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如同一條惡毒的蛇在我的身體遊走,就算我又再強的自制力,此時此刻。我再也剋制不住了,瘋狂的喊着:“你給我滾開。你給我滾開,榮梵,你是個混蛋,人渣,你怎麼不堵死在小雨衣裡。怎麼不被射死在牆壁上。你怎麼不出生的時候就被掐死……”
“我不會堵了你的嘴巴。”榮梵掃了我一眼接着說道:“叫。給我用力的叫,我就要外面的人看到。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艹霍黎希的女人。”
“叫得才勁點,那樣才逼真呢。片子賣出去纔有錢。要是霍黎希非要端了我。我以爲就靠賣這個吃飯。”榮梵揚手給了我兩巴掌,再慢悠悠地解着我襯衫的鈕釦,俯身要親我,我撇開頭躲開。他拽着我的頭髮笑着打趣:“霍黎曙也是個混蛋,恐怕他惦記你不長時間了吧!你是不是還勾搭過他私奔,你說他要是看到你被我艹,他是什麼滋味?若是你媽和霍徵要看片子尋樂子,你媽看到自己的女兒伺候我,你說她什麼想法呢?”
他的話像是無數的藤條鞭打着我的四肢百骸。我瘋了似的掙扎。試圖要掙脫開他們的禁錮。也不知我那裡來的力氣,掙脫他,我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眼睛,狠狠的抓下,他疼得哎呀哎呀地叫出聲。
他捂住受傷的眼,拽着我的頭重重地砸着車身,發出砰砰的撞擊聲,我滿腦子都是金星,根本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耳邊傳來他粗俗的惡罵聲“臭表子,居然抓傷我,今晚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榮。”
他發了狠地撕扯我的衣服,指甲劃傷了我的皮膚,帶來麻麻的刺疼,從未有過的恐懼侵透我的全身,我瘋狂地掙,卻根本阻止不了他的獸行。
可是我的呼叫聲被他的笑聲和外面磅礴的雨聲淹沒,榮梵一把揪扯開我的上衣,病號服的材質不是很好,兩三下才被他撕開了,露出貼身的衣服,他輕而易舉地解開釦子,目光迷戀地盯着我的胸部,赤紅了眼伸手揉着我的胸部,他砸吧着嘴巴嘆道:“怪不得霍黎希會迷戀,白嫩大又軟,果然尤物。”
他也脫了衣服,露出他令人作嘔的身材,他重重地壓下來,那種強烈的噁心感,我再也剋制不住,我開始嘔吐,骯髒地嘔吐物從嘴角噴出來,吐到了埋伏在我身體上的榮梵。
他大約沒想到我真的會吐,他嫌棄的爬起來,拿起紙巾擦着自己的脖子,他望着惡狠狠的開罵:“你覺得我噁心是嗎?你他媽以前是個小姐,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你裝什麼清純。”
我好不容易和霍黎希走到了這一天,我終於能堂堂正正結婚,我就要這樣死掉麼?
“城東那塊地,你知道那塊地有多值錢嗎?這是因爲你我才拱手相讓的,你得付出代價。”他拍拍我的臉冷笑道:“蘇爾,我們的恩怨,可不止這麼一樁。”
我搖了搖頭,繼續嗚咽。
“我家老頭子給了霍家老頭子城東一塊地,那塊地現在你別看沒什麼,等下半年,上面的文件下來,那就值錢了!那塊地是要用來建政府投資的海港城新項目的。”男人獰笑一把,站了起來,露出了他下身早已挺立的高昂。
我趕緊把頭別開,我幾乎都能想象到他要做什麼了,我咬着嘴脣任由眼淚流淌,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快掙斷了,可我掙不開身上的束縛。
我怕極了,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害怕,我內心在狂吼,可我不敢頂嘴,我怕招來更加粗暴的對待,只敢磨蹭着,沉默着。
“來吧,乖一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榮梵笑了笑,忽然直接掰過我的頭,用那噁心的東西對準我的嘴就是一頓亂戳。
“哈哈,你死心吧,你的阿希哥哥在上面跟別人溫存,不會回來救你的。”榮梵一邊戳,一邊獰笑。“就在這裡,就在他的樓下,老子非要上了你不可。”
他使勁的扼住我的下巴,扯着我的頭髮強迫我擡起頭來,他強硬的伸進去,一通亂捅。
我只覺得自己的嘴都要麻了,淚水讓我的視線模糊,散亂的長髮混合着汗水黏在臉上,蓋不住這讓人羞恥的狼狽。
就在我以爲,我會再次的陷入絕望的境地,忽然,我聽到了轟的一聲響聲,越過榮梵望過去,我看到站在車前面窟窿處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影映在雨霧裡,黑着臉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他的手裡拿着把子,準確無誤地對準了榮梵的後腦勺。
榮梵嚇得從我身體滾落下來,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卻粗着聲音大聲怒吼:“霍黎希,你他媽是要幹什麼?你是想要造反了嗎?”
霍黎希兇狠的彷彿隨時都要殺人的目光瞟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榮梵,淡淡道:“是的,自從端了你的那天起,老子他媽就隨身帶着把子,老子隨時都能打死你。”
他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榮梵明顯的嚇到了,他連忙鬆開了我,他嘴裡說着誤會誤會。
霍黎希槍把子在榮梵腦袋上敲了敲,吼道:“滾!”
