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救啊,這是一種本能。唉,樂天不知道怎麼想的……”徐若婷有些迷茫,到底是圓圓自欺欺人呢還是真的是友情可貴,愛情廉價?於是問道:“樂天和何言到底怎麼了啊?樂天不是個膽小鬼,他知道何言出事了嗎?”於是圓圓把這個連當事人可能都不太清楚的事情加了點主觀的因素,娓娓道來:“何言看到樂天躺在小艾牀上,小艾穿了睡衣,她傷心過度在酒吧喝醉了,打電話給我,太晚了志強不放心我,就自己去找她了,不知道爲什麼卻被樂天撞見說何言與志強深夜還在一起……我覺得這事有誤會,現在不知道樂天是否瞭解何言出事了,他如果還在乎何言的話……”“哦,還有這樣的事啊!”徐若婷恍然大悟一般。
“是啊,我應該直接找樂天說清楚的,但是我現在很擔心志強,我想去四川!”徐若婷的正義感油然而起,心裡有了一個主意了,於是問:“圓圓,你準備怎麼去四川啊?那裡的交通和通信都中斷了呀!”圓圓微微一笑神秘道:“我捐了一千萬給當地的醫療救護組織,他們被我的行爲感動了,答應我可以作爲醫護志願者前去。”“是麼!”徐若婷驚訝道。
她沒想到圓圓那麼聰穎,更沒想到的是她那麼大方。
善良的女人啊,甘志強不知道前世修了什麼福分了。
“這是他們負責地震援助的瞿主任名片,我跟她約了明天就走。”圓圓拿出名片到她的面前。
徐若婷手疾眼快搶過名片,有把握道:“災區人民會感謝你捐了那麼多錢,呵呵,另外還會有個人感激你,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呵呵。”“你要幹什麼?”圓圓不解道。
徐若婷站起身道:“四川太危險了,姐妹我不會讓你犯險,呵呵,我會找個合適的人代你去的。”“你……”圓圓見她迅速地跑了出去,其實她沒有想阻止徐若婷,或許這纔是她約徐若婷出來的目的。
她明白要是自己去找樂天先不說自己與他不熟悉,就是這種身份也覺得尷尬。
樂天一夜失眠,輾轉反側腦海裡滿是徐若婷的聲音,“那是因爲何言看到你赤身裸體躺在小艾的牀上,難道你還要她捉姦在牀目睹你們廝混麼!”“她傷心過度,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甘志強怕她出事照顧她一夜又怎麼了!”“何言在四川,生死未卜……”生死未卜,酒店坍塌……她怎麼會看到我跟小艾赤身裸體躺在一起?她有來過小艾家嗎?她怎麼會到小艾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何言,上帝就此讓我受到懲罰,讓我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不會的,她不會出事的,如果是我的錯,應該讓我出事纔對啊!無數個疑問和自責折磨着樂天……不眠的夜,情溢難嚥。
彷徨的心,拳意闌歆。
斗轉星移,已是白晝,樂天沒了睡意,立刻趕往瞿主任說的地方,集合一起出發去四川。
坐在飛機上的樂天,俯瞰晴空雲層,心裡不斷地祈禱:何言你一定要等着我過去啊!你一定要沒事啊……小艾做了豐盛的早餐等待着樂天過來,但是直到荷包蛋都涼了也沒有見到樂天,電話打過去一個女人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何言期貨大講堂
價格結構週期:很多投資者只知道買和賣,但不知道爲什麼要買爲什麼要賣。
看到價格漲了就追漲,看到價格跌了就殺跌,到頭來賺了個小錢賠了個大錢。
做商品期貨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懂,如果你掌握到了規律,你會發現它比股票更容易看明白。
我們如何來了解一個品種,然後進行交易賺錢呢?首先,你要在心裡有一幅圖,叫“價格結構週期圖”。
我們用農產品爲例,它有生長週期,什麼季節播種什麼季節收穫,生產商會根據作物生長週期進行生產加工,接受訂單,買賣商品。
什麼時候是銷售旺季,什麼時候是銷售淡季,一般都會有一個大體的時間週期,不同的產量情況就會產生不同的價格圖標。
甘志強就清晰地跟何言講了白糖的價格結構週期,有了這樣的圖,我們就清楚每一個階段它的大體方向,再配合技術分析找一個恰當的時間入場買賣,就會做到心中有底,賺錢不難。
有人也會問那我怎麼去知道這個價格結構週期啊,其實很多期貨從業人員做了很多年習慣性地知道品種的特性,但就是沒有好好地做個總結,心中有幅圖。
作爲投資者更加沒有很多時間去做這個工作。
