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沒需求嗎?還是太累了?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想。
我在這間別墅裡又一個人呆了差不多一個禮拜,自從霍黎希將我帶回來後。我就沒出過門,一天到晚都待在別墅裡。一個禮拜之後的某一天。霍黎希卻派人回來,他告訴我做一下準備,他要帶我出去一趟,要帶我去參加個晚宴。
我沒想到他一帶我出門就是拋頭露面的,我額頭上還留着疤。我哪兒都不想去。我當場就拒絕了。然而霍黎希這一次卻特別的固執,容不得我拒絕。
不管我怎樣撒嬌賣癡說我不想去。他就是不聽,他很用力的牽着我把我往臥室裡推。要求我換下身上的這身家居服來。我不肯。我說我現在難看,傷口沒好,不想出門,他好說歹說說了半天。也不耐煩了。
他大聲的兇我,罵我不給面子不配合,我不敢再推脫,我小聲的問他要去哪裡參加誰的宴會,他卻不告訴我,只強硬的要求我速度收拾好然後隨他出門。
他這個態度我又惱了。趁着他這段時間特別依我。我膽兒也特別肥。我當然沒有乖乖順從,我很固執的說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出去。
他抿着嘴,擺出殭屍臉的面孔,冷冰冰的戳破了我:“你怎麼就不舒服了?剛纔我看你看電視的時候笑得那麼歡,你馬上給我上去換衣服。”
我往旁邊挪了下,加重了音調一字一句的說“我都和你說了,我不想去,你給我鬆開手。”
“你想不去就不去了?”他蠻橫地把我拽上了臥室,把我甩在牀上,拉開了衣櫃,隨手挑了件白色的裙子就朝着我的臉上扔了過來,強硬地再次下令:“你馬上給我換衣服。”
我的性子也是倔強的,他要好好哄我,我說不定心花怒放就答應了,現在他越是逼我,我越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把裙子扔在地上,不服氣的反擊:“我說過了不去,我這麼醜,你叫我如何去面對那些漂亮女人?”
他似乎也氣得不輕,他氣得咬緊了牙齒,單手插在腰側,指着我鼻子哼氣:“你說,你到底去不去?”
我挑起了下巴與他對視,傲慢地回:“我真的不想去。”
“你不去是嗎?那好,我幫你,特麼你不去也要去。”他衝了上來就撕拉我的衣服,我穿着棉的家居服,舒服,但也輕薄,一下子就被撕破了。他捏住我的下巴,按住我的手不讓我有反抗的餘地,又把裙子再扯了點,裙襬幾乎都遮擋不住底褲。我頓時就沒有了安全感,再也不敢違抗他。
好吧,我就是欺軟怕硬的傢伙,他疼我的時候我纔敢對着幹,要是他真的發火,我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我嚇得趕緊捂住了下面,我苦笑的喊他打住,認輸地說:“好了,我去,再醜我也要到處現,行了吧。”
他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奚落我:“哼,早有這覺悟,哪裡用得着毀掉一件衣服。你剛纔不是嘴巴很硬嗎?你不是不想去嗎?不是耍大牌很牛逼嗎?那好啊,我就幫你換衣服。”
說着,他又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裙子出來,看到那架勢我都有點害怕,我趕忙叫他打住,自己奪過衣服背對着他換了起來。
老夫老妻兩年,都不知道啪了多少次,我也不關注爲毛在他面前換衣服爲毛沒有躲去換衣間這種事。
等我換完了之後再轉過身來,我發現他正出神的盯着我,他的目光直直的,讓我有點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覺得有點奇怪,我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卻見他忽然用力的摟住我,他的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深呼吸,淡淡的說:“如果你的臉,跟你的背一樣完美無瑕,那該多好。不過沒關係,我會給你報仇的,小爾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我正想說點什麼,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走向了陽臺接電話,只聽他嗯嗯地應了兩聲,接着又說:“好了,我知道了,馬上過來。”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催他,我趕緊在受傷之後爲了搭配衣服特意買的帽子中挑了頂寬檐帽戴上,我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彷彿這樣我還是曾經的那個美女。
我隨着霍黎希上了車,然而讓我詫異的是,他並沒有立即拉着我去那什麼宴會,而是帶着我去了一家高檔的spa美容會所。
vip貴賓房,工作人員已經在那等着了,只等我們一去,她們便馬上就手準備,給我化妝,做造型,換衣服,他們熱情又細心,隆重得跟我要去結婚一樣。
因爲我額頭的傷口,他們給我設計了一個厚劉海髮型,耳邊兩紐可愛的小卷發,其他的頭髮被挽起來,戴了個小公主皇冠,看起來也清純可愛。不但倒是很好的遮住了那個傷口,而且,很好的凸顯了我的臉部優點,一點也不顯得我臉圓。
女衣悅己爲容,我也是愛美的人,看着鏡子裡重新被打扮得煥然一新的樣子,醜了這麼久的我,說不高興那都是假的。
他們給我搭配了一件粉色的禮服長裙,v領無袖的款式,顯得脖子很修長,襯得我膚如凝脂,潔白如雪。
我腳下穿了一雙鑲鑽的水晶高跟鞋,愈發襯得我高挑纖細,每走一步,都熠熠閃光。
嫩,現在的我,是真的往嫩了打扮。厚重的劉海蓋住那道傷疤,現在的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美。
我任由工作人員牽着我從vip包房裡走出來,我走到驚豔迷離的目光看着我的霍黎希跟前,略微有些羞澀的,低頭抿脣淡淡的說:“走吧阿希,我好了!”
