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我先是去開車接了一下關含霜。
她恢復的不錯,之前幾次見面時那種蒼白如女鬼的樣子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我又去接了張蟬,然後我們三人才匆匆趕去跟李賢玉約好的地方。
他找的這個地方是在本市一個很私密的私人俱樂部中,不過好在他已經派人等在了外面,在這人的帶領下我們才順利的進來,張蟬很是好奇,一路上東張西望的。
那人把我們送到門前就自行離開了,我上前敲了敲門,一位略顯蒼老的聲音從中傳了過來。
“請進。”
我左右看了張蟬關含霜一眼,然後率先推門而入。
房中的光線很是明亮,我一眼就看到了哪位端坐在中央的老人。
這一瞬間我立馬就明白了之前紀昌國說的爲什麼當時李賢玉覺得鎮不住場子要把董事長的位子讓給紀昌國。
這位老人長得不高,約莫也就一米六左右,再加上因爲蒼老的原因就更顯得矮小了,而且他的長相五官很不協調,組合在一起顯得有些滑稽,更像是一個喜劇演員一般。
李賢玉見到我們三人之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三位先生倒是夠準時的。”
一番寒暄之後我們坐到了李賢玉的面前,他對我們的態度還是蠻恭敬的,這讓我們三人顯得都有些拘謹,我們的生活圈子和這位商業大佬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說了幾句就有些尷尬了起來。
“三位一定是好奇我爲什麼請你們過來吧?”
一聽這話我立馬坐直了身子,肉戲來了。
“確實是有些好奇,我們三位之前好像跟你也沒什麼交集?”
李賢玉呵呵一笑:“之前確實是沒有,但是現在有了,你們年輕人講究效率,那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了,我請三位來是想了解一下紀昌國的事情。”
還真是因爲這個請我們來的,我心中多少有些緊張了下來,下意識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有沒有埋伏。
這李賢玉不愧是商海中摸爬滾打過來的,立馬察覺到了我的緊張反應,解釋道:“三位先生不要緊張,我來找你們不是想興師問罪的,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我回來之時的那老戰友已經死了,我不想連他的具體死因都不知道,公司中是有些傳聞,但我覺得那都是空穴來風之言,我找到了昌國的保鏢虞天生,不過他不願意跟我多言,到最後被我纏的煩了,才讓我來找你們!”
我暗皺了下眉頭,李賢玉這話說的倒是夠誠懇,但是我多少有些疑惑,他這種商業大佬,之前紀華章做的那些小動作他不可能一點兒察覺都沒有,我就不信他沒有暗中派人去查這件事,現在聽來好像他一點兒都不知情一樣!
“紀老的事情您一點兒都沒有耳聞?”我試探道。
李賢玉神色如常,道:“我被調往歐洲有一段時間了,國內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怎麼清楚,只是知道昌國身體有些不適。”
我微微一笑:“那你可夠忙的,紀老的死跟我們沒多大的關係,是因爲他自己的病。
“哦,是麼?”李賢玉被我這一敷衍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轉而問道:“可是我哪位華章侄兒也莫名的成了植物人,這又是爲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更不清楚了,這件事你應該去問下紀家的人才好,我們是外人,所知有限。”
李賢玉被我三番五次的敷衍多少顯得有些急了,猶豫了一下才接着問道:“我聽虞天生說當時昌國歸去的時候你們三位也在,之前沒聽昌國說起過你們三位,能否冒昧的問一下你們跟昌國的關係?”
“泛泛之交而已,當時我們也在是因爲虞天生的原因多一些。”
李賢玉微微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們是否看到當時昌國歸去之時是否給虞天生或者華章留下什麼東西?”
我心中一怔,繞來繞去看來這纔是李賢玉的最終目的!偌大的天鼎集團他都繼承了,這傢伙還關注紀昌國留下的東西幹嘛?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晚上紀華章被關含霜的骷髏頭吞掉魂魄之後他就崩潰了,直言自己年輕時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這都是報應,然後便在悲痛攻心之下吐了幾口血之後撒手人寰了,而後我們就離開去給張蟬包紮槍傷,剩下的一切就不知道了!
