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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彪悍的(二)
至於小柳氏,蕭南更覺得沒壓力。
如果她真敢來問,蕭南便會跟她討論下馮氏父女的問題,以及馬齒莧和胡椒的神奇藥用。
還有那個銀香球,雖然還沒有確定是誰做的,但小柳氏有重大嫌疑。
玉簪和玉竹已經着手在查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一旦落實真是小柳氏做的,蕭南便會親自去稻香院和她‘談心’,並歡快的告訴她:六伯才學淵博,她可以推薦六伯去晉陽書院當個七品的小官兒。
晉陽書院是幾年前聖人爲了給晉陽公主祈福,特意在‘北都’晉陽城開設的官方書院,起初是掛在弘文館的招牌下,算是弘文館的分館。
後來,因師資力量雄厚,入學童子參加科舉考試的成績斐然,使得晉陽書院的名聲大噪,一時引來全國各地的學子前來,讓陽城的科舉氛圍異常濃郁。
正巧聖人一直致力於削弱世家、氏族的影響,大力推行科舉制,見晉陽書院的影響如此之大,便加大了支持力度,不但將它從弘文館獨立出來,還專門從朝中挑選了學識淵博且人品貴重的文人、學士來執教。
晉陽書院有點兒像國子監的學前班,執教的們也都是有品級的官員,並不是民間的夫子。
聽到這個消息,蕭南小柳氏一定會激動的痛哭流涕——崔潤夫婦,也就是小柳氏的嫡親公婆就在晉陽城。
崔六郎一直想出人頭地,有這樣的機會,他肯定答應。
崔六去了晉陽,小柳氏爲了避免夫君被‘狐狸精’拐走,肯定要跟着去。
結果肯定是一家子都去晉陽,可二房的家主和主母也都在晉陽,不管是出於孝道還是省錢的,崔六兩口子必須住進崔潤在晉陽的官邸。
這樣一來,晉陽刺史府的後院就熱鬧了。
二原本就因庶子不安分而對崔六夫婦不待見,如今見崔六竟然也當了官,還是頂頂清貴的那種,教授的學生雖都是稚童,但又師生的名分呀。
待那些童子進士及第、入仕爲官,這些人都將是崔六的資源呀,日後不管崔六走仕途還是當名士,他的未來肯定差不了。
崔六原本就狡詐,這些年之所以一直沒有作爲,都是二彈壓有道。
倘若有一天看到他出息了,還極有可能超越的,新仇舊恨、遠慮近憂之類的情緒一上來,二能讓崔六兩口順當纔怪呢。
蕭南不用看都能想象出二的雷霆手段。
所以,真要到了那一天,小柳氏的日子絕對苦逼。
這是蕭南的報復,不打不罵不吵不鬧,只是輕鬆的挖個坑,小柳氏明知是陷阱還得跳……嘿嘿,陰死人不償命,還能落個‘一心爲家族’的美名
侯文棟乍聽了這話,心裡酸酸澀澀的說不是滋味兒。
說他難過吧,他早就對主家失望了;說他高興吧,可又忘不了阿耶和阿翁叮囑他的話,‘做人不能忘本’。
拋開這些私人感情,從理智上來說,侯文棟覺得,做蕭家的脫籍部曲,絕對比柳家的強。
而這位襄城/縣主,看着也不像是苛待手下的人,沒準兒,在她手裡,他和弟弟的日子還能更輕省些呢。
正想着,蕭南又開口了,“那個張三的事,我也聽說了,咱們蕭家雖不是那些仗勢欺人的暴發戶,但也絕不會讓人受委屈。他訛詐你的牛頭,應該是假的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侯文棟壓下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集中精神,用心回答,“是的,聽說是教坊一個前頭娘子用油、面、碎髮、雞血做出來的西貝貨。
吳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良善人,也沒和這樣的潑皮無賴打過交道。當時一看到那個血淋淋的牛頭,一家老小都嚇壞了,根本就沒去辨真僞。
而張三又是個慣常做局害人的,生怕吳家看出破綻,只是讓他們看了一眼,便用包袱皮包裹了起來,血水嘀嗒的放在了桌上……”
蕭南可以理解,就是信息大爆炸的現代,如有個人拎着血淋淋的包袱跑到自個兒家,包袱裡裝着個足以亂真的牛頭,也能把人嚇個夠嗆。
更不用說信息相對閉塞的當下了。
再加上張三的名聲有夠壞,讓沒接觸過這種人的普通小老百姓,還真招架不住。
驚嚇之下,吳家做出誤的判斷,順勢被張三威脅,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侯文棟卻有些期待,剛纔他聽得分明,蕭南說了個‘咱們蕭家’,她這麼說,是不是意味着已經把當人看?
