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書簡的人是袁家當初的老管家,在袁家身份地位極高,但是看到凌熙後,態度恭恭敬敬,比起以前還要恭敬十倍,項周與竇竹對視一眼,知道凌少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了。
遠處的人也許還沒有人知道凌少如今的本事與身價,但是袁公是個老狐狸,當然知道淩氏阿熙一行人日後必然是身價不斷攀高,要知道沒有意義的事情袁家是不會做的,袁家雖然不是奸商,不過在政客裡面也是很會算計旁人。
關於去袁家的事情凌熙並沒有拒絕,她拿過了帖子,放在手上輕輕掂量了一下,脣邊勾起了笑意,“放心便是,我會交給淩氏阿熙的,她也一定會親自過去。”
送信的人心中一喜,彎腰作揖,“淩小姐能本人過去,那最好不過了!”
凌熙已經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送信人非常有眼色得離開了此地,躬身道:“在下這就走了,深夜叨擾實在抱歉,袁公明日等着淩氏阿熙小姐的到來。”他深深行了一禮,何況說深夜造訪本來也是無禮至極。
待到對方離開了屋子,項周也呆了呆,瞪向凌熙道:“怎麼?淩氏阿熙回來了?”
凌熙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知道對方一直矇在鼓裡不是一件好事,不過相信他很快就會知道自己便是淩氏阿熙,淩氏阿熙就是凌少。
想到這裡,她伸出手拍了拍項周的肩膀,“抱歉,有些事情暫時是瞞着大家的,不過以後會讓你們知道,希望你們心中不要介懷。”
項周輕笑,“誰都有秘密,這些我都明白,凌少也不用在意。”
“你們若有一日發現我在隱瞞什麼,真的無事?”凌熙出言問道。
“我們都是朋友,當然無事。”竇竹笑着看向對方,笑容誠懇。
“多謝。”凌熙輕嘆一聲。
……
從項周那裡回來,凌熙輕鬆得邁開了步子回到了屋中,凌熙就感覺到房子裡有人,那人的手指輕輕翻動着書簡,白衣勝雪,如畫中仙人,如玉如琢,絕世優雅,讓人忍不住生起些自卑的心思,不過與凌熙在一起卻是天作之合,一對璧人。
“這麼晚纔回來,莫非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處理?”姬玉擡眸,放下了桌面的書簡。
“你看,袁家的人送來了請柬,明日就讓我過去。”凌熙拿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麼晚也送信箋過來,沒想到袁家的人居然這麼急。”姬玉看到了請柬輕笑。
“這世上性子急的人有很多,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急,跑到我的閨房內。”凌熙懶洋洋得坐在牀上,與他並排坐在一起。
“比起在你的閨房中,我們一路上不都是同牀共枕?要知道我們一直是坐在一輛馬車裡回來的,我以爲你已經習慣與我一起?”姬玉輕聲一笑。
“馬車和閨房可不一樣。”凌熙身子一側,靠在了軟枕上。
“我知道,這裡藏了不少你的貼身之物。”姬玉隨手拿起了旁側枕頭,下面放着一套黑色的內衣,上面是兩個巴掌大小的布,他曾經見過,就在她胸前遮擋着春光。
“若是你喜歡,我也可以送給你一套,你可以送給家裡面的侍婢丫鬟們,只要是你白澤公子送出去的東西必然是不一樣的,很多女人一定會趨之若鶩,而後彼岸之花裡也可以做這個買賣,旁人都會說這是白澤公子最喜歡的那款。”凌熙面無表情看着他,在這幾日她被他折磨的早就克服了面紅心跳的症狀。
“此物還是你穿戴起來……是最好看的,對了,我來此有件事情與你說。”姬玉坐在她的旁側,微微淺笑,目光卻朝着窗臺的位置看去。
“何事?”凌熙挑眉,目光也隨之望去,看到窗臺上擺放着一盆漂亮的花兒,雖然已經快要到春暖花開時,不過外面的花兒還沒有到含苞待放的時日,所以說這花兒是姬玉費了心思弄來的,“你要給我送花?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道道?”
“這是我在一處溫泉旁發現的,看上去十分水潤,讓我想起了你。”
“我覺着我與這花朵一點都不像。”凌熙眸子輕垂,她從來不喜歡這些小野花。
“你看看我的手指。”姬玉對着燭光,擡起了手指,伸手塞入了窗前花盆內的花蕊中,花蕊中的蜜滴落了下來,他送入口中,淡然道:“有絲甜味,難道與你不像?”
