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傅子靖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覺得四周安靜的有些可怕,她壯着膽子,敲了幾聲門,良久也沒有人應。
“這傢伙,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
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夏知,開門。”
“開什麼門啊,你說什麼呢?”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你這混蛋在哪呢,我過來找你。”
“唔,在,在你哥公司底下。”
“真是,碰上比我更軸的人了,待那別動啊,我來接你。”
黑暗中,某處突然一動。
傳來窸窸窣窣腳步的聲音。
“誰?”傅子靖轉身,慢慢的往後退,拎起了一根木棍,眼睛始終盯着黑暗處。
“呸。”
前方一個冷笑,黑衣的影子緊緊的逼近傅子靖。
“老大,不對啊,不是這個。”
嚴一涵吐了口唾沫,身上的鏈子發出叮噹的聲響,頭上的黃色髮絲格外的囂張。
他認得傅子靖,從上次見了一面起,就對這小娘們念念不忘,想不到今天居然給他碰上了。
“沒逮到那個,這個也將就。”
傅子靖緊緊的貼着身後的牆壁,總覺得聲音有幾分耳熟,但是卻不確定是在哪裡聽過,看來,這羣人是衝着夏知來了,只是趕巧被自己撞上了。
“你們要幹什麼。”
她瞧瞧的把手伸進包裡,去翻找手機。
手伸到裡面,忍不住咒罵一句:該死的,平時了包裡亂七八糟的放些東西,關機時刻,報應來了,尼瑪,手機找不到了。
“幹什麼,美女,我們就幹一點你想幹的事情,怎麼樣。”
這話說的十分的.淫.蕩,傅子靖一邊着急的在包裡摸索,一邊想如何的拖延時間,這羣小混子,看上去就不是什麼有底線有原則的人。
她粗粗的看了一眼,一共有五個人,年紀都不大。
“你們要多少錢?”
聽到錢,幾個人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傅子靖心裡一喜。
喜歡錢就好辦。
就怕你們不喜歡。
“老大。”一個小混子詢問嚴一涵的意見,嚴一涵在江湖上人稱小鬼,就是因爲年紀不大,卻非常的狠辣,所以在道上才混的小有名氣,手下也有幾個小羅嘍跟着鞍前馬後。
他呸了一聲,不爲所動:“先嚐了再綁,還怕沒有錢,圍起來。”
傅子靖心下一沉,卻在此時摸到了手機,因爲剛纔打了電話,所以她快速的又撥了過去。
夜裡很安靜,傅子靖怕他們發現電話裡的聲音,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喊救命了。”
說完這句話,立刻掛斷了電話。
幾個壯漢聽她這麼說,都笑了起來,將傅子靖成圓弧狀圍在了中間。
“喊吧喊吧,哥幾個就愛聽喜歡叫喚的,你越是叫的大聲,哥幾個就越是爽利。來,先叫一嗓子聽聽。”
“流氓。”
聽到傅子靖這麼罵,他們不怒反而笑的更加猖獗。
“那美女,咱們就來做點流氓該做的事情。”
傅子靖雖然彪悍,卻始終是敵不過這麼多男人,她心下驚慌,卻也是極力的控制着,跟着夏知待久了,不知不覺的也學到了幾分她的果決和冷靜。
就是現在,趁他們都放鬆警惕的時候,傅子靖掄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砸向離她最近的男人。
“啊。”
只聽見一聲骨頭脆響,那個被掄倒的男人倒在地上,抱着自己腿哭天搶地的喊疼。
嚴一涵踢了他一腳:“滾開,沒用的東西。”
同時,斂了臉上的笑意,眼裡迸發出可怕的光芒。
他眼睛狠毒的掃過傅子靖精緻的臉,然後發現了她不經意的小動作。
冷哼一聲:“打肚子。”
傅子靖一聽,頓時覺得天昏地暗,這羣該天煞的王八蛋。
“嗤。”
傅子靖的頭髮被一個人狠狠的揪住。
另一個人一拳揮向傅子靖的肚子。
傅子靖動彈不得,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
接到傅子靖的電話,已經薄醉的夏知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飛一般奔到路邊,這時往來的的士上都有人,根本來不及想這麼多,往路中間一站,雙手打開。
一輛車將將停在她的跟前,差那麼一點,就直接撞了上去。
司機一腳剎車踩到底,驚魂未定的探出身子,罵道:“靠,你找死啊。”
夏知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將副駕駛上的人扯了下來。
然後拍下一疊錢:“開發區,快。”
司機可能是被她身上的森冷給驚住了,忘了剛纔的事情一般,把盤子打的飛快。
夏知坐定之後,才發現自己因爲緊張而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若是傅子靖因爲她,出了什麼事情。
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何況,肚子裡還有她未出世的乾兒子。
“你開了幾年車了?”
夏知突然沒頭沒腦的冷冷問了一句。
司機看着這個冰山美人,車子麻利的擠進了車流。
得意道:“二十年啦,是不是開的很好,有漂移的感覺吧。”
司機一口的家鄉話,說着又加了一腳油門。
夏知看準前面後面沒有車,左手將盤子一拉,車子突然一個右轉。
“剎車。”
司機來不及反應,只能機械的按照她說的做,車子穩穩停在路邊,司機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姑娘簡直是不要命,太狠了。
“下車,我來開。”
“這喃麼行呢。”
“一千,夠不夠。”夏知拍下錢,直接下車將他拉了下來,然後自己坐上了駕駛臺,將油門踩到底,轟的一聲飈了出去。
坐在副駕駛的司機,後怕的繫好安全帶。
看着飛快的車速,身子緊緊繃着。
乾乾一笑:“個斑斑的,開的好啊。”
———
黑暗中,猛烈的一陣撞擊,傅子靖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扭曲的癱軟下去,小腹處傳來一陣熱流,彷彿是什麼東西正在從她體內流走,消失。
她愣愣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種強烈的疼痛感就又一陣陣如浪潮般的涌過來。
幾乎擊垮她所有的理智。
寶寶,寶寶!
傅子靖瘋了似的掙扎出那個人出來:“老孃跟你們拼了。”
忍着劇烈的疼痛,她揮舞着手中的包,讓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她的身側。
當你在捍衛某個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時,爆發出來的力量,或許連自己都會吃驚。
傅子靖望着濃稠夜色的盡頭,絕望的喊道:“夏夏,快來,夏夏,快,救寶寶,救我的寶寶,它沒沒來的及跟它的爹地見一面,救救它,救救它。”
小鬼冷冷的看着她身下蜿蜒而出的鮮血,臉上有嗜血的興奮:“扒了這個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