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這裡狂吠?打擾人清夢。”
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的女子走過來,猛的一低頭,脖頸處赫然印了一個“一”字。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孃我是牀奴一號,這裡所有的人都得聽我的,明白嗎?”
瑪麗冷哼一聲:
“哼,是一號就要聽你的?再怎麼說不也逃不過一個奴字?”
“臭表子,你找死!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一號一把拉扯她大波浪的捲髮,死死的揪到自己的胸前,周圍一下子涌上好多人,幸災樂禍的看着好戲。
瑪麗渾身赤luo,單膝跪在牀上,一隻手在大牀上來回摸索着,直到碰到那隻水杯,死死的握在她的手中,用力向一號的頭砸去。
“嘩啦”瓷器破碎的聲音傳入每一個牀奴的耳朵裡。汩汩的鮮血順着一號的額頭緩緩而下。讓她不由得鬆開了手。
一旁的十幾個女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傻了眼。紛紛往後退去。
“從今天開始,這裡所有的女人都要聽我的,如果敢違抗,她就是最好的例子。”瑪麗站在牀上大聲宣佈。
一號血流滿面,口氣卻頗爲不服。四下尋找着可以報仇的工具。“臭三八,老孃打死你。”
“啪。”瑪麗狠狠的甩過去一巴掌。一號感覺頭重腳輕,晃悠兩步直接栽了過去。
“將她扔到牀上,簡單包紮一下傷口。”瑪麗從其中一個女子的手中搶過煙,猛吸了兩口,冷冷的說道。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望着你的點點頭將一號擡到牀上,手忙腳亂的包紮着傷口。
許安卉從浴室中走出來,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腦後,白裡透紅的肌膚更顯清新亮麗,原本就漂亮的白色公主裙穿在她的身上,宛若一個真正的公主一樣。
“安卉姐,想不到你洗完澡以後,整個人看上去漂亮多了。”露莎俏皮的走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稱讚道。
許安卉佯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到:“難道我以前就不漂亮嗎?”
“哈哈,我的意思是清新亮麗多啦。”露莎乾笑兩聲。“我們快去看看諺夕哥吧,他一定是等的着急了。”
兩個人手挽着手往古諺夕的房間走去。
卡恩又重新來到牀奴們的房間裡,看着她們無精打采的模樣用力咳嗽了兩聲。
“十九號,leo王子讓你現在過去。”
瑪麗躺在牀上正做着美夢,夢中樊擎宇剛要親吻她的嘴脣,卻被一旁的人輕輕推醒。
“老大……老大……卡恩大人在叫你。”
瑪麗伸了懶腰不耐煩的走過去問道:“又是什麼事情?剛纔明明是他叫我滾的。”
“廢話不要太多,王子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卡恩狠狠的瞪她一眼徑自離去。
瑪麗低頭思付,“如果還是爲了剛纔那件事情,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小心說話爲妙,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
一分鐘過後,leo的房門輕輕被打開。瑪麗戰戰兢兢的走到他的面前問道:“王子,您叫我?”
“我要知道有關那個男人的所有事。”leo坐在大牀上,半眯着雙眼,目光如炬。嘴裡叼着一隻雪茄煙,菸草的香味充斥着整個房間。
“什麼男人?”瑪麗睜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
Leo忽然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修長的雙腿忽然抖動一下,冰冷的脣一張一合的說道:“不要跟我裝糊塗,你知道後果的。”
“您是說和許安卉有關的那個男人嗎?”瑪麗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其實那個男人是喜歡我的,許安卉只不過是他的奴隸而已。”
Leo擡起頭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道:“哦?此話怎麼講?”
