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爹就本公子這麼個獨子,問他要匹馬,應該不會太難的~!”林齊聞言笑開了,十分阿沙力的保證道。
“哈哈,林兄是個仗義之人,小弟自然也不會違心相待。”靈鳶交友向來也爽快,疑友不交,交友不疑。
從這一點看,靈鳶跟林受受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靈鳶私底下給林齊娶了個外號,以至於後來林齊知道了受受的意思,直接黑了臉,好幾天都沒不願搭理她。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遙兒跟弦月安靜的聽着,心下有些疑惑小姐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結交這位林齊。
據遙兒所知,小姐雖然跟經常流連在不醉樓的公子們都有些交情,但並不深交。
向來都只是酒肉朋友。
這林公子,雖然爲人仗義,但一點正經也沒有。
“嘿嘿,本公子交友向來只對性格,看着順眼就成,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林齊聞言嘿嘿奸笑。
“哦?以林兄時長流連不醉樓的頻率來看,只怕林兄的腸子不花都對不起不醉樓的姑娘們了。”靈鳶聞言悠悠調侃。
“額,這個,本公子向來百花叢中過,但也只是路過而已,絕對過門不入。”林齊聞言正色,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他跟不醉樓的姑娘們,都是純友誼,他尊重她們,沒想過佔誰便宜,很樂意幫助姑娘們解決一些小難題,這纔是他爲何在不醉樓如此受歡迎的原因。
這個秘密,一直只有尚靖知道的,爲表誠意,林齊將自己的秘密跟靈鳶分享了。
他是個十分純情的少年,流連不醉樓,不過是因爲想要逃避他爹讓他經營馬場的意思。
他對馬場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喜歡悠閒自在的生活,每日在馬場操練那些馬兒,有的什麼意思?
還不如跟不醉樓的姑娘們聊天!!!
靈鳶跟林齊聊得甚歡,弦月跟遙兒都是默默的聽衆,不介入,但偶爾也會附和上幾句。
直到靈鳶倏地開口問了一句:“林兄,容小弟問句,你可還是童子麼?”
徹底讓遙兒弦月無言,林齊沉默。
……我是那節操全無的囧囧……
四人一同在西湖邊上走了一圈,隨即靈鳶見天色不早,她等等還要到不醉樓跟紅娘打個招呼,下次出來不知何時,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交代的,靈鳶接機找個藉口跟林齊道別,原本林齊還意猶未盡的想要跟着,但見靈鳶表情堅定,也就只好妥協了。
“小姐誒,你竟然答應了跟林公子交朋友,是不是想要那匹馬啊?”遙兒不得不這麼想。
甩掉林齊之後,遙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本小姐當然想要,不過,林齊十分仗義,也是個單純之人,是個值得結交的人物。”最主要的是,她想要深入瞭解下,林齊跟尚靖兩個人扮演的角色裡,誰是攻,誰是受啊啊!!!
其實她剛剛比較想問的是,你的菊花,被爆過了麼?
……
靈鳶等人剛剛往回走到書軒閣,便迎頭遇上了早就在書軒閣涼亭內等着的文彥。
“公子,你看,那不是文彥麼?”遙兒
指着不遠處那個青衫飄逸的男子。
“這文彥消息倒是挺靈通。”靈鳶勾脣笑笑,聳了聳肩。
她進宮這些時日,跟文彥聯絡過三回,但此次出宮純屬臨時起意,並未通知文彥。
道理說,此時文彥應該在靈陽纔是。
文彥也看到了靈鳶等人,在涼亭上席地坐下,衝着靈鳶等人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他在涼亭裡泡了一副好茶,那悠閒的姿態,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靈公子,真是好久不見。”待靈鳶等人走近,文彥有些意外竟然有第三人在場,而且還是個陌生面孔。
“文彥,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莫不是在本公子身邊安排了人?”靈鳶含笑着從文彥給她準備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隨即示意遙兒弦月一起坐下。
遙兒這次倒是沒有隨着一起坐下,而是撇了一眼對她視若無睹的男子,嘴角微微撇了撇,輕輕鼻哼。
“我那敢吶!靈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精明刁鑽,文彥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這位是?”文彥見狀,倒也不惱。
“弦月,跟遙兒一樣,是我的心腹。”靈鳶刻意加重了心腹二字。
不知是想說給誰聽。
但文彥和絃月卻同時一怔。
“弦月?在下文彥,幸會。”文彥在商場打滾,早就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驚訝的情緒也只在他俊臉上維持了一秒,便風度翩翩的朝弦月頷首微笑。
“幸會。”弦月禮貌點頭。
她沒錯過這男子剛剛看到她時眸中的驚訝之意。
顯然他知道主子的真是身份,跟主子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
“不是去了靈陽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靈鳶勾笑,悠悠的望着文彥。
“去了,又回來了。那個靈陽的賣家,突然改變主意不賣那塊地了,說是留着給他女兒將來安身用的,我見他心意已決,便提早回來了。唉……白走了一遭。”文彥說着,竟然有種憋屈的感覺,爲了那塊地,他可是三番五次的去靈陽,來回奔波了數月,如今那老頭一句話,談崩了。
“哦,聽說那林老爺的女兒,也是進宮參選的秀女,叫什麼——林若彤吧,封了個采女。”文彥說着,語帶調侃的說道:“既然都進宮被封采女,此生哪還有機會出宮?”
