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加害尹相公,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莘瑤琴突然抓住牢門,聲嘶力竭的尖叫着,可是最終,換來的只是沈玉嘉淡淡的一笑,道:“唉吆,這人長得帥,不用廢話來表態,姑娘們一個個前仆後繼的貼上來,煩都煩死了,我到底哪裡好?值得你如此喜歡,連死都要纏着我,求告知!”
莘瑤琴突然趕緊胃裡一陣翻涌,連同蕭沐歌也是一陣乾嘔,可是吐了半天,啥也沒吐出來,難受得她痛苦道:“大駙馬,你還是別說了,聽得人胃裡怪不舒服的。”
“靠!”
沈玉嘉頭顱一甩,冷哼一聲,邊走邊道:“所以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像本公子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風流倜儻極品男,居然無人懂得欣賞,悲哀,實乃是天下女子的悲哀啊!”
待沈玉嘉眼看要走出地牢,同時幾乎要把兩女再次說吐時,他突然話鋒一轉,道:“帶她跟我走吧,給她洗白白餵飽飽,睡足夠了,明兒個我把她嫁到西蒙去。”
“是!”
蕭沐歌聞聲點頭,打開了牢門,押着有氣無力的莘瑤琴,就走上了地牢,與沈玉嘉回到了沈府,才命下人打水燒飯,服侍她休養生息,隔日送往西蒙。
第二日一早,華永駕車,載着沈玉嘉和麪色雖然憔悴,可是比起昨夜順眼許多的莘瑤琴,在包飛與蕭沐歌兩人騎馬左右護衛下,帶着一隊二十人的護衛隊,一同前往雍城。
到了雍城,沈玉嘉也不用進皇宮了,直接和司徒婉晴會合。
司徒婉晴可不想和沈玉嘉共座一車,她自己有車,而且還是沈記的避震馬車,瞧着她看着沈玉嘉和莘瑤琴那一臉不屑的樣子,沈玉嘉就知道,這丫的就要歪歪了,不過他也懶的解釋什麼。
出使的人數不能太多,司徒婉晴有自己的十名暗衛,而沈玉嘉除了兩名暗衛,還有蕭沐歌與二十名護衛隊,當日就龐隆逃出汴梁一戰,沈玉嘉的護衛隊縮水到現在的二十人,可是,這幫人經過鮮血洗禮後,實力更加不凡,心智也堅韌如鐵,隨便一個人,配上一套沈記精心打造的特種裝,完全可以媲美十個精兵,倘若是在街巷或者山林裡,就算出動成百上千人,也難抓住他們,並且會被他們藉着地勢掩護,逐一滅殺。
爲了他們,沈玉嘉沒少費功夫,購買最優良的戰馬,打造最好的裝備,給予最完善的訓練基地,還求陶大時不時去指點幾下,並給他們起名血狼營,就是希望他們能和狼一樣兇猛團結,沈玉嘉不知道,如此培養下去,會不會出現一隊傳說中的燕雲十八騎,這可是大殺器啊,搞不好還真被他訓練出來。
四十人一路向西北走了十多天,路途從青山綠水,到黃土白石,終於,敦煌古城遙遙在望。
敦煌,沈玉嘉上輩子十分嚮往的地方,而如今終於見識到了,他也算不枉此行了,可惜,他要忙着趕路,沒時間觀賞,否則他真要逗留幾日,好好遊歷一番。
早已收到消息的另一位沈玉嘉的老丈人,顏程親自迎接了他,這可着實讓沈玉嘉驚詫,立即從馬車裡跳出來,跑到前面和老丈人會面。
顏程年紀不過四十五,可看起來卻似五十多,但卻不似沈玉嘉想象中的粗狂大漢,而是極爲儒雅的一位中年人,只是被邊陲的風沙給吹老了許多,看起來有些滄桑,但精氣神十分飽滿,他白面無鬚,濃眉大眼,看來年輕時,也是一位英俊的將軍啊,難怪把顏芷綺生的如此驚豔,他的功勞的確不小。
“岳父!”沈玉嘉躬身行禮道。
“玉嘉不必多禮,一路趕到敦煌,相比是累了吧,來來,先到我家一敘,你岳母可時常掛念你呢,能說你要出使西蒙,幾日前就開始不斷催促我過來接你回去啊。”
沈玉嘉點點頭,客氣幾句後,就回身吩咐衆人先去行館入住,待酒宴備齊,再出來用餐,自己則是帶着包飛、華永和蕭沐歌,至於莘瑤琴,那自然是要時刻盯着的,她若是跑了,誰來給蒙哥暖牀啊!
而司徒婉晴,居然也受到了顏程的邀請,一同前往顏府入住。
在顏府裡,沈玉嘉見到了顏程的兩位夫人,顏大夫人是顏芷綺的生母,而顏二夫人是顏芷蕊與顏向榮的生母,沈玉嘉一一見過行禮後,便開始被兩位丈母孃拉着談天說地,把他問得雲裡霧裡的,不過最終的目的,還是問他孫子的事請。
沈玉嘉已經和顏芷綺好上了,可要問還沒懷孕,那沈玉嘉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和兩位丈母孃聊了聊顏芷綺最近的狀況,便藉着肚餓的藉口,逃之夭夭了。
在顏家好吃好住一天,深夜,沈玉嘉被顏程拉到書房裡,聊了許久,從些須隻字片語中,沈玉嘉察覺了顏程對如今大齊的不滿,他現在也算了解了一些事請,知道顏家忠心耿耿,爲大齊守護邊陲之地兩百多年,卻換來了每一代只要有將帥之纔出世,就被扼殺在搖籃中,只留你一條血脈繁衍,他能不生氣嗎?這不僅要氣,而且還氣吐血啊。
但顏家就這樣悶聲悶氣的頂了過來,抗擊外敵的同時,還要防止背後的刀子,正可謂是一段血淚史啊,他們對大齊沒有怨言才真有鬼了。
“你爹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顏程突然冒出一句。
沈玉嘉聞言一呆,很快他就醒悟,回道:“糾結中!”