他卻看着我不說話,一臉癡漢樣。
工作人員都笑了,連聲誇我漂亮,霍黎希仿若這才如夢初醒,走上前一步,輕輕的撫了一把我的臉,然後牽住了我的手。他上身前傾,他附耳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小爾,你的每一次認真打扮,都能給我心跳和驚喜。”
說實話,我還真的是挺高興,當我一無所有的,我的容貌能帶給我更多的喜悅,這樣不也很好,是嗎?
我揚脣笑了笑,溫柔明媚:“走吧,不是有人催你在嗎?”
“不急。”他脣角清揚笑了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來。
“打開看看。”他誘導着我,輕聲的說道,看着他鄭重其事的臉色,我小心的將盒子打開,卻發現裡面躺着的,是一根十分精美的項鍊,項鍊尾端那一顆晶瑩的粉鑽吊墜,散發着熠熠的光輝,與我身上的這件裙子倒是相得益彰。
“好看嗎?”他自顧自的問道,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就將項鍊取出來,然後給我戴了上去。他一邊戴項鍊,一邊弄着我耳後的碎髮,一邊溫柔的說:“這條項鍊,我又是在拍賣會上從榮傾手裡搶回來的,今天,我就是要你美炸天,要你豔壓羣芳。”
豔壓羣芳?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好奇我們這是要去幹嘛了?然而我十分好奇的問他,他卻不給我準話,只給了我一個有凝兩可的答案,他說:“你先好好平復下心情,彆着急,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聽他這樣講,我反倒越發好奇了。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上昏昏入睡,他用力的拍着我的大腿不讓我睡,要我跟他聊天。我懊惱的問他要聊什麼,他想了想,說等手上這些事了了,他要帶我去找最好的整容醫生,把我額頭的疤給去掉。
我一聽就炸毛,以我現在這個敏感的樣子,傷疤這件事根本就不容人說,我很兇的問他要幹嘛,是不是嫌我醜。
他很認真的看了我一下,目光在我臉上流連了一圈,才說:“不是,我不嫌你醜,我只是怕你自卑,你以爲我不知道,剛剛我要是不逼你你都不肯陪我出來,不就是因爲臉上的疤覺得自卑?”
他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我自以爲很圓滿的自尊,我頓時覺得十分尷尬,默默的咬脣不說話,他卻又安慰我。
趁着紅燈的空檔,他手掌在我大腿上敲了敲,溫聲說:“別怕,不管傷疤能不能好得了,我都在你身邊呢!”
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我終究沒忍心拂了他的面子,我點點頭,我說有他我不怕。
聊天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才幾首歌的時間,我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車子開進了一個酒店,我倆下了車,而他也順理成章的挽着我的手。
這是這些天我們少得可憐的親密,說實話,我有些緊張,但我強忍住沒有表現出來。
我隨着他進了瑰麗的宴會大廳,滿眼都是穿着華麗的上層社會人。霍黎希完全不理會上來搭訕的人,他環視了下大廳,就拉着我往右邊走去。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筆直直站着的霍黎曙,還有西裝革履的霍徵以及盛裝華服的榮蓉。霍徵的目光在一看到我的時候就迅速的收了回去,霍黎曙的目光倒是有片刻的停留,但一閃即逝的心疼同情之後,很快就化作了虛無。
霍黎曙身邊站滿了人,衆星捧月的,一點都不似我印象裡的那個落寞男人。我聽到他們在誇他,說他年紀輕輕的升得這麼快,以後必然前途無量。我頓時明白,哦,這是升官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霍黎曙了,我從前以爲我們都是落寞的人,但現在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就算沒了一個女人,他照樣還是大好前途,我在他的生命裡只是過眼雲煙,這不,作爲弟媳和大伯哥,我出事他沒露面過一次,他升官我也是最後一個知道。
他這個人,果真是高不可攀。然而,我又討厭他用那種心痛同情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們好像有着什麼似的。
我轉身就要逃跑,不止是霍黎曙,我有些無法面對霍家的每一個人。然而霍黎希卻根本就不給我逃跑的機會,也不管我都變成菜色的臉,硬是拖着我徑直向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