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西蒙,笑話,和鐵木真的子孫打交道,如同把自己的腦袋掛在腰帶上,一不小心就掉了,沈玉嘉可不想去,然而,他不能不去啊,滿朝文武可都等着他點頭呢,就連自己的老爹和大哥,也都是一臉鼓勵的神色。
“啊,這個,微臣不會蒙語,我看,還是算了吧。”沈玉嘉找了一個最不應該找的藉口。
“哈哈!”
龐旭笑了一聲,道:“大駙馬放心,司徒丞相的孫子孫女都精通蒙文,這一次出使,將由司徒婉晴小姐將會陪同大駙馬一起去西蒙。”
“什麼!”
沈玉嘉聞言一呆,司徒婉晴,這妮子還懂蒙文,你丫的好端端一個漢人,學什麼不好,偏偏學蒙文,真是不知可謂。
“宣,司徒婉晴上殿!”許公公尖聲叫道。
很快,一身碧藍衣裙的司徒婉晴走到殿中,雙膝下跪道:“民女司徒婉晴,拜見陛下,祝陛下萬壽無疆。”
“嗯。”
龐旭有板有眼的點點頭,命司徒婉晴平身。
如今的龐旭,經過半年的磨練,已有了三分帝王相,這不得不讓沈玉嘉更加的擔憂,想要找個機會,給他洗洗腦。
“司徒婉晴,此番勞煩你與大駙馬出使西蒙,充當翻譯,你若是不想去,直接開口,朕會安排令兄長陪大駙馬前往。”
“兄長事務繁多,怎有時間出使西蒙,還是民女代勞吧。”司徒婉晴溫婉道。
“裝,你丫的繼續裝!”沈玉嘉暗自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如此甚好,許公公,發下通關文書,禮部尚書,安排給西蒙的禮物,帶大駙馬下去準備吧。”龐旭說完,沈玉嘉等人立即躬身退下。
走出宮殿,沈玉嘉一路跟着禮部尚書周盛周大人,來到一輛馬車前,清點了上面送給蒙哥的禮物,這些禮物無外乎都是一些著名的古董書畫,而獻出這些禮物的,竟是沈玉嘉的姑父,英胖子他爹,英武安,英大財主。
英武安的生意雖然嚴重縮水了,不過最近又起色了,天下雖然分裂了,可爲了休養生息,生意不能不做啊,這財路一通,再有西齊做後臺,英武安的生意不僅起色,還越做越大了。
至於英胖子這傢伙,一直跟着陸紀元享福呢,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貼着陸紀元就不放了,氣的陸紀元三番五次來沈府,要求沈玉嘉把英胖子帶走,可是,沈玉嘉深知英胖子的敗家,怎會答應啊,就讓他狠心調教,只要不打死打殘,隨便他如何處理,如此一來,英胖子的日子,又開始難過了。
“西蒙和北蒙如同水火,就算我們不說,他們還是照樣要打,真不知道陛下爲何送禮,好端端的字畫算是全毀了。”
一聲不悅的語氣傳來,緊接着司徒婉晴走到禮車旁,伸手拿起一本古經翻了兩頁,就開始不斷的搖頭嘆氣。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們大齊乃是禮儀之邦,見面禮尚往來那是應當的,你若是不捨得,大不了一怒之下,嫁給蒙哥,這些東西不就都是你的嗎。”沈玉嘉嘿嘿笑道。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司徒婉晴聞言大怒啊,她狠狠朝沈玉嘉踢了一腳,卻被沈玉嘉輕易的躲過了。
“我可是爲你好啊!”
沈玉嘉微微一笑,繼續道:“你想想,蒙哥統治西域,坐擁西蒙、西域、吐蕃大片領土,江山比現在的大齊都要巨大數倍,跟了他,你還愁什麼,難道,還想着你的汪哥哥?”
聽到沈玉嘉提起汪財靖,司徒婉晴更是惱怒,揮着拳頭就向沈玉嘉撲來。
以如今沈玉嘉的身法,豈會懼怕司徒婉晴,他身體一側,雙手一抱,就把司徒婉晴抱在懷中,鼻尖快速湊得司徒婉晴臉蛋旁,猛力一吸,便立刻鬆開她,一步跳開,搖頭皺眉道:“好臭啊!你幾天沒洗澡了?”
