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打死都行

見到小喜被欺負,水卿卿很是着急,正要上門去解救,沒想到白凌萱突然發瘋般的披頭散髮衝到她面前,擋下她的去路,還將頭往水卿卿的手下送,言揚讓水卿卿打死她算了。

可是,水卿卿何時打過她?!

來不及細想,水卿卿只想推開她趕緊去救小喜。卻在此時,屋外突然衝進來一個身影,揚手一巴掌重重落在了水卿卿的臉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震耳欲聾,打得水卿卿右邊臉頰一片麻木,半天沒了知覺。右耳裡一片翁翁作響,身子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站穩。

她慌神看去,打她巴掌的人,正是她的父親,白家掌家人白浩清。

其實,不用看水卿卿也知道是他,因爲整個白府除了他,沒有誰能打她。

白浩清突然出現,並出手重重的打了水卿卿一巴掌,瞬間就讓屋子裡安靜下來。

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了,就連哭哭啼啼的白凌萱都收起眼淚,不敢吭聲了。

白浩清眸光從滿地的碎首飾上掃過,再看向披頭散髮的白凌萱,最後冷冷的落在臉凝如霜的水卿卿臉上,語氣冰寒,冷聲道:“剛一回府就生事,你還真是不消停!”

水卿卿臉上火辣辣的痛了起來,痛得她眼睛直流,可卻被她咬牙忍住了。

楊氏她們都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着她呢,她怎麼能哭?!

單薄的背脊挺得筆直,水卿卿吐出嘴裡的血水,眸光冰冷的看着冷漠無情的白浩清,勾脣憤然冷笑道:“白浩清,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此言一出,白浩清臉上一黑,冷冷道:“你砸壞東西爲父都不與你計較,可你不應該對你妹妹動手——你雖然是郡主身分,比她高一等,但她將來是要入主東宮的太子側妃,豈能任由你欺凌?!”

水卿卿這時才恍悟過來,原來,方纔白凌萱突然發瘋般的扯亂頭髮朝自己衝過來,嘴裡還說那樣的話,都是做給白浩清看的。

心裡一片冰寒,水卿卿眸光定定的看向縮在一旁、彷彿大氣都不敢出的嬌弱三妹,嘲諷笑道:“你們白家還真是人才輩出——難怪你那麼喜歡看戲,喜歡到要將戲臺子搭到院子裡來,原來,你自己就是個戲子啊!”

後面這句話,卻是衝白凌萱說的。

每說一句,水卿卿就踏前一步,當着白浩清的面走到了白凌萱面前,冷冷笑道:“說吧,我方纔打到你哪裡了?”

白凌萱被水卿卿的凌厲氣勢嚇得不自主的往後退,白着臉慌亂道:“算了……姐姐比我年長,打罵我也是應該……何況是我自己不懂事,佔了姐姐的院子惹姐姐生氣的……”

“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呢!?”

水卿卿打斷她,漠然道:“我到底有沒有打你,打到你何處,是如何打你的,你一定要說清楚了。不然,去到聖上面前,我若是不承認,或是皇上發現未來的太子側妃是個謊話精,你可就慘了!”

此言一出,不止白凌萱白了臉,連白浩清都神色大變。

楊氏心裡也有些怯怯,面上卻不以爲然的嗤笑道:“郡主慣會嚇唬人。你以爲皇上是隨便可以驚擾的麼?皇上每日日理萬機,咱們白府的家務事也來皇上來管,你真當皇上閒着啊……”

“可事關太子側妃的人品,對皇上來說,可就不是小事了。”

水卿卿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豺狼虎豹,心裡一片悲酸,面上卻是咬牙恨聲道:“而我,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被人肆意污衊,在白府無人爲我申冤做主,我自是要去求皇上爲我主持公道。”

水卿卿拉過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喜,對神情晦暗不明的白浩清道:“白相好好看看,誰纔是真正被打的人。若是白相眼睛沒瞎,應該可以看得清楚。”

說罷,對小喜道:“我們走!”

