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現在,現在纔剛五點啊,還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求你讓我再救些人吧……”志強看了手錶,眼中閃動着最後一絲希望。

隊長二話沒說,拉着志強到一羣還在搶救中的隊伍中,說道:“好,小夥子,我們是決定留到最後一隊撤離的隊伍。”“這裡有個女人,腳被卡住了……”隨着叫喊聲,求援人員立刻跑來,志強一聽是女人立刻跑來,隔了厚厚的石板,根本看不清人的臉,起重機準備拉起她身前的障礙石,有人指揮着:“右邊,再右邊,好,好,拉!”“聽聲音,她十分虛弱啊,你說什麼大聲點……”“腳,腳……沒有知覺了……”“可能,腳被壓斷了,先救人……”“我們採取了很多辦法不能把她卡住的腳拉出來啊!怎麼辦?”“……用××把腳鋸開,把人拉上來再說,醫生會處理的。只有這樣,照做!”志強驚呆了,他無法想象,就這樣把肢體分離了,救上來了也要承受殘缺的痛苦,這一刻只有這樣做,這一刻只有那麼決定,無法去問當事人是否願意選擇完整的死還是殘缺的活?這真的很殘酷,非常的殘酷!何言你可不要有事纔好,志強心裡更加地波動了,突然隱隱覺得不妙,時間好像不夠了。

“隊長,上面讓大家快點撤。”正收隊着,地面開始顫抖起來,地下的廢墟上下震盪發出“咣咣”聲,似死神在咆哮……就在此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隨風傳入耳邊:“救我……救我……”“地震了,大家馬上撤退!”誰都沒有注意這個聲音,只有志強……志強根本不顧大家的叫喚,拼了命的往呼喊救命的方向奔去——“快回來!”他根本不會理會,因爲那是聲音非常親切,很像何言,不,一定就是她!“快走,別管他了,他瘋了!來不及了——”在隊長的指揮下,阻止了大家要去拉回志強的想法,一陣揪心地快速撤離現場。

“言,言!你在哪啊?”志強跌跌撞撞地尋找聲源。

地面的抖動根本無法站穩,殘餘的牆體還在坍落,似乎在槍林彈雨中奔跑循聲……一個不小心,踩踏不實,地面震裂了道縫,“撲通”一身,沉重地掉進了窟窿中。

“啊——”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叫,眼見着一塊巨大的牆體砸落下來,頓時鼻腔充血,頭腦一脹,就此沒了知覺……白茫茫的世界裡,屍橫遍野,一個個靈魂從肉體中爬出,向一片霧靄中低頭進行。

志強邊叫喊着何言的名字邊一個個躬身低頭辨認哪個是何言:“言……言……你在哪啊?哪啊?快過來,過來啊……”可是沒有人停下腳步也沒有人理會他,他們漸漸走遠了,就這樣他哭喊無力,疲憊不堪地跪倒在地上,茫茫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沮喪地唾泣……突然一個歡快的笑聲:“呵呵,傻瓜,幹嗎哭鼻子啊?”志強下意識擡起頭,是她!那個魂牽夢繞,讓自己廢寢忘食,千萬裡要尋找的人,何言!她居然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是怎麼樣的心情,簡直要血壓蹦到極限去!志強嚴嚴實實地將眼前的人抱入懷中,激動道:“謝天謝地你還活着!言,你知道嗎我好怕你會出事,好怕好怕……”“呵呵,我當然沒事啊,你怎麼在這?”何言好奇地問。

“我怎麼在這?我……我來接你回去啊,跟我回杭州,我們回家……”志強興奮道。

“嗯嗯,可是怎麼是你?”何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

“當然是我啊!還有誰啊?”志強不以爲然道。

“樂天呢?他爲什麼不來?”何言惆悵道。

“他?我不知道,我來了不就可以了麼!”志強着急地問,“你看到我不開心嗎?”“你什麼時候那麼關心我啊?”何言迷惑地問。

“我……我一直都關心你的啊!”志強被問得有點亂,但下意識很清楚。

“爲什麼啊?”何言仍然不解地問。

“爲什麼?爲什麼??因爲你是我好友啊,我們是好搭檔啊!”志強下意識回答道。

“呵呵,對啊,我們是好搭檔,你不顧生死地來找我,就是因爲我們是好搭檔?”何言質疑道。

“是啊,你對我很重要,很重要!我不能沒有你啊!”志強深情地愛撫着何言的秀髮,注視着她那雙清澈的雙眼。

“我在你心裡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對!在我眼裡你比什麼都重要!”“比圓圓還重要嗎?”“圓圓?我不知道……我……”志強皺起了眉頭,他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去比較過這兩個女人在自己生命裡到底孰輕孰重,他連自己都不明白什麼時候何言也成了他生命中重要的一個女人。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何言還在咄咄逼問,似乎也在尋找一個答案。

