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採花,不是來賞花的。”樑夕心中暗道。
穆韓風沉吟一陣,上前一步拱手道:“剛剛在下和幾位朋友聽到樓下的動靜,聽說有人賞花,好奇之下變來一看究竟,唐突了這位先生,是我們冒犯了。”
說完之後他四下掃了一眼,眼中閃過絲絲驚奇,剛纔還聽到那麼大的動靜,這麼就幾人下樓的功夫,這大廳裡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中年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花是好花,可惜沒有人能欣賞,所以他們便都散去了,幾位也是來賞花的?”
看這中年人舉手投足間不乏一股大家之氣,讓人心悅誠服,衆人皆是點點頭。
在場除了穆韓風和陳舒慈眼中不時閃過一兩道詫異的神色外,就是樑夕表情最不正常了,微微皺着眉頭一直盯着這個中年人。
注意到樑夕神情的不對勁,林仙兒小心挨着他問道:“怎麼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入鼻腔,女孩兒身子火熱的溫度近在咫尺,樑夕伸手握住林仙兒的小手嘿嘿笑道:“我只是在好奇是什麼花,和我們家仙兒相比哪個更美,按照我的意思,賞花賞月賞仙兒,比這單純看花要有境界多了。”
吃了他的糖衣炮彈,林仙兒霞飛雙頰,嘴裡輕哼一聲“討厭”,但是握着樑夕的手卻是更緊了。
嘴裡應付了林仙兒,樑夕的視線卻不時在這中年人身上略過。
這個中年人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任他想破腦袋,都記不起來。
聽到這位中年人有邀請他們賞花的意思,而且之前的人好像還因爲什麼原因沒能得到這位中年人的青睞,穆韓風急急拱手:“既然先生有心,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還請先生揭開這絲綢,讓我們這些晚輩見見是怎樣的奇花。”
中年人有意無意看了樑夕一眼,點點頭道:“這次帶着這幾盆花出門,就有心和能懂這些花的人結緣,所以我曾發過誓,只要有人能將這幾盆花說得一絲不差,我便將它們總送給那位有緣人。”
聽到這番話,穆韓風和陳舒慈都是齊齊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濃濃喜色,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能得到這位大人的垂青,將來得到他的舉薦的話,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看到顧秉兮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穆韓風心中不屑:“這個白癡,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家世顯赫卻不知道利用,今天這樣的機會,就別怪我和你爭了。”
大廳裡衆人各懷心事,靜靜等待中年人揭開那幾塊絲綢。
中年人視線從樑夕他們臉上掃過,眼中神光湛然,和他對視起來竟然讓人有股前所未有的壓力,穆韓風等人和他對視不到一秒,就受不了壓力,趕緊將視線移到了一邊。
偏偏樑夕是個異類,他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大眼瞪小眼嘛,都是肩膀扛個腦袋,你難道比我多了什麼不成?
“這小子——”中年人心中嘿然,不過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大手一揮,迅速揭開了那五方絲綢。
淡淡輝光自絲綢下泛出,衆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隨即眼中滿是驚喜。
五株蘭花五種形狀,嬌俏地翹首在花盆中,清雅如不染塵埃的仙子。
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從這五株蘭花上飄來,嗅上一口就彷彿盪滌了全身的污濁氣息,從鼻腔喉嚨到氣管心肺都說不出得舒暢。
這五株蘭花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此刻齊聚在這大廳裡,高潔得彷彿是從仙界來的一般,叫人看上一眼都覺得是褻瀆了天顏。
在陽都城當算命先生的時候爲了瞭解那些達官貴人的愛好,以便自己投其所好能夠多說說好話哄對方開心,因爲有些顯貴喜歡侍弄花草,所以樑夕對這蘭花也是小有研究。
此刻一看這幾朵花,心裡一個咯噔。
這些蘭花都是世間罕見的珍品,怎麼會齊聚在這個大廳裡。
“這個中年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呀。”樑夕眯着眼偷偷打量中年人,越看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下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們其中有人能辨出這五株蘭花的品種,我就遵照約定送他一株。”中年人的話讓穆韓風的臉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瞬間漲得通紅。
得到一株萬金不換的極品蘭花固然是好,但是能得到這位中年人的刮目相看,那就更不得了了。
但是看看那五株蘭花,他的滿腔熱情又涼了下去。
品種鑑定是對蘭花綜合素質的鑑定,是最能展示藝蘭功力的一門學問,而“觀花一時,賞葉終年”這個原則更是被奉爲經典。
所以這個中年人此刻考究他們的,是一個極大地難題,如果對蘭花沒有充分的瞭解,要想辨別出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場的諸人此刻心情幾乎和穆韓風是一樣的,極爲喜愛這些蘭花,但是以他們的知識範圍,根本不可能辨認出這五株的品種。
穆韓風看到衆人的表情都和他差不多,心情總算好受了一點。
陳舒慈也是緊皺眉頭絞盡腦汁,拼命在記憶力搜索着自己那點可憐的花卉知識。
中年人含笑看着這些陷入沉默中的年輕男女,得意地輕撫長鬚。
八個人裡面此刻最輕鬆的就是樑夕了,瞥了那幾朵花後他的實現就轉移到了身前兩個身材曼妙的背影上。
左手邊的是林仙兒,右手邊的是薛雨柔。
兩人的背影都是一樣地誘人犯罪,細滑的腰肢,微翹的臀瓣,無一不在挑逗着林大官人的視覺神經。。
樑大官人心裡騷騷,努力吞嚥着奔騰的口水:“我該摸哪一個好呢,算了,我就划拳決定吧,左手贏了就摸臭丫頭一下,右手贏了就摸臭丫頭兩下,反正仙兒是鍋裡的,以後有機會補上就是了。”
盯着薛雨柔那有人的小屁股,樑夕裝模作樣一陣左手和右手划拳,結果每次都是右手贏。
“唉,既然是上天註定,那就順着老天的意思——摸兩下好了。”樑夕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把手緩緩朝薛雨柔的挺翹的小臀上湊去。
因爲其餘人的注意力都在蘭花上,所以沒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樑夕的怪手觸及薛雨柔的衣衫,身子重心前移,女孩子身體的發出的陣陣熱氣他敏感的指尖都已經可以清晰感覺到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樑夕睜大眼睛,眼看就要貼上去了,薛雨柔的身子竟然鬼使神差地往旁邊移了一下。
樑夕反應不及,重心來不及收回去,一個踉蹌就朝前跌了過去。
那個中年人好像一直在等這個機會一樣,當即目光如炬盯着他道:“這位小兄弟你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