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正院被佔

李宥心思慎密,最擅長將複雜的事物抽絲剝繭,找出之間的關係。

之前發現昀兒和無名在一起時,推算出無名與梅子衿必定是有關係的。

而如今在得知水卿卿與昀兒一起出現在邊關梅子衿的屋子裡後,他仔細回起過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又從中發現了新的關係——

從梅子衿到侯府世子,再到出現在無名鐵匠鋪的可疑孩子,而無名又是水卿卿的忠僕,水卿卿與無名一起逃出京城,最後卻與那個可疑的世子一同出現在了梅子衿的身邊。

一切的一切,都讓李宥覺得,事情遠遠沒有他想像中那般簡單,不單無名與梅子衿是一夥的,水卿卿與那個神秘孩子之間的關係同樣不簡單。

只是,他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孩子會是水卿卿所生。

所以,陡然聽到陳皇后的話,李宥神情大變,手中的茶杯握不住,滾到了地上,眸光一片震驚!

連紅袖都被陳皇后的驚到,不由遲疑道:“娘娘,不是說郡主之前所嫁之人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癡啞兒麼?既然是這樣的人,如何……如何有孩子?”

陳皇后拉長聲調故做喟嘆道:“正是因爲所嫁夫君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癡啞兒,她纔會不知道廉恥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最後被夫家以通姦不守婦道之名浸了豬籠,最後不知道怎麼讓她逃出來了,還來了京城。”

陳皇后一邊說,眸光一邊看着臉色徹底黑沉下去的李宥,痛心疾首道:“宥兒,先前母后一直不讓你娶她,你還怪母后違背信義,不顧你姨母當年的救命之恩,反悔當年許下的婚約。孰不知,母后纔是真正的有苦難言——”

“爲了你姨母當年的救命之恩,明明知道莞卿郡主的這些不堪之事,明明清楚她遠遠配不上你,更加沒有資格做太子妃和未來的一國之後。但看在武寧的情分上,母后又不得不將莞卿的這些事辛苦瞞下,連你父皇都不敢說……”

“母后覺得太對不起你,當年欠下你姨母恩情的明明是母后,卻讓你來還債,讓你娶一個不貞不潔的再嫁女子做王妃,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說到後面,陳皇后已是紅了眼眶,拉着兒子的手,憐愛不已!

而李宥在聽到陳皇后的這番話後,心裡凝滿冰霜,更是感覺到了深深的欺騙與羞辱!

他咬牙顫聲道:“母后是說,姨母當初,是在知道莞卿在西漠的這些不堪過往後,還在在臨終前,讓我一定要答應要娶她麼?!”

若真的是這樣,李宥心裡只怕連已過世的武寧公主都會恨上。

陳皇后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心裡冷笑不已,面上卻是故做痛心道:“武寧肯定是知道莞卿之前的事的,所以纔會致死都要將她交到你手裡,不然,以着她的那些經歷,這世間還有那個男子願意娶她?!”

“不過,本宮並不怪武寧的自私,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武寧因爲愧欠於自己女兒,想補償於她的心思也是能理解的。所以,你不要怪你姨母……”

陳皇后越是這樣說,李宥心裡被欺騙的感覺越強烈,雖然如今他已與水卿卿解除了婚約,他還是感覺到憤恨——被玩弄欺騙的憤恨!

心高氣傲的李宥如何能忍受這樣的羞辱?!

他怒極而笑,冷聲道:“關於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她所生,本宮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的——若真的一切如母后所料般,這個驚天的秘密,本宮不允許它再被瞞下,一定會將之公之於諸。”

陳皇后遲疑道:“你父皇不知爲何,也被她所迷惑。若是你將她的一切秘密公開,會不會得罪你父皇?”

李宥氣憤道:“正是父皇被她所蒙弊,本宮纔要揭穿她的真面目——她這樣不堪之人,也配擁有父皇的玉鈺麼?!”