“我們回去再說吧……”志強明顯在逃避,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可以不顧信禾不顧姐姐的擔心不顧圓圓的傷心,竟然能放下了一切冒着死亡的危險來找何言,是什麼樣的力量指引着自己這樣做?從期貨交易的角度說去投入這樣大的高風險品種回報是什麼呢?盤感?對,是感覺,天哪!我怎麼也會盲目地相信這樣飄忽不定的東西呢?或許有些東西未必說得清。

志強的心亂了,頭疼了,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帶何言儘快回杭州,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儘快地恢復正常的生活,把煩惱丟給以後去考慮吧。

但是突然他覺得何言很重,根本拉不動,他轉過身驚恐地看到——何言的腳消失了,腿跟着消失了,隨後身體也漸漸消失了,最後連那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模糊了……志強試圖想抓住她,但手上只留下一縷青煙,他絕望地嘶喊着:“言……言!你怎麼了?快回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不要啊……”時間已是深夜,但仍有數十號人,穿着迷彩服作業在××的廢墟周圍,生命探測儀在四處搜索着生的氣息,挖掘機將碎石塊一點點地移走,切割機被調運來鋸開硬石,當地自發的支援者徒手挖掘着倒塌的樓房,倖存者被零星地放置在地面等待擔架擡走,醫療隊忙碌地就地包紮,輸液……震地醫院進入了“戰時狀態”。

這裡收治的大部分都是傷勢最嚴重者,僅今天下午就有68名傷者不治身亡,多數屍體留存在醫院裡無人認領。

由於醫院裡的傷者實在太多了,屍體無處存放只好暫時擺放在了地板上。

震地醫院本身也在地震中受損,幸得部分建築大樓還堅固,得到相關部門的大樓安全檢查才允許100多名醫護人員留下來救治傷員。

醫院還臨時搭建了兩個大帳篷作爲手術室,爲了節約空間,醫生們把每兩張病牀並在了一起。

手術室地上滿是血跡,拐角處則堆滿了丟棄的手套和醫療器材。

醫護人員來不及抺去臉上的淚痕,顧不上食宿,大部分已經在手術室奮戰二三十小時了,他們來不及疲憊,只因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持着;大家都在打一場仗,只因我們的家園遭遇了天災的轟炸;全中國人民的心緊緊團結在了一起,只因我們的同胞正在備受煎熬。

悲情籠罩着地震災區,但生的希望從沒有一刻從這裡消亡,它正帶着奇蹟般的力量振奮着每個絕望中的人們,絕地亦有逢生!一名生還者躺在擔架上被急速地推進了手術室……身後傳來前線救援人員的聲音:“這個人好英勇,徒手就挖出了三個人,爲了救人他連餘震都不肯走,後來把自己給埋進去了……”“聽說他是爲了來找他女朋友,從浙江過來的。”“女朋友沒找到,倒是救了很多人啊!”

何言期貨大講堂

老期貨會告訴你,入門先學會止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活在這個市場上,你就永遠有機會。

不會止損那麼終有一天會暴倉,那時候你就真的被江湖拋棄了。

那麼怎麼樣的止損合理呢?黃天翼給何言介紹了幾種根據技術面盤的止損方法都是常用辦法。

根據我的經驗,從資金的角度說,你的虧損達到了你賬戶的百分之三十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止損了,這跟行情都無關了。

因爲你再看好行情,都有可能繼續跟你的方向相反下去,銅可以連續十個跌停板,豆粕的價格可以比大豆價格貴,市場上什麼都可能發生,沒有一定的事情。

期貨是保證金交易,你持續地虧損保證金不夠了就會強行平倉,股票可以死拿,期貨是拿不了的。

當你賬戶虧損超過百分之三十的時候你要再想翻本翻回來就要用更大的力氣,因爲虧錢後,你能夠購買的手數就少了,原先二十手虧下來的,現在卻只能開倉十手,那麼再漲回到原來的價格,你的資金也回不去了。

很多大資金和私募都會以自己資金爲準,因爲你口袋裡的錢纔是你的,行情的事讓行情自己走去吧。

第三十五章 當頭棒喝

杭州的夜是寧靜的,地上的燈火霓虹輝映着空中的星羅棋佈相得益彰,山巒與青水的輪廓依稀可見,美輪美奐。

麥樂天正和小艾在書房裡計劃着明天的操作戰略,忽然接到徐若婷的電話。

“你在哪裡啊?我有急事找你。”徐若婷十萬火急一般。

“我在家啊。什麼事啊,你大小姐處理不了要找我的?”樂天知道徐若婷向來喜歡大驚小怪,也就慢悠悠開玩笑道。

“人命關天啊!我過來跟你說。”說完就掛了電話。

樂天搖搖頭,這位大小姐想到哪做到哪,也不問問人家是不是現在方便,對小艾道:“你那個刁蠻的妹妹打來的。”“喔,她找你什麼事啊?”小艾隨口問道。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不是打的是樂天的電話,自己連問都會懶得問。