“你……”凌熙的臉微微一紅,立刻明白他意有所指,這個男人真是越發的不正派了,接着板起面孔道:“你這招數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
“自創的,春天快要來了。”姬玉目光看向窗外,天色依然漆黑,他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蠟燭。
忽然凌熙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與正常人無異。這些手指極有魔力,在她身上按摩的時候全身都可以放鬆,若是做出那種羞人的事情,也可以令人慾仙欲死,這個男人究竟是上蒼怎樣的寵兒?姬玉也發現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面,彎起嘴角,淡淡道,“你在看我的寡人之疾?如今手指的顏色基本沒有任何問題了,我想我的病症已經克服了一二。”姬玉似乎覺着很有成效,卻故意忽視了少女面容的緋紅。
“既然克服了一二,那麼你要做什麼?”凌熙目光看向外面,示意他該離去此地。
“……做我們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姬玉隨手把幾本
情。”姬玉隨手把幾本冊子丟在她面前,凌熙目光一掃,臉色一紅,她瞧出那冊子畫的不是旁的,而是春宮圖。
翌日,一輛馬車從百里鄉走了出來。
兩匹白馬看上去非常神駿,奔跑的速度也極快,只是左側的白馬身上隱約有些紅色的斑痕,右側的夜照白看向它的目光略帶着一絲同情,被刷成一匹花斑馬實在是恥辱,何況還要受到女主人的凌虐,真是苦了它了,但見兩匹寶馬並駕齊驅,路上如兩團白色的光影,很快就來到了洛陽城的袁家。
外面的馬車漸漸減速,姬玉柔聲道:“好了,已經到了。”
凌熙靠在他身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怎這麼快?”
“半個時辰而已,不快。”
凌熙往日當然不會這麼快便過來,因爲她極其不喜歡袁家。而且昨晚這個男人又欺負了她半晌,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卻是與她研究了一冊春宮圖,順手揩油,讓她十分睏倦,也只能用此當擋箭牌,至少可以在馬車裡安安穩穩的睡會兒,可惜男子在路上也是你儂我儂的,凌熙抱怨說道:“每次都是你脫了我的衣衫,你卻衣冠楚楚,我不喜歡。”“原來你喜歡與我裸裎相對?下次也不是不可。”男子風度翩翩如君子,卻說着與外貌截然不同的話語。
少女看了一眼身側的男子,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世人說他是君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次出行,姬玉居然無論如何也要跟過來一趟,美其名曰保護自己的未婚妻。凌熙卻很清楚他恨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姬玉看着她幽怨的面容,忽然拿出一條雪白的帕子替她擦拭掉面容三成的修顏膏,很快凌熙的面容便變得晶瑩剔透起來。
凌熙淡淡道:“你是什麼意思?”
姬玉道:“改日給你一瓶新的,以後你可以用稀釋過的,如此美貌,總不該遮擋起來。”
凌熙斜睨他一眼,“讓我遮擋的也是你,不遮擋的也是你。”
姬玉側身坐在她的身旁,低聲道:“我的熙兒這麼美麗,傾國傾城,以前你還不是我的女人,旁人看到你的美貌自然會覬覦,我當然要把修顏膏用的多點,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了,已經名花有主,而我當然不必遮掩,反而應該讓旁人多多欣賞,知道你淩氏阿熙的美貌配白澤的名聲綽綽有餘。”
凌熙對他的心思瞭若指掌,不禁笑道:“你現在真是恨不能天下皆知對不對?”
“嗯,今日我就是要親自告訴袁家,莫要打我女人的主意。”姬玉笑着說道。
“有本事,以後你可以日日跟着我。”凌熙淺笑盈盈。
這時候袁家管事已經迎了出來,“淩氏阿熙小姐,袁公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當他看到兩匹夜照白後,接着瞧見淩氏阿熙居然與姬玉一起出現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雖然二人名義上是師徒,不過袁公這次並沒有邀請姬玉不是?