陳皇后沉吟片刻後,想到晉明帝對武寧的特殊感情,冷聲道:“你只負責查清此事。至於其他事情,自會有人去做——你剛剛冊封太子不久,又馬上要娶太子妃,不宜在此時生出事非,更不宜讓你父皇煩心,你明白嗎?”

李宥恍悟過來,冷着臉應下……

而另一邊,重回白府的水卿卿,一回到白府,才發現母親留給自己的正院,被人佔了。

雖然是白浩清親自去城門口接的水卿卿回家,但那是做給外人看的。所以,馬車行到半路,白浩清就轉去宮裡辦差去了,讓水卿卿獨自回了白府。

水卿卿爲做白府嫡女,還是皇上御封的莞卿郡主,一路進府,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相迎,連下人見到她回來,都埋頭各幹各的事,彷彿沒有看到她這個人似的。

小喜很是氣憤,水卿卿卻毫不在意的冷聲道:“沒什麼好生氣的,如今府裡又成了楊氏當家,她和我深仇大恨,見我回來,只怕故意讓下人不尊我,以此羞辱我罷了。”

小喜勸道:“小姐不必與他們計較,左右不出多久,小姐就要出嫁到侯府去了,這個家也呆不得長久。”

水卿卿目不斜視的往自己的正院去,一邊進院,一邊淡然道:“我自是不會與他們一般見識……”

可是,下一刻,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下面的話都是說不出來了。

母親留給她的正院,此時卻是一片熱鬧喧譁。

一向清雅幽靜的前院花廳前,此刻卻是搭了一個戲臺子,戲班子在臺上賣力的出演,楊氏領着白府的另外三位姨娘坐在花廳裡,嗑着瓜子喝着香茶看得津津有味。

見到水卿卿進來,楊氏細長的柳眉幾不可聞的微微一挑,卻與外面那些下人般,彷彿沒有看到水卿卿回來,繼續嗑着瓜子看着戲,眼皮都未擡一下。

不同於楊氏的輕視,坐在後排的兩位姨娘姚氏與萬氏,在看到水卿卿鐵青的臉色後,都微微變了色,想起身同水卿卿見禮,又懼怕楊氏,只得僵滯着身子難受的坐着。

甚至是坐在楊氏右手邊、最近在白府風頭很盛的白凌萱的生母寧氏,在見到水卿卿後,身子微微一怔,臉上神色頗爲不自然。

但下一刻她已恢復自然,和楊氏一樣,故意將水卿卿忽視掉,指着臺上的花旦給楊氏看,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只有坐在楊氏左手邊的白凌萱,俏臉上帶着天真爛漫的笑意,起身向水卿卿道:“姐姐回來了啊。正好,和我們一起看戲吧。”

看着母親的正院被她們當成戲園子糟蹋,任是水卿卿再忍耐,也氣恨不已,眸光凌厲的從楊氏等人身上劃過,最後落在一臉天真無邪的白凌萱面前,厲聲斥道:“誰讓你們進來的?!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裡胡作非爲的!?”

說罷,回身衝戲臺上的戲班子冷冷喝道:“還不快收拾東西給我滾!”

這是她母親的院子,以前這些人進都不敢進來,如今豈能容她們如此賤踏!?

戲班子的人被水卿卿凌厲的氣勢嚇到,連忙停下樂聲,撤了下去,正院裡也恢復了清靜。

見水卿卿發怒攆走戲班子的人,楊氏慢悠悠的從軟椅上起身,輕輕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眉眼含冰,睥着一臉氣怒的水卿卿,冷冷嘲諷道:“唉,某些人一回來,咱們這個家又不得安寧了——真是晦氣!”

水卿卿上前兩步逼近楊氏,眸光冷戾的盯着她,手指着戲臺,冷冷質問道:“戲班子是你叫進來的嗎——這院子裡的一切都是你弄的嗎?”