“林若彤?”靈鳶聞言,朝弦月看去,只見弦月點了點頭,她記得確實有個采女姓林,靈陽城人士。
“一個月前的封后大典,不知道靈公子聽過沒有,那樓皇后,可是一曲《江山美人》驚豔了整個祈國,現在民間互相傳唱那首從宮裡流出來的神曲,分不同版本,不醉樓的惜月姑娘可因爲翻唱這一曲,而紅遍了京城,現在每晚去聽惜月姑娘唱曲的人,可是佔了不醉樓顧客的三分之一啊。不知靈公子可有評價?”文彥幽幽的說道。
那礙眼的笑容,分明是在調侃她!
“既然林老爺心知肚明女兒出不來,那就說明那塊地還可能努力了,文公子這麼悠閒,可是已經想到了法子了?”靈鳶對文彥的話不予評置,涼涼的開口說道。
打滾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學會怎麼討好
老闆!
“呃!”失策!本想借機調戲一下自己的老闆,沒想到,挨刀了!文彥聞言尷尬的轉移話題:“遙兒姑娘,你怎麼站着?”
“文公子,你以爲我跟你一樣麼,遙兒可是丫鬟,怎可與主子同桌並坐!”遙兒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她就是討厭文彥臉上那副礙眼的笑容。
有什麼好笑的,總是笑容不斷,人家高興,他笑,人家越是生氣,他越是笑。
一雙桃花眼,成天都想着怎麼算計別人!
這種笑面虎,她最是討厭。
“咳咳,遙兒姑娘這是怎麼了?有人惹你不高興了麼?”文彥見遙兒渾身是刺,對他不願理睬的樣子,不由的有些不解。
這遙兒姑娘可是跟在靈鳶身邊最久的丫頭,地位卻可比一般人高多了,他不在時,這姑娘可是歡脫,可他一來,就冷眼不說話了。
遙兒每次見他都不怎麼願意搭理他,甚至不怎麼願意看他,偶爾撇眼看他的時候,還帶着深深的不屑之意,這是爲何?
文彥十分困惑。
“文公子哪的話,遙兒只是緊守本分而已,公子,對吧?”遙兒聞言聳肩,轉首朝靈鳶燦爛一笑。
“嗯,遙兒說的是。”靈鳶點頭。“文公子,剛剛本公子問你的話呢?”
雖然不知道遙兒爲何總是那麼不待見文彥,但這丫頭既然都向她求救,她自然得幫。
別看遙兒看起來好欺負的樣子,性子犟起來,靈鳶也保不得能不能安撫她。
“額!在下求饒,遙兒姑娘開恩,放了小的一馬吧?!”文彥已經爲了那塊地絞盡腦汁,使盡了一切手段,他總不能明搶吧?
文彥見自家主子有意替遙兒說話,只好硬着頭皮,從遙兒這邊下手。
“文公子哪的話!遙兒只是個丫鬟,可是哪裡說錯話了?”遙兒聞言逼問。
“……”文彥搖頭。
“那遙兒可是逾距爲難你了?”遙兒再問。
“……”文彥聞言再搖頭。
“那文公子這般那般是爲哪般?”遙兒聞言,滿意的撇嘴,輕笑着問道。
那語氣,那姿態,簡直跟靈鳶刁鑽起來時,一模一樣!
連連三個問題,問的文彥啞口無言,差點給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似乎也忘了這句!
“好了,遙兒,你坐下。本公子有話要跟文彥聊聊。”靈鳶聞言,含笑朝遙兒搖了搖頭,示意她適可而止。
“哼。”遙兒輕哼,不屑的走出涼亭外,壓根對他們的對話無興趣。
然,遙兒的舉動讓弦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的身份本就尷尬,雖然主子待她一視同仁,但在這尷尬的節骨眼上,弦月還是決定不參合其中。
“公子,我去看看遙兒姑娘,你們聊。”
“嗯,去吧。”靈鳶聞言,心裡清楚弦月的意思。
弦月目前的處境,她十分清楚。
今日帶她出來,也有試探的意思。
她在賭。
賭弦月會心甘情願跟着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