不過,也許淩氏阿熙小姐只是搭順風車而已。
然而姬玉卻陪着凌熙一同進入到了袁府,目光落在院子裡,看着周圍的景緻,園內環境清幽,空氣清爽,只有松葉發出的沙沙聲,園內卻少了一些當日的熱鬧,再朝裡面走了幾步後,看到園內居然有不少人,少女的面龐上勾起一抹靚麗的笑容。
袁嵐穿着貴族的衣衫,戴着簪纓冠,腰間綴着七寶腰帶,比起往日來看更顯的精緻,凌熙從來沒有看到他穿戴的如此貴氣,就像是一個女人因相親而特意穿戴了一番,男子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坐的更爲端正,拱手道:“淩小姐,別來無恙。”
凌熙只是看着他淺淡一笑,慵懶的笑容看上去令人砰然心動,袁嵐瞧在眼中,心中的感覺更是難以形容,這個女孩子是他昔日的未婚妻,如今卻是出落的愈發水靈動人,比起衛師師……以前他覺着凌熙是處處不如衛師師,後來覺着比起衛師師不遑多讓,如今卻覺着衛師師遠遠比不上這個女子。
尤其是衛師師爲了利益的緣故,居然去了潁川。
繼衛太后之後,準備再次嫁入皇家,成爲當今的皇后娘娘。
那個女人心太大了!自己這裡也容不下那個好高騖遠的女人。一國之母是那麼好做的麼?尤其是如今的小皇帝還是一個做不了主的。那女人圖的就是一個名聲,說白了就是對袁家看不上,去投奔姬家那些人了。
可是淩氏阿熙如今生意極好,農耕時糧食豐收,又有了清涼書院爲她做後盾,恪物術方面也成爲她一顆巨大的搖錢樹,已經成爲一個腰纏萬貫的女子,誰娶了這樣的女人,甚至可以少奮鬥十年。
他以前太天真了,真的!居然讓明珠蒙塵。
一個男人只有在吃過虧後,纔會知道究竟怎樣的女人才是一個好女人。
此時此刻,袁嵐面色蒼白,比起以前不曬太陽的膚色來看更顯蒼白,人似乎更憔悴了一些。
凌熙掃了一眼袁嵐,接着又看向了袁公的方向,那位也算叱吒風雲的老人家居然坐在一個躺椅上,旁側有一個貴氣的婦人正伺候着,那婦人依然貴氣,穿着講究,她不是旁人,正是冷傲的袁夫人。
但見袁公睜開了眼睛,咳嗽了幾聲,“淩氏阿熙,沒想到今日我們還會見面。”
凌熙站定身子,只是簡單行了一禮,“不知袁
,“不知袁公叫我過來有什麼交代的?”
袁公說話彷彿有些吃力的模樣,“你當初剛來洛陽的時候,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女孩,如今卻已經變了一個身份,變了一個模樣,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沒有什麼精力了,只希望長話短說,而你也最好能聽聽我這位老人家的意思。”
“那便長話短說好了。”凌熙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請坐。”袁家管家搬來了椅子,凌熙也不客氣。
袁夫人心中哼了一聲,這少女還真是傲慢!夫君居然會覺着這個女人能靠得住,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想到這裡她目光又不禁看向了姬玉,這個男人還是俊美無儔,小兒比起這個男人還是少了很多魄力,當初出現的時候,夫君便對他格外重視,如今又對那個姑娘非常重視,若非袁公的身體一天差過一天,袁夫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去求那個女子。若是袁嵐有這個男子的實力,袁家何愁會落到今日這個下場呢?
凌熙看到袁公之後,本來亦不覺着什麼,仔細一看,對方的面龐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正是彼岸之花賣出的紅胭脂,用了之後人比花嬌,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居然氣色差到要靠化妝的地步,那麼不知道他如今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什麼地步了?
姬玉這時候也看向袁公,他懂得醫理,仔細看了看,對方的病症倒像是中毒後的症狀。
他沉吟了一下,與當日他在迴歸的時候,遇到的那位郡守狀態有些類似。
袁公深吸一口氣,低低道:“是這樣的,人不服老不行,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袁家子嗣雖然不多,可是能夠繼承大業的人不多,而且我的孩子們很多都心思太複雜,我怕袁嵐這孩子無法服衆,所以纔過來拜託淩氏阿熙,我們當初也算是關係很近的友人。”
凌熙道:“哦?現在拜託我?以前的關係我已經記不得太多。”
袁公凝眸說道:“你那時候還小,記不得不算什麼,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當年我這裡的基業是從你父親那裡繼承,因凌家男丁沒有人倖存,所以也沒有人可以繼承這些基業。”
“現在你覺着我可以繼承?”凌熙擡起眸子問道。
“不錯,你現在的實力可以做到。”
凌熙輕笑,脣邊帶着譏諷,“依照你的意思,我要怎麼繼承?”
聽到這裡袁嵐的表情居然有些緊張,兩隻手在袖子裡握緊了一些,眸光也落在了他的腳下,袁公臉色雖然有些不好,卻擠出笑容道:“只要你繼續嫁給我家嵐兒就好了,那退婚的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我們凌家與袁家還是一家人,我袁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袁夫人撇了撇嘴,這個女人真是……又要成爲袁家的世子妃,她一定心裡都在樂吧!
