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深入敵營

“將軍。”

那人從門外緩緩走到三人的議事桌前,面無表情,與之相襯托的卻是在座每個人臉上一副吃了屎見了鬼的神情!

“……”

季峰上將的心態崩了。

事實上看到這個人從張野身後走出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便感到天旋地轉,差點兩眼一抹黑,直蹬着雙腿倒地昏厥。

“爲什麼你也……?!”

他欲言又止,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進不得進,出不得出。

他看到的人是開明,B組的組長,那個外人眼中被自己視爲心腹的B組組長開明!

“將軍請息怒,容我先分析這件事情的利弊。”

開明組長面沉如水,絲毫不顧忌此刻的自己已經被在座的三位長官紛紛貼上了“叛徒”標籤,“張野組長的提議確實有失體統,但客觀的來說,他說的也確實沒錯。遺蹟深處的危險不可想象,儘管眼下的B組已經初成戰力,但孤軍深入,仍免不了傷亡。我身爲組長,不希望看到手下任何一個人犧牲。而在這樣的前提下,似乎只有張野組長提供的策略,纔是最合理、效益最高的途徑。”

季峰上將沒有說話。

他用一隻手支撐着桌面,另一隻手蓋住自己發黑的雙眼,彷彿只有這樣,他纔不會因爲突然飆升上去的血壓而休克。

開明組長頓了頓,面對自己頂頭上司的反應,稍歇了片刻後選擇繼續往後說。

“我當然明白諸位長官的顧慮,但作爲直接上戰場的人,我們兩位組長無疑對這件事情更具發言權。我相信張野組長所提供的精英戰略,同理,我會全程陪同他們一起,必要時提供來自B組的協助。我不知道這樣能否改變將軍您的心意,但如果真的是爲下屬們考慮,開明還請您三思。”

“夠了。”

季峰上將擺了擺手,聽口氣彷彿是在說:你再多說一句,我可能就要心腦血管爆裂了。

“樑家仁,”他一邊說一邊喘着氣,“這也是你的手筆嘛?”

樑警司一臉懵逼!在手足無措的同時,一張臉上的驚駭完美詮釋了這一刻他內心的種種波瀾!

“明白了,意思是還是你張野一個人的本事。”

季峰上將點了點頭,仍然用手支撐着桌面,只是搖搖欲墜的身子已經像是弱不禁風般經不起摧殘,幾經搖晃,終於還是沒能倒下去。

“今天的事情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只有一句話,這個基地,這個部門,只要我季峰還在一天,張野,你就不要指望能把這個位置安穩的坐下去。”

他說話的語氣很疲憊,甚至因爲虛弱,整句話聽上去都沒有什麼底氣。

但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認真。軍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玩弄修辭。說了不兩立就是不兩立,天塌下來,你我之間也是不死不休。

張野抖了抖眉梢,看上去沒有太大反應。

而說完這句話的季峰上將默默退出了會場,和張野擦肩而過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馬向南顧問輕聲嘆了口氣,看着這一屋子的景象,只感覺自己也是那麼的無力。

某種程度上他理解季峰上將臨走時的反應。

作爲一名新人,張野的手腕強硬到可以令他們任何一個人妥協,但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盛氣凌人的傢伙,尤其這個人在名義上還是自己的下屬。

終究還是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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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會場中央的主角,不住搖頭的同時,目光中倒流露出了一絲不忍。

說完,他也是起身離去,心想着只希望你的年輕到頭來不是禍害了身邊人,畢竟你有膽子和這邊翻臉,樑警司卻只會被你的衝動搞得裡外不是人。

“決定好什麼時候行動了嗎?”

眼看着人去樓空,樑警司也略顯落寞的低沉了幾分。

“中午吧,陽氣正盛,我們會盡可能在日落前完工。”

張野想了想說道。

事實上這一刻他的心底也有後悔。

看着這兩位長官的反應,他明白自己這一次做得終究還是過分了些。

這趟遺蹟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只能說以自己的性格和立場,和這羣人終究走不到一處去。今天過後無論如何自己不可能在這地方立足,所以他已經暗自決定好了要爲黃毛他們留下後路,不能因爲自己一個人,禍害了他們的大好前程。

“行,既然都確定了那就各自散了吧。”

樑警司點了點頭,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沒啥好說。

三人會議被強行終止,剩下張野帶來的人,圍繞着一瞬間空下來的議廳。

開明組長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多變化,彷彿這件事情中他就是個局外人,必要的時候站出來說句話,話說完了立刻就高高掛起,所有的事情皆與我無關。

時間一直推移到中午,AB兩組一齊聚集在上次張野設置禁制的地點,剩下三位長官中季峰上將沒來,其餘人等,一應到齊。

因爲這次任務過於兇險,所以張野在陣容考慮方面幾乎是出動了自己能拿得出手的最強班底。

林九紅衣自不需要多說,這是一左一右貼身護法,進可攻退可守,三人間的默契早已是日積月累中培養出來的天然優勢。

剩下近戰靠小甲,遠戰靠賀準——沒錯,這位傷勢剛剛有所好轉的茅山門人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張野的魔爪,在日常飲食中被迫服用了連續四顆朝元丹之後,他原本就不算太弱的身體、復原速度大大提升。現如今時隔半個月,人已經可以下牀走動,預計再過兩個星期,又是生龍活虎赤條條一隻小壯漢。

至於爲什麼明明不是精英卻還要拉着他來給這個所謂的“精英組合”充數,那是因爲張野瞅準了他身上剩餘的兩道符咒。

上次對抗婁震廷時的九天雷神咒已是非同凡響,雖然未能親眼所見,但張野很清楚這位茅山上下來的小兄弟必然還有別的底牌,至少他身上同級別的“禁咒”就還有兩張。

這麼大一個寶貝,放着不用實屬浪費。

雖然他的道法、體能在各方面均是令人堪憂的基準線水平,但架不住人家家底殷實,只有法寶在手,隨時就是一枚可以就地引爆的核彈級戰鬥力。

於是出站人員的名額很快就被確定了下來。

張野,林九,紅衣,小甲,賀準,以及B組的組長開明。

小掌櫃表示很憤懣,上次的夜襲已經被人撇下,這次深入敵軍內部,這麼好玩的事情能不帶我?

