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收穫的一行人,接下里純屬閒逛了,杜翰東在逗弄小傢伙的間隙,不解地問蘇青;“那巨石裡真有好貨,值得你們全家演戲?”
剛開始他也以爲是爲了孩子不惜撒錢,可出了那家店,稍一琢磨,就品出味來了。
先不說蹲在肩上的小白,光眼前這兩口子,就不是花冤枉錢溺愛孩子,更不是吃虧的主兒。
那最可能的就是,那巨石有問題。
蘇青抽出一張紙,給小傢伙擦了擦汗,說;“演戲?那有,小白要要,事先已經答應他,自然不能反悔,要不然,以後更難教育,要是裡面沒有翡翠,權當是給他一個教訓。”
然後點着小白的腦袋,繃着臉,“下次再給我,亂跑,亂爬,我和你老爸再也不帶你出來。”
小白摟着蘇青的脖子,在臉上親了一口,“我感覺那巨石很舒服,才爬上去的,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石頭。”
不過,見老媽的神情不悅,趕緊狗腿地討好,軟軟的嗓音說:“老媽,下次做什麼之前,一定先告訴你們,做一個乖乖的好寶寶。”
杜翰東在旁滿頭黑線,蘇青的話他當然不信,對那石頭的好奇卻是越來越重,當下建議道:“今天,反正也沒事了,那石頭肯定已經送到四合院了,乾脆,我們去四合院,吃了飯,再解石,我都很久沒吃章阿姨做的菜了,我可是連做夢都在想啊。”
“四合院都快變成菜市場了,交友不慎啊,想過幾天清靜的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孔銘揚不滿地向媳婦抱怨。
杜翰東與周放聽了,權當沒聽,你說,兄弟幾個,都還是光棍一個,媳婦都不知道在那個丈母孃的肚子裡,你孔二爺倒好,連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這不是找着嫉妒恨嗎?
不打擾你,打擾誰?
一行人正準備出博覽會的大門,突然前面闖進來兩個兇狠惡煞的壯漢,邊跑,邊朝後面追的人開槍。
“徐老八,趕快放下槍,你是跑不掉的,再抵抗,只會增加罪行,束手就擒,還可以從輕處理。”一名女子怒吼道。
“臭條子,放你孃的狗屁,騙人的鬼話,你八爺,若是聽你的,不死也要在監獄裡呆一輩子了。”
徐老八,又朝後那名女子的地方,開了一槍,那女子多虧身手敏捷,快速閃了開去。
突然的槍響,擾亂了展覽會的大廳,衆人尖叫着,紛紛散開躲避。
蘇青一行人,離門口最近,危險最易波及,只是還不等孔銘揚夫婦兩人出手,杜翰東看到身後那名女子的面貌後,已經衝了出去。
橫腿一掃,路過的徐老八,被絆倒在地。
“孃的,叫你多管閒事,找死。”還沒起身,徐老八瞄着杜翰東就要扳動槍栓。
關鍵時刻,突然從杜翰東的肩膀,飛出一條小小身影,快若閃電,一腳踢飛徐老八還沒來得及扳動的手槍。
“老師說過,拿着東西亂指人,是不禮貌的行爲,連我這個小孩兒都知道,叔叔,怎麼就不曉得?”聲音落下,小小身影,已經穩穩地落在徐老八的身前。
失去手槍的徐老八,呆愣過後,兇相畢露,“毛孩子,活膩了。”身子縱起,撲上小白。
只是,先不說小白不是普通的孩子,就是身邊幾個大人,也容小白受到傷害啊。
只見,離得最近的杜翰東,見小白危險,頓時怒火中燒,憑藉着近來從蘇青那兒所學,幾個利索的章家拳招一出,三兩下就將徐老八給制服住了,當下一陣的拳打腳踢。
徐老八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敢咒本少與本少的乾兒子找死?我看你才找死。”杜翰東又一左勾拳,擊到他的嘴臉,身手帥氣,引起周圍衆人連連歡呼。
那名好像是警察的女子,領着人將另一名歹徒拿下,這才走到徐老八的面前,將其拷上。
一旁閒適的蘇青,這纔看清那名女警察的長相,漂亮的臉蛋上英氣十足,滿身正氣,指揮着手下,將兩名歹徒帶走。
女警官蹲下,摸摸小白的腦袋,稱讚道:“你好,小弟弟,我叫鄭喬,你可真是英勇,協助我們警察,辦了一件大案,可是立了大功。”
“保護女人,可是我們男人的責任,姐姐這麼漂亮,小白怎麼可能讓你受到傷害。”某白氣勢十足地說。
蘇青在旁滿頭的黑線,這死孩子,嘴甜也就不說了,小小年紀,居然學會泡妞這一套,肯定是被杜翰東那小子給帶壞了。
孔銘揚這個做爹的,倒是沒什麼,兒子只要乖乖地,不想着破壞他和蘇青和諧的夫妻生活,其他都好說。
不過,某個被小傢伙的母親指責帶壞孩子的杜少,被忽視了,不滿了,抓捕壞人的可是他,好不好。
“我說,你眼睛長那麼大,怎麼不收光咋地?那人是被我拿下的,你看不到嗎?”某乾爹與乾兒子爭起功勞來了。
蘇青和孔銘揚見狀,頓時疑惑不解,以杜翰東,利益至上的脾性,做出主動捉獲歹徒,已經是不可思議,現在居然還抱怨上了,這簡直今年的一大新聞。
