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嘉搖搖頭,一臉憋悶道:“話雖如此,可是難道他傢伙就沒其它齷蹉的想法了嗎!”
楚苓君聞言,臉蛋微微一紅,沒好氣道:“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
“我又咋了?有哪點讓你不爽了?”沈玉嘉搖頭一嘆,道:“還是快想想辦法吧。”
“不是正在想嗎,說吧,詳細和我說說宮裡的情況,包括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沈玉嘉知道不能瞎焦急,便將自己入宮後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楚苓君解釋起來。
這一說,便是半個時辰,期間楚苓君時常提出自己的疑問,在聽到李毅德被炸爆屁股後,更是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突然綻放的嬌豔,把亭外恭候的吳銳看得愣愣發呆,他直到現在也沒發現,這林大人,可是一個女人啊。
趙穆一旁的少年看到亭中的這一幕,不由吸吸鼻子,一臉委屈的嬌嗔道:“爲何哥對我不如他啊,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趙穆渾身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他下意識就遠離了少年幾步,頓時便又惹得少年一陣埋怨,把聞聲往來的吳銳看得更加吃驚,暗道這大駙馬身邊的人都是咋了?莫非大駙馬喜歡這道道?
“看什麼看,不知男女有別嗎!哼。”
少年把一肚子的怨氣全部發泄到了吳銳身上。
吳銳不知此人與大駙馬什麼關係,自然不好反駁什麼,平靜的轉回頭後,過了片刻,吳銳突然眉頭一皺,細細回味之前少年的話,不由渾身一顫,滿臉震驚,卻是怎麼也不想把腦袋轉過去了。
亭中,沈玉嘉對外面的情況似乎渾然不覺,只是一個勁的和楚苓君道明宮內情況。
“這般說來,張寶要從東宮突破了!”待楚苓君聽完,便眉梢一挑道。
“是啊,也不知他能不能殺出來,我真想安排一些人準備埋伏他呢!”沈玉嘉冷笑道。
“你這人的腦瓜子,真是隻顧錢不顧尾啊。”楚苓君卻是搖頭鄙夷道。
“我又怎麼了?”沈玉嘉一臉不悅道,老是被這楚苓君數落,沈玉嘉看她是女人,而且還是大美人,也就不予理會,但是久而久之,壓抑久了也會爆發的啊。
“呵呵,你還急上了!”
楚苓君抿嘴一笑,姿態要多膩人有多膩人,其實換上女裝,她這一番笑,定是顯得極爲正常,而且賞心悅目,可惜,她如今的打扮,這小嘴一抿,素手一遮,滿臉虎鬚微微顫抖,看的沈玉嘉一陣牙癢癢,恨不得一拳將其滅了。
“你啊,難道殺了一個張寶你可以滿足了嗎!”楚苓君笑後問道。
“當然不可能,除了張寶,還有……”沈玉嘉說到這,突然一愣,瞪着眼睛看了楚苓君許久,才一拍大腿道:“你丫的誆我呢!”
楚苓君嘴角一翹,片刻過後便笑容收斂,道:“若張寶能出來,宮門必破,屆時我軍便可直搗黃龍!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些麻煩事!”
“什麼事?”沈玉嘉急切的問道,雖然顏芷綺在西宮,但是隻要東宮破了,一路殺到西宮將她救出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元帥不在,兵權由軍師魯盛掌控,如此乃是龐旭的紅人,若要讓他去就顏芷綺,顯然是不可能的,只需一句顧全大局,便可將事請一拖再拖,等顏芷綺被尹天左搜出來,亦或者我軍被逼得沒辦法了,他纔會動兵!”
沈玉嘉聽後是眉頭大皺,魯盛是誰的人他當然知道,而且找楚苓君過來,也就是防着他呢,現在這傢伙掌了兵權的確不好對付,以他的作爲,很可能不知楚苓君相信這般簡單,他不僅要讓顏芷綺困死宮中,同時也要想盡辦法的給他模糊,把顏家和沈家徹底趕下臺!
“不過洛陽還沒到手,魯盛不敢直接害死元帥,我們可以抓住這一點來要挾他!”楚苓君說道。
“要挾始終不是辦法,若是把他逼急了,這傢伙一跳牆那麼我們難道也要跟着陪葬!要知道,他或許會怕是,但是龐旭更想讓他拉着我們一起死,如此纔會死無對證,有藉口推卸責任到我們兩家頭上!”沈玉嘉搖頭道。
“爲今之計,也只有此計可行,雖然冒險,但只能想辦法說服魯盛了!”楚苓君強硬道。
沈玉嘉知道,此女既然敢這樣說,便有把握說服魯盛,但是他知道,除了魯盛,還有許多參謀都是龐旭安排過來的人,若是他們發現魯盛被他們要挾,定要聯合起來與他們對抗,可別小看這幫傢伙,他們別的本事沈玉嘉不知道,但有一種肯定很厲害,那便是口舌!