然而這種關鍵時候,張野從來都是不甩她。

你哭任你哭,你鬧任你鬧。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誰讓你自己水平不濟,一到了危險場合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小掌櫃雖然大多數時候任性,但該有的通情達理還是不缺。

她也明白張野這次是真的拿出了全副戒備的態度,連黃毛他們都不帶,爲的是什麼?不就是避免戰力不達標的人,在危險關頭會成爲全隊人的負擔?

出征的那幾位,除了實力不明的開明組長不好下定論,剩下的人幾乎個個都有保命不死的手段。如果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要強插一腳,那就不僅僅是任性,而是禍害別人。

“臨走前問你個事情。”

樑警司倒是顯得一點都不擔心,畢竟這個人是張野,而“張野”這兩個字,就等同於不打無把握之仗。

“那你有話估計得趕緊說了,因爲時間不等人。”

張野裝模做樣的看了看錶,隨聲附和了身旁的樑警司。

“你是怎麼說服開明和你佔到統一戰線的?”儘管今天這個場合季峰上將沒來,但樑警司卻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我能怎麼說服?”張野笑了笑,“當然是靠交易啊。”

“交易?交易的內容是什麼?”樑警司皺了皺眉。

“這個涉及個人隱私,不是很方便透露。”張野隱晦地笑了笑,說着說着居然還故弄玄虛般的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神情。他提出建議的時間是在昨天凌晨,而今天一早,開明組長就已經成了他的人,意思是他的作案時間只有昨天夜裡到今天早上的短短几個小時,這個表情彷彿是在說:你覺得兩個大男人在夜黑風高的時候能做些什麼交易?

樑警司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藏在嘴裡的幾句髒話沒有罵出來。

事實上張野還能做什麼樣的交易?

所謂交易,無非就是有利可圖,各取所需!

他始終堅信:想要對方答應你的要求一點都不困難,只要知道對方想要什麼,合適的條件,可以令石像開口、鐵樹彎腰!

他確實是偷偷找過開明組長,而兩人談話的內容,則是簡短到令人匪夷所思。

“是你?”

“是我。”

“有何貴幹?”

“聊聊人生。”

“抱歉,不感興趣。”

“沒事,那聊工作。”

“有話直說。不必拐彎。”

“我要深入遺蹟內部,只帶我的私人班底。我需要你,幫我說服你們季峰長官。”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我覺得你應該直接問我能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既然你都知道談話的重點了,我想我要的東西你也一定能開出來。”談到這裡的開明微微一笑,“回去吧,我會幫你說服季峰長官,條件是遺蹟中發現的東西,我有一次優先選擇權。”

“聽起來我吃虧啊。”張野眯着眼睛,“我們倆之間存在着一個信息差——我明顯是不知道遺蹟中可能有什麼的,而你知道。既然如此,很可能最具價值的東西就只有那一件,這樣一來我不就無功而返了?”

“張野組長你要清楚兩件事情。第一我們去的首要目的是伏妖而非探寶,所以過程中的‘戰利品’僅僅只視作這一趟的勞務費,而非核心目的;第二我不是非得跟你合作,既然選擇了跟你聯手,我自然沒有在信息上欺負你的必要。”

“你的這番話存在兩個問題:第一伏妖只是任務,你我都清楚探寶纔是目的;第二不是選擇了和我聯手所以就不會欺負我信息不平等,而是知道我在信息上和你不對等,所以纔會選擇和我聯手。這點你弄反了因果關係。”

“但是你別無選擇。”

“說得對但是我別無選擇。”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

“很好我萬分期待與您的合作,因爲每一次和開明組長的合租都無比令人愉快。”

合作?我們合作過嗎?一個心想。

愉快,反正我挺愉快。一個心說。

於是日光直射頭頂,衆人齊聚一處。

黃毛問:“這樹根一路通往地底,你們幾個大活人,難道一路挖到遺蹟內部去嗎?”

張野淡淡一笑,“不必,兩個玄元境修士聯手,可以施展一定空間內遁土而入的避土訣。我勉強夠這個資格,想來開明組長和我聯手,問題應該不大。”

隊伍中的賀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聽說玄元境這個詞,當場臉都嚇得有三分白。

他心說臥槽張野你纔多大你就有玄元境的修爲啦?

老子在茅山上算是半個天才我都只有御邪境巔峰、會法境初期的水準,你明白一個門派裡玄元境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堂堂四大名山之首的崑崙,八大道師無非也就是玄元境水平!

反觀同等年齡線,至少外觀上看比衆人大不了多少的開明組長倒是顯得一臉淡然。他點了點頭,迄今爲止,修爲還測不到天花板的他,似乎應對起任何挑戰都像是遊刃有餘。恰恰是這一點,才讓張野覺得和這個人合作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這就像是外出旅遊,同等體積,別人都是幾公升幾公升的水壺,而這個人是一座便攜摺疊式且深不見底的大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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