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母,對自己冷言冷語,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的死活,還要怪罪自己爲什麼跑出來……
宋巧蕊改口倒是挺快。說道:“爸媽,你們也別生氣了,姐姐就是一時糊塗。再回去就行了!現在還沒有到十二點。還不算新年的,想必神明還沒有來呢,不礙事兒。”
羅瑞雪的母親點頭說道:“幸好幸好,瑞雪,你……你快回去吧!媽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羅瑞雪冷眼看着他們,羅瑞雪的父親厲聲喝道:“瑞雪,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媽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有!還不快點回去!你太不懂事了!”
羅瑞雪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說道:“你們把女兒活活悶在棺材裡,還說我不懂事?”
羅瑞雪的父親臉色一青,說道:“我們也沒有辦法!養條狗還會對我叫兩聲,養只豬還能肥了等着宰!我們養了你那麼多年。總要輪到你報答我們了!你也知道的,家裡條件不好,比不得大城市,可你呢,你偏偏那麼不懂事!非要上大學!上什麼大學!你看看咱們村子裡哪個女孩家上大學。你這個年紀都有四個孩子了,你非要去城裡,家裡有多少錢給你上大學?!現在你弟弟考上了大學。男孩不讀成麼?不讀就娶不到老婆,你弟弟上大學纔是正茬兒,現在爸媽都沒有錢,掙錢不好掙啊,你是要獻給神明的人,這是榮耀,你知道嗎?我們養你那麼多年,你體諒體諒爸媽,別作白眼兒狼!”
羅瑞雪喉嚨滾動了兩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
羅瑞雪的母親說道:“瑞雪,你別這麼看着媽媽,媽媽也是不得已啊!”
羅瑞雪沒有說話,只是突然錯過身,徑直往屋子裡走,羅瑞雪的父母都是大驚失色,宋巧蕊跟着往裡走,說道:“姐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呀,難道還要賴在家裡不走了嗎!你別這麼樣行不行,你要爲大家想想啊!”
羅瑞雪仍然沒有說話,轉頭涼冰冰的看了一眼宋巧蕊。
宋巧蕊哆嗦了一下,竟不自覺的閉上了嘴。
羅瑞雪走進裡屋,自己的行禮還是好端端的放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躺在棺材裡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一場無稽之談的夢,但是夢境竟然這樣的真實,還有那個玉佩……
可是一醒來,時間卻沒有流失多少,甚至還沒有過去幾個小時。
羅瑞雪拉着自己的行禮,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羅瑞雪的爸媽吃驚的厲害,羅瑞雪的母親說道:“瑞雪,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羅瑞雪的父親說道:“瑞雪,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
他說着,指着羅瑞雪,喊道:“你!你這樣做是要遭天譴的!不敬神明,連累的村子也是要遭天譴的!羅瑞雪,你聽見沒有!如果你回去!你敢走出家門一步,就永遠也別再回來!就永遠也別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羅瑞雪只是身子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拉開大門,拉着自己的箱子走了出去。
羅瑞雪的母親嚇得睜大了眼睛,連連喊着:“哎呦,咱們是造了什麼孽!”
羅瑞雪的父親則是氣的摔上門,說道:“真是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竟然養出這樣白眼狼的女兒!還不如養頭豬,還能宰了吃!”
宋巧蕊看着羅瑞雪絕然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如今姨和姨夫需要錢,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拿去活祭,如是羅瑞雪跑了,他們指不定會拿自己去活祭?!
宋巧蕊這樣一想,頓時就害怕了,再也不敢停留,說道:“大姨,姨夫,你們彆着急,我去把姐姐追回來!”
羅瑞雪的母親說道:“還是巧蕊懂事兒!”
