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墳12 小心肝,他說她是小妖精
時先生嘴上說着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滾燙的大掌已經撩開她的浴袍。
摸到絲滑的睡衣,喉頭一緊。
熱吻暫停,火燒的眼眸盯着她穿的睡衣。
這哪裡是睡衣,分明兩塊透明的薄布掛在她身上,玲瓏有致的身姿若隱若現,讓他著實過了一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癮。
當指尖觸碰到她不著一物的動情處時,狹長的鷹眸裡噴著火,咬著她的耳朵說:“你連內褲都沒穿……”
這是早算計好要色誘他!
江嶼心被他吻的臉上早已染上緋紅,氣息凌亂,媚眼迷離,嘴角的笑妖嬈的幾乎能將他的魂兒都給勾去。
“那你到底是喜歡我穿,還是不穿……”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低頭吻住她的脣.瓣,大掌探.入,肆意攪弄,江嶼心被他撩撥的忍不住輕吟出聲。
他動情的吻.遍她每一寸肌膚,感覺到她似已化爲一癱春水,只待他盡情飲下。
肌膚上佈滿緋色,體溫不斷的在上升,她的內心也在渴望得到他,偏偏他遲遲不肯滿足她。
“阿遇……”輕柔的聲音媚得他骨頭幾乎都酥了。
他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偏偏就不如她的意,遲遲不進去,俯身親吻她紅脣的脣.瓣,脣齒交纏的縫隙中,喑啞的嗓音含糊不清:“時太太,你的美人計效果似乎不太理想。”
江嶼心迷離的眸光眯着,知道他是故意的,倒也不惱,柔軟白希的柔荑順着他健碩的胸膛一路往下。
停在了他撐起的褲襠中央,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它的堅挺與滾燙。
“時先生,再不交糧……”指尖的力氣稍稍收緊,紅脣輕扯:“這裡,廢掉!”
“啪”的一聲,唐時遇腦子裡的那根叫“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之前若他還能保持一絲理智,只取悅她,不滿足她,那麼在她說出“交糧”兩個字,他已經徹底失去理智,潰不成軍。
尤其是她的小手,那麼的大膽的握著他的唐小遇。
“時太太,你真是一個小妖精……”
以前他怎麼就沒有現呢!
吻.住江嶼心的剎那,他已經褪去礙事的衣物,沉腰挺進,狠狠的佔有她。
………………
江嶼心最近容易疲倦,但爲了哄他高興也就強撐着精神陪着他做。
誰讓她家時先生就好這一口!
只是在他換第二種姿勢,要她跪在牀上之時,她就有點受不住了,小腹隱隱作痛。
可是見他興致高昂,若是在這個關頭說“停”只怕時先生的臉色會更臭。
忍一忍,應該沒事的。
但事情乎江嶼心的預料。
很快時遇就現她的臉色不對,將她翻過身道:“怎麼了?”
“痛,肚子痛。”江嶼心咬脣,聲音隱隱顫抖,蒼白的臉上早已佈滿細密的汗水。
時遇哪裡還敢在繼續下去,立刻從她的身體裡撤退,這才現她在流血。
一瞬間他被嚇壞了,臉色煞白,立刻拿衣服給她換上,“我們去醫院。”
“不用……”這兩個字江嶼心還沒說出口就已經在他的懷中暈過去了。
……………
聖誕夜的醫院,冷清蒼白,很多醫護都放假,有些趁不忙碌的時候偷偷給另外一半打電話,煲一下電話粥。
時遇將江嶼心送到醫院時,近乎是要將醫院鬧的人仰馬翻。
要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護士,緊緊抓着醫生的衣領,要醫生救她,神色凝重的讓醫生以爲病患是命在旦夕,進急救室時神經完全緊繃起來了。
時遇站在外面心急如焚,步伐渡來渡去,清邃的眼眸裡瀰漫着濃濃的擔心。
醫院是6氏集團的,因爲擔心江嶼心,時遇並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很快6希城就得知消息趕來了。
看到站在急救室門外的時遇,劍眉擰起縈繞着慍怒,上前就質問:“我晚上送她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你是怎麼照顧她的?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6希城懷疑是不是他知道嶼心和自己吃飯,生氣和嶼心吵架,控制不住的情緒對嶼心動手。
那樣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時遇!