聽到水卿卿當衆罵自己眼瞎,白浩清心裡怒火中燒。

他貴爲當朝權相,連晉明帝與太子都對他禮遇有加,何時被人這樣罵過?

但此時,卻不是他發火追究的時候。

因爲他知道,依着水卿卿的性子,若是拿不回母親的正院,她真的什麼都做得到。

之前,水卿卿隨無名逃出京城,白浩清當她死了,自是以爲她不會再回來了,所以纔會在白凌萱的請求下,讓她搬進了她的正院。

後來聽說她要回來了,白浩清也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他想,她做錯事回來,那怕與梅子衿定了親,也是個妾,她應該會懂得收斂遷就,不會因爲院子被佔而動怒的。

可是,卻沒想到她剛一回府,就弄得雞飛狗跳!

心裡憤恨不已,可想到晉明帝將紫龍玉鈺賞給她的事,白浩清卻不敢任由水卿卿真的離府,連忙使眼色讓門口的下人攔住她。

水卿卿見前路一攔,回首對一臉陰鬱的白浩清冷冷嘲諷道:“白相一面讓人佔我院子,讓我無處可歸。一面又讓人攔我,不讓我出府,到底是何意?”

白浩清臉色陰沉如水,走到她身邊,咬牙低聲道:“方纔是爲父一時不察誤打了你,正院我會讓她們完好的還給你……而你馬上就要出嫁去侯府,此時不要再出事端的好。”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白浩清的心思。

他在自己身上看不到希望,如今已是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白凌萱身上,所以,他自是不敢讓自己去皇上面上鬧,以免攪黃了他好不容易求來的皇親。

但是,她今日剛回府就被污衊,還白捱了一巴掌,小喜也被欺負。

而最讓她氣憤悲痛的卻是,母親的院子被糟蹋成這樣……

所以,單憑白浩清的一句話,就想讓她歇下怒火,平息此事,卻是萬萬不可能!

眸光冰冷的往身後衆人身上一掃,水卿卿問小喜:“方纔打你的人,你可記得都有誰?”

小喜回眸往躲在白凌萱和寧氏身後的幾個丫鬟嬤嬤身上一指,氣恨道:“小姐,就是她們幾個打的我。”

水卿卿淡然一笑,轉回頭看向白浩清,涼涼笑道:“今日本郡主堪堪回府,就在母親留給我的院子裡遭遇污衊毆打,連我的丫鬟都不放過,白相若想憑一句就讓本郡主熄了怒火,可是萬萬不行的。”

水卿卿從不在人前自稱郡主,可此時卻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自稱本郡主,擺明了是不會罷休此事。

白浩清臉色一片鐵青。而之前見水卿卿被打,幸災樂禍的楊氏她們都暗暗變了臉色,一時間屋子裡陷入死寂。

許久,白浩清冷冷道:“方纔打人的奴才都交由你處理,打死都行!”

聞言,方纔打小喜的那些丫鬟嬤嬤都嚇得腿軟,跪到了寧氏與白凌萱面前求情,求她們的主子出面保自己。

寧氏與白凌萱也神色大變,不明白明明開始很強勢的老爺,爲何又對水卿卿妥協起來?!

可水卿卿心裡卻越發的冰涼,因爲白浩清至今還在袒護着,真正挑事污衊她的楊氏白凌萱她們。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白凌萱對白浩清有多重要,她也不急着一時報今日之仇。

水卿卿當即冷冷吩咐道:“來人,將打人的這幾個惡奴押到院子裡,板子伺候!”

水卿卿說完,白浩清也吩咐道:“按着大小姐吩咐的做!”

有了白浩清親自開口,那幾個打了小喜的丫鬟嬤嬤,連聲討饒都來不及,就被拖到了院子裡,一字排開的綁到了條凳上。

這些丫鬟婆子全是白凌萱身邊的人,當中還有她的貼身丫鬟柳絮。

柳絮長得有三分姿色,原本是滿懷希望的盼着跟白凌萱嫁給太子,住進東宮。如此就有希望也能被太子臨幸,躍身成了主子,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柳絮想盡法子的討好着白凌萱。方纔在打小喜,她也是下手最狠的,在小喜的臉上脖子上抓下了好幾道血痕。

而如今要被打板子,她卻是慌了——這萬一在身上留下疤痕,以後不能伺候太子怎麼辦?

