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算死,你也只能跟我死在一起了。”聞言,黑衣人笑了笑,如同靈鳶剛剛回應夜德豐一般,拒絕的很乾脆。
連考慮都不必考慮,便做出了選擇。
“我可不願意跟你當苦命鴛鴦,若是你不能保護我,那我就只好找八王爺……”靈鳶還沒說完,紅脣便被堵住了。
略顯冰涼的薄脣,霸道的覆上靈鳶的,長驅直入,如同做過無數遍一般,霸道的侵略着。
靈鳶不是沒接過吻,卻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震撼的吻,口腔內滿滿的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甚至還帶着點淡淡的藥草味,竟然讓她有些欲罷不能。
莫名的,她感覺自己曾經也接受過這麼強烈的侵略,身體像是有記憶似的,主動的迴應男人的熱情。
新娘子當衆跟一個陌生男子親吻,這讓賓客唏噓不已,甚至有人面對這樣一個場面,說不出半句話來。
兩人都被重重包圍了,也虧得他們還有閒情逸致談情說愛!
“你們還不動手?”中年男子一身喜慶的紅衣,看着大堂中央若無旁人的兩人,冷冷的說道。
……
白晟的話音剛落,弓箭手們立即有所行動,拉弓,射出。
然後有人應聲倒下。
但很顯然,倒下的不是那對依舊擁吻的男女,而是弓箭手!
有一半的弓箭手倒下,原因無它,因爲弓箭手之中,有一半多是黑衣男子的人!
而死的那些人,自然是白晟的手下。
“這是怎麼回事?”白晟的臉上早已笑容全失,取而代之的是滿面陰沉,眼看着自己的人頃刻之間死了數半,任誰也笑不出來了。
“白城主,在下若是沒有萬分把握,又怎麼會讓自己處於被人絞殺的境地?還是白城主以爲,在下會一人隻身前往?”靈鳶有些微微腿軟的靠在男人懷裡喘息,眸子帶着些許水汽,本來是被他抱着的,如今成了擁抱,若不是抱着他,靈鳶覺得自己早就可恥的在這麼多人面前癱軟在地了,將小臉貼在男人略顯冰涼的胸膛之上,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聲,以及略帶清冷的嘲弄聲。
“你以爲,就這麼幾個人,就想從本座的手中離開麼?”白晟冷冷一哼,朝蒙面男子使了個眼色,很快的,另外一支隊伍便將所有的賓客都包圍在中間。
那些弓箭手見狀,背對着背將靈鳶圍在中間,以防有人偷襲。
“白城主,看來在下今日,要同你做一個交易了。”黑衣男子見狀,輕輕的笑了笑,甚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白城堡畢竟是白晟經營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想要輕易將他殲滅,難度很大,況且爲了懷中的小女人,他並未準備的周全。
“哦,不知閣下想要跟本座作何交易,要知道,但凡跟本座做交易的人,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白晟聞言放肆的笑了出來,看了黑衣人一眼,眉目間,有些不可小覦的陰冷之意。
“看了交易內容,白城主便知道這個交易,白城主是否願意了。”黑衣男子笑了笑,擁着靈鳶,轉了個身
子,往門口看去,而其他人,則是像是響應黑衣人的話一般,讓開了一條路,順着黑衣人的視線,然後看到一個黑衣人手中抓着一個小男孩,站在主堂之外,沒人注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遲兒?”白晟見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陰鬱的眸子,冷冷的朝蒙面男子橫了一眼,之間蒙面男子單膝跪地,十分敬畏的道:“尊上,屬下剛剛去囚鳳室的時候,就發現少主已經失去了蹤影,本來正想要跟尊上稟報,正要吉時已到——”
蒙面男子顯然也沒想到小男孩會被別人劫走,他還以爲,是少主自己逃脫了囚牢,不知去向了呢!
“怎麼樣,在下用白城堡的少主,換一個女人,不知道白城主覺得,這個交易是否合適?”黑衣男子看着白晟深不可測的眸子,淡淡的說道。
而靈鳶早就在男人懷中愣住了,只能愣愣的看着被黑衣人抓在身前,不能動彈的小傢伙。
耳朵裡卻將蒙面男子的話,字字都聽進了耳朵裡,嗡嗡作響。
白晟竟然將他囚禁在囚室麼?
爲什麼?
是因爲她麼?
