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怎麼又回來了?”只見一個小小的紅色人型光暈雙手托腮靜靜地看着面前金色海洋所化作的一面屏幕內的畫面指着問道。
這是一片飄在天空中的金色海洋,海洋的周圍浮空漂浮着三個不同顏色的人型光暈,其中一個火紅似火,活潑開朗對着面前倒映在海面上的畫面指指點點。另一個烏黑深邃,只是靜靜地佇立在一旁一言不發。最後一個透明通徹,被面前海洋的光芒印襯的金晃晃的。只是這金晃晃的身型竟和麪前的黑色人型光暈如出一轍,除了本身並無顏色,卻有了一種近墨者黑的趨勢,被面前的黑色光暈慢慢滲透進來,一絲黑色光暈在其體內流蕩。
這三道不同的光暈是三個意識形態,也是人所爲的靈,將人誕生後所經歷的一切聚攏,融合形成面前的記憶載體,也就是世人所說的靈魂。但是這種意識形態如同記憶般也需要個載體來承載,否則便會像記憶一樣碎裂成爲碎片,消散於天地之間。
而意識的載體便是人的腦海之中,也就是三種意識存在環境之中,而那金色海洋確是意識的營養品,叫做記憶海。爲意識形態提供能量。雖然意識形態是靈體,這種靈體並不屬於祈魂中的任何一種,因爲不管是任何一種祈魂都可以獨自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通過吸收殘留在世間的各類情緒來保持或增強自我。而靈確是有可能變成祈魂,只是需要不同的極端方式纔有可能形成。
在這片包含着金色海洋的空間裡,那句調皮的話語充斥在其中,隨後漸漸飄散,迴歸於虛無,變成了周圍的一份子。終於,這片空間恢復了先前的寂靜與空蕩,而聲音主人旁的兩個人型光暈如同這片虛無中的兩點瑕疵摻雜在其中,只是依舊保持原樣相互注視,不發一言。
像是早已經習慣了身旁二道意識形態的紅色光暈好像只是在表示感慨,並沒有想要得到什麼答案,隨着海面上的畫面繼續播放起來,越來越熟悉的感覺漂浮到白止的腦海中,只見面前的這道紅色光暈好像亮了一下。
這道光暈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像是找到了邏輯般,後知後覺的分析起來,“這女孩原來是我打敗的那個恐怖少女啊~這是打敗她後存在到我腦海中的記憶的開始啊~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如此恐怖能變成所謂的靈,原來有着這麼多扭曲可怕的過去。可是爲什麼她的意識形態還存留在我腦海之中呢,我記得當時那烏鴉詭異的眼神,將自己的一切關於少女的記憶全部擊碎了吧~那也代表她的意識徹底消亡了吧,只是沒想到,隨後自己在夢中又一次進入了那個讓自己流連忘返的紅色世界中,竟莫名的將面前關於少女的記憶碎片拼接起來,將其再一次的復活出來,或者說將部分的她復活起來,只是讓她變成了靈,卻不再是祈魂吧?如果她還是嗜靈早就該將釋放兇性,來追着我們開吃吧。可是,既然她不是,爲什麼卻能再一次將我拉入腦海中的意識環境呢?”
伴隨着出現在腦海中的疑問越來越多,這隱隱透露着紅色光芒的人型光暈擡起雙手用力的抓起了腦袋。卻依然一無所獲,只能頹廢的將雙手散開在大腿兩側旁,透着妥協的語氣指着金色海洋說道,“好吧,你贏了,我不想了還不行,要不你繼續放,我繼續看唄,好的,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像是被意識形態的白止給二到了,面前的金色海洋停止在少女變成那人間兇器時的畫面竟再一次的流動起來。只是之後的一切卻真的如同消失了一般,只是在一次的從頭開始播放起來,只是這次的速度好像如同快進了般,飛快的掠過,從天使福利院開始到人間兇器的完成,最後再一次卡殼在面前的烏鴉那鋒利的眼神之上。
又一次的往復播放,竟又一次的詭異的重複着先前的一切,終於在一次快過一次的播放中完結,最後卻停留到先前黑瞳少女所看到的那第八十八塊面板之上。面板旁的少女早已昏迷過去,只是這時的畫面竟不在漆黑,開始了從如同黑洞般的屏幕漸漸像其四周擴散,最後定格的畫面上出現了一個女孩,看似只有十五、六歲,一身淡藍色的蕾絲裙,身着白色短襪,白色布鞋,背後揹着一個淡黃色的布包,有些靦腆的注視着前方,眼神中有着一些膽怯,也有着一絲期待。
畫面停頓了幾秒後,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之上,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墨青色的短髮,暗橘色的鳳眸,那慵懶的態度,再往下看去,一身熟悉的長款黑色唐裝將男子的身材襯托的整潔修長。隨着畫面的流動,周圍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廳堂,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環境,還有那熟悉的慵懶態度,毋庸置疑,他就是自己的老闆,祈魂軒的主人——畢修。
畫面中出現的當時祈魂軒中交易的情形,童顏美女寇離離竟和自己的老闆做起了交易,原來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和惡魔做交易,還用着那麼觸目驚心的交易籌碼,一顆熱乎乎的心臟。得知詳細情形的白止驚訝的無以復加。
只見屏幕前的火紅色人型光暈面部模糊的輪廓竟有種漸漸清晰的感覺,那好像是嘴的紋路張的大大的,好像能塞進一個蘋果似的,此刻意識形態的白止確實因爲過於震驚已然忘記了說話,在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意識形態的白止帶着弄清楚這種感覺的想法繼續觀察起來事態的發展,當然,也因爲自帶的那顆八卦之心根本不能停歇。隨後面前的畫面停止在了勸說少女的白髮邪魅男子的身上,看着畫面中眼神決絕的少女拒絕了畢長歌的好意警告時,終於,白止知道了那種感覺是什麼,那是義無反顧,再弱小的人也有自己的夢想,爲了那虛無縹緲的夢,可以義無反顧的爲其放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