想到這裡,柳絮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向白凌萱喊着救命。

可白凌萱因爲方纔陷害污衊了水卿卿,此刻自身都難保,還在擔心水卿卿呆會如何跟自己算帳,所以,那裡還敢開口爲她們求情。

施刑的嬤嬤拿着粗大的板子問水卿卿打多少下?

水卿卿冷冷道:“打着吧,打到我滿意喊停爲止!”

此言一出,柳絮更是驚恐絕望,而其他幾個丫鬟嬤嬤也嚇得痛哭起來,一個個害怕絕望的開始向水卿卿求情討饒。

吩咐完,水卿卿卻再也不看院子裡的下人一眼,冷冷一揮手,讓施刑的嬤嬤動手。

她轉身冷冷的看向一旁白着臉想偷偷開溜的楊氏,以及全身瑟瑟發抖的白凌萱,當着白浩清的面,一字一句冷冷道:“天黑之前,我要見到這院子恢復成之前一模一樣,不能少一樣東西,也不能多一樣東西——不然,那怕天黑,我也會拿着紫龍玉鈺進宮面聖的!”

說罷,帶着小喜轉身回屋去,留下楊氏她們白着臉面面相覷的站着,以及院子裡哭爹喊孃的慘叫聲。

白浩清臉色已黑透,咬牙對楊氏斥道:“還像個木頭杵着幹什麼?趕緊按她說的去做。”

楊氏全身一抖,連忙迭聲吩咐下人開始搬白凌萱的那些嫁妝,前院的戲臺也不敢多留一刻……

白凌萱看着院子裡被打的那些下人,再看着自己引以爲傲的嫁妝被一件件的胡亂的從正屋裡搬出來,感覺到了深深的羞恥與憤怒。

雖然方纔父親一直沒有點名斥責她,但她明顯感覺到了父親對水卿卿的妥協與屈服。

而打她的下人,就是在懲罰她。

所以,說到底,這個家裡,最有威懾力、地位最高的還是這個嫡長女,她就算成了太子側妃,還是及不上即將爲妾的莞卿郡主……

心裡憤恨難平的白凌萱,眸光看了眼繃緊着臉站在一旁的父親,見他任由着下人將她的嫁妝垃圾般的從正屋裡扔出,心裡一恨,當着他的面,進屋跪到了水卿卿的腳下,痛哭求饒道:“姐姐,方纔妹妹是怕姐姐砸了嫁妝纔不得說謊攔下姐姐的……求姐姐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水卿卿眸光冷冷的睥着跪在腳邊的白凌萱,冷冷道:“忠告妹妹一句,若妹妹想以後在東宮立足,在太子衆后妃中脫穎而出拔得頭籌,光靠這點撒謊的小把戲是成不了事的。因爲撒謊總有被戳穿的時候,最後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着衆人的面被訓斥,白凌萱一張俏臉青白交加,卻咬牙抑住心裡的恨意,恭敬道:“妹妹謝謝姐姐的教誨。”

“帶上你的嫁妝回你自己原來的院子去吧。”

水卿卿不想再與她多做糾纏,揮手讓她出去。

白凌萱被當衆趕出正院後,寧氏送她回了以前的閨房小蘭軒。

小蘭軒位處白府後宅偏僻的西南角,又小又偏。夏天當西曬悶熱無比,到了冬天又寒風冽冽,入骨的寒冷。

以前做爲不受寵的庶女,白凌萱住在這裡倒是習以爲常,但如今她在寬敞舒適的正院住過後,再回這裡,真是心酸不適得很。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寧氏心痛上前來勸,白凌萱憤憤不平道:“爲何到了今日,父親還這般屈服於她?”

