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會要死了吧?真沒意思,連天亮都沒有堅持到,太弱了~太弱了~”於樺嘆息了一聲,臉上還帶着意猶未盡的表情。
眼前一亮,水川穹帶着記憶再次來到了陰曹地府中,面前還是熟悉無比的鬼門關,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體更加接近實體了。
來到無常殿中,剛剛踏入就看見白無常正慈眉善目的看着水川穹。
“我們好像還沒有分開多久吧,你就又來了。”
“唉~再一次被於樺弄成這樣我有什麼辦法呢?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水川穹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深深的嘆息和無奈。
“又是於樺,他對你做什麼了?”
由於水川穹的記憶格外清晰,所以他清楚的向白無常訴說了自己是如何被於樺折磨的。
白無常聽完後,微微皺起了眉頭,“對你這麼狠,這個於樺以後就要慘了。”
“對了,白無常你們是不是知道我什麼時候死亡?”
白無常點點頭,“知道,不過我們並不會告訴你,有可能是這一次,也有可能是下一次。”
“爲什麼不能告訴我?”
“因爲生死無常,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你會錯過很多。”
“那我這次會不會死?”
“我可不會告訴你,我只是引領你的一個引路人而已,如果你到達這裡的次數很多,那麼我會帶你看到地府的全貌,相反如果你到這裡的次數很少,我就只能帶你欣賞一點。”
“也就是我來這裡就是旅行的?”
“你可以這麼認爲,不過你到這裡的最終意義可不止如此,你現在想去那裡看看?”白無常和善的看着水川穹,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長者一樣。
“白無常你們是歸誰管的?”
“閻羅王。閻羅王掌握沃焦石上面的種種一切,同時還掌握東北方沃焦石下的叫喚大地獄。”
“哦~那我能見見閻羅王嗎?”
“這個好像不行,閻羅王處理死靈的事情都頭疼了,現在可沒有時間去見外人。”
“好的吧,那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地獄?”
“你不是看過了嗎?還想再看一遍嗎?”
水川穹點點頭,因爲地獄中的火焰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迷,盯着火焰能讓他感覺到心安。
白無常帶着水川穹來到沃焦石的邊上,由於沒有肉體的原因,水川穹飛在天空中看着一望無際的火焰,心都逐漸的沉迷進去,那一朵朵沸騰的火花猶如一隻跳舞的精靈一般。
過去了一個小時後,白無常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嗎?”
“美,真的很美,爲什麼我並不覺得這些地獄之火有多麼恐怖?”
白無常笑道:“那是因爲你並沒有去體會過地獄之火,單單看着表面沒有人覺得這些地獄之火恐怖,不過等那些罪大惡極之人進入的時候,他們就感受到了地獄之火的恐怖。”
“地獄共有18層,你看到的爲最弱的一場地獄,如果你體會過第18層地獄後,就會覺得這世間的一切苦難都是如此的輕鬆。”
“第18層地獄當真如此恐怖。”
白無常點點頭,“走吧,地獄盯久了並不好,它會激發出你內心的邪惡的。”
水川穹戀戀不捨的將視線離開了地獄,與白無常在沃焦石上走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川穹突然看見了兩個奇形怪狀的人,他們有着人的身體牛的頭,還有一個是馬頭。
它們兩個一看見水川穹就震驚了起來,“爲什麼會有一個死靈在這裡?”
水川穹也同樣吃驚了:“爲什麼這兩個人長得這麼奇形怪狀?”
白無常笑着解釋道:“這兩位是牛頭馬面,和我一樣同爲地府閻羅王的手下。”
“白無常你身邊爲什麼帶着一個將死不死的死靈?”牛頭疑惑的看着水川穹,說話中都帶着牛氣,聽起來傻傻的。
“他可不是什麼死靈,他叫做水川穹,在以後你們就會了解了。不過你們兩個不去抓捕死靈在這裡幹什麼?”
“閻羅王有事情見我們。”馬面回答道,說完之後還沒等白無常繼續發問就帶着牛頭離開了。
“馬面你爲什麼拉着我,我還沒有問清那個叫水川穹的死靈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那人又不歸我們管,你問什麼問?”馬面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着一絲絲恐慌,不過牛頭並沒有注意到,還在和他爭辯,“死靈本來就歸我們管,爲什麼不讓我管?”
那兩人走得很快,水川穹也沒有聽見它們說什麼,倒是疑惑的問道:“在沃焦石之上還有像你一樣的人嗎?”
“雖然我不是人,不過你稱我爲人也可以,在沃焦石上經常存在的還有:黑無常、鍾馗、鬼判官以及孟婆等人。”
水川穹瞭解後就和白無常繼續遊歷沃焦石,這個地方很大很大,聽白無常說如果想要看完這個沃焦石沒有十幾次是不可能的。
而在現實中,於樺正邪惡的望着水川穹那千瘡百孔的身體,最終邪魅一笑道:“既然你都這麼痛苦了,那麼我就成全你吧,讓你徹底死亡,不在如此痛苦的活着。”
此刻天已經快要亮了,遠處出現了微弱的白光,於樺一步步靠近水川穹,在他手上出現了契法的波動。
“死在我最強的契法之下,也算得上是你最後的榮幸了。”
於樺猛的出拳,然而水川穹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四分五裂的現象,而是有一層淡淡的光芒保護住了他。
“還有契符武器!我看你能擋住我幾拳?”於樺一拳拳轟過去,拳速很快,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最終於樺氣喘吁吁的坐在旁邊,看着那層淡淡的光芒氣憤地說:“這到底是什麼?我都至少捶了上百下了,爲什麼還突破不了這層光芒?”
氣急敗壞的於樺一下子拿起旁邊的一個烙鐵,扔了過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烙鐵準確無誤的砸在水川穹身上,無視了那層微光。
“原來如此!”於樺邪惡的拿起一根尖刺,對準了水川穹的心臟,“再見了,水川穹!”
噗呲~
鮮血噴出,不過於樺竟然沒有刺準,偏離了水川穹的心臟,讓他保全了暫時的性命。
“這都能手滑,竟然讓水川穹多活了一會,還真是罪孽呀,罪孽呀。”於樺自嘲的笑了笑,聲音喊大了一點。
隨後他又拿起一根尖刺,對準水川穹的頭後,嗖的一聲,尖刺直直的朝水川穹的眉心衝去,中途完全不曾有一絲偏離。
於樺邪邪的笑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