榮梵不是那種容易被嚇住的人,畢竟他也在這個圈子混了那麼多年了,他假裝鎮定地望着霍黎希冷笑着說:“阿希,你他媽敢真的開槍嗎?你才30歲,若是你有事了,你的小美怎麼辦?你兒子怎麼辦,你想一想他多可憐。”
霍黎希的神情凝了凝,然後半眯着眸子,冷漠的笑了:“榮梵,我家兩個兒子,我還有後,你家就你一個,只要你死了,你堂弟死活就要上位,所以,就算是一命換一命,我不虧。”
榮梵似乎也被這個不要命的消息驚呆住了,再也不牛哄哄了,他賠着笑臉要走近霍黎希,霍黎希握着把子的手輕輕在動,只要輕輕地扣一下,榮梵就命歸黃泉了。
最終,榮梵屈服了,霍黎希連件褲子都沒有給他,把他灰溜溜的給趕走了。
霍黎希拿出條毛巾裹住我,他的力度大得我根本無法抵抗,我就像是一隻牽線的木偶,聽之由之。他拖着我走出了榮梵的車子,然後回了公寓,是凌美來開門的。
這是我第一次與凌美面對面,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場面。
凌美十分熱情,熱情得就像假的似的,霍黎希把我按在牀上,我以爲他要侵犯自己,慌張從牀上蹦起來。
前不久,我才經歷了人生中最噁心的事情,對於男人,我不僅是絕望,而是看到他們都覺得噁心,真的好惡心,更不能容忍他們碰自己,我使勁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往牀的另一邊縮。
霍黎希死死的捏住我的手腕,硬是不撒手,傾下身子,摸了摸我身上被打得到處都是的傷口,有些已經停止流血了,摸起來還是有點疼,我皺了皺眉,他又沿着臉頰向下摸袒露的脖頸,力度極其輕,他擡頭望着我問:“他碰你這裡了?”
我就跟觸了電流,身子猛地一縮,手使勁地拍打他的手背,大聲呵斥“你別碰我!”
他靜靜的凝視着我,烏黑的眸子閃過一閃既逝的悲痛。
他伸手環住了我,將我整個人都摟入懷裡,那種危險的氣息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我想起了榮梵對我做的事情,面目可憎的男人面孔,刺耳的笑聲,還在我身體遊走的手,骯髒的男人,我劇烈地扭動着身體,不讓他抱着自己,歇斯底里地吶喊:“你別碰我,我求你別碰我!”
他非但不鬆開手,反而扣住我腰的手,宛如千年的藤條,一點點地收緊,勒得我的肋骨都疼了,我雙手瘋狂的錘着他的胸膛,大聲的呼喚,要他放開自己。我越是掙扎,他抱得越發緊,他託着我後腦勺,壓迫着我埋入他的懷裡,我急於掙脫他的禁錮,張開嘴巴就咬他。他穿着黑色的呢子西裝,並不好下口,我只要咬着衣料而已。
我咬着咬着就有種想哭的衝動,鼻尖有點發酸,心臟的地方也不好受。我不想再霍黎希的面前哭泣,我怒聲罵道:“你現在這麼做又有什麼意思,你爲什麼不管我,爲什麼總要我當耙子,爲什麼?”
霍黎希輕柔地拍了拍我的腦袋低聲哄着:“別鬧了,我不嫌棄你行了嗎?”
他沒有跟我解釋,只是跟我表明了他的態度,也對,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他不嫌棄我,呵,嫌不嫌棄關我屁事,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他媽的,男人全不是東西,自大又狂妄。
聽着他的話,我直接怒火從胸腔冒上大腦,看到他解開的襯衫鈕釦下,露出一塊白淨的肉,我發了狠地咬下去。我是下了死力去咬他,牙齒都嵌入他的肉裡,我滿嘴都是血腥味。
他疼得深吸一口氣,發出嗷的叫聲,疼得鬆開了手,把我甩在一邊,捂住流血的脖子盯着我罵“你他媽真的咬下去啊!你是狗嗎?”
我又往後退了退,縮在牀的一頭,我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斬釘截鐵地說:“我受的苦,遠遠比你被咬得更多。霍黎希,我累了,真的,咱們分手了,我不要跟你結婚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是金光閃閃的霍大少爺,你想幹嘛就幹嘛,我不管了,不過問了好嗎?”
我因爲激動而身子劇烈地擺動,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就裹着毛巾,裡面是真空的,我四仰八叉地躺下去,露出佈滿淤青的腿部,那些傷疤刺激了我的眼,也刺痛了我的心,無疑於讓我再次想起那麼不堪的回憶。
霍黎希的目光掃過我袒露的皮膚,凝住眉,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快步地向我走來,我朝着他大聲喊道“你別過來,我求你別過來行嗎?”
我真的快要奔潰掉了,心真的好疼,那種揭開傷疤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霍黎希身體僵住了,木木地望着我,蠕動着嘴脣,要說什麼,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我只依稀聽見對不起三個字。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隨便扯住牀單裹住自己,雙手捂住胸口往外跑,反正我就賤命一條了,前不久差點被強,什麼事情都見過了,還怕什麼?
“蘇爾。”霍黎希從後面拉住我,他緊摁着我的下巴,他的目光溫柔而熟悉:“蘇爾,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