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和關含霜兩人的反應讓我很是滿意,她倆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一番賣弄之後我被羨慕嫉妒恨的二人合夥敲詐了一番,第一次出陰神我並不能堅持多少時間,這賣弄完了我正打算返回身體當中,剛一轉身,便聽到張蟬和關含霜齊齊發出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兩人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你倆這是怎麼了?”
張蟬擡起手指:“老廖你魂魄上好像有問題。”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我試着感應了一下,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不由道:“我說你倆別故意串通來嚇唬我啊,我沒時間跟你們瞎鬧,等我先把魂魄弄回去在說。”
關含霜急切道:“不是的廖寒,你的魂魄上真的有問題,再你的背上有一處巴掌大黑色蓮花一樣的東西。”
看他倆樣子不像是裝的,我開始有些相信了,但是我使勁回了下頭也看不到他倆給我指的那個位置。
魂魄之體其實不像是人的肉身一樣視線只能侷限在面前,魂魄狀態下是可以隨時觀察四周所有方位情況的,我這一着急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還是在關含霜的提醒纔想起來。
在我的感應下我魂魄後背的情況清晰的出現在了我的意識當中,果然,在我的脖頸下面,一朵黑色蓮花狀的東西正烙印在上邊。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玩意兒了,這是黑天神典開篇之上扉頁之上的圖案,只不過通篇黑天神典都沒有說明這圖案代表的是什麼!
人的魂魄是無形無體的,在沒有化成陽神之體說白了就是一團意識體一樣的東西,這上邊怎麼會烙印下這種圖案呢?
張蟬見我立在半空中臉色不定的變幻,憂聲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圖案好像是黑天神典上的東西。”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們實情,這莫名出現的圖案讓我心中很是不安,雖然現在沒什麼異常,甚至要不是這兩人看到我都沒查覺到,但是我隱約覺得這圖案要是處理不好可能會帶給我大麻煩!
張蟬猜測道:“又是這鬼東西,難不成是因爲你煉了上邊的法術在你魂魄上形成的什麼標記?”
“我也不知道,你們等我一下。”
我控制魂魄飛回到了肉體當中,然後急吼吼的從房中跑了出來脫掉上衣道:“你們看我的身上有麼?”
“肉身上沒有。”
他倆的回答讓我多少安心了些,我強裝鎮定道:“這應該是修煉黑天神典形成的什法術烙印,我現在還沒完全的吃透這黑天神典,現在我煉罡更上一層樓了,等我研究透了這東西說不定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我看要不你還是別練那玩意兒了,光雷書上的法術就夠用了。”
張蟬還是不放心這玩意兒,我現在心中也有些犯怵,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不管練不練,我都得想辦法弄清楚這圖案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或者代表的是什麼。
關含霜和張蟬和答應幫我接下來幫我一起去查詢這圖案到底是什麼。
本來高高興興的進階儀式,因爲這莫名的圖案出現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要不是小瘟神睡醒了起來嚷着要吃東西,氣氛還得一直凝重下去。
接下來的一兩天中張蟬和關含霜二人幫我查閱了不少關於黑天魔教的資料,但是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這個圖案的東西。
我也試着參詳腦海中的黑天神典,但是因爲修爲有限,很多東西還是一知半解的,不過我幾次出陰神試過之後那圖案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和異常,彷彿就是肉身上的一處紋身一樣。
到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只能暫時擱置了起來,他倆給我的建議就是暫時不要在練黑天神典了,然後平日當中多注意一些典籍上有關圖案之類的記載。
張蟬還要回去解開身上的禁法並且取回法器,我們帶上小瘟神就匆匆上路了。
小瘟神跟着我們月許,她身上的人味兒是越來越足了,不過讓我和關含霜發現有些危險的是這外表和聲音都有些不男不女的姑娘好像是看上張蟬了,天天有事沒事就往張蟬身上黏。
最開始張蟬還挺得意的跟我們炫耀,慢慢的他也察覺到不對了,有意無意的開始躲着這小瘟神,不過每次都在小瘟神那淒厲的猶如夜梟一樣的哭聲下敗下陣來。
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幫張蟬解法,其次也是想讓燕依通知小瘟神的家人把她給接走。
來之前我們已經特意的聯繫過了燕依,我們上門的時候這位氣質不凡的小師妹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瘟神似乎跟燕依挺熟的樣子,寒暄過後就拋棄我們轉過去黏着燕依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燕依要帶張蟬去取東西,這次好像是涉及到什麼秘密,我和關含霜並不能跟了過去,所以只能帶着小瘟神留在了房間中。
他倆這一去足足有個把鐘頭纔回來,張蟬進屋之後那叫一個意氣風發,我剛想問一句禁制是否解除了,這傢伙便先一步擡手對着我們虛空一畫,然後中氣十足的斷喊道:“禁!”