時遇幽暗的鷹眸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心情回答他的質問,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急救室的門。
6希城也擔心江嶼心,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打電話給院長,不管怎麼樣一定給江嶼心安排最好的醫生。
在他還沒到時,醫生已經進去了,情況如何,到現在還不知道。
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口罩還沒來得及摘,時遇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抓住他,問道:“她怎麼樣?”
醫生眼神在時遇和6希城兩個人之間油走片刻,不用問都知道哪個是家屬。
醫生對時遇說:“她沒事,放心吧。”
時遇皺眉:“沒事?沒事她怎麼會……”欲言又止,有些話不適合當着6希城面說。
醫生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她是懷孕了,不知道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同.房嗎?從她陰道磨損的程度看,這幾天沒少做吧!真是胡鬧!”
此話一出,無疑是在時遇和6希城兩個人面前都放了一顆炸彈。
前者是欣喜若狂,難以置信。
後者是晴天霹靂,心如刀絞。
時遇又是詫異又是驚喜,抓着醫生的手臂,一遍遍的問:“是真的嗎?她真的懷孕了……”
6希城一陣目眩,步伐不由的踉蹌往後退幾步,眸底的光黯然失色。
他們有孩子了。
他們不但結婚了,而且這麼快就有了一個孩子。
這預示着,自己真的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6希城擡頭再看時遇,這才現時遇出來的有多急。
下身是一條單薄的西褲,腳下拖鞋只有一隻,另外一隻不知道是掉了,還是根本就忘記穿了,赤腳踩在地上到現在,他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到。
上身裡面的襯衫凌亂,釦子都扣錯了,外套是隨意的套上的,釦子也沒扣,在寒冷的十二月的深夜,他就是這樣敞着胸口把江嶼心送來醫院……
他對江嶼心的關心和在乎,乎想象。
………………
6希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時遇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在江嶼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上。
江嶼心被送進病房沒多久就醒了,在聽他說自己懷孕時也是怔住,久久回不過神。
時遇握着她的手都捨不得用力,在脣瓣旁親了又親,“是真的,初年要做哥哥了!”
江嶼心還在怔,醫生走進來,當着護士的面又和他們說了下懷孕要注意的事項,尤其是在房.事上多說了幾句。
江嶼心聽着聽着,想到什麼,不由自主的咬住脣瓣,羞赧的擡不起頭,整個人恨不得縮進被子裡。
平安夜她和時遇兩個人就沒節制做了很久,聖誕節她又主動獻身,惹得時遇頻頻失控,因此差點流產,還被醫生這般訓誡。
江嶼心哪裡還有臉見人!
時遇聽着醫生的面不改色,夫妻之間做.愛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需求,他並不覺得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但他的時太太好像臉皮薄,聽不得旁人提及這事,於是他聲打斷了醫生的話,他怕醫生要繼續說下去,時太太要羞憤而死。
關於孩子健康的問題,時遇在江嶼心醒來之前和醫生談過。
之前江嶼心有吃過避孕藥,可後來就沒有了。因爲他們之間談過,一切順其自然,平常他會注意安全措施,她不可以再繼續吃藥,但萬一真的有了,那就接受……
醫生詳細的問了一下,關於之前服用避孕藥會不會對胎兒有影響現在誰也說不準,得看後期的畸形排查,還有各種檢查!
