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汐笑笑,也沒有理會雪顏幼稚的動作。來到南宮雅所在的房間,一股淡淡的藥味灑在空氣中,裡面似乎還有人再談話。
“御醫,六弟的毒還沒有辦法解除嗎?”一道開門的聲音,走出來一位身穿紫色華服的男子和一位老者。紫色華服的男子高貴迷人,扶手而立,老者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御醫嘆息的搖搖頭,滿臉的束手無策:“這恐怕要當年能把死人都能治活的逍遙老人才能有辦法了!臣無可奈何!”
南宮絕眉目變得很難看,扯向御醫的衣領把他拉過來,狠絕的說道:“管你說的什麼逍遙老人是誰?六弟的毒必須解除,否則誅你九族!”
御醫被南宮絕突然的威脅給嚇到了,他顫顫抖抖的回答:“逍遙老人已經不在人世,就算王爺要誅臣的九族也沒辦法解開六王爺的毒啊!”
南宮絕還想說什麼,突然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插了進來:“今天終於見到絕王爺是如何友善重義,爲了救自己兄弟的命就可以隨意威脅別人的性命!果真是一代絕王!”
南宮絕聽出了裡面的嘲諷,鬆開御醫的手,看向來人,傾城傾國,魅惑帶些妖媚,紅衣絕世,只是那張絕美容顏寫滿了鄙視。在紅衣男子身後站着兩位絕色美人和一位不明人士,四人氣質高貴,看起來不像普通人。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很快回神過來,冷冷一哼,劍眉一挑,“你們是誰?本王做何事需要你們來管嗎?”
“當然,你是王爺,我們只是小老百姓,肯定管不着!”柳沫汐嗤之以鼻的回道,從看到南宮絕,眼裡的恨意越聚越深,手緊緊握在一起,壓抑自己心中快要爆發出來的恨意。
南宮絕疑惑,這幾人見到自己不行禮就算了,還對自己有很大的意見,似乎對自己有仇似的,他想了想,這幾人他都不認識,那個人爲何總是處處與自己作對。
他心下一怒:“找死!”輕輕一跳,朝柳沫汐攻擊,柳沫汐脣角微微勾起,後退一步,南宮絕剛過來就動不了了,做前伏勢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單蹆站在地上,就想個雕塑一樣。
他試着動了動身體,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怒吼道:“你們做了什麼!快點解開本王的穴道!”
柳沫汐聳聳肩看着那張依然絕色邪魅的臉,在那張臉的下面藏着自私自利,她就感到噁心。“很抱歉,我們並沒有點穴!”
“你……你……”南宮絕氣的七竅生煙。
“請問是鳳公子來了嗎?”在兩人爭吵的時候,管家走出來詢問道。
柳沫汐眉目一挑,走出來說道:“正是在下!”
“我家王爺有請公子進去!”管理和顏悅色的說道。
柳沫汐點頭,南宮絕就不幹了,見柳沫汐不管他的樣子,着急的吼道:“快點解開本王的穴道,否則要你們好看
!”
柳沫汐掏了掏耳朵,她知道今天不解開南宮絕的話,依他的脾氣勢必不罷休,和雪顏交換神色,雪顏微微點頭,手輕輕一彈,解開了南宮絕的毒。
四人完全沒有理會狼狽至極的南宮絕,完全忽視他的存在走進房中。“哎呀,絕,終於看見你吃啞巴虧了!哈哈……”柳沫汐他們剛剛進去,雲涯便從暗處跑了過來,臉上的幸災樂禍尤爲顯著,看出來他剛剛是躲在一個地方看好戲。
“你是不是想讓本王和你父親談談,讓你在朝中做點事情啊!”南宮絕動了動身子,眼角掃到幸災樂禍的雲涯身上,臉色難看至極。
雲涯立馬閉上嘴,讓他去規矩衆多的朝廷,算了吧!不悶死纔怪,他才沒有這麼大的閒心。
“我去看雅和那幾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物!”雲涯把頭縮一縮,趕忙逃走。
南宮絕緊緊握住手,骨節泛白,額頭青筋暴起,十分生氣的樣子。他倒要看看這幾人到底是什麼人,鳳公子是嗎?本王倒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南宮絕甩袖走向南宮雅的房間。
屋內,一股濃濃的藥味嗆鼻的厲害,一片漆黑,讓人看不見一絲生機。
柳沫汐看向躺在牀上沒有生氣,臉色泛白的男子,鼻子一酸,曾經的溫柔男子如今變成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這還是她認識的南宮雅嗎?
牀上躺着的人似乎感到柳沫汐的視線, 他恍惚醒來,凝神打量周圍的人,頭痛 少眠,臉色仍情白,尖尖的下巴,憔悴不堪。忽見柳沫汐在牀尾處站着,眼睛瞪 圓,脣邊漸展開笑,猶如梨花盛開,喜從心來 !
“沫……鳳公子,你來了?”他依舊溫柔如塵,只是多了幾分疲憊。
柳沫汐含着淚水點頭,她微微笑道:“是的,我來了!”
雪顏站在一邊皺眉看着周圍惡劣的環境,隔着斗笠陌生的打量南宮雅和在他旁邊幾個華服男子,他就靜靜的像個空氣一樣,只是雪顏再想掩飾,他的那身飄逸如仙的氣質讓人想忽視也很難。
“這位是?”南宮雅注意到了雪顏,他疑惑的問道。他注意到在柳沫汐旁邊那個絕色少年沒在旁邊,只是那少年是老成帶些浮躁,這白衣男子卻像超出凡塵的世外高人,不急不躁。
柳沫汐把雪顏拉過來,看了看周圍的人,她欲言又止:“能讓他們退下嗎?”
“憑什麼讓本王退下,你想幹什麼?”南宮絕又一次插進來,他眼裡臉上都是怒氣,陰鷺的盯着柳沫汐。柳沫汐並不理他,南宮絕就在那裡自導自演活像一個小丑一樣可憎。
雲涯抱胸,打量柳沫汐和雪顏,特別是看到雪顏時,他的脣角微微勾起,眼裡閃爍瞭然的神色,他首先出了房間。“慢慢聊
!”
看雲涯灑脫離開,倒讓柳沫汐注意到他,她以前跟雲涯只是偶爾見過面,在她看來他是一個紈絝子弟,可現在她不這樣想了,他進退有度,觀察力極深,作爲對手,此人更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