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冉傾珞用鍼灸加女媧靈力着手治療後,玉兒的傷勢已經有了極大的好轉。冉傾珞問她這傷勢的來歷,玉兒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聲是自己創劍陣時弄的。再問,她便岔開話題不說。冉傾珞甚至她的脾性,無論怎麼問她怕是也不會再說,索性作罷。不過看這樣子,定然跟韓侖有關,方纔也聽得蘇海棠說過,韓侖養傷的地方乃是門派禁地,常人是無法進去的,玉兒既然能夠進去,必定花費了不小的代價。只不過看她體內的傷勢,便知這代價或許極大。
冉傾珞不禁感嘆,玉兒一直以來都像個小妹妹似的,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會開開心心的笑。不過誰也不會想到,其實她也有堅定的一面,而且這一面幾乎讓自己都覺得望塵莫及。
兩女攜手坐在牀頭,各自說着各自的事情。不知不覺,一個時辰的時間竟匆匆溜走。少時,敲門聲響起,玉兒前去應了門,只見玉棠正站在門口,彬彬地道:“兩位,掌門請二位過去。”
“韓公子已經安置妥當了?”
玉棠點頭,道:“韓師兄本來在千年寒冰之上,如今剛剛將他送出來,他似乎有些難受,還請姑娘快些過去。”
玉兒一聽韓侖有事,神情立即便緊張起來。連忙過來拉上冉傾珞,催她快走。冉傾珞也並不耽擱,便隨着玉棠一起離開。
不久便已經來到韓侖住處,此刻房間之外已經圍滿了人,大多數是女弟子,不過其中也有些男弟子,送韓侖出來,怕也就是他們的功勞。
“韓師兄在禁地養傷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放出來了。”
“聽說我們門派裡來了一個神醫,能藥到病除。掌門雖然刺了韓師兄一劍,可是心中怕是早就後悔了,如今有人能夠救他的命,自是歡喜還來不及。”
“千年寒冰牀是我派的神物,連寒冰牀都治不好的傷,還有誰能治好,我看懸。”
“住口,不許你詛咒韓師兄!”
一堆弟子在門口小聲議論着,嗡嗡一片,玉棠見這裡人多,又有些吵鬧,便提了嗓子喊道:“請各位師兄師姐讓讓,貴客在此,不得怠慢。”
門邊弟子聞聲立馬轉過頭來,一眼便見到了玉棠身後的冉傾珞和令狐玉兒。許多人不由得微微發出驚歎,幾名男弟子雙眼更是立馬定了神似的,眼珠子全不能轉,一顆心早醉倒在九霄雲外去了。
“好漂亮,”
“她就是那個名醫嗎?看着不像是個大夫啊。”
旁人說什麼,冉傾珞並不理會,只是微微對衆人頷首,便隨玉棠進入門中。一進門,玉兒便徑直奔到牀邊,蘇海棠正在韓侖牀邊替他輸送靈力。韓侖仍昏睡着,但是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溼,如同在火爐上炙烤一般。
玉兒慌忙替他擦汗,訝然道:“怎麼會出這麼多汗,怎麼回事?冉姐姐你快來看看啊。”
冉傾珞徐步走近,先向蘇海棠行了禮,蘇海棠點頭,隨即撤了靈力,起身讓座,冉傾珞見韓侖似乎很是難受,也就不再顧那些虛禮,微微頷首便將身坐下了。
蘇海棠道:“在禁地之中,韓侖一直都睡在千年寒冰之上,寒冰之寒氣能夠抑制他身體中的傷勢,現今他如此懼熱,是否與寒冰有關。”
冉傾珞探了探韓侖的脈象,發現他身體甚是虛弱。她點頭道:“寒冰療傷之理乃是以寒氣抑制傷口感染惡化,然後以人體自身的機能逐漸恢復。但是寒冰既能抑制傷口惡化,同時也能抑制傷口的癒合。即便癒合,生長出來的傷口也會脆弱不堪,一旦離了寒冷的環境,這種在脆弱環境下生長起來的傷口又容易重新復發。韓公子如今並不是懼熱,而是疼痛所致。”
玉兒聞言,眼淚頓時便滑落下來。冉傾珞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道:“沒事的,我在這裡,韓公子不會有事的。”
玉兒咬着脣點點頭,雙手緊緊握着韓侖的手。蘇海棠道:“不知冉姑娘要如何醫治?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