靈鳶有些驚訝的擡眸,下意識的想要從男人眼裡找到答案。
然而,黑衣男子卻沒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與白晟對視。
衆所周知,這孩子是白晟一手養大的,小小年紀,便是白城堡的少主,白晟有栽培他,花了八年的心血,叫喚懷裡的女子,夠格了。
“不過是個對本座有二心的叛徒,本座爲何要用他來換?”白晟深深的看了小男孩一眼,那一眼,冷漠到幾近無情的地步,免不得讓人腳底生寒。
“是麼?那在下就真的是失算了。”黑衣男子聞言輕輕笑着,卻一點都沒有慌亂的感覺。
他在白晟身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白晟或許可以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他。
“竟然公子已經認輸,那麼只要交出你懷裡的女人和那個叛徒,那麼,本座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白晟顯然沒有發現黑衣男子語氣裡的深意,不過語氣裡,似乎有了些許妥協之意。
“在下還以爲,虎毒不食子,白城主年過四旬,才得這麼一子,在下還以爲,城主應該會同意這筆交易纔是。”黑衣男子聞言,笑意盈盈的看了小男孩一眼,此話一出,然後如願看到,被點了啞穴的小男孩,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小臉泛白。
“你什麼意思?”靈鳶聞言也吃了好大一驚,看着白晟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陰狠,靈鳶下意識的轉過頭,看着不能言語的小傢伙,心中竟然有一絲不忍。
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白晟將自己親兒子當私生子養,而顯然,小傢伙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本以爲,自己的身份有水分,這到無可厚非,利益至上,雖然她還不知道擁着她的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而白晟又想利用她,達到什麼目的,但是遲兒的身份,她卻從來沒有懷疑過。
有人會跟私生子一座那
麼大的宮殿麼?
畢竟,她有幸去過平陽殿。
“哈哈哈,笑話,本座怎麼可能會有兒子!”白晟聞言,冷冷的看着遲兒,眸子裡無一絲溫度。
靈鳶看着遲兒那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的一抹受傷之意,不由的心中有些微微替他感到心疼。
幾日的相處,靈鳶雖然明白小傢伙對她是刻意接近,但不管怎麼說,他才八歲,昨天,確實是他放了自己一馬。
她記得,那時候,遲兒眼中,分明是帶着殺意的,可是他卻沒有動手。
當然了,其實現在想想,若是出於人類的本能,小傢伙想要殺她的話,她若想逃,還是能逃得過的。
但主要是,他沒有動手!
靈鳶心中有一絲的不忍,遲兒能夠接受自己的身世麼?
揭破一個天大的秘密,以傷害遲兒爲前提,來換取她的自由,這是否真的合適?
“小野貓,這時候,不能婦人之仁。”與靈鳶相擁的男子,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只好出聲安撫。
靈鳶聞言沉默。
“尊上,遲兒不敢讓尊上爲難,尊上的養育之恩,遲兒無以回報,希望下輩子還能夠替尊上效犬馬之勞!”見狀,原本被點了啞穴的小男孩,淡淡的看了白晟許久,不知何時,竟然衝破了穴道,看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小傢伙天真可愛的笑了笑,說完,便一手覆上劍身,要往自己身上抹去!
“遲兒!”白晟見狀,臉上閃過片刻的慌亂,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然而,小男孩身後的黑衣人,卻眼明手快的將小男孩一掌打暈了,讓他倒在自己的懷中,黑衣人笑了笑,看着白晟那副明顯擔憂的樣子,冰冷的道:“看來白城主並非傳說中的那般絕情,在下只會出手救一次。”
“你!”白晟被人識破了心事,臉上陰鬱的足以凍死人。
“白城主應該知道,雖然白城此刻已經被大軍包圍,即便你不同意,在下也能離開這兒,只是要費一點力氣罷了。白城主可要考慮清楚了。”
“八王爺,二十年前,你讓這小子奪走了屬於你的江山,二十年後,難道你還要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麼?”聞言,白晟冷冷的看向一旁冷眼旁觀的紅衣男子,語氣帶着十足的嘲弄。
一句話,便點破了黑衣男子的身份,二十年前,跟八王爺爭奪江山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夜惠帝的兒子,當今皇帝,夜軒寒!
衆賓客震驚不已,看着黑衣人的目光,瞬間有了些許敬畏之意。
這個少年皇帝,不到半年的時間,降服了離國,滅了蕭國!
離和大陸,從此再無第三國!
除了這白城,天下都是夜軒寒的!
“原來他就是夜軒寒!”有人震驚。
“這……這鬧的是哪出?不是說,此時夜軒寒正在蕭國回程的路上麼?”有人吐槽!
“夜軒寒怎麼會跟豐親王搶女人,他不是對那個已經死去的樓皇后情有獨鍾麼?”有人疑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