠的提醒道。
夜軒寒的手段,相信他們跟了他那麼多年,應該比自己還清楚了吧!
“洛戊明白。”洛戊聞言心中暗暗一驚,爺兒這意思,是打算讓他們奉皇上爲主了麼?
“去將這帳結了。”夜德豐飲盡杯中之酒,便起身單手負後,留下一句話,便痛快的離開了。
終於,找到結賬的人了。
…………
“主子!你怎麼到了?”黑影與人交手,不甚左臂受了傷,正在閉目養神,見到有人靠近,睜眼一看,竟是主子,連忙起身,恭敬相迎。
“你受傷了?”夜軒寒清冷的眸子淡漠的看了一眼他受傷的左臂,是劍傷,劍傷深而至骨,噙着黑血,看來是劍上有毒。
“屬下無能!”黑影聞言眸子暗了暗,他聽到皇后的失蹤的消息之後,便一路追蹤,追了一路,他們在十里之外的郊外發現了兩對人馬已經交上了手,而其中一對,竟是影閣成員!
黑影發現了皇后的蹤影,兩對人馬實力相當,不分伯仲,黑影正要上前奪回皇后,卻被前來支援的人偷襲,左臂受傷,那人武功高強,身形詭異,影閣死了兩個成員不說,皇后也被帶走了。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麼?”夜軒寒聞言眸子的溫度冷的足以凍死人。
“太黑了,屬下沒有機會跟對方交手,那人便已經擄走了皇后。”他臂上的傷口爲了毒,所以連包紮不不能,只能點了周圍的穴道,禁止周圍的血液繼續流失。
“讓風影給你止血療傷,皇后的事,不用你管了。”夜軒寒聞言只是淡淡的開口,讓他好好養傷。
“屬下無礙,這傷還死不了!”黑影聞言心中一凜,無法接受這個安排。
這點傷不算什麼,只是這劍上的毒,是雪花蛇毒,需要用炙熱的火焰草做藥引,影閣倒是有,他身上並沒有這東西。
但既然風影來了,他就不用擔心解不了這蛇毒,風影除了身手好之外,醫術更是了得,所以風影才被主子安排在小主子身邊!
況且,這一劍之仇,他非報不可!“請主子收回成命!”
“你先好好養傷吧,若是能動手,朕不會讓你閒着。”夜軒寒自然能夠明白黑影的想法,但也只是淡淡的提醒他一切以先養好傷再說。
“屬下明白。”黑影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主子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白城最近可有動靜?”說完了傷勢,夜軒寒突然將話題轉到重點上。
“白城?這個要問影玉。”黑影聞言一愣,腦中閃過一些念頭,快的讓人抓不住那是什麼。
“影玉。”夜軒寒雙後負後,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
這是影月從蕭奕天身上搜到的東西。
這是那女人在三國各地大小鎮子研究了個透徹。
夜軒寒不用想也能猜到那女人打着什麼主意。
上面有那女人畫下的重點,偶爾還會做記號。
那清秀瀟灑的字體,一如他曾經夜夜藉着那些寄託思念之意的兵書裡的,一模一樣。
“影玉參見主子!”黑影給了人一個眼色,影玉不過瞬間,便出現在夜軒寒身後,先是看了一眼黑影手臂上的傷,眉頭皺的深深,隨即纔給夜軒寒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跪見。
“起來吧,白城最近可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夜軒寒雖然是在詢問,但其實他早就已經肯定了部分事實,只是,他需要影玉說出具體的。
“回主子,王爺他……他就在白城。”影玉聞言猶豫了一下,垂下眸子,如是說道。
以黑影的身手,世上能夠傷他的還有幾人?
恰好王爺這幾天也在白城,還跟白城城主往來甚是密切,這難免不讓人感到懷疑啊。
“跟白晟?”夜軒寒聞言,轉過身子,淡漠的眸子裡閃爍着幾許異樣的光芒。
“……是。”影玉是潛伏在這白城之內的普通商賈,卻時時注意這白城堡裡的動向。
“朕知道了,不用打草驚蛇。”夜軒寒聞言,像是肯定了什麼似的,冷淡的容顏微微勾起。
“屬下不明白,主子這是……”影玉聞言有些驚訝。
說不定,王爺知道皇后娘娘在哪兒。
“朕想看看,他想做什麼。”夜軒寒聞言勾脣冷淡一笑。
“屬下懂了。”聞言,影玉垂下頭,沒有再多言。
“去將風影叫進來吧,先給黑影療傷。”夜軒寒睨了影玉一眼,看了黑影臂上的傷口一眼,淡淡的說道。
“是。”影玉聞言也蹙起眉頭,然後起身退了下去。
“主子。”風影就在門外候着,聽到影玉的話之後,便走了進來,看了眼黑影身上的傷口,俊臉微微沉了下來,眉毛皺成了一條線,問道:“黑影,你這傷口上,有沒有用過藥?”
“用過止血藥,知道是蛇毒後,便放血了。”黑影知道風影擔心的是什麼,便淡淡的開口說道。
“那便還好,否則,此刻你臂上的蛇毒,早就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了,到時候,神仙難救!”風影聞言鬆了口氣。
“你身上帶了藥麼?”黑影不關心後果,倒是比較關心他什麼時候能好。
“不全,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放心吧。將火焰草就着雄黃,敷在傷口上,不出十天,你就能夠痊癒了。”風影聞言淡淡的看了黑影一眼。
倒是沒想到身手如黑影,也有被人偷襲成功的一天。
“風,你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平庸了。”淡漠的看了風影眸中那明顯狹促的意味一眼,黑影冷冷的說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