寧氏看到自己的女兒被趕出正院,這份羞恥和委屈,她更是心痛,不覺也掉下淚來,痛心道:“誰讓人家有一個尊貴的母親,還有尊貴的郡主身份,更有皇上的御賜之物傍身……不過女兒啊,你也不要灰心,等你以後嫁入東宮,得到太子的寵愛,一定會比她更風光的,到時,你就可以站在她的上面,揚眉吐氣了!”

白凌萱咬牙恨聲道:“我一定會謹記今日之恥的——等我登上高位之時,今日之恥我要好好還給她。”

……

戲臺很快被拆了,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很快被清空,而之前被搬走的東西也一樣一樣的原位還回。

而院子裡,柳絮她們被打得皮開肉綻、氣息奄奄的被送走後,整個正院又瞬間成了原來的樣子。

楊氏帶着一衆下人守在門口,白着臉等着水卿卿驗收點頭。

屋內,水卿卿在給小喜塗藥,生怕她的傷口留下疤痕來。

想到方纔棉絮她們被打得哭爹喊孃的樣子,小喜感激的看着專注給她塗藥的水卿卿,哽咽道:“小姐,謝謝你。”

看着小喜身上臉上的傷口,水卿卿心裡心酸不已。

若不是自己無能,小喜豈能被人這樣欺負?!

她淡然道:“不用謝我,你是我的人,你被欺負,我不幫你,誰會幫你?!”

小喜道:“可是,如此一來,小姐將三小姐也得罪了……這白府裡,她們全成一邊的人了,我怕她們以後會聯合起來再欺負小姐……”

水卿卿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她苦澀笑道:“從一開始我回這裡開始,我就不被她們認可,她們也從未真正將我當成家人,所以,我根本不在乎……”

“而且,今日不這樣做,以後她們還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母親留給我的院子我要守住,你我也會護住的……”

小喜看着她紅腫的右臉,心痛道:“老爺心真狠,這一巴掌打得多重啊,臉都打腫了……小姐方纔就不應該放過他們,應該進宮去見皇上,讓皇上幫小姐做主……”

聞言,水卿卿神情微微一凜。

她何嘗不想這樣做,但是想到昀兒,她才咬牙忍下的。

因爲白浩清知道她與昀兒的事,若是她真的去皇上面前攪了白凌萱與李宥的親事,白浩清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報復她的,到時必定會牽扯上昀兒,這卻是她最怕看到的事情。

而且,她雖然憎惡白凌萱的虛僞,她還不想因爲此事,真的去毀了她的姻緣。

“白凌萱雖然撒謊污陷我,但罪不至死,我不想真的去毀了她的姻緣。因爲,若是白凌萱被李宥退親,她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小喜瞭然的點了點頭,“小姐能這樣想,可她們卻不會承小姐的情……”

水卿卿無所謂的淡然一笑,道:“她們怎麼想我的,並不重要,左右我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會長久。而這白府裡,惟一讓我留戀牽掛的,也就是母親留給我的這處院子了。”

楊氏在外面站久了,心裡壓抑着怒火,恨不得甩手離開這裡,但沒有水卿卿的點頭驗收,她又不敢離開,只得親自進去,咬牙抑住心裡的憤恨,對水卿卿冷冷道:“院子已收拾成原樣了,大小姐驗收一下,若是沒其他事,妾身就告退了。”

水卿卿收起手裡的藥膏,眸光冷冷的看着面前明豔的婦人。

看着她,她就會想起可憐的母親,還有這個毒蠍婦人對母親的陷害毒手。

水卿卿笑道:“楊姨娘何必急着走,我好久不曾回府,有許多家常想同姨娘說說呢!”

楊氏一驚,直覺水卿卿此時留她下來不會有好事發生,所以冷然拒絕道:“今日府上事多,妾身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只怕陪不得大小姐閒聊……”

“楊姨娘可還記得這張牀?”

水卿卿手指往一旁的牀上一指,聲音冰寒道:“母親當初就是被你害死,最後死在這張牀上的,楊姨娘還記得麼?”

楊氏全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着水卿卿,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哆嗦道:“你無憑無據可不要亂說……夫人之死跟我沒有關係,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冤枉你,本郡主以後一定會給你一個公斷的!”