楊氏毫不畏懼的回視着水卿卿,揚脣冷冷笑道:“郡主離京這麼久有所不知,如今京城啊,但凡有點地位的權貴之家,都興在家裡搭建戲臺子養戲班子——你父親,是堂堂相爺,而你妹妹萱兒也馬上要成爲太子側妃。咱們白府,自然不能落於人後,所以妾身得到老爺的許可後,也在咱們家裡建了戲園子……”

“所以你就將戲園子建在母親的正院了?!”

水卿卿恨不得撕了楊氏這副可惡的嘴臉,卻被她咬牙忍下。

楊氏冷冷笑道:“這間院子是咱們白府最大的——以前你母親在世,自然要留給她用。可如今她都死了,何必浪費這麼大的一間院子,多浪費啊。所以我就將這裡的前院,改成了戲院子——你看,多合適!”

聞言,水卿卿怒極而笑,“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妾室,也敢動我母親的院子和東西——你可知道,這間院子母親給了我,連父親都沒有權力動它,你憑什麼?趕緊拆了戲臺給我滾出去!”

自楊氏幫着白凌萱與李宥定下親事後,楊氏在家中的地位又像從前一般,如日中天了。

再加上她的兒子白俊傑也當上了戶部侍郎,她更是春風得意,猖狂得衣角都可以撞死人。

所以,如今的她根本沒有將水卿卿放在眼裡。

她冷冷睥着一臉氣憤的水卿卿,譏誚道:“大小姐好大的口氣。這戲臺子可花了府裡不少的銀子。何況你不久也要嫁到侯府爲妾去了,這院子也是空着。”

楊氏故意當衆嘲諷水卿卿嫁到侯府爲妾的事,水卿卿眸光一沉,冷冷道:“我再說一遍,立馬拆了,滾出我母親的院子!”

楊氏半步也不退讓,反而挑眉曼聲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大家都喜歡看戲呢。這戲臺好不容易搭起來,大小姐這是要爲一個死人來敗了大家的興麼……”

“啪!”

在楊氏說出‘死人’二字後,水卿卿臉色劇變,想也沒想,已是揚手重重一巴掌扇在了楊氏臉上,直打得她趔趄倒地,摔在了桌椅當中。

水卿卿突然出手打了楊氏,不但衆人震驚住,連楊氏自己被打得震懵住,躺在地上捂住裂開的嘴角,半天回不過神來。

可水卿卿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怒火中燒的她,上前掄起椅子踩到楊氏身上,將她身子卡在了椅子下面動彈不得,順手撈起手邊滾燙的茶壺,對着楊氏驚恐蒼白的臉冷冷逼問道:“你拆還是不拆?”

楊氏是白府當家,她讓人建的戲臺子,若是沒有她開口下令拆除,其他人是不會動手的。

所以,看清形勢的水卿卿,根本不向其他人開口下令,因爲她知道,她下令也沒有用,沒人會聽她的,只有讓楊氏自己開口。

尚未從被打中回過神來的楊氏,待看到水卿卿手中裝滿滾燙茶水的茶壺,要向自己臉上傾下,嚇得花容失色,再也猖狂不起來,迭聲尖叫道:“我讓他們拆了就是……你快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水卿卿非但沒有放開楊氏,還將椅子踩得更緊,將楊氏卡得臉色發白。

她居高臨下俯視着臉色慘白的楊氏,淡然道:“一個時辰之內,若是這院子裡不恢復成原樣,楊姨娘如花似玉的美人臉就要被燙成個疙瘩臉了——小喜,幫我去廚房多燒幾壺開水過來,越燙越好!”

小喜得令,連忙下去了。

而採絹與金嬤嬤一衆楊氏身邊服侍的下人,見到自己主子遭難,要涌上去幫忙救出楊氏,可看着水卿卿手裡的茶壺,不覺又怕了。

水卿卿看着蠢蠢欲動的採絹和金嬤嬤,冷冷道:“若是你們敢上前救人,我手中的茶壺立馬倒下,到時,害你們主子毀容破相的,可就是你們這些忠僕了。”

