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林曼曼,身高一米六七,體重九十八,比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判若兩人,在部隊三年多的時間,營養跟上了,運動鍛鍊沒停過,臉蛋紅潤,身材勻稱,背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重的人,那力氣還是有的,但就徐冰燕這個態度,明顯是有意爲之,她就不樂意了。
“對不起啊徐同志,剛纔我跑得有些急,現在後腰不知道是不是閃到了,有些疼。”
林曼曼被李國傑拉過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的,這會兒聽她這麼說,有人問起她腰疼的情況,有人就不再管徐冰燕嘰嘰歪歪直接就把她背了起來。
樑以微過來要攙扶林曼曼,“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林曼曼不過隨便找了個藉口而已,朝她搖搖頭,“不要緊,自己能走的。”
李國傑挺不好意思的,“曼曼回去看看醫生。”
“不用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林曼曼朝他笑了笑。
大家很快走到了停車的地方,先讓樑徐冰燕上了車,大家再陸續上去。
沒想到車纔開沒多久,就下起了大雨來,明明剛纔還晴空萬里的。
海邊這邊地方比較偏,附近沒有人家,道路自然也沒有鋪水泥那些,這泥土一遇上大雨就變得泥濘難行。
雖然是這樣,還是挺慶幸的,大家紛紛道:“還好我們上了車,要不然這個天氣在海邊玩可就危險了。”
在雨中又是走了一段路,車子開得還算平穩,這樣的天氣就算回去晚些也是無可厚非的,最重要的是平安。
但有人這個念頭沒起多久,車子卻是停了下來,坐在前面的人驚呼道:“哎呀,前面的山塌了些下來,咱們被泥石流堵住去路了。”
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看來今天真是不宜出行啊,先是有人差點溺水,現在又遇上大雨跟泥石流。
好些人擠到了前面去看情況。
林曼曼也隨着人流往前面看了下,前面確實是山體滑坡了,山體滑了一塊下來把一段路給埋了,道路上面的泥土看起來像一座小山,而且還有兩棵碗口大的樹,那樹還枝葉茂盛,給清理道路多加了幾分難度。
“這可怎麼辦?前後可沒有村莊的呀。”
“現在都已經五點了,馬上天黑了,就算出市區也差不多要一個小時車程啊,咱們不會要在這車上過夜吧?”
舞蹈隊隊長高飛也在車上,他馬上出來穩定着軍心,“慌什麼?別忘了咱們是軍人,應當克服一切困難,咱們一起下車把泥土清理了就行,趁現在還沒有天黑,咱們商量個方案出來,馬上把那堆泥給解決了。”
大家覺得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一直在這兒等着,要是一直沒有人知道這邊山體滑坡了,那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李國傑跟高飛道:“現在雨還下着,除了不好清理之外,也很難保證不會有第二次的滑坡。”
他之前一直在基層部隊,這種情況他遇到過,現在不是下車清理的好時機。
大家從高飛口中的李幹事知道李國傑並不是普通的司機,而且人長得沉穩,行事頗有章法,而且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
於是大家就等着雨勢變小。
在車上狹小的的空間裡,前路不明的情況下,一時大家都沒有說話。
還是李國傑開了口,他跟大家說着等會兒清理泥土的注意事項,現在大家手上都沒有工具,車上最多有些修理車子的板手之類的,再是有人帶了削水果的小刀,對於清理泥土是起不到什麼幫助的。
“……看這雨不會下太久,等會兒大家看看路邊的樹有沒有脫落的硬樹皮,像松樹那樣的硬樹皮,要是有的話,咱們可以當作簸箕運泥土,又或者拿身上的衣服來運,現在特殊情況下,只能這樣了,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把道路清理出來……”
李國傑頓了下又是道:“剛纔溺水的徐同志跟腰疼的林同志就留在車上吧,男同志們先把上面的兩棵樹清走,大家注意安全,注意山上有沒有滑坡……”
林曼曼聽李國傑這麼說哪好意思,自己又不是真的腰疼,就道:“我現在覺得沒什麼事,可以跟大家一起作戰的。”
李國傑朝她看了過來,“林同志,知道你不怕苦不怕累,思想覺悟高,但也不要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徐冰燕也看了林曼曼一眼,暗自咬了下脣,然後擡頭跟李國傑道:“李幹事,我現在也覺得好多了,我也去幫忙吧。”
“身子不舒服的不要逞強,要是等會兒累倒了,我們也不希望再另外派出人來幫照顧你們,而且這裡也沒有醫生。”李國傑回道。
林曼曼沒有說話。
徐冰燕低低地應了聲,一副聽話的樣子。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雨停了,大家陸續下了車。
林曼曼也跟在後面下了去,走在前面的李國傑回了下頭,看到她的身影,臉上有些無奈。
林曼曼沒管他,和樑以微一塊把軍裝上衣換了下來,換上了裙子,不過下身還是穿着軍褲,把下半身的裙子塞進了軍褲裡,然後就拿着軍衣去裝泥土了。
樑以微知道了林曼曼剛纔裝腰疼的事,所以這會兒對於她跟着大夥一塊幹活也沒有說什麼。
手上沒有什麼挖土的工具,只好徒手挖,這時候大家都想早點清理出來早點回去。
溼的泥土特顯重,裝滿一衣服的泥土,林曼曼得和樑以微兩人一同擡才行,擡了兩回之後,李國傑卻是過來從她們手上接了過去,“你們裝上來,我來負責倒。”
林曼曼跟樑以微也無所謂,這樣可能更有效率。
就這樣,他們一干就幹了近兩個小時,才把路清理了出來,期間還下了場雨,大夥避雨不及,都被淋溼了,回到車上的時候,女同志們都覺得有點冷,但在有些手上被石子劃傷的人來說這還是其次。
林曼曼就是手上劃傷的人之一,手掌被劃了下,有條三釐米長的口子,樑以微給她拿清水洗了下,沒有再洗血才鬆口氣,舞蹈隊長年備有傷藥,因爲舞蹈演員們訓練中受傷是常事,高飛就帶着有,樑以微幫着給林曼曼上了藥,再用紗布包了下,最後忍不住還嘮叨道:“小心點別再碰着了,你看就你的手受傷得最重,像是豆腐做的一樣。”
林曼曼除了剛開始的有些疼,這會兒也是已經適應過來了,並不覺得什麼,笑道:“謝謝啊,當你是誇獎了。”
李國傑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交待樑以微照顧林曼曼一些。
車子駛出市區的時候,李國傑問了下人,駛到了衛生院裡,說讓車上有幾個傷患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