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因爲疼痛,臉色一點點的蒼白,失去了血色。
這時,門被撞開,昏暗的房間裡透進來一絲光線,夏天宇完全失去了理智般的瘋狂撕扯着夏知的傷口。
喬治逆光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投下一塊斑駁的光影。
他的雙手握着金色的龍頭柺杖,手指輕輕摩擦着光潔的龍頭表面。
二個偉岸的保鏢面無表情的將失魂落魄的夏知拉進來,其中一個手上拿着一個巨大的針管,裡面裝滿了液體,等夏知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針管沒入夏天宇的脖頸,他掙扎了幾下,就失去了知覺,昏過去的前一秒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夏知,彷彿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的捅進了她的心窩裡。
喬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他的眼睛瞟向夏知,淡淡的揮手,旁邊的二個保鏢就退了下去,守在門外。
“嘀嗒,嘀嗒。”
房間裡靜謐的彷彿是空氣靜止了一般。
只有血液滴落地面,砸出來的一朵朵大麗花般的支離玻碎的聲音。
夏知擡頭,看着這個偉岸涼薄的男人。
目光一寸寸變涼,變薄。
“啪!”
夏知隱忍着內心的憤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喬治的臉上。
喬治連頭都沒有偏一下,一隻手覆上自己的臉,無名指上的寶石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着光芒,手指順着臉滑下來,然後落在他的鼻間,微微閉上眼睛嗅了一下,彷彿連這一巴掌都帶着她的清香,她的溫軟,讓他如此流連癡迷。
夏知看着他的動作只覺得噁心。
喬治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人覺得***了。
夏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害怕他會突然做出什麼舉動來。
喬治目光淺淺的落在她的身上,脣角帶着一點零星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你在怕我?”
他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以前他們還可以擁抱,還可以交談,她還是那麼的依賴他,爲什麼現在一切都變得這麼的糟糕?
“喬治,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喬治一步步的畢竟她,陰影從她的頭頂籠罩下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野獸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你是在怕我嗎?”
夏知往後退,想要驅散心裡這種無形的壓迫感。
“你,你要做什麼?”
喬治輕輕一笑,手慢慢的揚起。
夏知的瞳孔一縮,冷冷的逼向他......
......
夜色漸濃,小雪已經漸漸融化,清冷的月色淡淡的籠罩着大地,一個燈光由遠及近的,慢慢的駛進了濃稠的黑暗中。
車子一轉,燈光像一把利刃劃破了夜的黑暗。
安以曼坐在一輛車中,冷冷的聽着慢慢靠近的引擎聲,黑色的帽檐下一張蒼白的臉在月色下格外的可怖,她的紅脣微勾,尖銳的指甲緊緊的握着方向盤,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目光如蛇,一路追尋着燈光的影子。
另外一輛車子中,餘薇薇摸着肚子,嘴角勾着一抹笑意,相比於四年前的她,現在的餘薇薇多了一絲溫軟的部分,她像無數個嫁做人妻的女人一樣,褪去了少女時期的高傲和清冷。
四年來,傅紹昀雖然在外面也女人不斷,但是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只要他不帶着那些女人登堂入室,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傅紹昀在餘家的幫助下,事業慢慢的順利,在翼北也搶佔了一席之地,雖然有傅紹昕這個強勁的對手,但是二個人競爭下來,多數情況下也是旗鼓相當,畢竟傅紹昕對抗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傅紹昀,還有他背後的餘氏家族。
餘家在翼北也算是一個元老級的家族勢力,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打倒。
傅紹昀是一個聰明的男人,他知道靠的是餘家,自然對餘薇薇是百般呵護,女人就是一個感官動物,哪怕你上一秒還在跟其他的女人親熱,下一秒只要你把她摟進懷裡,那就相安無事了。
傅紹昀自然是個中高手。
餘薇薇自從懷了孩子之後,便是變了一個人,對於以往做過的事情,也後悔不已,她最近愛上了吃齋唸佛,希望能夠贖罪,也算是爲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積一點德。
“喂,老公,你在幹嘛呢?”
傅紹昀起身放開懷中的美女,在她的脣瓣上印下一個吻,然後起身走到陽臺上:“談生意,你呢,回去了嗎?”