楊氏聽了她的話,自是知道她說到就能做到的,所以連忙驚恐的讓採絹與金嬤嬤下去,帶人趕緊拆了戲臺子,將前院恢復成以前的樣子。

因白浩清進宮去了,沒在府上,所以府上沒人能壓制住水卿卿。大家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楊氏被困。

白凌萱看着戲臺子被拆,再看着被困在了椅子底下的楊氏,不由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白,不由上前,對水卿卿囁嚅道:“姐姐,其實是因爲我喜歡看戲,楊姨娘纔會在這院子裡建戲臺的,所以,所以姐姐能不能看在我的情面上,放過姨娘……”

若換做從前,這樣的場合,白凌萱莫說敢出面替楊氏求情,只怕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

但自從與李宥定下親事後,白凌萱這位白府默默無聞的庶女,地位瞬間大不相同。

而在李宥被立爲太子後,白凌萱也跟着躍升成爲太子側妃,更是麻雀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若是日後爲太子生下一子半女,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再加上白凌薇在侯府失寵,水卿卿隨侍衛私奔後,白家三個女兒中,瞬間被白凌萱拔了頭籌,被衆人衆星捧月般的追捧着。

而因爲當初是楊氏幫白凌萱促成這段姻緣的,所以飛上枝頭的白凌萱和她的母親寧氏,一直將楊氏當成恩人一般敬奉着。寧氏更是與楊氏成了親姐妹般,兩人在府裡結盟,欺壓着姚氏與萬氏。

所以如今看到楊氏在水卿卿手裡吃了虧,白凌萱自覺身份高漲的她,自是要站出來爲她的恩人求情說話。

而最主要卻是,楊氏佔了正院的前院做戲園子,水卿卿之前所居的後面正院,卻是被白凌萱佔了。

如今,住在那裡的人正是她。

原來,在得知水卿卿要隨梅子衿回京的消息後,白凌薇與楊氏唆使白凌萱,佔了水卿卿的正院。

所以,白凌萱此時出面爲楊氏求情,也是在爲自己試探水卿卿的態度。

之前,水卿卿對這位白家三妹的印象一直很淡。

但今日,她卻是主動兩次出現在她面前,開始是邀請一臉鐵青的她同她們一起看戲。

現在是出面爲楊氏求情,並揚言楊氏是因爲她纔在這裡建戲臺,不得不讓水卿卿正眼打量她了。

水卿卿回頭看着一臉膽怯,像只小白兔般的白凌萱,眸光冷下去,冷冷道:“你是讓我放過楊氏,還是不要拆了你喜歡的戲臺?”

聽到水卿卿的質問,白凌萱絞着手絹惶惶不安的站在那裡,道:“戲臺既然建了,再拆了確實可惜……若是姐姐實在喜歡這裡,我可以讓父親再幫姐姐造一座同樣的院子還給姐姐。”

聽到白凌萱的話,原本已準備拆戲臺的下人,不覺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水卿卿眸光閃過冷芒,好笑的看着一副軟弱可欺的白凌萱,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道:“當日你們在這裡造戲臺時,就應該想過今日這般的後果。妹妹與其這般好心的讓父親給我再造一座院子,不如讓父親再給你造一座這樣的戲臺——我不稀罕其他地方,我只要我自己的院子。”

聽到水卿卿不容商量的堅定話語,白凌萱徹底變了臉色。

正在此時,小喜慌亂的從後院過來,對水卿卿白着臉道:“小姐,她們不但佔了前院,後面的正房也被她們佔了……”

聞言,水卿卿臉色一白,心裡卻是瞬間明白過來。

下一刻,她回頭再看向神情越發慌亂起來的白凌萱,氣極而笑道:“原來,這才你出面爲楊氏求情的真正的目的。因爲佔我院子的不是她,是你對吧。”