總體來說,問題不大。
……
凌辰12點,過了聖誕夜,江嶼心躺在醫院的病*上,還有些回不過神。
手指落在平坦的小腹上,這裡孕育着自己和阿遇的孩子,初年未來的弟弟或妹妹。
事情生的太突然,之前她也沒有任何的徵兆,現在還真的有點兒難以消化懷孕這個事實。
時遇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睡吧,別想那麼多!現在你和寶寶的健康最重要。”
晚上他不打算走了,留在這裡照顧她。
至於6希城來過的事,他沒想過告訴江嶼心,6希城大概也不想讓她知道吧。
江嶼心握住他溫熱的大掌,雖然不想睡,可眼皮子很重,一直往下垂,她輕喃嘀咕一句,“阿遇,我怎麼就又懷孕了呢……”
聲音低低的,小小的,又有些委屈似的……
時遇坐在病*邊,清邃的眼眸溫情凝視睡着後的江嶼心,安靜乖巧,像是一隻貓蜷曲在他的心底。
指尖輕輕的撩開她遮掩的絲,嘴角噙着一抹笑,他知道的,她心裡在害怕什麼,恐懼什麼,牴觸什麼。
俯身脣瓣貼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心兒,我向你保證,噩夢絕不會再重演一遍……”
握着她微涼的指尖,放在脣瓣親了下。
屬於他們的噩夢都已結束,而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幸福而美好的未來!
………………
江嶼心在醫生的要求下住院三天,確保胎兒穩定纔可出院。
初年在知道自己要做哥哥了,連學校都沒去,直接到醫院看她和未來的弟弟或妹妹。
他盯着江嶼心平坦的肚子好久,不太相信道:“這裡真的有我的弟弟?”
“是妹妹!”在一旁給江嶼心倒水的時遇皺眉糾正。
已經有一個兒子,他可不想要第二,他喜歡女兒,像心兒,多好。
初年扭頭吐了吐舌頭,對着江嶼心的肚子默唸道:是弟弟,是弟弟,是弟弟,一定是弟弟。
江嶼心隱約聽到他嘴巴里的唸唸有詞,不由的笑了。
剛開始知道懷孕,心情很複雜,有恐懼有喜悅,現在回過神,她知道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調整好心態,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尤其是在看到時遇和初年都很期待這個小生命到來,她覺得自己心裡所想的,所怕的,都不會再生。
沒一會初年就被江嶼心趕去學校,都是要做哥哥的人,更應該以身作則好好上學纔可以。
時遇被江嶼心遣去送初年了,之後去公司。
她只是懷孕了,總不能讓父子倆一個不上班,一個不上學的都留在病房陪她吧。
時煙目前不在青海城,時宗又虎視眈眈,時昌現在離不開時遇,縱然再捨不得離開她一步,時遇也還是要去公司,只能爭取晚上早點過來陪她。
………………
住院的第二天下午,mo11將江嶼心想要的東西送來了,順便還送了一束藍色妖姬,說是6總的意思。
mo11直接到醫院來找自己,想必6希城也該知道她懷孕的事。
江嶼心猶豫片刻,問:“他……還好嗎?”
mo11將花插進花瓶裡,低垂的眼眸片刻後掠起,公式化的笑容道:“6總很好,他要是知道江小姐這麼關心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江嶼心知道她的話是在敷衍自己,看樣子希城是很不好了。
“或許,你可以改口叫我時太太。”她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無名指的戒指赫然映入mo11的眼簾裡。
mo11神色一怔,嘴角三分笑都僵住了,難怪……
難怪6總又喝得伶仃大醉,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小心肝”。
那麼悲傷,又那麼絕望。
“6總,他是真的很愛你!”跟在6希城身邊這麼多年,她沒見過6希城有對誰像對江嶼心這般的上心,有求必應。
“我知道。”
“你把他傷得很深。”
“我也知道。”
“那你爲什麼還要這樣?”mo11的語氣有些急,似乎是在爲自己的老闆抱不平。
江嶼心清澈的眼簾凝視她,沉靜如故,“等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愛,半點不由人……”
哪怕是自己的心!
mo11知道自己今天的話有些多,要是再多,傳到6總耳朵裡,只怕自己就下崗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了病房。
江嶼心的眸光從病房門口轉移到*頭櫃上的花瓶,娟秀的眉頭微皺……
希城知道她不喜歡藍色妖姬,又怎麼會吩咐mo11送她藍色妖姬。
mo11……
眸底飛的劃過一抹探究。
…………
第三天,江嶼心還沒來得及出院,青海城娛樂報紙放出一枚重磅新聞——江氏企業千金江嶼心未解除與6希城婚約便另嫁舊愛!