我建議可以找到相關品種的研究人員給你做一個價格結構週期解釋,自己也可以到交易所網站上查找到相關品種的介紹,一些期貨公司網站,和訊期貨等媒體網站上也可以找到相關品種的信息,非常全面。
知道了該品種的特性,那你在看報紙、網站上的分析評論文章時就知道哪些是你需要的信息了。
第三十六章 地震情
“心跳恢復正常,人活過來了……”隱約聽到一個聲音,慢慢地又是一陣嘈雜聲,安靜了……迷糊中,光線刺眼,志強隱約看到一個輪廓坐在牀邊——“何言,不要走!”他拉住了身邊這個人的手。
“啊!你醒了啦!”“你不要走……”手抓得更緊了。
“志強,志強……”輪廓終於清晰了,眼前的白光終於變成彩色的了,看清了自己正躺在牀上,但全身不能動彈,甚至有種難受麻脹感。
手心有股暖意,定睛一看那不是何言是誰?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樂天跟着醫療隊奔馳在前往都江堰的高速上,一路上來來回回好幾輛救護車,公交車和挖土機。
驅車三個多小時來到都江堰的重災區,武警攔住了車,樂天這才發現這裡聚集了很多人和車,這時的都江堰已經成爲最危險的地帶,一般車輛不放行,很多人都是驅車趕來救遇難的家屬的,但是爲了保護大家的安全,都被攔在了外面。
樂天等人的醫療車隊順利地放行了,剛開始都是些新修地段似乎還沒受什麼大的影響,突然路邊越來越多的人裹着被子拖着箱子無精打采地走着,遙遠處已經看到有人在支帳篷了。
瞿主任嘖嘖地搖搖頭,突然聽到司機師傅喃喃道:“糟糕,剛纔在那邊忘了加油了,不知道夠不夠啊。”“黃師傅啊,前面有個加油站。”小麗是當地人,她是負責接收醫療物資的。
“加油站全關了,這地方停水停電停氣的,唉……”司機師傅一陣哀嘆,大家的內心都覺得不好受,氣氛很是凝重。
漸漸地天色暗了下來,路也越來越崎嶇,老天還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雨,像是爲這慘劇流淚——破損的房屋,倒塌的廢墟,還有不知是生是死的一條條肉體堆在路上,看得人觸目驚心!整條路上唯有車燈射出陰冷的燈光,陰森恐怖,司機也不敢開快,就怕壓到了個活人,而這樣一來,整車人心情就更加複雜了,是醫生的還好平時見慣了生死,倒是那麼多的人堆在一起也是極爲不好受的,小麗都哭了起來,全身發抖。
樂天在這一刻也丟了魂似地雙手緊握不敢望向窗外,恐懼如同魔魘上身一般竟然全身僵硬,頭皮滲出汗來……“這裡之前發生餘震,救援的人肯定撤離了剛不久,好些人被挖上來都來不及運走,唉……”司機師傅感慨道。
“我們下去救點人上來吧?”瞿主任提議,“師傅能不能停車啊?”“這裡偏僻,又沒有燈光,也沒有武警的。要是有人想發國難財來打劫我們就慘了!我們車上可有一大堆救援物資啊!這可是要救人的呀!”司機師傅理性道。
“都地震成這樣,強盜難道不怕死的啊!”車上有人說道。
“怕死就不當強盜了,都是一批亡命之徒啊!”“我們還是趕緊先到最近的震地醫院,隨武警一起過來救人才好啊!”瞿主任道。
大家表示認同,只是樂天突然“哇——”的一聲,吐得自己手上身上都是,瞿主任忙拿過毛巾給他,還拿了風油精往他太陽穴上摸。
心想着:這富家公子被嚇得……捐了錢不就好了,偏要一起跟着,給他批了個名額,要知道他這麼沒用,說什麼也不要他跟着,現在還要照顧他。
嘴上卻安慰道:“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的。”樂天靠在瞿主任的肩頭,胃裡實在很難受,頭也暈沉沉,估計是昨天沒睡好,又加上見到了那麼慘烈畫面給鬧心的。
只聽得司機又說着:“據說啊那天下午兩點過,那些小學生都在上課,除了有一個班在操場上體育課倖免外,其他的學生都在教學樓裡。地震一來,沒多久教學樓就刷地從上開始往下一塌,一層壓一層。說什麼死了三十多人,只怕那時候挖出屍體有三十多,還不知有多少還埋在廢墟里的。”“都是豆腐渣工程給害的!”“昨天還有人到珠寶店啊搶珠寶的。人心惶惶的,大家只顧逃命了,都便宜了那幫不要命的賊!”“這些人啊,不得好死!我聽說就被打死了……”“警察呢?”“亂糟糟的警察怎麼管呀!一到亂世,誰都沒用,只能自衛。”……本以爲到了醫院情況會好些,樂天剛下了車便被血肉模糊的屍體嚇懵,怎麼人都不是人了!滿走廊裡都是哀號的傷員,瞿主任告訴樂天由於近期傷員過多,人手又嚴重不足,都沒有登記統計過傷員,所以要找人只能靠運氣了。
不過,要是在這附近遇難的傷員都是會送到這裡,另外的醫院還在更遠的地方。
樂天哪裡還有勇氣找人,他不斷地掐自己的手上穴道,讓自己清醒,鎮定。