宋巧蕊不敢停留,拿了自己的大衣披在身上,摸了摸衣兜,裡面兒有錢包和證件,就衝出了家門。
宋巧蕊出了門,這才啐了一口,心想着太晦氣了,本身是想到羅家來混頓年夜飯吃的,所以才千里迢迢的買了火車票回老家來,哪成想卻變成了這樣。
宋巧蕊只好又去買票,準備回學校去。
羅瑞雪出了家門,被寒風一吹,身上冷的直哆嗦,彷彿要吹透了一般,低頭一看,原來自己還穿着紗質的紅色喜服。
因爲是大年夜,路上根本沒有人,再加上老家這個地方太偏僻了,人煙也少,羅瑞雪一路走到火車站,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進了洗手間,趕緊把自己身上詭異的衣服換了下來。
羅瑞雪買了車票,準備回學校去。
羅瑞雪拉着行李上了火車,突然聽見有人在喊。
“姐姐!姐姐!等等我啊……瑞雪!”
宋巧蕊從後面跑上來,看見羅瑞雪眉開眼笑的。
羅瑞雪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宋巧蕊的車票座位和羅瑞雪岔開,竟然腆着臉和別人換了車票,一屁股坐在羅瑞雪旁邊。
宋巧蕊腆着臉笑道:“姐姐,你還生氣啊?別生氣了,剛纔大姨和姨夫也是氣糊塗了,你要是生氣,就呆在學校裡,反正要上課,明年再回來,大姨和姨夫就準備這事兒忘了。我也要回學校呢,真是巧,咱們一路啊。”
宋巧蕊說着,突然看見羅瑞雪握在手裡的玉佩,火紅色的翡翠,紅色竟然這樣純粹,而且水頭很足,宋巧蕊雖然是鄉下女孩,但是上了大學開始,就和同學攀比,又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竟然出入奢侈場所,一眼就看出來羅瑞雪手上的玉佩是個稀罕玩意兒!
宋巧蕊伸手就要去搶,嘴裡還說着,“啊呀,這是什麼玉佩!哪裡來的?顏色真好看啊!”
羅瑞雪的手閃了一下,宋巧蕊沒有搶到,撇着嘴笑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塊翡翠嗎?我纔不和你搶呢,別這麼稀罕了,我見過的好東西,可比你見過的多多了!”
羅瑞雪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手中緊握的玉佩……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夢,就算夢中的場景一切那麼真實,滕燕賜那麼鮮活,可一睜眼,什麼也沒有了,唯獨這個玉佩……
羅瑞雪緊了緊手掌,生怕自己一撒手,玉佩也不見了。
羅瑞雪回了學校,宿舍裡只有一個室友在,叫喬皖歆,也是個從鄉下來的女孩,家裡條件非常不好,但是喬皖歆很會來錢,打工能掙很多錢,用的化妝品和穿的衣服都是高檔貨。
喬皖歆見到羅瑞雪,驚訝的說道:“你怎麼回來了,今天剛初一啊,春節還沒過完?”
羅瑞雪將行李一放,說:“突然有點事,就先回來了。”
喬皖歆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就拿起手機,嗲聲嗲氣的接起來,笑道:“喂?想我了沒有?”
聽這口氣,是喬皖歆的男朋友,羅瑞雪也沒有聽別人電話的習慣,就開始整理自己的箱子。
喬皖歆聽了兩句話,突然看了羅瑞雪一眼,然後站起身來,就走出了宿舍,關上門,站在樓道里,這才繼續說道:“燕總明天開生日宴會,想要多一些女孩來玩?這有什麼問題,包在我身上?”
對方說了兩句,喬皖歆頓時笑的甜甜的,說道:“別擔心,什麼事兒能難倒我啊?你還記得的我同宿舍那個羅瑞雪嗎?她今天突然從家裡回來了,剛到了宿舍,明天我就拉着她過去。燕總不就喜歡假正經的嗎?羅瑞雪就是,上次系草追她,她都拒絕人家,什麼玩意兒,假清高。”
喬皖歆又答應了兩聲,笑道:“行了,都包在我身上,這種假清高的貨色,燕總肯定喜歡,你不是有渠道嗎?弄兩包藥來,到時候給羅瑞雪吃一點兒,不怕她不服服帖帖的伺候燕總,咱們就等着拿錢就行了!”
