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剛剛影像中的種種,樑夕和拓跋婉婉都覺得緊張刺激無比,全身的肌肉到現在還是繃得緊緊的。
拓跋婉婉握着手中還微微發燙的聽風石,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影像裡那種場面,自己恐怕今生都無法再見了吧。”山崩地裂的場景讓拓跋婉婉現在想來都還心有餘悸。
她張張嘴巴想要對樑夕說話,但是發現樑夕稚嫩的臉上帶着不該是小孩子擁有的沉思神色。
“樑夕你怎麼了?”拓跋婉婉心中疑惑,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一句詢問。
樑夕擺擺手指,示意讓他思考一會兒。
看着樑夕認真的神色,拓跋婉婉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問題,於是也不打擾他,自行彎腰將散落滿地的書籍整理好。
將地上撒亂的書籍全部整理完畢,拓跋婉婉輕輕舒了口氣,見樑夕還站在原地,身上不着片縷卻皺着眉頭陷入沉思,那副模樣看得拓跋婉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很快拓跋婉婉就擔心起來,因爲按照她的計算,六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樑夕的身體還沒有開始有變化。
這種不安的感覺讓拓跋婉婉有些壓抑。
就在拓跋婉婉忐忑不已的時候,樑夕突然一打響指,把頭擡了起來,目光灼灼望向拓跋婉婉。
雖然還是小孩子的樣子,但是樑夕眼中忽閃的銀絲卻是讓拓跋婉婉感覺全身一陣酥麻,心尖不由加速跳了幾下。
“怎麼了?”壓制住心慌意亂的感覺,拓跋婉婉故作鎮定地笑着問道。
樑夕剛剛沉思的時候把影像裡的場景從頭至尾重新回憶了一邊,一個細微的部分都沒有摟過,見拓跋婉婉詢問自己,他擺了擺手指問道:“婉婉,看完剛剛的影像你有沒有什麼疑問?”
拓跋婉婉托腮思索一會兒,有些羞澀地搖頭道:“沒有,我當時只顧着看紫薇大帝了——”
這句話說到後來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並且用眼角小心翼翼地瞥着樑夕,擔心他會不高興。
拓跋婉婉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感到心虛,她只是擔心樑夕會因爲聽到她說她只顧着看紫薇大帝而不高興。
樑夕似乎對拓跋婉婉的反應早有所料,微微笑道:“我倒是有兩個疑惑沒有能解決。”
見樑夕沒有露出不高興的樣子,拓跋婉婉心中慶幸,但是隨即又感覺一陣失落。
樑夕沒有注意到拓跋婉婉眼神的變幻,所以也就沒有考慮太多。
拓跋婉婉擡頭笑了笑,將額前的頭髮捋到耳後,柔聲問道:“有什麼疑問?說出來聽聽。”
“嗯!”樑夕盤膝坐到拓跋婉婉面前,道,“第一個疑問就是,紫薇大帝和他的師傅打到最後關頭的時候,爲什麼突然下墜,我當時看到似乎是有一樣東西從他的懷裡掉下去了,他飛下去是想要撿那樣東西。”
聽樑夕這麼一說,拓跋婉婉不由暗歎樑夕觀察自己。
當時畫面裡全是火焰和硝煙,哪有那麼容易去注意到一樣能夠藏在人懷裡的小東西。
“我現在疑惑的就是那樣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會那麼重要,讓紫薇大帝奮不顧身衝下去要把它撿回來,甚至不顧正在進行的生死搏鬥。”樑夕繼續道,“據我所知紫薇大帝就是在這一場戰鬥後失蹤的,我想要是他當時不是爲了去撿這樣東西,應該能夠順利打敗他的師傅吧,以他的實力,在這火焰中自保一定沒有問題。”
“所以你在懷疑那樣東西對紫薇大帝很重要?”拓跋婉婉小心問道。
“不是懷疑。”樑夕搖搖頭,斬釘截鐵道,“我確定那樣東西對紫薇大帝很重要,他最後可是連命都不要了都要拿回那樣東西,而且這樣東西他是貼身而藏的。”
說完後梁夕也是遺憾地搖搖頭:“可惜沒有看清是什麼。”
說到這兒,樑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跳起來扯住拓跋婉婉身上的混天綾道:“婉婉,你再注入一次真力進去,讓我再看一次。”
拓跋婉婉猝不及防下被樑夕扯住混天綾,原本混天綾就是鬆鬆地裹在她的身上,此刻被樑夕一扯,頓時滑下來大半,小腹以上的雪白一下子全都露在了外面,胸前的挺拔微微顫動,彷彿在空氣裡劃過無邊熱浪,誘人的粉色讓樑夕一下子呆掉,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流氓!”拓跋婉婉一聲嬌斥,臉色紅得幾乎能流血,急忙用混天綾把身子遮擋好。
出人意料的是,她這次竟然沒有對樑夕有什麼打擊報復的行動,只是狠狠白了樑夕一眼,然後將聽風石託在掌心,再次將真力注入進去。
樑夕眼巴巴看着聽風石,但是結果讓人失望。
這次拓跋婉婉注入了不少真力進去,聽風石一點變化都沒有,要不是它上面有那一層淡淡的發光黃色,別人還會以爲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石頭好燙!”拓跋婉婉突然叫了一聲,石頭從她手中滑落,樑夕趕緊接住,也是燙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樑夕官人忍住火燒火燎的感覺,將聽風石放到了地上,再看自己的手掌時,發現自己的手掌都已經被燙紅了。
“這塊聽風石可能是被下了什麼禁制,等它冷卻了再說吧。”樑夕對拓跋婉婉說,這時候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要是強行注入真力的話,把這塊聽風石弄壞就可惜了。
畢竟這塊聽風石也不是凡品。
普通的聽風石只能投射影像,而這塊卻可以將觀看者帶入那個環境,彷彿身臨其境的感覺一般。
現在不能再看聽風石中的影像,拓跋婉婉也不理睬樑夕,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因爲剛剛發生的事情,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就連脖子都還帶着一抹淡淡的粉色。
樑夕覺得挺尷尬的,畢竟剛剛是自己不好,隨便扯了人家的衣服。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陽都城,可是要被斬手挖眼的。
“不過你都看我裸-體半天了,我無意中看一下你的胸部也沒有什麼吧。”樑大官人又拿出自己的流氓理論,心裡安慰自己道。
見拓跋婉婉不講話,他只好自己先開口,道:“剛剛那是第一個疑問,第二個疑問是,這段影像是誰拍攝的。”
如果說第一個疑問沒有能夠引起拓跋婉婉共鳴的話,這個問題就讓拓跋婉婉心頭猛突了一下,頭擡起來緊緊盯着樑夕。
原本她還沒有注意這一點,但是現在經過樑夕這麼一說,她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一直隱隱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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