“我和擎宇哥從小就青梅竹馬的一對戀人,許安卉原本只是他的奴隸,卻不想,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爬上了擎宇哥的牀。”瑪麗說到此時眼裡露出無比憤恨的目光。
Leo的目光漸漸變得暗淡下去。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狀。“我該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難道剛纔她自己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她說她已經是擎宇哥的牀奴了。”瑪麗有些激動的說道。
Leo兩頰的青筋忽然暴起,用力將手中的雪茄煙捏碎。點點的火星隨着菸絲緩緩的落在地板上。
從牙縫中擠出:“許安卉!想不到你純情的外表下,卻是那樣的人盡可夫,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瑪麗藉機慢慢靠近他,一隻手撫上他的肩膀。“王子何必太在意呢?想要女人,您有的是。”
Leo湛藍色的眼睛呆怔的看着她,隨即重新將她壓在了身下,偌大的房間裡,充斥着強烈的晴欲氣息。申銀聲,叫喊聲不斷的刺激着牀上翻滾的兩個人的感官。
“諺夕哥,你看誰來了?”露莎打開古諺夕的房門,歡快的說道。
古諺夕慢慢轉過頭當他看到許安卉嬌俏的身影時,不禁激動的想要坐起身。
“哎,別動——”許安卉跑過去,制止道:“你現在纔好一些,不要亂動。”
“安卉,讓我看看,你沒事吧?”古諺夕蒼白的脣一張一合。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吧,多虧了露莎救了我。”許安卉坐在牀邊,面帶感激的神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古諺夕小聲呢喃着。
許安卉猛然間擡起頭看了看他們二人一眼說道:“諺夕,露莎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一天之後飛機終於抵達古巴機場,樊擎宇和韓然走下飛機不禁伸了個懶腰,舒活一下筋骨。柳一凡替曼妮拎着皮箱兩個人有說有笑緊隨其後。
韓然忽然將柳一凡拉了過來問道:“喂,難不成你要讓這個女人一直跟着我們不成?”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她也是要去加勒比海的嘛,沒準我們互相還有個照應。”柳一凡一邊回答一邊看着曼妮,臉上露出完美的笑容。
“你小子有病啊,雖然我不是很喜歡瑪麗,但是她畢竟是你的未婚妻,你這算什麼?被她知道你小子在這亂搞就死定了。”韓然一臉緊張的提醒他。
“什麼叫亂搞?你會不會說話?我只是幫個忙而已,況且她喜歡的又不是我。”柳一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你怎麼知道?”
柳一凡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姑娘一路上一直再和我聊有關擎宇的事情,八成是看上他了。”
“真的假的?”韓然那張近乎女人般妖孽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
柳一凡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雙眼望向前方。“喏,你自己不會看?”
韓然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曼妮正拉扯着樊擎宇的胳膊兩個人不停的爭論着什麼。
“樊總,求求你了,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的,求你帶着我好不好?”曼妮一臉懇求的說道。
樊擎宇只是緊皺着眉頭,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機,按理來說這個時候他那幾個手下該跟他聯繫了纔對。
“樊總,您在聽我說話嗎?”曼妮拽了拽他的衣角,用餘光看着他。
孰料樊擎宇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打算,大手一揮惡狠狠的說道:“別碰我。”
曼妮的眼淚瞬間流淌下來,委屈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柳一凡和韓然兩個人慌忙走過去,便看到樊擎宇那張冰山似的臉,五官輪廓分明,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機。
“擎宇你怎麼了?”韓然走過去輕聲問道。
樊擎宇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他們幾個還沒有聯繫我,直覺告訴我一定是出事了。”
“不會吧,在這裡能出什麼事情?而且他們四個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別杞人憂天了。”韓然哈哈大笑起來。
當他觸碰到樊擎宇那噴火似的眼眸時笑容僵硬到臉上。聳聳肩,“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那還愣着幹什麼?先去H酒店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柳一凡哄好曼妮走過來說道。
“她搞定了沒有?”樊擎宇忽然瞥了一眼曼妮冷冷的問道。
柳一凡搔了搔頭,小聲的到:“搞定了,她和我們一起——”
“那你負責,還有我不想再聽到她的哭聲。”樊擎宇說完冷漠的轉身伸手攔了個出租車,幾個人緊跟着坐了進去。
曼妮的小臉一路上都保持着笑容,心情看起來也超好。只是柳一凡一再的提醒她。“別笑得太開心了,你沒看到那個傢伙的臉很冷嗎?”
