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藥是用來幹嘛的。詫異的拿過來看了一眼,那女人卻朝我冷笑一聲,叮囑道:“等下記得隨機應變。”
我還沒搞清楚隨機應變是什麼意思。女人便走了,我愣愣的將東西揣進兜裡。卻沒想。這藥不一會就派上用場了。
拿到藥以後。我總覺得跟燙手山芋一樣,我覺得我應該先找藉口閃人比較靠譜。卻沒想,已經遲了。
剛出酒店我便覺得體力不支。暈暈乎乎的我急於想找個的士把自己塞進去,然而,遲了。我感覺到有一雙手捂住我將我拖了下來,我迷迷糊糊暈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房間裡,醒目的白色。king-size的大牀,還有浴室裡在洗澡的男人,一切都在提醒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自己身上也火熱熱的,我不知道是誰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我確定自己沒有另外吃過喝過不該碰的東西,我明白一定是飯局上的那杯酒裡肯定放了東西。
我下意識想跑,趁着男人還在洗澡的空檔,我赤着腳小心翼翼的跑到門那裡,想開門逃出去,卻發現怎麼都開不了門。我又去窗戶那兒看了看,好傢伙十多層樓,跳窗也行不通。
我回到牀跟前,看到小几上的紅酒和酒杯。
我不知道霍黎希給我的那藥是幹什麼的,是毒藥還是什麼,現在我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將紅酒倒進杯裡,把藥丟到紅酒杯裡,眼看着這藥漸漸溶解,才揣着一顆不安的心,重新躺回牀上去。
所以等洗手間裡的男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穿着修身短裙的渾然天成的我,在牀上擺着妖嬈的姿勢,端着紅酒杯,妖嬈的紅脣一張一合:“來啊,快來嘛~”
當我看到王導放大的臉和剛洗過的溼潤的還帶着水珠的身體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一片黑寒,原來他真的沒打算放過我,原來我跟向華庭的戲做得不夠徹底,所以他還是對我下手了嗎?
那霍黎希呢?他爲什麼給我這個藥?他是看透了王導的本色?還是早就知道王導的意圖故意要整我嚇我?
我覺得自己腦子裡有些亂。
王導只圍着浴巾就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他吞了吞口水,就要向我撲過來。
我看到他這簡單粗暴的樣子就害怕,我強裝鎮定的拿起小几上的一杯酒遞給王導,又自己端了另一杯酒,我正要湊到脣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放下來又笑道:“來,寶貝兒,我們喝交杯酒。”
我故意做出魅惑的樣子,將夜總會時學的招數用了個淋漓盡致,我希望迷住他,從而他色上心頭不會有心思對我起疑。
王導一聽我喊他寶貝兒,果然興奮得不行,他急吼吼的將交杯酒喝了一口,喝完還猥瑣的摸了一把我的臉。我看他喝得太少了擔心藥效不夠,又撒着嬌厚着臉皮喂他喝了好幾口,等他終於喝完,我自己也快支撐不住了。
藥在我體內發散,我很熱,有些頭昏眼花的,卻還咬着牙強撐着,我甩了杯子站起來,狠狠的把自己掐了一把。
王導賊笑着再次向我撲來,我往旁邊一偏,他重心不穩倒了下去,然而他就再也沒有醒來。
我終於舒了一口氣,我扯下王導腰上的浴巾,只看到他的小二果真直挺挺的站着,我嫌惡的一腳踹上去,人卻沒站穩往後一倒。我感覺到屁股上一陣溼意,回頭一看,那裝着紅色液體的小管子摔破了,此刻那玩意兒在潔白的牀單上開出一朵小花兒。
哦,我懂了,這男人不是喜好處女嗎?那就讓他睡個夠好了!
看到那紅色我就覺得刺眼,我有些想把牀單扯起來,奈何體力不支,我已經暈得不像話了,身上也有了很多掐出來的印痕。我怕自己還走出房門就出事,狠了狠心,抓起小几上的水果刀,就往胳膊上划過去。
胳膊上疼痛緩解了小腹洶涌的狂潮,我捂着傷口,從王導的褲子口袋裡找出房卡,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我終於拉開門,目光卻對上倚牆對望的霍黎希,和煙霧繚繞以及一地菸頭。
當他看到我出來時,他停止了抽菸,他掐滅了手裡的菸頭,然而卻沒有走向我,只站在那裡看着我。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我在他眼裡看到了我自己。美麗的女孩,不,或許可以稱之爲女人,咬脣的時候倔強而性感,身上的衣服已經皺得不像話了,微微撕開的領口看得到因呼吸而聳動的渾圓。我全身到處是掐痕,胳膊上還有流血的傷口,不難知道房間裡面到底是怎樣的混戰。可是,我卻是笑着的,是貞潔保住了的緣故嗎?