司徒婉晴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抱住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說自己臭,嚇得她還真低頭嗅了兩下,自己哪裡臭了?怎麼就嗅不到呢?分明就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嘛。
“沈玉嘉,我跟你拼了!”待回過神來,司徒婉晴再次追打沈玉嘉。
沈玉嘉這一次可不和她玩了,直接說了一聲回家一趟,三日後在啓程,便一溜煙沒影了。
回到天水沈府,沈玉嘉先和小老婆玩了半天,安撫好龐飛燕後,他才招來包飛和華永兩名暗衛,而許高才和楊茂,都被他派去保護顏芷綺了,龐飛燕有王一姐貼身保護,無需他擔心,至於陶大,這傢伙最近半年裡行蹤詭異,連沈玉嘉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現在想請他再次幫忙,也找不到人。
商量好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要趕往雍城,不過這一夜,一個許久不見的女子,找到了沈玉嘉。
“你來幹什麼?”沈玉嘉看着耶律沐歌皺眉道。
耶律沐歌的身份,讓人琢磨不透,此女先是大遼後裔,後是蒙哥養女,究竟她的身份是什麼,直到龐隆來到雍州後,召見他與耶律沐歌,沈玉嘉才知道,這女人,居然是龐隆安排到尹丞相身邊的棋子,一切的舉動,都是在潛移默化的平定局面。
從沈玉嘉等人被綁架開始,她就知道事請不妙,但爲了防止被暴露,她還是選擇了同顏芷綺一戰,並最終落敗,如此就可以把尹天左安插在雍州的棋子,逐一拔除,可是事請落敗,她差點就被尹天左派人殺死,之後六王爺想要除掉龐隆所有的棋子,於是,便有了當日飛燕被綁一事。
耶律沐歌,其實應該叫蕭沐歌,她是蕭貴妃的侄女,自蕭貴妃哥哥死後,此女就一直跟着蕭貴妃住在皇宮,不過,卻一直如同影子般的活着,提龐隆辦事情。
對於此女,亦或者那些女間諜啥的,沈玉嘉着實沒啥好感。
“有一個女人,你要去見一見。”蕭沐歌撇撇嘴道。
“女人?誰啊?”沈玉嘉驚愕道。
“去見了,你就知道了。”
蕭沐歌說完,便領着好奇的沈玉嘉,離開了沈府,來到一處莊園裡,而後進入一個地牢,最終,沈玉嘉見到了那個女人。
這還真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大美人,一個憔悴到極點的美人坯子。
只是,此女沈玉嘉也是極爲看不順眼的,誰呢,居然是當日特意約龐飛燕出去觀賞賽龍舟,讓龐飛燕差點被綁到梁州的汴梁第一花魁,莘瑤琴!
“你抓這妹紙幹什麼?”沈玉嘉好奇道。
“抓她幹什麼,還不是因爲她害的長公主被綁架,當日籍河邊大亂,我與長公主被衝散後,眼見此女要逃,我立即就擒下她!結果逼問得知,她果然是受到尹天左的吩咐,想要把長公主綁到梁州。”蕭沐歌冷笑道。
“那現在你帶我過來,是何意?”沈玉嘉皺眉道。
“太上皇密令,讓我將此女送給蒙哥!”
“什麼!”
沈玉嘉聞言一驚,就在今天上午,他還想着爲什麼不送一個美女過去,這紅顏禍水的威力,可是不能小瞧啊,所以他才逗弄了一翻司徒婉晴,可誰曾想,今兒個晚上,就收到這個消息,看來如今的西齊,還是在龐隆的掌管下啊!
“既然如此,你爲何不把她養的漂亮一點,現在這一臉憔悴,面帶愁容的樣子,真他孃的像極了死了爹孃,這要送到西蒙,人家還要懷疑我們是不是送人過去奔喪呢。”
“噗哧!”
蕭沐歌聞言一笑,樂呵呵的道:“你呀,真是一嘴的餿詞,太上皇也是剛剛想到,就傳密令過來的,我都還沒拒絕呢,現在這女人面相實在太差了,就如你說的一樣,像極了奔喪!”
沈玉嘉搖頭一嘆,蹲在牢門前,看着裡面的髮絲凌亂,衣衫破舊,渾身發臭的女子,那裡還有昔日風光不可一世的第一花魁姿容啊。
“瑤琴妹子,別來無恙啊!”
沈玉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都成這樣了,他居然還來一句別來無恙,這還是無恙嗎?
莘瑤琴有氣無力的看了沈玉嘉一眼,便低下頭根本不理會他。
“唉吆,知不知道尹天左給你吃了什麼春藥,效果居然能持續到現在,要不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我讓你和你的尹相公團聚如何?”
“真的?”
沈玉嘉此言一出,莘瑤琴是立即來了精神。
“果然啊!”
沈玉嘉苦笑一聲,此女的癡情,早已經根深蒂固了,他搖頭輕嘆,道:“嗯,此去西蒙一路上,你要養得白白的,嫩嫩的,然後陪蒙哥睡覺,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愛上你,愛得你死心塌地,之後你就能在枕邊吹吹風,讓他攻打北蒙,如此,我定當抓尹天左過去,給你做小白臉如何?”
“你……”
“不行!”
莘瑤琴剛剛張口,才吐出一個字,一旁的蕭沐歌突然就怒斥一聲。
“咋啦?這不是我們最想要看到的局面嗎?”沈玉嘉一臉費解的看着蕭沐歌。
“話雖如此,可是也用不着這等齷蹉的伎倆吧,再說了,倘若蒙哥知道你給他的妻子送去小白臉,我們絕對會開戰的!”蕭沐歌是一百個不同意。
“也是,那這樣吧。”
沈玉嘉說着,看着莘瑤琴繼續道:“你先把蒙哥玩到精盡人亡,再去誘惑其弟忽必烈,也把他給吸乾了,如此輪番把這幫傢伙一個個吸盡,你就可功德圓滿的回到大齊,之後我定當送你去和尹天左成婚如何?這對於你們季苑的女子,應該不難吧!”
“你說夠了沒有,我死也不會答應你的!”一臉愁容的莘瑤琴,突然寒聲堅定道。
“嘖嘖……”
沈玉嘉一臉惋惜,他輕嘆道:“唉吆,可惜啦,多好的一副肉軀,眼看要香消玉碎咯,放心吧,你死後,我會把尹天左宰了,和你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