最終還是鼓起勇氣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搜索,很多人臉上纏着繃帶只露出兩隻眼睛,根本認不出誰是誰。
一個像極了何言身形的傷員頭上纏着繃帶,樂天忙追上去,卻不小心撞到身邊一個腿腳折了的傷員,他的家人連忙吼起來:“你幹嗎!”“對不起,我找我的女朋友。”樂天抱歉道。
“你是不是浙江來的啊?”那人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樂天好奇地問。
“聽他們說今天下午被送來一個救人的英雄,就是從浙江來找女朋友的,女朋友沒找到,倒是救起了很多人。是不是就是你啊?”“現在這麼癡情又良心好的人已經不多了。”樂天無暇去辯駁或者評論什麼,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人也許就是……“我確定你沒有在做夢!我是何言,志強——”何言淚流滿面道。
在5號病房裡,志強正躺在病牀上輸液,何言腦袋上纏着繃帶,守護在他身邊。
她的眼中滿是感動的淚水,志強的手緊握着自己的手,聽見他嘴裡嘀咕的自言自語,何言的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居然連命都不要了來找我!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領導嗎?還是搭檔?難道是知心朋友?到底哪種感情支配着他如此瘋狂的來找自己!”何言早就被送到了這家醫院,突然看到擔架上已經昏迷的志強被擡進來,整個人都驚訝得傻掉了!志強怎麼會來這裡?然後整個醫院都傳頌着一個癡情漢救人的英勇事蹟……志強還沒有完全清醒,看到何言坐在身邊那種期待的眼神,實在讓自己欣喜的不得了,一股衝動,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尋到這個病房門口的樂天看到這一幕眼眶溼潤了,也許自己就遲了這麼一步……何言你的心徹底被他征服了嗎?大老遠地來到這裡難道只爲了見證他們的真情嗎?樂天不斷嘲笑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圍繞,似乎有萬般蟲蟻啄噬着自己火熱的心,默默地離開了……何言推開了志強,有種奇怪的感覺,有些尷尬道:“你怎麼來啦?”這一推,志強徹底清醒了,他放開了緊握何言的手。
兩人一陣沉默。
“你沒事吧?”兩人異口同聲道。
何言搖搖頭把自己的經歷述說了一遍,志強又抓住了何言的手,深情道:“幸虧你沒事,唉!讓我……我們擔心死了。”“我不知道怎麼謝你纔好,你真的把我感動了。”何言眼睛溼潤了。
“傻丫頭,我不是還好好的,哭什麼!我不是隻救你,還要來幫助落難的兄弟姐妹們。地震真像末日啊!”志強仍有後怕道。
何言拿開了志強的手,抽回自己的手。
志強不自覺地急忙又復抓住她的另一隻手。
“你過來,圓圓知道嗎?”“知道。”志強這才鬆開手,看着何言道,“她也很關心你。”“你會讓她擔心的。”“你不知道自己讓很多人擔心麼。你沒事爲什麼不去找個電話向我們報聲平安呢?”“我……要用電話的人很多,我只能打一個,我打給了爸媽。”“好,應該的。”兩人的氣氛突然有點尷尬,說話也很扭捏。
突然,頭感覺很暈,整個人開始晃動起來,周圍的東西紛紛掉落,醫院裡大亂起來:“地震了——大家快跑。”“快,快起來。”何言立刻去扶志強。
志強拔下自己的吊針,右手搭着何言,努力讓自己坐起來。
可是一隻腳被石膏綁着根本動彈不得。
志強豆大的汗從額頭滑下,貼上了何言的肌膚,何言明顯感覺到志強的辛苦,一直安慰:“你慢點,別硬來,當心……”“何言,你先走吧!我根本站不起來。”志強感覺地面越來越抖,牆體不斷有東西掉落,他趕緊推開何言斬釘截鐵道。
“不行,你可以的!”何言一點都沒有要走的心思,更加用力地去挪動志強,試圖攙起他。
“你不要管我了,先把自己管好啊!你還有父母在等你啊!你要讓自己安全啊……”志強喊道。
“你別傻了,我不會走的!快用力,否則我們會一起死的。”何言根本不理會志強在叫什麼。
志強不說話了,他用力讓自己的腿搬到牀下,自己可以下牀,但是這樣不穩的情況下如何能保持平衡,健康的人都不一定站得穩,志強在何言的扶助下立在了牀邊,兩人欣喜地看着對方,還沒有邁出一步,志強一個重心不穩,摔到了地上,把何言也帶了下來。
兩人在地上滾在了一起,旁邊的醫療櫃狠心地砸向兩人……小艾在樂天的家裡,焦急地等待麥任海。
“老爺,徐小姐在等你。”小艾聽到保姆叫老爺,立刻衝向麥任海。