喬皖歆講了十分鐘電話,最後掛了手機,這才推門回來。
羅瑞雪還在收拾行李,她帶回去的禮物很多,都原封不動的帶了回來,只好一樣樣全都塞進櫃子裡。
喬皖歆眼看着羅瑞雪收拾行李,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羅瑞雪似乎比以前還漂亮了,以前只不過是個長相清秀,爲人假清高罷了,如今一看,除了清秀精緻的青澀之外,竟然還帶着一股成熟女人的嫵媚,說不出的感覺。
喬皖歆頓時在背後無聲的冷笑一聲,見到羅瑞雪轉過臉來,就換上一張笑容。
喬皖歆笑着說:“你明天有事兒嗎?”
羅瑞雪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說道:“沒事。”
喬皖歆笑着說:“你看宿舍你也就咱們倆人,挺冷清的,不如明天去外面走走啊?明天我一個朋友過生日,他家裡巨有錢,在城郊的娛樂城開生日宴會,大場面,你絕對沒見過,怎麼樣,咱們一起去玩玩?反正不要錢,不去白不去。”
羅瑞雪本身不想去的,喬皖歆一看她的表情,趕緊繼續說道:“別說不去啊,我剛纔都答應人家了,帶我朋友給他們見識見識,我都說了大話了,說你是大美人兒,他們絕對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如果你不去,我估計就要被他們罵死了!”
羅瑞雪想了想,反正也沒事兒,出去走走也好,就說道:“好。”
喬皖歆頓時笑起來,說:“ok!明天我給你畫個妝,畢竟是娛樂城那種地方,上流社會的老闆都經常出入,不化妝不好,明天也不用早起,先睡飽了,中午起來化妝,五六點鐘過去就行了。”
羅瑞雪很早就睡了,喬皖歆則是一直開着電腦和男朋友視頻,羅瑞雪看了一眼,似乎她的男朋友又換人了。
羅瑞雪也就沒再管,蒙着腦袋睡覺,晚上做了很多夢,一幕一幕的,彷彿在腦子裡過電影一樣,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麼也睡不醒。
等羅瑞雪醒來的時候,摸出手機一看,竟然已經中午十一點了。
羅瑞雪還是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身子很疲軟,都不想擡手指頭。
她一直躺到十一點半,對牀的喬皖歆也醒了,這才下了牀,穿好衣服。
喬皖歆看羅瑞雪的衣服,頓時驚叫起來,說道:“羅瑞雪!你這是什麼衣服啊?去娛樂城怎麼能穿兩身的?要穿禮裙,你穿成這樣,不讓進的!真是太丟人了。”
喬皖歆也從牀上下來,掏了掏自己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件火紅色的小禮裙,扔給羅瑞雪,說道:“你試試看這個衣服。”
羅瑞雪接過來穿上,感覺有點兒緊,而且裙子很短,離膝蓋還有好多距離,不禁往下拉了拉,照了照鏡子,原來不止裙子短,而且還是個深v零,連乳溝都露出來了,腰掐的很細,襯托着羅瑞雪婀娜的身段兒。
喬皖歆一看,頓時眼兒紅了,這是她夏天剛買的衣服,買的時候剛剛好,昨天試的時候已經穿不下了,穿着很顯肚子上的肥肉,而羅瑞雪一穿,竟然身段惹火,前凸後翹的,腹部竟然沒有一絲贅肉,大腿和小腿的曲線流暢,雙腿白皙修長,袒露的後背蝴蝶骨形狀優美,讓人看起來就很有**。
喬皖歆心裡嫉妒,卻擺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說道:“我就說嘛,我們瑞雪是大美人兒,這樣一穿挺好看的。”
因爲喬皖歆心裡打着注意,要把羅瑞雪送給有錢人玩弄,自然要給她打扮起來,如果都提不起男人的興致,那豈不是撈不着好處費?
喬皖歆雖然心裡嫉妒的要死,但是還要忍着,又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毛皮外套,給羅瑞雪披上,露着羅瑞雪渾圓白皙的肩膀,笑着說:“這樣就不冷了。”
羅瑞雪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裸的大腿,又看了看鏡子裡的毛皮外套,只能遮住一點點兒,竟然就說不冷了?