曼妮看了看坐在柳一凡旁邊的樊擎宇,立刻收斂了笑容。點點頭。“恩,你說的很對,他的表情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知道就好,還不快閉嘴。”柳一凡感到萬般無奈,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爲自己找了個這麼大的麻煩。
樊擎宇幾個人下了車,仰頭看了看H大酒店,每個人帶着墨鏡走了進去,帥氣的面容頓時引起了酒店大廳裡的轟動。
“韓然,過去問問看。”樊擎宇在韓然的耳旁小聲的說道。
韓然點點頭,走到前臺摘下墨鏡,用英文交流道:“您好,我想問一下大概三天前從香港來的劇組團退房了沒有?”
“請稍等我幫您查一下。”前臺負責接待的小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韓然那張帥氣十足的臉,雙頰緋紅。
“先生,劇組團的人從第一天出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房間明天到期,現在也聯繫不到負責任。”
“這樣,謝謝你!我需要,一,二,三,三間,哦不,四間房。”韓然回過頭忽然看到曼妮那張可愛的笑臉無奈的說道。
“好的,您稍等。”接待員,花癡一般的笑容一直綻放在臉上,恨不得口水都流到地上。
“看來,我們要親自去加勒比海瞭解一下情況。”樊擎宇坐在休息廳裡,一隻手撫着下巴,深邃的眼眸釋放出黝黑的光亮。
“會不會和海盜有關?”曼妮忽然插嘴說道。
柳一凡一甩手不屑的說道:“神經病,你以爲在拍電影嗎?哪有什麼海盜。”
曼妮聽了他的話撅起嘴,從帆布兜裡掏出一本文件,不服氣的說道:“看到沒有嗎,這就是我此次來的目的,很早以前來加勒比海的遊客就無故的失蹤,香港警方派人過來調查好幾次,可是仍不見往返——”
曼妮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樊擎宇半眯着雙眼,一雙劍眉糾結在一起,神情冷漠的說道:“難道傳聞是真的?”
“什麼傳聞?”柳一凡一臉擔心的問道。
“我派人打聽過,他們說這裡有沒落千年的西班牙後裔。說不定那些海盜和他們有關。”樊擎宇一顆心,強而有力的跳動着,越想早些見到許安卉,內心就越不安。
“真是那樣不就糟了?”柳一凡“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慌張的在原地不停的轉着圈圈。
曼妮看着他的神情半開玩笑的問道:“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難不成失蹤的人裡面有你媽啊?”
“我未婚妻就是隨那個劇組來拍
電影的,現在找不到她可怎麼辦?”柳一凡暴跳如雷的回答到。
曼妮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說道:“對不起,我無心的。” 韓然拿着四張房卡走了過來。“終於搞定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難纏,還好我——”
“我們準備一下,立刻去加勒比海。”樊擎宇站起身一臉堅定的說道。
“爲什麼一定要現在去啊?”韓然不明所以的問道。
曼妮走過去在他耳旁小聲嘀咕,“別問那麼多了,他們兩個懷疑那裡有海盜,失蹤的劇組就是被海盜擄走的。”
“什麼?即使是這樣,我們加上你纔有四個人,夠幹什麼的?”韓然也學着曼妮的模樣,聲音如蚊子一般,小聲的“嗡嗡”着。
曼妮聳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害怕就不要跟來好了。”說着衝他揮揮手往電梯裡走去。
“死丫頭,竟然敢小瞧我。”韓然在她的身後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嘟嘟囔囔的跟了進去。
樊擎宇回到自己的房間,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
電話中傳來一個男人興奮的聲音:“擎宇,真的是你嗎?你小子這麼久了都不知道跟我聯繫。”
“雷宇航,我現在有事情要你幫忙,我在古巴的H飯店等你……”樊擎宇說完掛斷了電話。躺在牀上緩緩的閉上眼睛。
直到一陣侷促的門鈴聲將他驚醒。樊擎宇快步的走過去將門打開,就看到柳一凡他們幾個那張張嚴肅的臉。
他們每個人身穿着綠色的軍裝,腳下配了一雙軍勾鞋,腰間和小腿間別了N把匕首,臉上畫着各色的油彩。
“你們這是幹什麼?”樊擎宇搖搖頭無奈的問道。
韓然推開門四下張望着,“你怎麼什麼也沒準備?我們不是要去加勒比海找海盜的嗎?”