糾結!在沈玉嘉看來,沈傅的確是在糾結,從大齊戰亂開始,他就一直糾結到今天,就算龐隆私底下給他下跪又如何?難道就能換回昔日被暗殺的沈家亡魂嗎!同樣的,顏家也是一樣!
“糾結!好一個糾結啊!”顏程嗤笑一聲,拍拍沈玉嘉的肩膀道:“夜了,去睡吧。”
在顏府休息了一夜,沈玉嘉等人便再次上路,這一次,可是真正要出關了,離開大齊,直奔西蒙而去。
西域的疆土,滄桑而美麗,特別實在這個無污染的世界,面對這一片的景色,沈玉嘉第一個念頭,就是隨便用手機拍張照,就是絕妙的精美照片。
藍天白雲下,一邊是蒼寂無人的黃土,另一邊則是淺淺的河溪,一片青草叢中,羣羊咩叫,牧羊人放聲高歌,一切竟宛如是電影中的景象,美的讓人陶醉。
當然,這陶醉之人,也只有沈玉嘉一人而已,其餘人好似見怪不怪,亦或者沒有什麼閒情雅緻,不屑欣賞。
看着遠方一排黃土高牆,沈玉嘉知道,這漢代西北城牆,在他前世歷史中,將被西北風點點蠶食,在後世將會化爲平地,只有那高不可攀的玉門關,才能頂住千年,遺留至今。
一行人緩緩走出了狹小的玉門關口,行出三裡地後,十多名西蒙的迎接使,似乎早等候多時。
“碎系西齊生達淫?哦奈大蒙古可汗,蒙哥大汗派來的銀姐史,穆絲,恭迎生達淫。”
“啥?生達淫?迎接屎?”
沈玉嘉聽到這一口操蛋的漢語,不由樂了,再看到迎接他的居然還是一個女人,並還是一個蒙古美人後,他就更樂了。
“尼酒系生達淫?”
看到沈玉嘉走出來後,樂呵呵的模樣,穆絲眉頭一皺,糾正道:“不是迎接屎,是銀姐史,尼咋停布東海域呢?”
“啊……這……”
沈玉嘉這下真有些無語了,迎接屎和銀姐史都被她聽出來了,咱就說不好漢語呢?
“聽不懂就滾開。”
司徒婉晴沒好氣的推開沈玉嘉,朝着穆絲溫婉一笑,突然就說了一通嘰裡咕嚕的外語,聽得沈玉嘉雲裡霧裡的。
穆絲聽到對方竟說蒙語後,心下大喜,立即也用蒙語與之對話,兩人詳談許久,司徒婉晴纔回過身來,朝着沈玉嘉道:“她說,要帶我們去哈密,蒙哥現在正在哈密。”
“哈密!”
沈玉嘉細細一琢磨,便回想起來,這個地方貌似夾在敦煌和烏魯木齊中間,是現在絲綢之路通往烏魯木齊和伊寧的必經之地,距離這裡也不遠,沈玉嘉還真怕要走一兩個月的沙漠之旅,去往塔里木盆地呢。
“如此,就讓她帶路吧。”
沈玉嘉說完,司徒婉晴回身和穆絲聊了片刻,穆絲立即點點頭,她雖然是女子,不過也騎馬,況且她們根本就沒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而來的。
在穆絲等人的帶領下,沈玉嘉四十人跟着她們,一下走過黃土,一下踏過草原,塞外的風景被沈玉嘉盡收眼底。
“到了哈密,你就是蒙哥的老婆了,早點忘了尹天左吧。”沈玉嘉突然縮回頭,朝着莘瑤琴淡淡道。
莘瑤琴聞言渾身一顫,但她卻沒有開口。
此女的舉動,讓沈玉嘉不經意間皺起眉頭。
“你該不會當着蒙哥的面自盡吧!”沈玉嘉突然寒聲道。
莘瑤琴一聽,一雙杏眼陡然睜大,她真沒想到,沈玉嘉居然能看出她心裡的想法。
“別吃驚,你心裡想什麼,我全都知道,別以爲尹天左會爲你的死,而衝到天水找我報仇,他啊,現在忙着拍樑王馬屁呢,你說說,這尹丞相本來是整個大齊,巨大天下的大丞相,現在呢,只是坐擁三州之地一個小相國,嘖嘖,這地位是漲了,還是退了?而尹天左呢,有大好的大齊駙馬不做,啊呸,這話有些給我帶綠帽子了,美的他了,就憑他也配得上飛燕,屁!難怪現在給樑王女兒端茶送水,洗衣疊被,活該他這輩子就是這種命。”
莘瑤琴眼中閃過一絲憎恨,她一咬紅脣,冷聲道:“尹相公就算再差,也比你這種卑鄙的小人強千倍萬倍!”
沈玉嘉神色一正,道:“我沒說我比他強,而是說你,婊子當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