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潮後他全身癱軟。伏倒在我身上不斷的戰慄,我渾身燥熱,悶悶的躺了半天。突然狠狠的推開他。
“霍黎希,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這個問題我一直都很想問。
我在乎。我真的在乎啊,雖然至今我們還沒有真槍實彈過。但我們曾經那樣親密過,在我心中他的確就是我第一個男人。女人對第一個男人都是很在乎的不是嗎?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這麼多的糾葛。
我看不穿猜不透,我不知道他爲何都已經把我吃幹抹淨了,卻遲遲不穿透那一層膜,要是沒那麼中意我。那就去找別人吧?要是真的憐惜我,那就放了我不行嗎?
夠了。我真的不想再這麼不清不楚玩下去了!
“你喜歡過我嗎?哪怕沒有愛,一點點的喜歡,有過嗎?”我睜着眼睛無神的看着他呢喃。努力的想從他眼裡找出一絲我想要的感情來。貞潔還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個什麼勁。豆大的眼淚緊跟着就滾下來了。
“你又哭什麼?”他皺着眉頭有些掃興,看不出到底有沒有感情,慍怒倒是有一點。他粗糙的手掌擦了擦我的眼淚,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我剛說的你都沒聽見?你現在還倔着,我並不想趁火打劫要了你!”
對於我到底是他的誰這個問題他避而不答,我努力了幾次心都累了,罷了,就這樣吧,反正我死活也掙不脫這個男人,也懶得在乎我是不是他那麼多女人中的一個。
就算真的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重要嗎?一丁點可憐的喜歡能讓他對我收斂脾氣嗎?能把我正經當朋友嗎?能娶了我嗎?能讓我一口氣就拿到五十萬嗎?
罷了罷了,收起那點似是而非的卑微的感情吧,哄着他罩着我,趕緊賺夠五十萬纔是正事!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點落差,這是真的,這一次的糾纏空前激烈,我需要靜一靜。
我沉默的去找衣服穿,我的裙子被撕爛了不能穿了,我問也沒問就去把他的襯衫拿來,然後去洗個澡。
我現在滿身狼狽的難受極了,要是不去洗澡繼續呆在這裡反而更尷尬。
我耳鬢髮燙的進去浴室關上門,洗澡的時候忍不住低下頭,尼瑪全身都是紅印,有些地方都腫起來了,好痛。
這個男人辣手摧花的時候不知道憐香惜玉,我在心裡暗罵一句,張着雙腿抖索着洗完了澡,我不敢承認,那裡已經腫的合不攏腿了。
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我穿着他的襯衫,他在牀頭玩手機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表情有點詭異。
等他去洗完澡再出來的時候,我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都快睡着了,這一天顛來顛去的運動量太大,我也真的是好累。
我感覺身邊的牀一沉,有人爬上來,罵了一句“抽風”,就折轉身背對我睡過去。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等我醒來的時候他早已經洗漱完畢,正在換衣服。
正如第一次同牀共枕那樣,早有人送來了乾淨的衣服,他穿着深藍襯衫,下襬紮在西裝褲,修長的腿和珵亮的皮鞋,看起來特別的俊逸。不知道是不是一夜好眠的緣故,他的短髮看起來特別精神,他的面容在清晨窗簾縫裡透進來的熹光映照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暈。
我看得有些晃神,恰好在此時他轉過身來,他的眼對上我的臉,皺了皺眉很快又別過頭去。
“我有事先走,你把早餐吃了,待會小王會送你去上班。”他背對着我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朝桌上看過去,一袋子早餐還冒着熱氣。
他邁着長腿向門口走去,想了想又停下來,轉過頭來看我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再敢穿男人的襯衫試試,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
他冷冷說完便關門出去,我也終於能明白昨晚他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從何而來,我忽然的心情大好,刷牙洗臉就過來吃早餐。早餐也挺豐盛,種類很多,挺合我胃口。
吃完飯換了衣服,他給我準備的是一條白色的修身長裙,一眼看出來品質就很不錯。我把他的那件襯衫疊起來塞進包裡,準備洗乾淨還給他。
出門下樓的時候我還在想,不管他脾氣怎麼樣,不管他喜不喜歡我,他對我照顧得倒是挺周到的,這樣想着我總算舒爽了一點點。
送我去公司的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小王車技穩又快,我還沒眯一會就到了天歌所在的大廈,這會兒八點四十幾,正是早上班的高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今天進出的人特別的多,讓我在車子裡糾結都不敢下去。
要是不小心被同事們看到我從這樣的豪車上下去,還不說我傍大款了呀?那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蘇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到我不自在,小王關切的問。
我不想給他看出個端倪,只尷尬的笑笑,拿了包舒了一口氣就下車。我擋住臉飛快的向裡面走,一點都不想給人看到,然而...