喬皖歆給羅瑞雪找完了衣服,自己也把最好看的衣服拿出來穿,但是穿了之後,總覺得和羅瑞雪不是一個檔次,頓時後牙直髮癢,一想到自己暗戀的系草竟然和羅瑞雪告白,還被假清高的拒絕了,喬皖歆更覺得後牙發癢,簡直是新仇加舊恨。
喬皖歆暗笑着想,等晚上羅瑞雪被男人玩了,看她以後還怎麼清高?變成了公交車,看系草還會再喜歡她嗎?
六點鐘的時候,喬皖歆給羅瑞雪上了妝,羅瑞雪的皮膚很細膩很光滑,根本不需要濃妝,稍微一打扮就顯得眼前一亮,與往日裡青澀清秀的感覺不一樣,立刻就顯出女人的婀娜與嫵媚,再加上羅瑞雪話不多,顯得有些清冷,更是勾人的厲害。
喬皖歆帶着羅瑞雪出了門,直接打車往娛樂城趕。
城郊的娛樂城非常大,挨着一個影視基地,很多明星和投資商都喜歡到這個地方來取樂,也有許多狗仔隊在這邊蹲點兒。娛樂城是京城燕家的地盤兒,燕家的掌門人老太爺還沒有完全退位,因爲燕家的孩子衆多,所以還在考察,不過老太爺只幾年身子骨一直不好,已經漸漸要隱退了。尤其是今年,風頭更加的緊,大家都琢磨着老太爺準備把燕家的家產交給誰,燕家的幾個少爺也是明裡暗裡打得不可開交。
因爲燕家有頭有臉,娛樂城的檔次很高,門口卡的很嚴,一般的狗仔隊都進不來,所以這地方雖然有狗仔,但是很安全,明星和老闆們最喜歡來這裡玩。
因爲是冬天,天黑的很早,娛樂城已經燈火通明瞭。
喬皖歆帶着羅瑞雪下了車,門口的男人見到喬皖歆,似乎已經認識了,笑着說道:“喬小姐又來了。”
喬皖歆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兒,笑道:“曹經理,今天怎麼在這兒站着?是誰這麼大譜兒,還勞動曹經理迎接呀?”
曹駿北是娛樂城的經理,在娛樂城裡可謂是呼風喚雨的人,不管是哪個大老闆過來了,都要喊一聲曹爺,畢竟是地頭蛇,說也不敢招惹了,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
曹駿北笑道:“喬小姐不知道,今天除了燕總過來,三爺晚些也會過來,我這不是迎着嗎。”
羅瑞雪不知道“三爺”是誰,但是喬皖歆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驚叫道:“三爺過來?!今天嗎?哎呀我怎麼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不穿這身了,我該買新衣服纔對……”
曹駿北說道:“今天三爺約了影視基地的方先生談合作,恐怕沒有太多的時間。”
其實曹駿北是委婉的告訴喬皖歆,她沒機會見到三爺。
喬皖歆有點失落,不過還是笑着和曹駿北說了兩句,這才和羅瑞雪一起進去了。
一層燈光很暗,裡面魚龍混雜的,隱約的聲音很大,很多喜歡熱鬧的人都喜歡在一層玩,樓上有包間,都是比較清淨的,越高的樓層設置越豪華,最上面還有房間,可供客人們玩累了過夜。
她們上了電梯,是觀光梯的模樣,裡面很豪華,喬皖歆按了二十一層,很炫耀的對羅瑞雪笑道:“怎麼樣,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地方吧?一樓玩的都太不上臺面,咱們去上面,燕總包了整個樓層,二十一層全是咱們的。”
她們說着話,電梯“叮——”的一聲,就到了二十一層。
喬皖歆率先走出去,帶着羅瑞雪往裡走,二十一層有很多服務人員,電梯間就金碧輝煌的,服務人員禮貌的引着她們進了一個很大的包間。
包間的門一打開,裡面音樂聲震耳欲聾,震得羅瑞雪耳朵裡咚咚作響,覺得直心慌。
“歆歆!這邊兒了!”
