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遙兒聞言,有些受傷的看了文彥一眼,不知何時,她習慣了逃避文彥的眼睛,深怕多看他一眼,就會被他識破一切。
所以乾脆拒絕跟他溝通。
如今看到文彥不再對她若有似無的撩撥,反而是退回了一開始認識他的樣子,跟她只是維持着淡淡的關係,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再對她溫柔相待,遙兒竟然有一種惶恐的感覺。
他這是,終於放棄她了麼?
自己的小心眼,終於讓他失去了耐心?
遙兒說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只是,沒有辦法那麼輕易的原諒他罷了。
遙兒之前是怪他的,甚至是恨,恨他同意小姐的決定,恨他明知道小姐要做什麼卻不阻止,恨他連最後見小姐一面都不讓自己去。
可從皇上口中得知,小姐還活着之後,她其實就沒那麼恨他了。
只是不知道怎麼去原諒罷了。
似乎已經習慣了對他冷冷淡淡之後,就無法一時之間全部釋懷。
可他終於失去了耐心不再對她笑臉相對之後,遙兒發現,胸口竟然有種悶悶的感覺。
“我知道,到了,我們今晚就在客棧先住一晚,再過兩三天,應該就能到靈陽了。”文彥語氣依舊淡淡的,似乎是刻意迴避了遙兒的話,不想跟她交流,馬車在一個陌生的客棧前面停下,接過遙兒懷裡熟睡着的小傢伙,文彥一路上,表情都是淡淡的,帶着刻意的疏離。
這讓遙兒感到十分的難受。
她已經憋了好幾天,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跟他說清楚,可是,換來的,卻是文彥一副拒絕交流的面孔。
他真的,討厭她了麼?
遙兒胸口那股悶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遙兒咬了咬脣,看着文彥徑自抱着小傢伙進了客棧,那堅硬的背影,帶着決絕。
遙兒感覺,他們之間,又回到了過去的關係。
她在身後追逐,而他總是冷漠相對,連開口的機會,都不願給她。
是自己有在癡心妄想了。
遙兒盯着聞言的背影,咬緊了脣瓣,眼中有了些許淚意。
臭男人!
她就知道不應該心軟的!
天還未黑,遙兒賭氣的讓小二準備兩個房間,卻被小二疑惑的問道:“兩位不是夫妻麼?爲何要開兩個房?”
“不用了,開一間房就好了,不好意思,內人正在跟在下賭氣,有饒小二了。”遙兒聽見,文彥淡笑着迴應道。
遙兒聞言,微微紅着臉,瞪了文彥一眼,她纔沒有跟他賭氣!
回到房間,文彥將小傢伙放在牀榻上,安置好之後,才轉過身,看着遙兒道:“我讓小二準備了熱水,你好好洗個澡,小傢伙放在牀上一時半會兒不會醒的。”
說着,文彥便準備離開。
“等等!”遙兒叫住他,小手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袖子。
“怎麼了?”文彥聞言轉過身子,淡淡的看着她。
這丫頭跟那女人學了些奇奇怪怪的毛病,每日都要沐浴,這幾天他們都在路上奔波,
難免沒有條件,知道她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文彥貼心的替她叫了熱水。
“你去哪裡?”遙兒咬着脣,有些猶豫的開口。
相處了十來天,遙兒發現自己以驚人的速度,習慣了這個男人時時都在自己眼前。
見他突然離開,遙兒沒來由的竟然有些害怕。
害怕他會這麼不告而別。
“怎麼?難道我可以留在這裡看你洗澡麼?”文彥聞言,苦苦一笑。
這丫頭,明明那麼抗拒他的靠近,卻又不允許他離開。
只要自己稍稍離開她的視線,她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變得小心翼翼。
“誰說的!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去哪兒而已!”遙兒聞言瞬間紅了臉,連忙放開了文彥的袖子,替自己解釋道。
這個流氓!
“安心洗澡吧,我只是去準備一些吃的而已,就在樓下。”文彥聞言,極力掩飾語氣裡的苦澀之意。
他們之間,也只剩下這幾日可以相處了。
“哦……”遙兒看着文彥有些落寞的背影,有一瞬間,想要再次開口,跟他說清楚。
她不恨他了,也原諒他了……
真的原諒了。
可那然後呢?