“蘇爾,早啊。”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是我的室友舒穎。
躲都躲不掉了,我無比尷尬的轉過頭,卻看到舒穎的視線追隨着邁巴赫遠去的身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這纔回頭來看我。
“可以呀!”她朝我眨眨眼睛,擠眉弄眼的笑,她纔看了我一眼,馬上又驚歎了起來。“巴黎服裝週上的新款,你竟然穿在身上,蘇爾,你真的可以啊!”
我有些頭痛,我當然明白她一連兩個可以是什麼意思,來不及細想卻見她親親熱熱的過來挽着我的胳膊,然後拉着我一起去公司。
我去了田甜的辦公室,天歌的客戶聯繫模特一般都是通過經紀人聯繫,費用也是打在經紀人手上,然後經紀人抽成之後再給我。
我去了之後田甜果然是把我好一頓誇,那架勢就跟太陽島的碧蘿一樣,熱情得不行了。
她說什麼我的兩份工作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不用他們搭橋牽線介紹呀,還說這兩份工作我都賺得不少呀,我知道這是看我上道了賺錢了才這樣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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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把我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塞給她,一支口紅,大牌子,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當然也不算便宜。
她推搡着沒肯要,我想了想找個藉口說:“田姐真的很謝謝你呢,那天要不是你事先提醒我,那個吳先生...”
吳先生再次被提起,田甜面上一僵,這一次她倒是沒推脫,只說着“好了好了這次我就卻之不恭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哈,別人看見多不好,你是個好苗子不用多說我也會照顧你的。”
我深知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跟她處好關係是好事,萬一以後霍黎希不照應我了,好歹還有一條退路,是吧?
在田甜的辦公室裡聊了好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喝多了水有些內急我就去了廁所,剛提好衣服就聽到急匆匆進來的聲音,緊接着是一個女人有些嬌嗔而又有些興奮的聲音。“你怎麼纔回電話來?”
我聽出來這聲音是舒穎,再想到那晚舒穎夜不歸宿,立馬就明白了電話那頭可能是她男人。
我猶豫着要不要起身出去的,正在這時,卻聽到舒穎又接着說:“早跟你說人家已經變了你還不信,現在可好了,人家穿金戴銀開豪車,哪裡還看得起你?”
舒穎的聲音本來軟糯糯的很甜,這會卻因爲尖利而顯得有些刻薄,我知道私下裡聽別人電話不好,蹲在裡面愁着呢,卻聽她又繼續說:“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一心一意跟着你的人只有我,你要是還不死心的話,大不了就直接去查查吧,人不是在這嗎?”
舒穎的聲音很憤怒,聽起來像是在吵架,接下來等了很久沒有聽到聲音,想必是掛了電話。
聽着她的腳步聲遠去,我也跟着出去,還沒走到洗手間門口,卻又跟急急忙忙退回來的舒穎迎面撞上。
“蘇...蘇爾。”舒穎看到我臉上明顯有些慌亂,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笑了笑緩和道:“你也上洗手間呀!”
“我剛來。”我指了指與舒穎相反的方向示意道:“我從那邊過來的。”
舒穎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我詫異於她的舉動,我猜她肯定以爲我聽到了她的電話尷尬,畢竟是個女人都不喜歡自己跟男人吵架的事被別的女人聽到。
這時候的我卻沒想到,我真的太天真了,我以爲跟我沒關係的事,卻彎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到了我身上。
今天我暫時沒工作,就在練功房裡把我心裡的抑鬱化作了辛勤的汗水,霍黎希一整天沒聯繫我,讓我有點慌。
我經常性的猜不透我們之間的關係,這種心裡沒底的感覺讓我很不爽。
我正對着鏡子練倒立呢,說曹操曹操到,我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我拿來一看,是一條短信。“晚上有個飯局,跟你經紀人打過招呼了,小王下午四點會去接你。”
練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我在三點多的時候跑去衝了個涼,我都不急的,田甜卻擠眉弄眼的催促我。我愈加明白,田甜這麼熱情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下了樓,我一邊張望一邊找霍黎希的車,我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正要走過去的,迎面走來的一個男人,卻攔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