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叫喬皖歆,喬皖歆笑着說道:“哎呀你也來了,今天真是熱鬧。燕總還沒到嗎?”
她們坐下來,羅瑞雪打量了一下旁邊的人,女人都穿禮服,而且都很暴露,坐着好幾個男人,看起來都是有錢人。
一個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羅瑞雪,笑道:“皖歆啊,這就是你帶來的?”
喬皖歆嬌嗔着說道:“楊老闆,瞧你那眼神兒,怎麼不見你那麼盯着人家瞧呀,是不是看不起人家!你壞!”
喬皖歆說着,還用拳頭捶了兩下楊老闆的胸口,被楊老闆手一抓,順理成章的撲倒在楊老闆懷裡,兩個人很快就親上嘴,滋滋有聲的。
羅瑞雪頓時有些犯惡心,感覺自己不該來的。
羅瑞雪剛想起身,坐在旁邊的另一個男人,突然把手放在羅瑞雪光裸的大腿上,輕輕的摩挲着,笑道:“美女,叫什麼名字啊?今天頭一次來?還不認識什麼人吧?我姓鍾。”
羅瑞雪被他一碰,雞皮疙瘩都噁心起來了,想要起身走人,喬皖歆一見,就怕羅瑞雪假清高惹得這些老闆不高興。
趕緊壓住羅瑞雪,笑道:“哎呦各位老闆,她叫羅瑞雪,可是燕總點名的人,而且沒見過世面,你們別嚇壞了她,都規矩點兒,好像跟餓狼似的!”
她說着,又說道:“我去叫點喝的,燕總也該到了。”
喬皖歆說着要走出去,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服務員引着幾個男人走進來。
“燕總!您可算是來了!”
羅瑞雪聽着喬皖歆的話,擡頭一看,頓時就是渾身一震……
進來的男人穿着一身高檔西裝,打着領帶,這個燕總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竟然和燕明鐸長得一模一樣!
羅瑞雪當即就愣住了,那燕總看見羅瑞雪,眼睛一亮,笑着說:“這就是你帶來的朋友?樣子真不錯?”
喬皖歆貼過去,恨不得趴在燕總懷裡,輕聲笑道:“燕總滿意嗎?如果滿意的話,可別忘了我這個紅娘吶!”
燕總將人抱在懷裡,伸手在她屁股上一掐,說道:“怎麼會忘了你這個小浪貨,別人再好看,也沒你花樣多。”
喬皖歆拍了燕總的肩膀一下,說道:“討厭了。”
她說完了,對羅瑞雪笑道:“瑞雪啊,這位就是燕總,燕家的少爺。”
燕總狀似紳士的走過去,笑道:“你好,我叫燕明鐸。”
燕明鐸……
羅瑞雪腦子裡更是“轟隆”一聲,竟然是燕明鐸。
但是對方卻不認識自己。
羅瑞雪有些混亂,燕明鐸還以爲她不給自己面子。
喬皖歆眼珠子一轉,笑道:“你們玩,我出去叫點喝的。”臺豐記巴。
喬皖歆說着走出去,帶上了門,服務人員要過來幫忙,卻被喬皖歆支開了,她到前臺要了一些好酒,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打開蓋子,直接把整瓶的液體都倒了進去。
喬皖歆做完了這件事兒,眼睛裡頓時劃過狠意,心裡笑着想,看羅瑞雪還怎麼清高!