這一刻,我痛恨自己的無能,自從離開他,我卻不能夠再獨當一面,只能一次次的看這兒自己陷入窘迫。
我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知道飯局上他明明給我好臉色,最後卻眼看着我落魄至此。不知道他爲何給我這樣的藥,最後卻看着我在裡面掙扎、自殘。
猜不透的心思我沒心思再猜,我忍着身體上的翻江倒海,扶着牆慢慢的走,他沒有上前,目光卻追隨着我。
快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我體力不支差點摔倒,他一個箭步將我接在懷裡。
“你非要如此倔強嗎?”他在我身邊嘆氣,將我穩在懷裡。“蘇爾,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倔強的女人不可愛。你這樣的女人,適合被嬌養被寵愛,而不是這樣倔強,要離開我自己走。”
再後來的事,就由不得我的控制了。
胳膊上的疼痛隨着時間而變得麻木,催情的藥效在我體內肆虐翻滾,我只覺得很熱,熱的快要爆炸。我摸到了一具剛勁有力的男人的肌體,再也捨不得放開。
我做了一個夢,簡單而粗暴,香豔而旖旎。
再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了。
照樣是酒店的房間,白色的佈景,king-size的大牀,還有一個在浴室洗澡的男人,一切,與昏迷前一個樣子。
我腦袋裡有大片的空白,我坐起來,身上的被子隨着起身落下去,露出潔白的身體,我有些恍惚。
就在這會,門開了,一個男人走出來。結實的胸肌,還滴着水珠,滴答,滴答!
我再次看到霍黎希掛着水珠的身體,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時候我剛踏入胸模圈,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那麼多的糾葛,那時候我還是雛,還很羞澀。然而,短短几個月,物是人非。
在我決心斷開的時候,滾牀單卻來得如此勢不可擋,我沒想過我們會有再次滾牀單的這天,我深知我們之間天差地別的差距,也明白了不可分割的糾葛。
我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好了,在他膩我之前,我真的認栽了。
“抱歉,從前是我太狂了。”我的表情有些難看,捂緊胸口。我的衣服不知道到哪去了,現在只好裹着浴巾,任由兩條小白腿露在外面。
我低着頭,沉默的注視着自己的腳尖,淡淡的說:“我以爲我可以靠自己,後來發現有時候沒有你真的不行。我以爲我是特別的,我能獲得一份一對一的愛情,但後來發現,我太渺小,太普通,還太不自重。從前是我高估了自己,你放心,以後我不會了,我會乖乖聽話,在你膩了我之前,我不會再想着逃離。”
我雙手攬住自己的膝蓋,希望這樣能讓我的心不那麼難受,我感覺到一雙手將我的肩膀掰起來,我擡頭迎向霍黎希,看見了他眼裡的風起雲涌。
他神色複雜的瞅着我,專注的沉默了好久,卻只放開我,一件一件的去穿自己的衣服來。
“你的確不應該太高看自己。”他對着鏡子慢斯條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領,淡淡道:“蘇爾,對於女人我向來沒有多大的耐心,我自問我對你已經是極好的,你不要不知足。畢竟,我可以慣着你,自然也可以換了你。”
他終於穿好了衣服,對着鏡子照了照,然後轉過來看我。他的目光從我臉上到胸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我肩膀上。
“以後別折騰自己,你的身體,是我的。”他曬然一笑,將一串鑰匙丟給我,冷聲道:“回去收拾你的行李,比賽正式開始之前,我希望你能自己搬過來。”
他開門走了,我埋頭苦笑,將苦澀咽在心裡。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腿都快麻了,我想起我該回公司了,要穿衣服的時候這纔看到我的衣服已經被撕成碎片丟在地上。
我納悶的去找我的手機,考慮着要不要打電話找人送衣服來救急的,房間的門卻被敲響了。
霍黎希的助理送來了衣服,我穿着合身的價格貴的從前想都不敢想的衣服,抹了把眼淚,大步向前走。
我知道,從這一天開始,我再也沒有了驕傲的理由。我的氣焰一次次被打壓,終於,我出賣了自己的尊嚴,低下了我的頭顱踩在腳底,徹底的淪爲了令人不齒的情婦。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我看到了從電梯裡走出來的膛目結舌的向華庭,還有他望着我的眼神。
不對,這眼神不是在看我,而是...我猛然回頭,正好撞上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霍黎希。
他還沒走?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向華庭手指在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的,我們舊情復燃了,又睡過了。”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霍黎希卻搶先作答。
霍黎希走上前,大力牽住我的手,將我的腦袋按在他懷裡,笑道。“我們早就認識,並且彼此有情,昨晚她發生那樣的事,我心裡也看不過去,於是我們就複合了。我們男財女貌,再合適不過了,我包養她,她聽我話,這樣有什麼不對嗎?怎麼,向四,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嗎?”
他大放厥詞,我雖然糊里糊塗,卻明白他這是利用了我,故意刺激向華庭。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怨,真心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我粉脣微張,很想說點什麼,他卻一把把我按回去,並且輕輕掐了我一下。
他仍舊在笑:“怎麼了華庭?哥哥我分分合合都捨不得這個女人,終於找了箇中意的女人,你都不祝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