餘薇薇輕輕一笑:“我今天去寺廟裡拜了菩薩,現在馬上就到家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傅紹昕抽了一口煙,身後穿着暴露的女人像一條靈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身體,柔若無骨的手從他的背後輕輕探入,一路摸索,環繞着他的胸膛,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繞進人的心頭,撓的癢癢的。
他回過身子,一把抓住美女的噴薄,狠狠的捏了幾把。
美女輕聲一笑,軟軟的投進了他的懷抱。
“我還有重要的項目要談,你先休息吧。”
餘薇薇聽到那邊的動靜,眉頭一蹙:“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說好了晚上要陪我過生日的嗎?”
美女的手勾住傅紹昀的褲頭,往下一拉,然後貼着他的身子緩緩的蹲下。
傅紹昀愉悅的按住她的頭。
“明天再陪你過。”
說罷,掛了電話,將身前的美女一把抱了起來,往屋裡走去。
“小妖精,看我今天怎麼弄死你。”
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房間裡:“弄不死我,我可就不幫你了。”
傅紹昀邪魅一笑,將女人扒光了扔在牀上,俯身而上:“當然,我的局長夫人。”
餘薇薇掛完電話之後,心情不鬱,腳下踩油門的力道又重了些,傅紹昀喜歡住在清淨偏僻的地方,每一次回去都要經過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她今天出來寺廟之後,又去逛街給傅紹昀買了幾件衣服,所以才弄遲了些,現在因爲滿心的憤怒,並沒有注意到前面的異常。
車子提速,轟的一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同樣,拐角的地方,安以曼發動引擎,慢慢的將車開了出去。
月色下,看不清她的臉,只看得到一雙脣微微的勾起。
冷而邪。
“砰!”
巨大的撞擊聲迴盪在空氣中,二輛車子撞在一起,產生的衝擊力讓餘薇薇易崢目眩神迷,還好剛纔轉彎的時候她減了速,要不然這樣撞上去一定是車毀人亡。
而安以曼並沒有打算直接撞死她。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這個賤人是如何的踐踏她的。
餘薇薇,傅紹昀,傅紹昕,夏知!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個都不會!
她打開車門,如同鬼魅一般的下了車,在餘薇薇的車邊俯***子,拍了拍車窗。
餘薇薇剛要打電話報警,看到車窗外有人,便打開了門下車。
車子算是撞毀了,所幸的是人沒有大礙。
“你還好嗎?”
餘薇薇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只隱約看的見一雙紅脣,不禁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怎麼開的車,沒有看到有人嗎?”
安以曼輕聲一笑,笑聲在黑色的夜裡極其的鬼魅:“那就是說,你沒事?”
“我要有事,你就完了,怎麼開車的真是,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出問題,你就是賠了你自己也賠不起。”
“懷孕了呀。”
“嗯。”餘薇薇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你是誰?我們是不是認識,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條路只通往他們的別墅,按道理說這個點,不會有其他的人來這裡,她幾乎都可以看到前面她家的方向了。
“你的記憶真是太差了,記不住我了嗎?”
安以曼緩緩的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白色的肌膚和火焰般的紅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她看上去有些恐怖。
加上此刻荒野中,沒有一個人影,這種詭異的感覺讓餘薇薇更加覺得不安。
餘薇薇立刻拿出手機準備給傅紹昀打電話。
安以曼笑道:“想找傅紹昀?恐怕他此刻軟香在懷,沒有空來救你。”
餘薇薇驚慌的擡起頭,看着安以曼,終於想起來,這種熟悉的感覺是!!!
“安以曼?”
“難爲我這樣你還記得我。”
“你的臉?”
“呵,我的臉,拜你們所賜。”
安以曼一點點的靠近餘薇薇,餘薇薇眼裡的驚悚更加的明顯,她越往前一步,餘薇薇就越是看清了她臉上的那些已經僵硬了的肌肉正一點點的變形萎縮。
對,安以曼這張臉已經完全的毀了。
因爲無數次的整容,留下了可怕的後遺症,只要在燈光下,在日光下就無所遁形。
安以曼爲了逃避警方的追捕,在一個神秘人的幫助下,近些年一直在改變着自己的外貌,除了一張嘴巴,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經面目全非,午夜夢迴,她每次醒來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都覺得無比的痛苦折磨,她討厭這張臉,卻要依靠這張臉活下來。
因爲她要報仇。
她要將這些人一個個都拉入地獄,和她一樣承受着無盡的折磨。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遭受這樣的苦難,爲什麼上帝要讓她的一輩子變成一個笑話和悲劇。
她恨,她恨吶!
“安以曼,你是安以曼,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紹昀說你已經死了,你怎麼..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死?你們當然巴不得我死,只是你們殺人的時候也太不小心了點,哈哈哈,餘薇薇,我們之前應該好好的敘敘舊,你說是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