很快的,包間的門又被打開了,喬皖歆指使着許多服務人員將高檔酒端進去,喬皖歆拿起放了藥的酒瓶,專門給羅瑞雪倒了一杯,笑着遞過去,偷偷的說道:“這杯給你,這種酒勁兒小,你是第一次來,別喝上頭了,要難受的。”
喬皖歆還裝作好人,羅瑞雪根本不知道里面放了料兒。
但是其他人一看,都是老手了,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紛紛都用滿含興致的眼神看了看羅瑞雪。
燕明鐸是燕家最小的少爺,但是因爲目前嚴加老太爺的夫人是燕明鐸的母親,所以很多人把寶壓在燕明鐸身上,自然都巴結着燕明鐸。
燕明鐸明顯對羅瑞雪有意思,一雙眼睛盯着羅瑞雪上下打量,似乎要將羅瑞雪的衣服撕開似的。
其他人都是明眼人,立刻就捧着羅瑞雪,說羅瑞雪漂亮,皮膚好,聲音好聽,能說的幾乎都說了。
羅瑞雪沒有多喝,但是屋子裡有些燥熱,讓她有些口渴,手頭又只有酒杯,就只能呷了兩口,喝過之後卻覺得越來越熱,也不知道是不是暖風開的太足了,羅瑞雪穿的這麼少,竟是有些出汗。
喬皖歆看見羅瑞雪臉頰慢慢的紅了,連裸露出來的頸子也微微泛紅,勾人的不行,當即心裡冷笑起來,天生這麼蕩,就活該被人玩。
羅瑞雪耳朵裡聽着他們講葷段子,再也坐不住了,心想着自己說去洗手間溜出去,然後給喬皖歆發短信說先走了。
羅瑞雪站起身來,竟然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不知道是不是坐得太久了。
羅瑞雪說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喬皖歆看她的樣子,知道藥性發作了,笑道:“去吧去吧,別走丟了哦。”
羅瑞雪走出去,腦子裡有些發暈,感覺兩頰燒燙,服務人員禮貌的說道:“小姐,是去洗手間麼,這邊最後一間,化妝間也在裡面。”
羅瑞雪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嗓子眼也燒燒的,於是就點點頭,往洗手間走去,想要先洗洗臉再走。
羅瑞雪前腳進了洗手間,包間的門很快又開了,燕明鐸從裡面走出來,也往洗手間的方向來了。
羅瑞雪打開涼水,接了一捧撲在臉上,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上來,將燥熱壓下去不少,但是很快的,涼水似乎都溫熱了,羅瑞雪只覺得那股燥熱揮之不去,一直往上席捲。
不僅是雙頰滾燙,身子也滾燙起來,最可怕但是,兩腿之間的那個難以啓的地方,竟然麻嗖嗖的發癢,讓羅瑞雪的氣息都不定了。
在羅瑞雪的“夢境”裡,她嫁給了滕燕賜,滕燕賜更是讓她體會了男女的滋味,羅瑞雪自然很清楚這種感覺,當下心中警鐘大震。
羅瑞雪立刻就想起了喬皖歆給自己倒得那杯酒……
羅瑞雪使勁往臉上甩了兩把水,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雙腿止不住的發軟,只好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羅瑞雪想要趁着還能走動路,先出了娛樂城再說。
只不過羅瑞雪剛回神往外走,就聽“喀拉”一聲,洗手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燕明鐸!
燕明鐸看見羅瑞雪,眼睛亮了一下,眼睛裡滿滿都是驚豔和**。
只見羅瑞雪的臉頰微微溼潤,頭髮似乎也被弄溼了一些,貼在臉頰上,有晶瑩剔透的水珠兒順着羅瑞雪的臉頰滾下來,一直劃過她的下巴,從下巴滴答一下倒在了白皙的胸口上,水珠兒順着深深的v領滑進去,再也看不見了……
燕明鐸笑了一聲,裝做好人說道:“羅小姐,你的臉很紅,是生病了嗎?我扶你吧?”
羅瑞雪見他要過來,立刻往後錯了兩步,鎮定自己的心神,嘴脣哆嗦了兩下,勉強開口說道:“不必了,燕先生。”
燕明鐸見她戒備自己,笑道:“沒關係的,我讓曹經理開個房間,在樓上,很清靜的,我對羅小姐很有意思,羅小姐長得這麼漂亮,有沒有想法進娛樂圈,我投資的影片正在找女一,羅小姐有興趣的話,咱們上樓談談?”
