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的閱讀!.蘇絳脣吃了一口茶,然後道:“沒什麼,看着眼生,是新作的麼?”
“是啊。.”趙婉婉這些日子過得不錯,對蘇絳脣道:“還置辦了好幾件衣衫。”自從落水之後,老太太興許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對她都是好了不少,這幾件衣衫,都是本城最好的裁縫做出來,選的還是她喜歡的花色。不過,她不大喜歡這正紅色,偏偏老太太說,這正紅色是正室和嫡女才能穿的顏色,旁的女子穿不起。而她穿起紅色,不但不落俗套,反倒透着一抹嫵媚,也因爲這樣,她半推半就選了這塊布料,做了一身衣衫
“我孃的身子不大好,這些日子,不大適宜見客。”蘇絳脣自然不會讓趙婉婉到母親面前去刺激她了,“表妹這番心意,我一定替你轉達。
趙婉婉有點失望,她道:“既然不適宜見客,那我不見就是了。不過,不知道伯母生的是什麼病?我回頭到老太太的跟前,也好回話,不是麼?
蘇絳脣自然不會說實話,就道:“一時着了涼,寒氣入體,大夫開了幾副藥,偏偏又憂思過重,總是好一會,又壞一會兒。.真真是沒了法子。
趙婉婉聽了蘇絳脣的話,故作憂傷道:“伯母這是擔心伯父,若是伯父回來,興許這病就好了。
蘇絳脣有點不耐煩,場面話,哪個不會說?她今日又累又餓,趙婉婉分明是耽誤她的功夫。於是她對趙婉婉道:“表妹,真真對不住,家裡頭如今就剩我一人主持中饋,從清早到現在,我還沒有停過手了。如今又到晌午時分,我還得去準備一應物事,免得管事手忙腳亂的,亂了分寸,就不大好了。”說完,蘇絳脣就吩咐一個丫鬟,好好照顧表小姐,然後自己掉頭就走了。跟趙婉婉說些場面話,她倒情願回頭睡個覺,好補回精神,要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她還有幾場硬仗要打,絕對不能在此時病倒
趙婉婉十分懊惱,眼見着蘇絳脣越走越遠,手裡的帕子絞得越緊,一個商女,得瑟什麼勁,現在死了父親,改日說不定連母親也一併去了,到時候,比她趙婉婉還慘。趙婉婉嘴角泛着一絲冷笑,她就是看不慣蘇絳脣那種做派,好像自己真的是大家閨秀,難道她趙婉婉會比一個商女差勁麼?以前,她不就是仗着一個好父親好母親,樹大好乘涼麼?等她父母雙亡之後,就可以親自領教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趙婉婉都忍不住盼着這一天快點到來了
趙婉婉在屋子裡吃了一些糕點,最後耐不住,就帶着自己的丫鬟四處亂走,昨個兒夜裡就聽說蘇府走水了,可到底是哪裡走水了,卻不清楚,興許自己查看一番,把走水的地方和老太太說一說,興許老太太能看出什麼苗頭也不一定
趙婉婉邊走邊想,等走到走廊的盡頭,準備拐一個彎的時候,卻不曾想,和對面過來的人撞了正着。歡迎你的閱讀!.那個婆子不提防,撞了一下,就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她看都不看趙婉婉一眼,低着頭罵罵咧咧道:“哪裡來的賤蹄子,怎麼走路不帶眼睛的?”
綠煙聽了,心裡頓時帶氣了,哪裡跑來的一個糟婆子,居然敢罵起小姐來着,於是她想也不想,劈頭蓋臉的就揮了幾個巴掌在婆子的臉上,邊打還邊罵道:“下作的老貨,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家的小姐,哪裡容得你糟踐?”
那個婆子擡頭一看,真的是隔壁的趙府小姐,就跪下道:“表小姐恕罪啊,都怪奴婢瞎了眼,沒有看到表小姐過來。”
趙婉婉哪有什麼心思跟一個婆子計較什麼,對綠煙道:“咱們走吧。”
那個婆子也不知道爲什麼,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突然撲到趙婉婉的腳邊道:“表小姐啊,你發發慈悲,救救奴婢吧。”
趙婉婉揚起下巴,高傲道:“走開!”一個髒婆子,有什麼資格跟她說話?
“表小姐。”那個婆子被兩個丫鬟拽開了,但她似乎還不死心,繼續喊道:“奴婢是蘇老太太跟前的陪房,你去問老太太,還記得常德家麼?她們是親姐妹,一定還記得老奴。”
趙婉婉停下步伐了,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婆子,一件半舊的石青色素緞褙子,配一條淺色的綾裙,這副模樣,哪像是老太太的陪房?
常嬤嬤似乎也看出趙婉婉不大相信自己的話,就訕訕道:“奴婢是被人陷害,才成了這副模樣。”說着,眼淚刷地掉下來。
趙婉婉直覺這裡頭有大文章,在老太太跟前服侍的陪房,怎麼會落魄到跟粗使婆子一個德”。她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此處僻靜,並沒有人經過這裡。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裡頭有鬼,就是覺得不大安全。於是,她對常嬤嬤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有什麼地方,你覺得比較妥帖的?”
常嬤嬤這才擦了擦眼淚,對趙婉婉道:“請表小姐跟奴婢來。”說着,就領着趙婉婉往一個更僻靜的地方走去——
“表小姐走了麼?”蘇絳脣看完賬冊,問紫玉道。
紫玉上了一壺新茶,然後道:“拖到下午才走了。也不知道在瞎轉悠什麼。聽送她走的丫鬟說,裙腳都沾了青苔。”
蘇絳脣聽了,微微攏起眉頭道:“可有人看見她去了什麼地方麼?”
紫玉頓時啞了口,期期艾艾道:“底下的人都沒有瞧仔細。”
“以後,但凡她來了,就派個人在附近看着。”蘇絳脣就是覺得心神不寧,前世的趙婉婉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一刻都不能放鬆。
紫玉低聲應了一句:“是。”可心底卻不大以爲然,區區一個趙婉婉,能鬧出什麼動靜來?
(最後一天了,還沒有投月票的親們,趕緊把手中的月票投出來的,不然,可就浪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