“此事不妥。”忽然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傳來。
袁公瞪圓了眸子,本以爲淩氏阿熙一定會同意這麼做的,沒想到對方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不但淩氏阿熙拒絕了,就是姬玉也出言拒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袁嵐也瞪圓了眼睛,覺着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何要拒絕自己?
姬玉在衆目睽睽之下忽然伸手握住了少女的指尖,脣邊泛着溫和的笑意,對着衆人驚詫的目光道:“不用多想了,她是不會與袁嵐在一起。如今我與她已經訂婚了,今日我就是來告知諸位,淩氏阿熙以後我白澤的未婚妻。”
什麼?怎麼可能?袁公的眸子看向姬玉握着少女的手的模樣,眸子收縮不斷,沒想到白澤公子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這二人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白澤公子……原來他早就看出這個女人的不凡之處。
忽然他一口血噴了出來,頓時,周圍的人慌亂起來。
“你們兩個,是來刺激我父親的嗎?”袁嵐臉色一變,大聲叫道。
“你堂堂白澤公子就是這樣趁人之危的麼?氣死我家老爺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袁夫人也淒厲得叫着。
“好一個血口噴人,二位一唱一和真是精彩,可惜真相你們卻隱瞞不少。”凌熙輕輕拍了拍掌。
“是不是我們刺激,想必你們心中已經有了定奪,袁公這病已經快要病入膏肓了,真正想要對付你們袁家的人難道不清楚?”姬玉彎起了嘴角,面不改色地說道。
袁嵐的臉色愈來愈陰沉,他咬了咬牙,自然很清楚袁家的近況是怎麼回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旁人,正是周家,周家的人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與三陽神教勾結了起來,龍家滅了,周家一家獨大,而且周家的女兒昔日曾經是側室,卻被袁家趕出去了,周家人對袁家就有了間隙,一旦周家翻臉不認人,也會尋到很多的藉口,當初周家因爲凌熙的緣故,交出了諸多的錢財,但是周家不服。
周家在洛陽掌控了諸多的生意,每次還要分出一半以上給袁家提供軍費,周家也覺着不堪重負,索性自立門戶。
但如果周家不給袁家提供財務,那麼袁家也會漸漸會出現財政赤字。
期間周家家主神秘兮兮地送了美人給父親,還送了丹藥助興,但袁公吃了三陽神教煉製的丹藥,身體不但沒有生龍活虎,沒用多久就成了這般模樣,袁家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被自己養的一條狗反咬了一口,家醜不可外揚,而袁家這時候發生了這些
發生了這些事情,沒有一個子嗣可以力挽狂瀾,也沒有一個人能把周家拿下來,一時之間袁嵐這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有了沮喪的感覺。
不過袁家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對付周家,那就是淩氏阿熙。
袁家本來打了好主意,準備對淩氏阿熙低頭,好言相勸,讓袁嵐重新與她訂婚,最終達到他們的目的。
然而,半途居然冒出一個白澤公子,此人居然與淩氏阿熙訂了婚,怎會這樣?
袁嵐的臉色奇差無比,真是雪上加霜,有生以來他從來沒有這麼沮喪過,不論是因爲覺着那女人值得自己取來做世子妃,卻突然被旁人搶走,亦或是覺着自己的希望都要落空,他複雜的心情就像有無數的針在身體裡面瘋狂扎着,他忍不住咆哮,“白澤,當年你分明說過,她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女人?
你說過她配不上我袁嵐,不過如此罷了!
就是做膳食也會毒死人那種,你爲何要這麼騙我?”袁嵐大聲地質問於他。
姬玉回過眸子看他一眼,脣邊發出一聲嗤笑,“袁嵐世子,如果旁人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如果我眼下讓你去死,閣下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凌熙聞言,也“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姬玉這個男人竟然也有這麼有趣的一面,沒想到他當初居然與袁嵐發生過這種有趣的事情。
袁公更是口歪嘴斜,身子一抽一抽,半晌說不出話來。
“熙兒,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回去吧!”姬玉柔聲的說道。
“好,我如今對袁家也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強弩之末。”
“小心些,外面有些寒涼。”
“外面有個餛飩鋪子,可以去品嚐一二。”二人言訖,一同朝外面走去。
“你們……你們……說走就走了。”袁夫人的臉色已變得煞白,“這個淩氏阿熙她以爲自己是誰?”
“別說了,可惡,真是可惡。”袁嵐狠狠一拳,兩手擊打在桌面上,可惜他沒有神力,那桌子只是在他的拳頭下狠狠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