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化花花面花荷。這話一出,蘇錦和蘇絳脣臉上都涌上了一抹紅暈,蘇絳脣真的沒有想到,婆婆真的說出這些話來。
蘇錦吶吶道:“我們只是在一處,沒有什麼事情。”
蘇太夫人聞言,卻是大怒,她生平很少發脾氣,可知道兒子騙了她,怎麼會不生氣?“糊塗。你妻子懷的是嫡子,你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嗎?”
蘇錦豈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可妻子是一日都捨不得離開他,別說是分房睡覺,自己去了淨房一會兒,都會驚醒妻子,這是以前很少有的事情。“娘,我知道分寸的。”
“分寸,你若是知道分寸,昨夜怎會胡鬧,媳婦年紀輕,不知輕重也就罷了,偏偏你這個做夫君的,還跟着胡鬧?”蘇太夫人的臉色越發陰沉。
蘇絳脣看了,暗暗心驚,這那是訓斥蘇錦,分明是衝着自己來,現在自己懷着孩子,太夫人也不敢發作,只能用這個法子敲打自己。想到這裡,蘇絳脣對那個青蓮恨之入骨了,這個狐媚子,爲了爬牀,不但說他們夫婦私密的事情,還給太夫人上了不少眼藥。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我堂堂一品誥命還不如你一個賤丫頭。握緊了拳頭,蘇絳脣含着笑對蘇太夫人道:“娘,都是媳婦的錯。自從有了身子之後,我全身上下都浮腫不堪,相公擔心我夜裡不安穩,每日都守着媳婦入睡。說起來也是媳婦不爭氣,到了半夜,這腿還抽筋,痛都痛的半死,那些丫鬟婆子的手勁不大,半日功夫,媳婦都緩不過勁來,也虧得相公在旁,幫着媳婦按摩幾下,這腿也就沒事了。”蘇絳脣說着,就讓蘇太夫人看了看她浮腫的手。其實,換個婆婆,蘇絳脣一定不敢這麼說,因爲那些婆婆肯定不滿媳婦使喚自己的兒子。可蘇太夫人不一樣,她心疼兒子不假,可也心疼媳婦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因爲小小病痛,傷了孩子,蘇太夫人肯定心疼。
蘇太夫人果然露出擔憂的神情,道:“你沒事吧?這孩子月份還淺,怎麼就開始鬧騰母親呢?”
其實,蘇絳脣的體質,就是懷孕之後容易浮腫,不過,她不會告訴蘇太夫人這一點的。“媳婦不知,夜裡抽筋痛的很厲害,若不是夫君幫着那些丫鬟嬤嬤,也不知道怎麼熬過去。”4633832
這些都是前世懷孕的症狀,蘇絳脣再清楚不過了。
蘇錦皺眉,暗暗責怪自己疏忽,若是真有什麼抽筋,自己怎地就沒有留意到?當然,蘇錦決計想不到這是妻子糊弄母親的招數。
就在這個時候,青蓮走了進來,捧着黑漆描金仕女圖盤子,盤子裡還有兩杯熱茶。見到蘇錦夫婦,恭敬行禮道:“侯爺,夫人。”
蘇絳脣細細打量了青蓮,嘴角的那抹笑意越深了,真想不到,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做姨娘了。她穿着一件淡粉色折枝梅花滾金邊褙子,配着一條桃紅色梅花裙,梳着端莊的小百合髻,戴着一支鎏金梅花碧玉簪,手腕上還套着芙蓉翡翠手鐲,舉手投足,已經有了一點婦人的款。
蘇絳脣冷笑,她這美夢未免做的太早。
蘇太夫人看到青蓮的時候,纔想起今日叫兒媳來的真正目的,咳了幾聲,正準備說話,卻先被蘇絳脣截去了話題:“相公,你瞧,青蓮姑娘出落得跟花骨朵似的,按我說,這樣的姑娘就該配個好人家纔是。外頭若是有合適的,你可得留意一點,千萬別看漏了眼。”
蘇太夫人有點措手不及,想不到蘇絳脣會先說出這樣的話,望向兒子,希冀兒子說出一點其它的話頭。
蘇錦看到青蓮裝扮的時候,就有一點不喜,再前後聯繫,包括他無意中聽到翠玉和蘇絳脣說的那些話,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姨娘心思的丫鬟不少,蘇錦不覺得有什麼過錯,可這丫鬟若是存在挑撥離間的心思,就讓蘇錦先厭惡了三分。“嗯,青蓮姑娘是娘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我過些日子,會幫着留意,尋一門好親事。”
蘇絳脣含笑望着青蓮,像是告訴青蓮,你爲什麼不謝主子的恩典。
青蓮望了望太夫人,見太夫人垂着眼眸,咬了咬牙,跪下道:“奴婢捨不得太夫人,也捨不得侯爺和夫人。”
蘇絳脣的笑意越發冷了,什麼叫做捨不得太夫人,只怕,她和太夫人都是陪襯,人家捨不得的是侯爺纔是。輕輕捏了一下丈夫的手臂,蘇絳脣橫了他一眼。
蘇錦暗暗叫苦,這是哪裡來的爛桃花,他可從來沒有對青蓮姑娘說過一些逾矩的話。
“青蓮姑娘這話說的,這做女子的,哪個不嫁人?你若是怕人家委屈你,過些日子,我讓你平了奴籍,送你豐厚的嫁妝,你出了這門以後,就是人家風風光光的正頭娘子,可比在府裡當什麼勞什子的管事娘子強百倍。當然,若是青蓮看上了哪個管事或者小廝,願意下嫁也行,大不了,我將你一家子的奴籍都平了,給你找點正經的買賣,也比在府裡當差強多了。”
總之一句話,蘇絳脣不介意破財消災,不過,人家要是不領她的情誼,就休怪她使手段了。
蘇太夫人聽了,都心動了,這媳婦開的條件真的是太好了,比當姨娘還強上百倍,豐厚的嫁妝,正室娘子,哪個不是女子夢寐以求的?屋子裡的丫鬟看青蓮的臉色都變了,想不到青蓮會得到夫人如此的器重。
青蓮望着笑意盈盈的蘇降脣,心底劃過一絲怨恨,這個賤人,若不是她有銀錢做靠山,侯爺怎會喜歡粗俗的商女?滿頭的珠翠,就以爲高人一等嗎?我呸,若不是侯爺擡舉你,你一個商女還不如我一個做丫鬟的。青蓮恨透了蘇絳脣,卻不能在面上顯露一分半毫,還是露出悽楚的神情道:“夫人,奴婢從未有這樣的心思,奴婢這些年來忠心耿耿服侍太夫人,圖的不是銀錢,也不是什麼榮華富貴,只想太夫人長命百歲,奴婢能服侍她長長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