白凌萱雖然這段時間已來,因爲在府裡地位不一樣,整個人也強勢了不少,但在面對水卿卿的時,還是氣勢弱了許多。

何況,本來理虧的人是她。

所以在水卿卿的斥責之下,她一時間竟是答不上話來。

一旁的寧氏見自己女兒吃癟,衝上來將白凌萱護到身後,理直氣壯道:“萱兒馬上要成爲太子側妃,身份與地位皆是不同。最主要的卻是,她要置辦的嫁妝太多,她以前住的蘭院實在太小,沒地兒放啊,所以才搬來這裡住的……大小姐,你反正很快就要出嫁了,何必爲了一間院子與自己的妹妹斤斤計較呢。”

到了此時,水卿卿已想再與她們理論什麼。

擡步,她面無表情的朝母親留給她的正屋行去。

白凌萱以及寧氏她們見她放過了楊氏,連忙上前去扶起楊氏,楊氏卻恨急道:“你們快去看看,不知道這個瘋子還會做出怎樣的事來呢……”

聞言,白凌萱臉色一白,連忙與衆人一起往後面的正房趕去。

水卿卿來到正屋裡,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丫環下人,還有一屋子不屬於她和母親的東西,甚至是原本屋子裡好多東西都不見了,水卿卿心痛不已。

這間院子和這房子,是母親出嫁來白府,外祖母爲母親一件件親手置辦的,那怕後來,母親常年居在武靖王府,但這間院子,一直沒人敢動。

母親死前,擔心她在白府受欺負,更是擔心她無處可歸,將她帶回這裡,讓她好好住在這個院子裡生活。

母親過世後,爲了緬懷母親,這屋子裡院子裡的任何東西水卿卿都沒有動過。沒想到如今卻被楊氏白凌萱她們糟蹋成這個樣子。

水卿卿心裡悲痛不已,更是憤恨不已——

堂堂白相府,家大業大,豈能沒有地方給白凌萱放置嫁妝!?

她如何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她們故意所爲,就是要將她趕出白府,將她和母親在這府裡徹底剔除,連一絲生活過的痕跡都不留下!

悲憤到極點的水卿卿反而冷靜下來。

她看着着急趕來的楊氏等人,眸光冷冷的落在一臉緊張的白凌萱臉上,冷冷道:“你的東西,是自己搬走,還是讓我扔掉?!”

白凌萱嚇得一跳,然而不等她開口,恢復自由的楊氏想到方纔水卿卿打她一事,咬牙恨聲道:“這院子可是老爺親自開口拔給萱兒住的,你敢扔一件試試!”

聽了楊氏的話,白凌萱將到嘴邊的話嚥下,俏臉也冷了下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寧氏拉長臉嗤笑道:“大小姐真會爲難人,萱兒這幾屋子的嫁妝可是老爺與夫人半年來爲她辛苦準備的。將來可是要擡進東宮的,件件珍貴無比,萬一這搬來挪去,磕到碰到,弄壞了怎麼辦,大小姐賠得起嗎?!”

聞言,水卿卿手一擡,已是將妝臺上白凌萱大半匣子的金玉飾品,搬起在砸到了衆人面前,首飾連着匣子被當場砸了個稀碎。

“餘下的,要我一迸砸了嗎?”

水卿卿眸光冰冷的往驚住的衆人身上一掃,神情一片決然。

白凌萱看着自己的珠寶匣子就這樣被砸毀了,當即氣哭起來。

楊氏與寧氏沒想到水卿卿真敢砸東西,一時間都驚住了。

她們那怕心裡再氣,但身份有別,也不敢動身爲郡主的水卿卿。

水卿卿到牀榻上將上面的被褥,抱起來扔到外面。

小喜見了,也上前抱起不屬於這屋子的東西一起扔。

而白凌萱的丫鬟婆子在寧氏的示意下,趕緊上前去攔,屋子裡一時混亂起來。

丫鬟婆子不敢動水卿卿,就欺負起小喜來,趁着搶東西,對小喜拳打腳踢。

水卿卿見了,正要上前去幫小喜,白凌萱卻突然扯散了頭髮擋到水卿卿面前,將頭伸到水卿卿的手下,哭喊道:“姐姐打死我算了!”

水卿卿正要推開她去救小喜,屋外突然衝進來一道人影,一巴掌重重扇在了水卿卿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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