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兩個女孩子幾乎又是異口同聲,說完後她們心裡都有種怪怪的感覺。
樑夕齜牙咧嘴,他剛剛摟着爾雅想做些壞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凸起的一點,頓時疼得他叫了出來。
但是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告訴兩個丫頭,樑夕臉上強笑道:“沒事沒事,劍柄磕了一下。”
“劍柄?”爾雅和樑夕早就有過夫妻之實,見他那騷包的模樣,在感覺下那火熱的溫度,立刻明白樑夕說的是什麼,臉色一紅,嚶嚀一聲捶了樑夕下。
薛雨凝眨着眼睛一頭霧水,之前她揹着樑夕的時候也被他說的劍柄頂了一下,這兩個劍柄難道是同一個?
看到薛雨凝眼中的疑雲,樑大官人滿頭大汗,生怕這丫頭心血來潮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於是趕緊一揮手,做指點江山狀:“師妹你去砍柴,爾雅你去抓幾條魚,我來負責療傷。”
“真的不要我——”薛雨凝話一出口,想到爾雅就在旁邊,那種事情不宜再做,急忙邁着步子往森林裡走去。
看着薛雨凝漸遠的倩影,爾雅哼哼了幾聲,在樑夕耳邊道:“回頭再和你算賬。”
說完跳下樑夕的身子往海邊走去。
兩個丫頭都去準備晚飯了,樑夕深深吸了口微涼的海風,盤坐下來,運行真力在經脈和內臟中流轉起來。
和雙頭老祖的一戰,皮外傷樑夕倒沒有放在心上,擁有蛇血的恐怖復原能力,樑夕相信一個晚上就足夠了,骨裂和內臟被震傷修養幾天也足夠痊癒了。
讓樑夕有些擔心的是體內的真力。
他之前能夠達到結胎境界,就是靠着那萬年真力作爲主力。
但是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萬年真力雖然渾厚無比,放眼七界也沒有多少人能比得上。
但是要想控制這深不可測的真力,必須要有相對強壯的身體和堅不可摧的經脈。
樑夕的身體現在比作一個水囊的話,那萬年真力就是一大缸的清水。
如果樑夕想在不傷害自身的情況下使用萬年真力,就必須讓自己這個水囊能夠裝得下那麼大的一缸水,不然如果強行使用,將一缸水注入巴掌大的水囊,那麼自己的身子一定會當場爆炸,變成漫天的血霧。
樑夕在以前遇到危及生命的情況時,萬年真力也涌出來救過他幾次,但那是真力的自動涌出,和樑夕的意念無關。
樑夕現在想要自如地運用真力,就必須要再次提高自己,他現在是結胎境界,那麼就可以使用萬年真力中達到結胎境界這一層的真力。
在樑夕不斷地規律呼吸吐納中,一股股熱氣從他身上涌出來,同時四周空氣中的絲絲靈氣也受到牽引,被他吸進體內,不斷安撫着體內的傷痕。
隨着樑夕精神力的不斷集中,樑夕背上一道淡淡的白光漸漸瀰漫開來。
一隻展翅的鳳凰形狀逐漸清晰。
和火紅色的鳳凰不同的是,樑夕背上的鳳凰是白得耀眼的顏色,象徵着鳳凰中最特立獨行的存在——冰凰。
真氣煙靄中,這隻冰凰圖案的光線忽明忽暗,看上去就像是在緩緩扇着翅膀,眼眸中的戾氣越發濃烈。
樑夕此刻專心致志運行真力,自然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現在思考的問題是,青木道人說他達到了結胎境界,那麼自己應該就已經凝結出了元嬰了,爲什麼不趁現在這個機會進入自己的意識中去看一看自己的元嬰是什麼樣子呢?
意識海廣袤無垠,樑夕一頭鑽進去後發現自己是身子懸在半空的,四周星雲密佈,好像是處在了九天之上。
“這就是我的意識海?”樑夕原地轉了幾圈,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不需要御劍就能飛行的經歷。
四下看了幾眼,遠處一道炫目的白光引起了樑夕的主意。
兩手撥拉着往前移去,沒多久樑夕就到了發光源的旁邊。
樑夕睜大眼睛,望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兩個身體還要高,全身散發着白光,如玉石一般晶瑩的蛋。
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樑夕叫它蛋是因爲如果不是這層白光,這個東西就和冬天吃的鹹鴨蛋差不多,就是打了幾百倍而已。
“這不會就是我的元嬰吧,怎麼是個蛋?我還以爲是一個全身**的小孩子呢。”樑夕咂吧着嘴自言自語道。
這倒不是樑夕孤陋寡聞,他以前沒有接觸過修真,所以對元嬰只是停留在字面的理解,以爲像是嬰兒一樣的東西,隨着實力的成長,然後嬰兒逐漸長大。
整個大陸上,哪怕是放眼人界能達到結胎境界的修真者也沒有多少,而且這些修真者一旦達到結胎境界就開始閉關,專心修煉希望能進入仙級,所以對於元嬰的詳細解釋也沒有多少流傳下來。
樑夕繞着這顆蛋轉了幾圈,感覺到陣陣溫暖的熱氣迎面而來,不由伸手在這顆蛋上摸了一把。
入手滑膩,溫婉如玉,還真有點摸那什麼的感覺。樑夕嘿嘿淫笑。
又盯着蛋看了一會兒,樑夕皺起了眉頭。
“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看,我的元嬰應該就是從這個蛋裡面孵出來了,但是它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樑夕撓着腦勺,仰頭望過去。
“已經吸收了足夠的能量,不需要多久就能破殼了。”就在樑夕出神的時候,一聲淡定知性的成熟女性聲音突然鑽進了樑夕的耳朵。
“破殼?”樑夕一愣,隨即吃驚地睜大眼睛,“哎!誰在講話!”
這裡是自己的意識海,照理說就應該只有自己呀,即便是講話也算是自言自語吧,但是爲什麼會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樑大官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以爲自己幻覺了,四下不斷張望着。
看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那溫柔的女聲噗嗤一笑,樑夕這次確定了,是女人的聲音,而且就在身邊。
自己身邊就只有這個應該是元嬰的蛋了,樑夕滿臉癡呆狀:“元嬰還會講話?”
“爲何不能?”女聲從這個散發着白光的蛋裡面傳來,還帶着淺淺的笑意,“而且你的元嬰還是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