羅瑞雪聽他的話,本身對燕明鐸就不待見,此時就更是不待見,只是神情冷淡的重複說:“不必了,燕先生。”
燕明鐸的臉色頓時就青了,似乎沒想到自己開了這麼好的條件,羅瑞雪竟然不上鉤。
燕明鐸站着沒動,卻回手將門給“卡”的一聲鎖上了,隨即冷笑道:“沒想到羅小姐這麼清高?不過這樣也好,我就喜歡和清高的女孩玩。”
羅瑞雪臉色也是不好,心中卻越來越燥熱,雙腿間難以啓的麻癢,幾乎讓她癱軟在地,說道:“燕先生,請你自重。”
燕明鐸似乎聽了笑話,竟然開始解自己的領口,一邊往前走,一邊笑着說:“自重?從來都是女人爬我的牀,從來都沒有人敢和我說自重。羅瑞雪,既然你不喜歡在牀上玩,那咱們就在洗手間裡來,我正好也喜歡這樣,比較刺激。聽橋惋惜說,你平時很假清高,想必還是個雛兒吧?怎麼樣,興奮嗎,馬上就要變成我燕明鐸的女人了,跟我上一次牀,說給誰聽都很有面子。”
羅瑞雪往後退了兩步,後腰已經捱到了洗手檯。
滕燕賜見她害怕,不禁笑着說:“你如果聽話,我就溫柔點,畢竟你還是雛兒,第一次嘛,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就玩更刺激的,玩過之後,再請別人來和你玩,你看見了嗎,這個地方的服務生很多,讓這些服務生一起和你玩,玩一次給一萬塊錢,你覺得是不是大家都要爭先恐後的和你玩?”
羅瑞雪後腰抵着洗手檯,燕明鐸已經解開襯衫的扣子,將領帶抽下來扔在地上,又要接皮帶扣子。
羅瑞雪伸手往後,抓到了洗手檯上供客人用的香水,死死握在手裡,冷聲說道:“燕明鐸,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就是一個人渣。”
燕明鐸一聽,頓時笑了,說道:“聽說你清高,但是沒聽說你竟然這麼辣,真是有意思,不過辣的纔好,男人就喜歡女人辣,尤其在牀上!”
燕明鐸說着,就要撲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燕明鐸忽然“啊”的大叫一聲,緊跟着有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啪嚓”一聲粉碎了。
羅瑞雪劈手將握着的香水瓶子砸出去,正好砸中了滕燕賜的眼角,頓時青了一塊,燕明鐸更是砸的一陣發暈,眼前發黑。
羅瑞雪趁機跑到門口,使勁擰了兩把門,她雙手發軟,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第一次竟然沒有擰開。
羅瑞雪渾身出汗,雙手哆嗦,用足了力氣,纔將門打開,然後衝了出去。
羅瑞雪不敢回去,也不敢坐電梯,直接衝進了樓梯間,她踩着高跟鞋,雙腿又發軟,根本跑不快,心中突突直跳,腦子裡靈機一動,不往樓下跑,反而往樓上跑去,很快就聽到有開門的聲音,羅瑞雪更是心跳加速,不敢再跑,恐怕被發現,推開了二十三樓的樓梯門,衝了進去。
羅瑞雪進了二十三層,晃了兩下,險些摔倒在地上,幸而地上鋪着紅地毯,就算摔倒了也不是很疼。
二十三層寂靜的厲害,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也沒有一個人,羅瑞雪靠着樓道的門使勁喘着氣,吐出來的呼吸灼熱的厲害,五臟六腑彷彿都要燒起來,身子麻軟,雙腿之間已經溼濡了,似乎急於紓解。
羅瑞雪深深的呼吸着,想要壓下燥熱的感覺,但是腦子裡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滕燕賜……
羅瑞雪只覺渾身一震酥麻,竟然打了一個哆嗦,只是想一想,突然就有一種不可自拔的感覺。
羅瑞雪從地上撐起來,雙腿發軟,扶着牆往前走,剛走了兩步,卻聽見有腳步聲過來了。
羅瑞雪心頭一震,驚慌的擡眼往前看。