“沒有,當時紀老歸去之後我們就離開了,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李賢玉終於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多謝三位先生不耐解答。”
接下來李賢玉沒有在就紀昌國的事情多言,反而開始跟我們聊起了一些有的沒的,直到我們菜上齊了李賢玉才匆匆接了一個電話說有要事要處理,讓我們先吃就不用管他了。
這李賢玉一走,張蟬便皺眉道:“這老頭莫名其妙的把我們叫過來就問了幾句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沉吟道:“這李賢玉有問題。”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張蟬不解道。
關含霜替我回答道:“李賢玉剛纔說他對於紀昌國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你覺得這沒問題麼?”
張蟬沉思了一番,一拍手道:“紀昌國在市立醫院搞工程這件事李賢玉只要一調查就知道了,他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知情的,這麼一說還真的有問題啊!”
我點頭道:“確實,而且他今天叫咱們過來前面說的那些話都是些廢話,最重要的還是最後問咱們有沒有看到紀昌國給虞天生或者紀華章留下什麼東西,想必這東西對李賢玉非常的重要!”
“這天鼎集團都整個的給了他了,還有什麼東西能比這天鼎集團還重要不成?”張蟬反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這樣看來紀昌國多半也是留了一手的,看來這事情應該還有一些不爲我們所知的事情啊,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去吧。”
“這樣最好,我覺得這李賢玉多半還可能再來找我們。”
我和張蟬齊齊看向關含霜等待她的下文。
關含霜清了清嗓子:“從剛纔來看那樣東西肯定對李賢玉相當重要,而現在紀華章成了植物人了,那虞天生說不定安葬完了紀昌國之後也就消失了,如果那李賢玉還想要找到那東西,肯定還是把希望寄託在了當日紀昌國死亡之時也在在場的我們!”
這麼一想還這有這可能,不過我心中倒是也沒怎麼當回事,當日除了我們還有一些保鏢在場,最起碼還有一位給紀昌國推輪椅的李姓保鏢不是,李賢玉肯定要把目光投到這些人身上纔是。
而且我們是什麼人李賢玉肯定能查到,無端端他也不可能來主動招惹我們。
我揮了揮手:“管他呢,先不說這個了,好菜當前不能浪費,先把東西吃了再說。”
這二人早就忍不住了,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倆就先動了筷子。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才離開了這家會所,關含霜也沒回去,徑直跟我們一起回到我的住處。
這傢伙現在已經把我租住的地方當成了活動老窩了,天天催着我在去找個大點兒的租住,她說自己不怎麼喜歡老李奶那邊的住處,太冷清了沒有人味,待時間長了說不定會心理變態的,但是我和張蟬聽的是直咧嘴,不知道這話讓老李奶聽到了她會是什麼反應。
現在馬上就是年關了,車上的時候關含霜問我們有什麼打算。
關含霜這一問我才意識到快要過年了,至於有什麼打算?我孤家寡人一個還能有啥打算!
張蟬說自己可能要去找自己的師妹,我倒是挺羨慕的,他好歹還有個能算得上是親人的人在。
我反問了一下關含霜的打算,我記得她是有父母的,只不過好像關係不怎麼樣。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勉爲其難的留下來陪你吧。”關含霜笑道。
我嘴角微微一抽,說的好聽,還不是跟我一樣沒處去!
一路說說笑笑的到家,我正要掏出鑰匙開門,張蟬卻一把拉住我。
“什麼情況?”我詫異道。
張蟬衝着我的門鎖努了努嘴,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鎖好像是被人撬開了。
臥槽不會是遭賊了吧?我心中一驚,伸手一拉門,門就這樣被我給拉開了。
房中一片狼藉,各種東西被翻的到處都是。
張蟬氣的不行,大罵道:“大爺的,那個小毛賊敢太歲爺頭上動土,都偷到咱們家來了!”
關含霜也是氣的不行,拿出手機道:“我給杜行打個電話,一般這種賊他們那邊都有記錄,你倆先看看有沒有丟什麼。”
說實話雖然家被翻了,但是我心中卻不怎麼緊張的,唯一的那一點兒身家都在我身上的銀行卡里呢,家裡只有幾百塊的現金,丟了也就丟了,等關含霜讓杜行找到這賊我們在好好收拾他,就是這整理起來有些麻煩,我在考慮要不要喊個阿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