遙兒咬了咬脣,自己依舊提不起勇氣承認,承認自己還在乎他。
算了,還是順其自然,等小姐回來了再說吧。
“客官,熱水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還需要些什麼?”小二看到文彥一個人出了房間,心知他還在跟小妻子鬧彆扭,不由的走近,想要跟文彥溝通溝通。
雖然兩人扮相普通,但以他的直覺來看,眼前的男子身上,有一種氣質,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鄉村野夫。
應該是個什麼人物吧,一般人身上可沒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大氣。
“給我準備一些熱食,和一壺酒。”文彥聞言,斂去眸中的情緒,淡淡的說道。
“好勒,客官稍等,小的馬上給您上酒!”小二聞言,立馬依照文彥的吩咐去辦。
遙兒心不在焉的匆匆泡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見小傢伙還沒睡醒,便整理好妝容,想要下樓去看看文彥在哪裡。
沒想到還沒下樓,便發現某個男人,已經喝了個大醉。
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
“你怎麼喝酒?!”遙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咳咳,夫人,夫妻之間,有點小矛盾也是正常的,小的看您的這位夫君,應該是很愛您的,若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因爲您賭氣之語而買醉,夫人還是好好珍惜這樣的好丈夫吧。”小二也沒想到文彥竟然會在短短時間內,喝了這麼多酒,這些可都是他們客棧珍藏多年的好酒呢!
“小,小二哥,能麻煩你幫我將他扶回房間麼?我,我扶不動……”小二的話,讓遙兒瞬間紅了臉,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他們現在,就是在假扮夫妻。
遙兒想要將文彥拉起來,可是以她那點力氣,怎麼能夠搬的動?
纔不一會兒,遙兒便覺得自己一身汗,只好紅着臉,讓小二幫忙。
“好的,夫人您扶那邊,我來……”小二聞言連忙上前幫忙。
“你先扶着他,我先弄好牀鋪。”兩人都有些吃力的將文彥弄回了房間,文彥並沒有完全昏迷不醒,因爲牀鋪上還躺着小主子,她只要讓文彥先坐在桌子上。而她則是轉過身,將小傢伙放在搖籃裡。
“好,好了。”遙兒讓小二將文彥扶到牀鋪上,才鬆了口氣。
才一會兒工夫,遙兒感覺自己澡都白洗了。
又是一身汗。
“夫人,那我先離開了。您有什麼事,隨時吩咐小的便可。”小二見狀,也不再多留。
將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
夫妻吵架,從來都是都是牀頭吵架牀尾和啊。
“小二哥,謝謝你了。”遙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小二道謝。
她也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喝酒。
小二離開之後,遙兒替文彥脫了鞋子,和外套,讓他睡得舒服點,然後便看着那張讓她心動的臉,然後不知道是對文彥說,還是自己喃喃自語道。
“以後再不給你喝酒!”
……
誰知原本喝醉酒的某人,突然扯過遙兒的手臂,將她摁在牀鋪上,深邃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她,看的遙兒有點頭皮發麻。
“……你沒喝醉呀?”遙兒發現文彥那雙眸子飽含了太多的情緒,遙兒撇過腦袋,不想去探究那裡面到底都藏着什麼她不能知道的東西。
“唔……”誰知,盯着她看了半響,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突然將腦袋湊近她,然後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之前,充滿酒氣的薄脣便湊了上來,伸舌輕而易舉的撬開遙兒的緊閉的脣瓣,毫無抵抗之力地被他撬開牙關,這種攻城掠地的深吻簡直令人心驚膽戰,說不清是挑逗還是侵略的動作實在有點過於強烈了,把她弄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你……”遙兒原本就微微喘息的小臉上此刻已經充血一般的爆紅,被一個喝醉的男人非禮了,她只能瞪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的抵着文彥的胸膛,非禮的掙扎。
“不要!!……”遙兒的拒絕,沒有換來文彥的適可而止,彷彿更加用力的侵略,大掌捧着她的小臉,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霸道而不容拒絕!
這樣的文彥讓遙兒感到害怕在她試圖抵抗的徒勞裡,文彥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壓着她,將她摁在牀鋪上所欲爲的親吻。
遙兒在那強硬而有力的懷裡,連喘氣的空隙也沒有,頭髮和裙子全亂了,手腳都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了,她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害怕。
然而,這個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失控的輕吻,卻在遙兒覺得自己好像要保不住貞操的那一刻,突然戛然而止,遙兒怔怔的看着他,好像除了喘息,根本不知所措。
文彥並未放開她,相反的,薄脣依舊輕輕貼着她的,溫柔的觸碰着,像是在審視自己的領地一般,黑眸一刻都不曾在遙兒通紅的小臉上移開過。
兩人一時之間無話,遙兒只能攀着文彥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第一句話又該說什麼?還是什麼都不說,先給他一個耳光以表示憤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