只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一身筆挺的西裝,襯托着挺拔,雙腿筆直,寬肩窄臀。他表情冷硬,似乎不苟言笑,平白多了一股威嚴,讓人看着就覺得害怕。
羅瑞雪看着來人,目光突然一震,死死的盯住對方,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竟然和滕燕賜長得一模一樣……
不論是表情,還是長相,竟然分毫未差,如果說不一樣,那就是眼前的男人並沒有束起長髮,而是很乾淨利索的短髮。
“滕燕賜……”
羅瑞雪震驚的呢喃着。
男人見到羅瑞雪,先是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羅瑞雪頭髮微溼,臉頰殷紅,露着光裸的胸口,因爲倉皇逃跑衣服都皺起來,勉強遮着身子,看起來十分狼狽,卻雙眼迷離,渾身散發這一股香甜的氣息。
娛樂城雖然很正規,但是不缺坐檯的女人,男人一見她,還以爲羅瑞雪也是坐檯的女人,眼眸中不禁露出一絲不屑。
羅瑞雪見到男人的眼神,對方根本不像認識自己,突然就想到了剛纔的燕明鐸,明明和夢裡一樣,但是這些人都不認識自己,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個無稽之談的夢一樣。
羅瑞雪苦笑了一下,渾身沒勁兒,頭腦也一陣陣發暈,突然身子一軟,就順着牆壁滑倒在了地上。
男人驚了一下,見羅瑞雪突然摔倒,下意識的伸手去扶住。
入手的肌膚溫潤滑膩,帶着一股滾燙的炙熱,羅瑞雪的呼吸很急促,白皙的胸口不斷起伏着,男人有些驚訝,自己似乎受到了撩撥,莫名其的有些身體發熱,看見羅瑞雪難受的喘息,竟然心底裡有些針扎的疼。
男人更是覺得莫名其,明明不認識這個女人。
羅瑞雪腦子裡一陣眩暈,下一刻就“啊”的悶哼出來,男人竟然將她一把抱起來。
羅瑞雪頓時靠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上,她甚至能聽見男人的心跳聲,如此熟悉,好像什麼也沒有改變……
羅瑞雪神志不清,男人已經將她抱起來,回身往裡走,將門踢開,帶着羅瑞雪走進去,大步走到牀邊,將羅瑞雪扔在大牀上。
羅瑞雪感覺身體躺在一個柔軟的地方,牀單很涼,不禁舒服的喟嘆了一聲,身子微微擰動,下意識的在牀上磨蹭着,似乎在尋求紓解的方式。
男人走過去,身體壓下來,單手支在羅瑞雪耳邊,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羅瑞雪擡起頭來,雙眼看着自己。
羅瑞雪雙眼迷離,裡面滿是氤氳的霧氣,面頰潮紅,嘴脣微微開合,露出裡面殷紅的舌尖兒,似乎覺得口渴,伸出舌尖兒來輕輕的舔舐着嘴脣,慢慢喘息着
男人眼神一沉,冷笑道:“你是娛樂城坐檯的?膽子夠大的,敢跑到上面來。”
男人貼的很近,羅瑞雪只覺得腦子裡轟轟作響,息間都是男人的氣息,非常熟悉的氣息,勾着羅瑞雪身體裡的燥熱酥麻,彷彿浪水一樣涌上來,幾乎將她淹沒。
羅瑞雪雙眼迷濛的盯着他,意識有些模糊,嘴裡喃喃的說着:“燕賜……”
滕燕賜看着羅瑞雪這個樣子,對方明顯知道自己是誰,又打扮的如此暴露,明顯是來爬牀的,似乎很不屑,不禁冷笑了一聲,卻不得不說,羅瑞雪成功的讓他興奮了,滕燕賜一項潔身自好,從來不鬧緋聞,也從來不屑和爬上來的女人取樂,但是看到羅瑞雪的時候,心底裡忽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還帶着一股興奮……
滕燕賜欺身上去,捏住羅瑞雪的腰身,一隻手逡巡在羅瑞雪的雙腿間,從裙底竄進去……
“啊……”
羅瑞雪突然睜大眼睛,渾身一震……棄妃這個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