“神神秘秘地說人命關天,說要過來跟我說,真不知道又出什麼事了。”樂天不以爲意道。

“喔?人命關天?”小艾若有所思起來,突然道,“既然她要來,我先走了。”樂天拉過她的手,道:“怎麼不開心了?”“不是啊,我怕她看到我們這麼晚還在一起,有想法。”“又沒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樂天淡淡道,“再說她早晚要知道的。”小艾心裡簡直樂開了花,臉上卻表現的很平靜道:“只要你覺得可以就好了,我不會顧忌別人的看法。只要你對我好。”“傻丫頭,”樂天撫摸她的腦袋,吐了口氣道。

他感覺得到,小艾的愛很濃烈也很炙熱,但是有些感覺不是說來就可以來的。

或許有一天這樣的愛會灼燒了自己或者她本人,但是如果輕易放棄也許傷害可能更加的深,這種努力的適應會有一段時間的,時間也許是最好的融和劑。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破門而入——“樂天,你怎麼還在這裡!”徐若婷都沒有敲門闖進了樂天的書房。

徐若婷突然看到小艾和樂天親熱地在一起,臉色一變,不友好地問小艾:“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我想這話應該我問你。”小艾移開在樂天身上愛慕的眼神,轉而犀利的眼神直視徐若婷不卑不亢道。

徐若婷憋着氣,看了眼樂天,他眼光閃爍,明顯在逃避徐若婷的疑問的目光。

“喔,婷婷啊有什麼事啊?我們坐下談,喝什麼?我叫阿姨拿上來。”樂天立刻反應過來。

“有些人真不自覺啊。”婷婷諷刺道。

“別這樣。”樂天對婷婷做了個嚴肅的表情,就像哥哥對妹妹似的。

小艾不緊不慢道:“你不想見到我,沒關係。但你以後來找樂天的話,就難免會經常看到我。”“什麼意思?”徐若婷皺眉道。

小艾見樂天不回答,迫切的目光直視着樂天,樂天呼了口氣,對徐若婷道:“我們——我們在一起了。”“呵呵……真搞笑。”徐若婷有些不可思議道。

小艾顯然有些得意,樂天不說話。

徐若婷嘲笑道:“呵呵,難怪了,我之前還道誰出了問題呢,原來出了問題的人是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樂天反駁道,但是似乎缺少了底氣。

徐若婷嘲諷地看着小艾,諷刺道:“從誰的肚子裡出來,就有什麼樣的種,一副小三的賤樣!”“啪!”小艾怒不可遏揮掌一耳光,義正嚴辭道,“平時爸忙,沒時間管教你。你這樣沒家教的四處亂叫,我作爲你姐姐代替爸爸教育你。”徐若婷想還手,但懾於小艾淫威下居然不敢動手,捂着被打腫的臉恨恨道:“你沒資格叫他爸!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他的!他平白無故就是見了你纔出事的,你憑什麼成爲嘉勝的主席!”“你別無中生有,你是嫉妒爸爸對我好!論才能你根本只是個會吃喝玩樂的大小姐,你懂金融和管理嗎!難道要嘉勝成爲你徐大小姐的玩物嗎!”小艾什麼都能忍,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對母親的侮辱。

“艾若薇!”徐若婷也被激怒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姐妹不要吵了。”樂天忙勸架道。

兩人都壓抑住內火,鄙視地看着對方。

樂天小聲對小艾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早上陪你吃早餐。”小艾點點頭,拿了包,沒好氣地瞅了下這個沒禮貌的妹妹,大步走出門。

徐若婷等小艾一走,對着樂天發飆道:“你也糊塗了嗎?爲什麼和她在一起?何言呢?”“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好解釋的。”“我起初還以爲圓圓自欺欺人,現在我明白了原因真的出在你這裡,看來你是故意把何言和志強扯上關係。好讓你自己的移情別戀找到藉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說的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親眼看到什麼!我親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走出房門,難道還要我撞見他們在房間裡處了一夜發生了什麼!”“那是因爲何言看到你赤身裸體躺在小艾的牀上,難道你還要她捉姦在牀目睹你們廝混麼!”“那是因爲襯衫弄髒了小艾拿去洗,我工作太累倒在牀上睡着了怎麼了!”“她傷心過度,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甘志強怕她出事照顧她一夜又怎麼了!”“哈哈,酒後吐真言,那個撥錯的電話難道也是誤會麼!”“何言在四川,生死未卜……”“你說什麼?!”“好了,我本來就想告訴你這個,你們的關係是誤會也好人爲也好都跟我無關,我要說的事說完了,我走了。”“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我說得很明白了。”“好了,婷婷別倔強了。剛纔小艾打你還疼嗎?”徐若婷這一聽心軟下來,覺得很委屈。