一瞬間我彷彿感覺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了起來,而且快速的收縮,整個人彷彿被扔到了真空中一樣被緊緊的束縛在了原地。
媽的張蟬這小子不地道,竟然剛解開精緻就衝我們下手,不過他這禁法倒是挺有意思的。
這些天我也稍微的瞭解一下這禁制之法,禁法傳承久遠,和市面上很多的法術都不一個流派的,禁法催動起來很不是繁複,它結合了很多方面的知識,有奇門遁甲,或者各種真言術,咒術之類的,在效果上也是有各種也樣的花樣,下到禁蛇禁蟲禁禁蟻禁獸,上到禁天禁地禁神無所不禁。
當然罡煞之氣爲法術之源,沒有高深的罡煞之氣修爲,你在厲害的法術也是白搭,或者你的罡煞之力厲害,一道小法術也能讓人手忙腳亂,
張蟬只是盈滿丹田的境界,對我來說低了太多,我強行運轉罡煞之氣便把這禁制給衝開了,而關含霜則簡單的多了,她直接出陰神,然後魂魄作勢欲卷向張蟬,就把他嚇得住手了。
張蟬嘚瑟表情盡去,拉這個臉道:“我不就是實驗一下手段麼,你倆至於這麼認真麼!”
“誰讓你上來就一言不合動手的。”
張蟬沮喪的心情很快過去,馬上又過來跟我們賣弄起他的那件祖傳法器九止蘊神尺來。
這件法器長約一尺二寸,透明呈白玉色,正面之上雕刻有山川日月,反面則是花鳥魚蟲,從賣相上來看很了不得。
不過由於這法器是剛拿到手,張蟬還沒開始以自身罡氣溫養,所以暫時還不能用一下來實驗一下這法器的威力。
主要目的已經完成了了,接下來就是商量讓燕依聯繫一下小瘟神的家人把她給帶回去了。
這事不敢讓小瘟神知道,之前我們說過要把她送回去,結果這傢伙跟我們鬧了半天。
我們把這小瘟神支開,這纔跟燕依說了我們的打算。
燕依也沒推辭,聯繫了一下之後呂家的人答應過來把小瘟神給接回去了,畢竟在外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估計她的家人也想她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好說歹說的才把小瘟神留下,答應過幾天來接她,然後就腳底抹油開溜回去了。
回來之後難得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這一閒下來我忽然想起了易欣來,她又消失了好長時間了,我試着給她去了個電話,關機沒人接。
我跟她父親那關係也有些緊張,思前想後我還是打消了這個上門的念頭,或許是跟人家本就不是很熟,就這樣斷了也好。
還沒高興幾天讓我們崩潰的事情就發生了,小瘟神在呂家一位長得蠟黃的猶如蠟人一樣的傢伙的陪同下又給送了過來。
當時我沒在家,等我下班回到家看到坐在桌前大吃特吃的小瘟神的時候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該死的張蟬和關含霜還把當時留下小瘟神騙她去接她的鍋甩到了我的頭上,結果以我被小瘟神弄得頭疼肚子疼渾身都疼疼了一天一夜纔好。
老李奶還是沒有音訊,關含霜也多少有些着急了來,這已經出了正月了老李奶和小清姑娘都已經消失快兩個月了。
關含霜開始四處通過走陰一脈的渠道打聽起消息來,但是卻一無所獲,不過好在她倆的七星結魂燈一直燒的很旺,肯定是安全無礙的,這才讓關含霜多少安心了些。
這一日我和關含霜正躺在沙發上看小瘟神折騰張蟬看的正歡,門被輕輕敲響了。
自從我們搬到這裡之後壓根就沒人上過門,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還以爲是物業的,這拉開門一看,卻發現站在門外的是一位熟人。
“杜行,你怎麼過來了?”我提高音調提醒裡面的關含霜張蟬是誰來了。
杜行搓了搓手,笑道:“沒飯吃了,來找你們蹭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