“就憑我們四個怎麼找海盜?去送死還差不多,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趕緊回去重新換好衣服。”樊擎宇黝黑的瞳孔裡充滿嘲諷的目光。
曼妮撇撇嘴,鼓起腮幫子說道:“什麼嘛!這樣打扮也很酷的。”
“那好呀,你們不喜歡換,就這樣穿着好了。”樊擎宇話音剛落,電話在此刻響起。
“擎宇,我已經在H飯店外面了,你們下來吧。”雷宇航仍舊是興奮異常的聲音。
樊擎宇脣角終於牽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們下去吧。”
柳一凡和韓然相互看了看對方,一臉疑惑的跟着走進了電梯裡,到了大廳,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慌與不安。交頭接耳的小聲談論着什麼。前臺的接待員每個人都鑽到了桌子下面。
柳一凡走過去拍拍前臺問道:“喂,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接待員小姐現在也顧不上看帥哥了,仍舊是低着頭,一隻手指了指飯店的外面。
柳一凡等人見狀,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探出腦袋一看,除了樊擎宇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只見外面圍了大概四五百人的偵察營士兵,每個人身穿避彈衣,手中拿着俄羅斯AK47式7。62毫米的突擊步槍。直升機停在不遠的沙灘上,九艘軍艦停靠在海岸邊,陣容龐大。
樊擎宇一臉笑意的走了出去,從直升機走下來一個人,穿着軍官服,帶着貝雷帽黑色的墨鏡高高的架在鼻樑上。緩緩的往這邊走來。
兩個人互相擁抱在一起。“擎宇,你送給我的這些東西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還從沒有大展拳腳的幹一次呢。”
“雷宇航,你這好戰的臭脾氣看來還沒改!”樊擎宇用力錘了錘他堅實的胸膛,發出“咚咚”的聲音。
雷宇航摘下墨鏡,高大身材,全身散發着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刃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脣好看的抿着,深邃的看不到底的眼眸正射着刀鋒,盯着眼前的男子。
“臭小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久纔來看我。”雷宇航也揮手給了他一拳。
躲在裡面看熱鬧的柳一凡他們見狀也走了出來,唏噓不已:“好傢伙,樊擎宇怪不得你那麼悠閒,原來早有準備啊。”
“早讓你們脫掉那身難看的衣服。”樊擎宇淡淡的說道。
“也是,跟他們身上穿着的簡直就沒法比嘛!”曼妮看的有些呆愣了,拿出相機“咔嚓,咔嚓”不停的拍着照片。
“擎宇,這裡有四百五十人,九艘軍艦,兩架直升機,每個軍艦上面都配有兩門大炮,你看夠嗎?”雷宇航,渾厚的嗓音在他們耳旁響起。
樊擎宇嘴角微微上揚,“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樣的實力,而且就連具體的位置都不知道,這樣勞師動衆恐怕會打草驚蛇。”
“那你說要怎麼辦纔好?”雷宇航點點頭問道。
“這樣吧,先找一艘普通的輪船,找二十個士兵跟着我們佯裝遊客引他們上鉤,你們不是有跟蹤裝置嗎?給我一個帶着,到時候就可以查到具體的方位了。”樊擎宇緊鎖着眉頭,太陽下將他高大的身影拉的老長。
雷宇航打心裡佩服這個男人,“哈哈,還是你想的仔細。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老歐,挑選二十個精兵,跟在我朋友的身邊,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其餘的人回到軍艦上,待命。”
柳一凡看着陣勢,心中不免感慨。“擎宇,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朋友的?”
樊擎宇表情毅然冰冷,深邃的眼眸一直觀望着茫茫的大海,薄薄的脣緊抿。一言不發猶如一尊古希臘的雕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