白的都能說成黑的,讓他們到軍中妖言惑衆一陣,保不準異心突起,鬧得兵心渙散,不知誰纔是對的,這樣的兵還如何打仗?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他老婆的兵啊,在他的概念裡,也算是自己的了,雖然他懶得去指手畫腳,但也不希望他們白白犧牲啊。
“你把事請想得太複雜了。”
楚苓君突然搖頭說了沈玉嘉一句,待沈玉嘉疑惑的望着她時,她繼續道:“洛陽戰事沒有平定,那幫酒囊飯袋自然不敢妄下決定,特別是元帥一事上,他們既要抱住她先拿下洛陽,同時也要想辦法栽贓,等洛陽平定纔會上書朝廷,將元帥抹黑,如此便可以讓你們兩家下臺了!但在這之前,他們可不希望你夫人死了!”
沈玉嘉明白楚苓君的意思,她是想先把顏芷綺救出來在做決定,但是沈玉嘉也有自己擔憂的一面,他不僅想要救出顏芷綺,而且還要讓這些人無話可說!
楚苓君從沈玉嘉的表情上,便能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了,不由諷刺一笑,道:“魚與熊掌,怎可兼得!”
沈玉嘉眉梢一挑,湊近楚苓君少許,堅定道:“如何不行?”
楚苓君微愣,未待她明白沈玉嘉此話的意思時,沈玉嘉突然朝着亭外招招手。
現在亭外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趙穆,一個是吳銳,不過這兩人都遠遠離開一個人的身邊,將這個人給孤立起來,而此人便是那名被沈玉嘉帶出來的少年了!
瞅見沈玉嘉向自己招手,少年先是一呆,左右看了看遠離自己的趙穆和吳銳,發現沈玉嘉的招手方向不是他們後,這才一喜道:“哥,啥了?”
楚苓君看着這個少年一扭一扭的跑了過來,不由更驚,同時也有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深深感到了雞皮疙瘩幾乎要乍起的麻癢。
“哥,啥事啊,說唄!”少年嫣然一笑,蹦蹦跳跳的來到沈玉嘉身邊伸手便要抱住沈玉嘉的胳膊。
“滾。”
沈玉嘉一膝蓋將其頂開,這才朝着楚苓君說道:“有沒有發現他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誰?”
楚苓君說着,便仔細看着少年,但是越看越感覺難受,但她有不得不看,她真想知道沈玉嘉這話的意思,然而等她發現這個少年的另類後,不由一陣惡寒,特別是少年那一臉委屈,含情默默的雙眼在盯着沈玉嘉時,楚苓君不知爲何,但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嫉妒,而是……,她的秀拳已經緊緊握住了,兩邊香肩更是微微顫抖,似乎下一刻就要化爲小老虎,爆起傷人般。
“看不出來?”沈玉嘉看着楚苓君一臉猙獰的可愛表情道。
楚苓君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變成什麼樣了,但她清楚,她的臉色肯定不好看,既然不好看,那乾脆就不讓沈玉嘉看。
“哼!”
冷哼一聲,楚苓君轉身看着亭外月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再回頭過來看看!”沈玉嘉繼續賣了一個關子道。
“別廢話,再拖下去,小心你老婆沒命。”楚苓君哪裡還敢看啊,她真怕自己一衝動,拾起桌上的茶壺就把那個少年的腦門給拍碎了。
沈玉嘉也感覺無趣了,便一嘆道:“只要將他稍作打扮,雖然無法以假亂真,但是要設計迷惑一些人,還是有可能的!”
正在假裝欣賞月色的楚苓君聞言,不由一呆,旋即便裝過身來,心中默唸淑女心經,強忍揍人的衝動,目光上下打量了少年許久,才冷哼一聲,轉身繼續看着月色道:“只是膚色、身形和眉宇有些相似,其餘地方差遠了。”
“這就夠了!”
沈玉嘉淡然一笑,看着少年也越發順眼了,這可把少年激動得不行,幾乎便想撲到沈玉嘉懷裡,好好溫存一翻,卻迎來了沈玉嘉一膝蓋。
“一直逃路,倒是忘了問你,你叫什麼?”沈玉嘉看着少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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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人家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人家叫茹嫣嘛!”
“我茹你娘,我問的是男名。”沈玉嘉飛起一膝蓋,頂在少年屁股上,少年滿臉看似痛苦有舒爽的唉吆一聲,撲倒在地,他也不生氣,反而十分嫵媚的順手便將髮髻一解,就頭顱一擺,長髮一現,嫵媚無比的回眸一笑,頓時,四周的四個人集體朝他撲了過來。
“呵呵,急什麼啊,一個一個來嘛,先給哥嚐嚐鮮嘛,行麼……啊!你們……啊,疼,別打了,好痛啊,人家的胸口都腫起來了,唉吆,救命啊……!”
院子外,幾個守衛正在閒聊,突然聽到有人叫救命,他們都是大驚失色,可是等他們聽到這酥麻入骨,又不知爲何,令人噁心無比的痛叫聲後,不由集體打了一個寒顫,就都不由軟了,哪裡還能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