麥任海正從情人那裡回來,口裡還哼着小調,看到小艾笑道:“薇薇,怎麼了,樂天不在嗎?”小艾着急道:“我找不到樂天,他已經兩天沒到公司來了,他的手機又打不通,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麥任海第一反應道:“喔?你們吵架啦?”“沒有啊,他本來前天還說陪我吃早飯接我上班的,可是他就一直沒出現過,連個交代也沒有。”麥任海不以爲然道:“可能有別的事吧,或是手機沒電了。別那麼擔心,他是個大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麥任海平時不怎麼管樂天的私生活,這個孩子倒也是從來沒讓自己操心過,所以也就很逍遙地在外面供養情人,花天酒地,連兒子兩天沒見了都不知道。
小艾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對麥任海道:“不是的。昨天你不在的時候,徐若婷來找過樂天。我不知道她跟樂天說了什麼,然後……然後他就不見了。一整天都不見了……”麥任海感覺有點不對勁,忙勸小艾道:“先彆着急,慢慢說。阿紅啊,你打個電話給少爺,問問他在哪裡。”“麥伯伯,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徐若婷,她到底跟樂天說了什麼啊。她一定知道樂天現在在哪裡!”“老爺,少爺的電話打不通啊,你聽。”保姆阿紅道。
“好,好。”麥任海覺得事態好像有點不對勁,不知道他們年輕人都玩些什麼,兒子不見了,那還是問問的好。
“你怎麼自己不打給她呢?”麥任海一邊撥電話一邊問。
“她故意把我支開了單獨找樂天,我想即使我去問她,她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啊。”麥任海突然做一手勢,表示電話接通了。
“婷婷,我是麥叔叔。”“喔,麥叔叔,有事嗎?”“樂天去哪裡了,你知道嗎?”“他……我不知道啊。怎麼了?”“喔,阿紅說你昨天來找過樂天,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去哪裡了?今天他就不見了,手機也沒信號,單位也沒去,我有點擔心啊。他從來沒有這樣沒有交代的。”“……”“婷婷,你是不是有事瞞着叔叔啊?”“麥叔叔,我只是告訴樂天何言在都江堰出差,被困在那裡了。我想他可能……”“啊!什麼?”電話一把被小艾搶過來。
“徐若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樂天的!他是不是去了都江堰啊?!”“是又怎麼樣!他去找何言了。”“那裡還有餘震啊!那麼危險的地方,你居然讓他去冒險啊,他要是出了點事怎麼辦啊!”“是他想去的,我可沒讓他去,我只是告訴他何言在那。”麥任海搶過電話。
“婷婷啊,你別慪氣了,快告訴叔叔,樂天到底去哪裡了。”“他……他跟着醫療隊去都江堰支援去了。”“哪裡的醫療隊啊?我怎麼聯繫他們啊?”麥任海突然緊張起來,但是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問清情況,這才掛了電話。
“麥叔叔,我們怎麼辦啊?”小艾緊張道。
“這孩子……”麥任海還是着急起來,馬上撥通當地醫療隊的電話。
醒來的時候,何言發現自己和志強抱在一起。
兩人滾進了牀底下,所以避開了墜擊物,但是也被牢牢地困在了牀底。
志強閉着眼睛,還沒有甦醒,他受的傷重。
何言的雙手被志強壓在了手臂下,糾纏在一起了,空間狹小又沒力氣來觸碰志強,促使他醒來,突然靈光一閃,用舌頭舔他的鼻子。
志強癢癢的,竟然真的醒了過來。
“我們徹底被纏在一起了,一點都動彈不了。”何言說道。
“你說這是不是天意,要我們死都在一起啊。”志強也不掙扎,開玩笑道。
“別瞎說,我們會沒事的。”何言無法掩藏內心的恐懼,身體的麻木已經不是最大的恐懼了,只要一想到“死”,那種壓抑的感覺就如陰雲飄浮,悶得很,這樣下去,人早晚會憋死。
“來,我們一起挪動下身子,否則就要僵硬了。”志強明顯感覺身體的不適。
兩人試圖讓自己和對方舒服,不是壓迫式而是變成躺仰式,何言躺在志強的懷裡,兩人手拉着手,互相鼓勵,給對方溫暖。
志強試圖用力抵開壓在兩人身上的牀,它救了他們,可現在成了他們的阻礙。
“你說,我們怎麼才能把牀從身上挪開啊?好像上面也壓了東西很重啊。”志強道。
“上面別想了,想想兩邊吧,把東西慢慢挪開,我們爬出去。”何言道。
“你的主意好。”志強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