正想着,蕭南的聲音又從屏風後響起,“你想回敬他?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還是加倍懲處?”
蕭南說得極爲隨即,想來也是,對她而言,收拾個混混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某南望天吐槽:螞蟻太小了,不好找呀)
侯文棟也深知似蕭南這樣的貴女,行事向來隨性張揚,別說一個張三,就是清剿京城的閒人,她也有這個能量。
沉吟片刻,侯文棟道某、某覺得‘禮尚往來’即可。張三雖可恨,但卻罪不至死。並且,某總覺得他背後還有主使人。”
要嚴懲,也要嚴懲真正的黑手呀,打殺一個小嘍囉,太**份了。
蕭南聞言,雙眼陡的一亮,隨即就是竊喜:看來這個侯文棟還真是收對了,他的反應和警覺性都不差嘛。
暗暗點頭,蕭南輕聲道好,那咱們就給他來個以牙還牙。他不是用假牛頭訛你的錢嗎,呵呵,咱們就用真耕牛讓他認賠”
反正蕭南也想把後院的那兩頭耕牛收進去,正巧就拿這個張三做幌子了。這也不是冤枉他,權當爲民除害了。
有些事一旦說開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漸漸的近了。
蕭南雖沒有逼着侯文棟表忠心,但她一連串的行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侯文棟:以後,你們就是本縣主的人了,好好幹活呢,我絕不會虧待你,但若是有歪心,朝廷的律法和蕭家的家法都不是唬人滴。
侯文棟也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根本不需蕭南明說,他便領會了新東家的意思……您是說把那座小山林改建成狗坊?專門用來馴養貓狗、猞猁?”
蕭南點點頭,“朝廷有意在安善坊拓建北市,專營牛馬等牲畜,我有意借勢增建幾個專門養殖各種牲畜的飼養場。狗坊只是個嘗試,如果經營好的話,還會有猞猁坊、鷹坊、鷂坊、禽坊等等……”
說到這裡,蕭南頓了頓,問道侯武樑善長馴養獸類,那可還有擅長馴養禽鳥的?比如鸚鵡、雀、燕之類的小型禽類。”
比起的猶豫,此刻的侯文棟的回答異常快速有,西山獵戶家的三娘子便最善飼養各種鳥類,她家還曾經養過野雁野鶴呢。”
蕭南一聽來了精神,“哦?此話當真?能把那位方三娘子請來嗎不跳字。
有了專業人士,蕭南也好解釋小青童鞋過分妖孽的原因呀。
侯文棟猶豫了下,表情有些訕訕,吞吞吐吐的說某自不敢騙娘子。娘子若是想聘請她,方三娘倒也不會拒絕。不過、不過——”
蕭南不解侯文棟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很快她就了。
天色漸晚,爲了趕在天黑前回到崇仁坊,蕭南交代了侯文棟幾句後,便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院子。
一行人剛來到牛車旁,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
蕭南耳朵尖,聽出是一男一女在爭吵。
她頓住腳步,扭頭看向侯文棟,無聲的詢問着。
侯文棟也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他忙循聲望去,卻看到一個壯碩的漢子正飛快的朝這邊跑來,而他身後則跟着一個嬌小的身影。
看到這兩個身影,侯文棟好想仰天長嘯:他不是交代了二郎了嘛,讓他安分些,安分些,可他他他……到底是鬧到縣主跟前了。
不過,縣主的問題,侯文棟還得回答縣主,那就是某的弟弟侯武樑,他身後的女子則是方家的三娘子。”
隔着羃離的薄紗,蕭南隱約看到了侯文棟臉上的尷尬,細細一聽,他的話裡帶着幾分無奈和忐忑。
就在這時,狂奔的兩人已經來到車架不遠處,紅焦紅萼兩人忙轉身護在蕭南身前,右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稍有風吹草動,她們就立刻出擊。
“……站住,侯二,你個沒膽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呀,去跟我阿耶說句話就這麼難?你給我站住,聽到了沒有”
嬌小女子穿着一身皁色胡服,手裡拎着個鞭子,一邊大聲喊着,一邊用力揮舞着鞭子。
小娘子的子功練得不,蕭南隔着百步遠,都能看到半空中閃過的瀟灑鞭花。
而且更絕的是,她的鞭子揮舞得這麼凌厲,卻一點兒都沒有傷到人,就是她咬牙切齒追着的侯二郎,也不曾被鞭子抽到。
“……你個小娘子,某、某——”
此刻的侯二根本沒有半分火爆的樣子,反而像個別扭的大男孩,被小娘子逼得緊了,連反駁的話都說不清楚。
“某你個頭呀,給我站住,否則我真抽人啦”
“……”站住?好讓她盡情抽打?他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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