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的閱讀!.傍晚時分,一個意外的訪客來了,蘇絳脣見到宋芸娘,就親熱道:“姨母可是有一段日子沒有來了。.
宋芸娘尷尬的笑了,上次那樣鬧過之後,雖說和宋氏和好了,不過,她心底始終都是有個疙瘩。若不是聽到外頭的一些風聲,她今日也不會跑這一趟
蘇絳脣見宋芸孃的神色不大自然,大約也猜出是什麼原因,不過,她作爲晚輩,自然不會去拆長輩的後臺
“這些日子忙着給姐兒準備嫁妝。”宋芸娘跟蘇絳脣解釋道:“也就不大留意外頭的事情,你父親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們就節哀順變吧。
蘇絳脣聽了宋芸孃的話,眉眼一冷,隨即淡淡道:“姨母的消息只怕有誤吧,我爹只是下落不明,何來的節哀順變這一說?”這句話,明晃晃就是說宋芸娘不會說話
宋芸娘一窒,隨即自己給自己臺階下,“都是外頭的那些人瞎說,倒是把我給糊弄過去了。聽說,姐姐的身子骨不大好,是不是真有其事?”說完最後一個字,宋芸孃的眼睛緊緊盯着蘇絳脣,想分辨她話裡頭的真假
蘇絳脣從丫鬟的填漆盤子接過茶盅,遞給了宋芸娘,“姨母,你這耳報神倒是有幾分靈通的,母親的確是微感不適,歇歇也就好了。歡迎你的閱讀!.
宋芸孃的臉上有點訕訕,“這外頭,如今說的都是你們府上的事情,我就算是掩着耳朵,還是能聽說一二的。唉,我這個可憐的姐姐,纔剛剛享了幾年清福。
蘇絳脣聽了這句話,覺得分外刺耳,什麼是叫做剛剛享了幾年清福?這個宋芸娘,也實在是個不着調的,怪不得會被一個老太婆吃的死死的。“姨母,母親的福氣還在後頭着,倒是姨母要多多將養身子纔是,這些年來,你可吃了不少苦頭。”蘇絳脣這些話,擺明了擠兌宋芸娘,宋芸娘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她還是壓下心裡的惱意道:“我想去你母親的屋子裡坐坐,不知道你母親可見外客?”
蘇絳脣端着茶盅,吃了一口茶才道:“母親是憂思過重,姨母過去的時候,可不能盡提一些讓人傷心的話頭。”
“那是,那是,我也不是小孩子,哪能分不清這其中的輕重呢?”宋芸娘附和道,只要見到宋氏,達到今日的目的,多說幾句又何妨?
蘇絳脣聽了宋芸孃的這句話,若有所思,不過,她還是喚來了紫玉道:“陪着姨奶奶去母親屋子裡一趟,機靈點,莫失了禮數。歡迎你的閱讀!.”
紫玉上前就對宋芸娘道:“還請姨奶奶移步。”
宋芸娘就笑着和蘇絳脣道別,然後一轉身,臉就沉了下來,小小年紀,居然在她跟前擺譜,不過,來日方長,以後有她受的時候——
還沒有進宋氏的屋子,已經聞到那股瀰漫着的藥味,宋芸娘用帕子揮了揮,見驅散不了藥味,就捏着鼻子道:“這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紫玉的嘴角抽了抽,卻沒有答話,這個宋芸娘果真是個不懂禮數的人,跟太太相比,怎麼差了這麼多?
一個小丫鬟打起了簾子,然後對紫玉道:“太太不喜歡有人在屋子裡頭走動。”
宋氏病了,就不大喜歡那些丫頭在跟前晃動,紫玉聽話的站在屋子外頭,心道:“但願這個姨奶奶莫在太太跟前失了禮數。”
宋氏倚在牀柱上,背後墊着厚厚的大迎枕,見到宋芸娘進來,有氣無力道:“你來了。”
宋芸娘就着窗櫺透進來的光看着宋氏,有點不大信這個是半個月前還神采飛揚的宋氏。原本豐潤的臉頰深深凹陷了下去,彎彎的柳眉帶着一絲病弱之氣,清亮的眼裡藏着不見底的悲傷與絕望,保養得宜的雙手,如今是蠟黃蠟黃的,看不出之前的那種瑩潤的感覺。宋氏,在短短几日之內,一下子老了十多歲。宋芸娘頓時平衡了不少,以前看着她光鮮亮麗,她就暗暗悔恨自己當初的悔婚,如今,看着宋氏倒黴,再想到自己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好,不禁有了一絲得意。看來自己是先苦後甜,而宋氏卻是先甜後苦,自己有大半輩子的好福氣享用,可這宋氏就不見得還能鹹魚翻身。
見宋氏半坐起身,宋芸娘急忙坐到牀榻上,按住宋氏起身的動作道:“都是一家子的骨肉,客氣做甚麼?”
宋氏悽然一笑道:“如今,也就你記掛着我。”
宋芸娘安撫她道:“娘今天也想來,奈何,她身子骨不大好,還沒有出門,倒是把自己摔了一跤,剛剛請了大夫敷了藥,弄得大嫂二嫂也來不了,就託我先過來看看你。”
宋氏聞言,眼淚就滾落下來,“都是做兒女的不孝,才讓她老人家擔憂了。”不過,宋氏卻不大信,這個節骨眼,無端端的怎麼摔了一跤,估計是女兒掃了她兒子的面子,就尋了藉口,冷淡冷淡自己幾日吧。真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刻,老太太居然也不忘算計自己這一把,着實可恨,可嘆啊。
“玥娘,你也想太多了。”宋芸孃的語氣越發的親切,“都是一家子,哪裡能計較這麼多,我落魄的時候,不也是你幫扶着一把?”
“說的也是在理。”宋氏擦了擦眼淚,然後又道:“唉,如今倒是苦了姐兒,爲了這個家,倒把自己的名聲給連累了,日後,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宋芸娘暗暗一喜,真是打瞌睡遇到人家遞枕頭,真真是巧的很,她道:“姐兒如今的名聲,想嫁一個好人家,只怕是難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家,也配不上姐兒,真真可憐見的。”若不是自己使了計謀,恐怕,撈到這好處的人就是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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