全文都在指責江嶼心與舊愛藕斷絲連,從國外一回來就和舊愛糾纏不清,就連之前婚禮沒有順利進行也是他們的惡意設計;而江嶼心更是在6家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嫁給舊愛,全然棄6希城於不顧。
文章的後面還配上了6希城在酒吧買醉頹廢畫面。
這股輿/論瞬間在青海城掀起一片浪潮,這一次時遇的身份被曝光,不但是江氏企業的股票一路下跌,時昌也是緊跟其後,瞬間兩家公司都人心惶惶,又不能立刻對外界召開記者會澄清,因爲江嶼心現在已經脫離江氏,具體情況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時遇一早就接到不同的電話,汪休鈞已經過來接他去公司。他不放心江嶼心,在路上的時候吩咐汪休鈞送自己到公司後就去醫院盯着,他怕記者會闖進病房,驚擾了她。
汪休鈞知道他有多重視嶼心姐,點頭,信誓旦旦道:“時先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到嶼心姐。”
…………
時遇沒有刻意阻攔新聞隱瞞着她,因爲她遲早都會知道,而且他相信她沒有那麼脆弱,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點小風小浪不可能會擊垮他們。
江嶼心是先看到樓下的騷.動之後再看到報紙,那些對她批鬥的文字,將她形容的簡直就是淫.娃.蕩.婦,不堪入目。
樓下的記者被醫院的保安與時遇的人攔着,可還是想盡辦法要溜進來想要拍照。
江嶼心站在窗口,看着那些記者,眸色稍冷……
這件事在網絡上的反響也是極其的惡劣,很多人都在罵她和時遇,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一樣。
若是以前,江嶼心看了會心裡堵塞,鬱結難疏,畢竟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四個字沒有經過的人,不會知道這四個字的份量有多沉重。
中國無聲電影時期才華橫溢的卓越女演員阮玲玉因爲婚姻訴訟案,被大作文中造謠中傷,把一桶桶的髒水潑她身上,她不堪被褥,留下“人言可畏”的遺言,服藥自盡,時年25歲,一代紅顏就此香消玉殞。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與時遇走過那麼多風雨,穿過那麼多陰謀與誤會,這些輿/論和髒水是不可能打倒她的。
有人敲門,進來的是汪休鈞,“嶼心姐,時先生不放心,讓我來看看。”
江嶼心點頭,眼神落在已經收拾好的行李袋上,“我們從後門走。”
“可是——”汪休鈞欲言又止,時先生讓他來保護嶼心姐,可沒讓他接嶼心姐出院。
“記者一時半會不會離開,留在這裡我也不能好好休息。”再者,繼續留在醫院不但會影響醫院的正常運作,也會影響到其他的病患。
汪休鈞聽她這樣說,也不能反駁了,提起行李袋問:“我們去哪裡?”
現在只要是與他們有關係的地方都被記者包圍了。
江嶼心想了想,薄脣沁出一抹淡淡的笑,“還有一個地方可去。”
…………………
江嶼心換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戴着棒球帽和汪休鈞從後門離開醫院,沒有記者注意到她。
車子開不進小巷子裡,汪休鈞提着行李袋送她上樓,邊看邊說:“嶼心姐在這裡還有房子,這房子年代有很久了。”
這是她以前讀書租的房子,後來被時遇買下,一直保存完好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