“而這間正院,本郡主在這裡鄭重的警告你,那怕本郡主以後出嫁離開這裡,這個院子你也休想打它的主意。若再有下次,本郡主可不會像今日這般好說話了——它若少了分毫,我就從姨娘身上取下皮肉來補。”

楊氏嚇得全身直打哆嗦,眸光驚恐的看着一臉冰寒的水卿卿,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正院重回恢復成以前的寧靜後,歇下來的水卿卿不可抑止的開始想念昀兒。

從回雁城分開到現在,已整整過去大半天了。

看着外面漸黑的天色,水卿卿站在窗前擔心的想,不知道離開自己這第久,昀兒可有乖乖的聽老夫人的話,可有好好吃飯睡覺?

小喜看着她傷情擔心的樣子,自是知道她在想念昀兒了,不由安慰道:“小姐不要難過,說不定侯爺等下會悄悄帶小公子來這裡看小姐呢。”

這樣的事,以前梅子衿可沒有少做,常常深更半夜的越牆來這裡看水卿卿,所以聽小喜一說,水卿卿心裡也生出了期盼來。

她連忙讓小喜給自己臉上塗上水粉,遮住被打留下的手指印,以免被梅子衿發現。

小喜不解道:“小姐難道要瞞着侯爺,不讓他知道老爺欺負你的事麼?”

水卿卿苦澀笑道:“他剛剛回京城,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我不想再讓他爲我擔心。”

梅子衿確實很忙,從回京開始,朝政上的事,軍營裡的事,還有府上的事,讓他茶都未喝一口,就開始忙碌起來。

等他忙完回府,已是落夜時分。

他大步徑直去了老夫人的世安院,詢問昀兒這半天的情況。

自從接了昀兒重回侯府後,老夫人也格外的上心,唐氏她們本來要留下來陪她用膳的,老夫人見昀兒一直在吵着要見水卿卿,怕被其他人發現,就推掉催她們走了。

老夫人堪堪哄着昀兒睡下,頗感吃力的嘆息道:“他一直鬧着見他母親。你看,眼睛都哭紅了,也是可憐。”

梅子衿看着老夫人疲憊不堪的樣子,知道母親連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回來片刻不得休息,又在照顧昀兒,不由感激道:“辛苦母親了。晚上我帶昀兒去我的院子裡睡。”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我同唐氏她們說,因爲我一直放不下之前‘病故’小世子,所以你在外面撿了這個和昀兒長得有七分像的孩子收爲義子,帶回府慰籍我,所以也給他取名叫昀兒。”

老夫人這番說詞很周全,解了唐氏她們心中的疑惑,畢竟當時接老夫人回府後,突然看到葉媽媽抱着一個孩子進了屋子,唐氏她們都很驚訝。

等看到那孩子似曾相熟的面容,竟是與之前白凌薇‘病故’的兒子很想像時,唐芊芊當即忍不住驚訝老夫人,這是哪裡來的孩子?爲什麼與之前小世子很像?

老夫人就是用方纔這番話,打消了大家心中的疑慮的……

聽老夫人說完,梅子衿道:“她們信了嗎?”

老夫人擰眉道:“唐氏她們可能信了,只是那個白氏,她之前就知道昀兒沒有病故,而且還帶過昀兒一段時日,只怕瞞不過她……真怕她將昀兒的事說出去。唉,我當初就不應該讓她重新進府,感覺她就是咱們侯府裡的一個禍害……”

說到白凌薇,老夫人頭痛又憤恨,卻又想不出辦法對付她。畢竟她的手裡握着侯府的把柄,甚至是無名的秘密。

老夫人所料不假,看到昀兒第一眼,白凌薇就認出他來了。

爾後聽到老夫人爲了掩護昀兒身份所說的這一番說詞,更是激起了白凌薇心裡的恨意。

她知道,梅子衿與老夫人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爲了讓水卿卿與昀兒在侯府團聚!

然而,恨透了水卿卿的白凌薇,豈能讓老夫人他們如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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