樂天早掌握了她的脾氣,拉着她坐到沙發上,柔聲道:“小艾沒有錯,是我的錯。你以後不要這樣說她了。”“她纔沒教養呢!”“告訴我何言怎麼了?”“她失蹤了,人在都江堰。難道你不知道何言出事了嗎?”樂天搖搖頭。

“何言挺可憐的,家裡就她一個獨女,來杭州一個人闖蕩,現在出了事,你這個男朋友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爲了不讓她家人擔心,甘志強飛到都江堰找人去了。”“又是甘志強!”“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了,不過,圓圓跟我說,要不是她在場,外人肯定會誤會志強和何言。只是你這個男朋友千不該萬不該的不相信她。出了事也不在她身邊,她多難受啊!作爲朋友,圓圓讓志強去找人了!你到底還在想什麼啊!是小艾給你吃了迷藥嗎?”“真的是圓圓說的?”“我能騙你這個麼!”樂天愣了半晌,連忙摸出手機,撥響何言的電話,但是一點信號都沒有,嘟嘟兩聲就斷線了。

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樂天越來越着急。

突然接到程勝的電話:“樂天,何言怎麼樣了?有沒有消息啊?”“我一直聯繫不到她,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黃總今天到處打電話找關係去找人,何言那丫頭跟着李嚮明去了都江堰,李總是聯繫到了,他說何言住的酒店倒塌了。他現在自己也受了點傷在醫院,託人帶的口信。”“倒塌?那何言了,她有沒有事啊?”“我們也不知道啊,所以纔打電話給你,看你有沒有她的最新情況。”突然電話斷線了。

“喂,喂……”樂天突然臉色大變,神不守舍地掛了電話。

原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出事了,就我不知道。

酒店倒塌是什麼意思啊?天啊……樂天再也不敢往那裡想了,何言你怎麼會跑那鬼地方去啊!“誰的電話啊?”徐若婷看出樂天的不對勁,小聲問。

樂天突然激動道:“幫我訂機票,我要去都江堰,我要找到她,她不會有事的。”“現在哪裡還有去四川的飛機票啊!交通和通信都斷了。”“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樂天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長了翅膀飛過去。

突然靈光一閃,“甘志強不是去了麼,他怎麼去的?啊!”“他怎麼去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幫你捐獻了一千萬給當地的醫療衛生組織,他們明天出發,你可以跟這個瞿主任聯繫。”“呵呵,謝謝你。”樂天猶如找到了一絲希望,欣喜道,“你真聰明!”他激動地擁抱徐若婷,隨即立刻打電話給這個瞿主任。

通完電話樂天便叫來阿姨收拾行李。

看着樂天忙碌的背影,婷婷拿起茶几上的紅酒,背靠在沙發上,擺了個舒適的姿勢,樂天的激動傳導了她的成就感,搖曳中紅酒隨杯壁順流而下,思緒猶如一個美麗的漩渦……圓圓帶着失意的表情幽幽道:“何言和樂天可能吵嘴了吧,應該樂天去四川纔對,挽回這段感情。志強就是這樣熱心,卻不理智。”徐若婷點頭道:“是啊!樂天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老是在夜場看到他,好像有心事一樣,原來是這樣的事,嗯……你說的有道理,這趕去救人的應該是樂天才對!”“我不放心志強還有何言,我準備也去四川。”“聽說那裡很危險的啊!你可別犯糊塗啊,我看你啊,定是被甘志強迷瘋了,爲了他什麼事情都肯做!值得嗎?”徐若婷不屑一顧道。

“如果換了威廉,他爲了一個同事,飛去四川冒險,你會怎麼做啊?”圓圓試探道。

“我……他不會那麼做的!說不定換了我在四川估計他都不會去,他那麼怕死!”徐若婷說着想着,覺得圓圓話中帶了話。

威廉是自己老公都未必有勇氣去危險區救人,何況是爲了一個同事,那他跟同事的感情也太深厚了吧,還是異性,那就是有點不正常了,難道他們之間……難怪樂天會不開心了!看圓圓的樣子又不像吃醋,裝什麼呀,都什麼時候了!“圓圓,你說你覺得他們倆……”徐若婷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戳穿好友的尷尬之處。

“何言也不容易啊,一個女孩在杭州闖蕩,好不容易做出點成績,身邊自然需要朋友,要不是我在場,連你都會誤會他們。而被男朋友誤會是天下最難受的滋味,你說我們這些做朋友的怎麼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