周放似是知道他二哥和蘇青的心思,連忙解釋,“這位女警官叫鄭喬,就是杜翰東口中的悍婦,發憤圖強練武的原動力。”
兩人一聽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看這情景,絕壁有貓膩。
鄭喬這纔看向杜翰東,“酒吧那個軟不拉幾的花花公子?原來是你。”
“什麼花花公子,別給人亂扣帽子,還有,什麼叫軟不拉幾?注意你的措辭,要不是我們出手,你們會輕易拿到人?拿着槍的歹徒,危害周圍的羣衆就不說了,你們想毫髮無損逮到人,可沒那麼容易。”
杜翰東立刻炸毛,被女人看做軟弱,簡直是生平最大的恥辱。
“姐姐,乾爹很強的吆,練功可勤奮了,我老媽說,爲了練功,乾爹可吃了不少的苦,反正我是做不到,不過,我不需要那麼勤奮就是了,因爲,乾爹現在都還打不過我。”小白眨巴着大眼睛,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杜翰東剛聽前半部分,心裡暖暖的不行,這乾兒果然沒白疼,知道在外人面前,給他這個乾爹說好話,可聽到最後一句,腿腳趔趄,幾乎站立不住。
合着誇了他半天,全是爲了凸顯他自個兒呢。
鄭喬見狀,哈哈笑了起來,喜愛地將小白抱了起來,太可愛了,對杜翰東說:“這次見你是比上回順眼多了,看來,小弟弟說的沒錯,是有好好練功。”
說着又笑了起來,見杜翰東又要炸毛,忙正經起來,“不過,還真要謝謝,你們這對英勇的父子,你們不知道,徐老八這個盜墓團伙,涉及盜墓,走私文物,危害性極大,我們可是追蹤了大半年,這才發現他們的行跡,這次若是逮不住,下次再抓就難了,你們而是幫了大忙,謝謝啦。”
鄭喬如此說,杜翰東反而有些不自在,“協助警察辦案應該的。”
鄭喬也是個爽利的女子,也不再計較上次發生的不愉快,看了看錶,說:“我今天本來休息,聽到徐老八的信息纔來抓人,人抓了,我也沒事了,爲了表達感謝,我請你們吃飯。”
小白人小鬼大,似乎看出了什麼,說:“我挑了塊石頭,正要回家解石,剛好吃飯,要不漂亮姐姐,去我們家吃飯吧。”
杜翰東驚得啊了一聲。
“小弟弟還會賭石啊,姐姐以前也玩過,只是姐姐的手氣很差,賭過幾次,都是賭垮,後來就不賭了,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小孩子還是不要玩的好。”鄭喬好心說。
“放心吧,我手氣好的很,去我們家吃飯,解石後,你就知道了,要不我也幫你挑快石頭?”小白提議。
“這?”鄭喬看到孩子,再看看杜翰東,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因爲她沒有與孩子相處的經驗。
這時,蘇青幾人走了過來,“鄭警官既然是杜翰東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就不要推辭了,小傢伙可是很少邀請人去我家,這說明他很喜歡你。”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經意地看了杜翰東一眼。
“要不你也去挑塊石頭,我們家裡有解石的工具,權當是解着玩。”
“老媽。”小白看到蘇青,就要老媽抱,中途,卻被孔銘揚一把截了去,“臭小子,這麼重,也不怕累着我媳婦。”
鄭喬看到小白一家三口如此溫馨幸福,自己心情也是極好,忍不住心動起來,跟着幾人去了臨近的一家賭石店。
蘇青既然如此說,也看出這姓鄭的警官應該家境不錯,買塊石頭應該不會太爲難,看他拿着放大鏡挑來跳去,看來多少懂點。
一把拉住杜翰東,踢踢腳邊一塊貌不起眼的石頭,給他使眼神,指着鄭警官。
杜翰東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他知道蘇青不會害他,抱起石頭,走到鄭喬的跟前。
“看你選了半天,也沒見看中的,我也是賣原石的,多少懂點,你要是相信我,我手中的這塊應該還不錯,趕緊買了,回去吃飯,小白都餓得趴在他老爸身上了起不來了。”
鄭喬拜家裡的爺爺喜歡賭石所賜,多少也懂點,也玩過幾票,只是次次賭跨,後來就興趣全無了,要不是可愛的小傢伙提議,她也不會再賭。
正挑的頭疼時,看到杜翰東懷裡的石頭,也不管賣相如何,很乾脆答應買了下來,反正都是賭跨的結局,那塊還不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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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久等了,很過意不去,春節家裡事太多了,對不住各位了,請大家不要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