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消失,傾城絕色太子妃,五度言情

玄燁腦中一片混亂,努力的告誡自己,妍兒是因爲失去記憶纔會這樣做的,失去記憶纔會這樣,如果她一旦恢復記憶,妍兒會怪自己的。

可是妍兒的手好似在玄燁的身體上胡亂遊走着,口中也喃喃的說着一切玄燁聽不懂的話語。躺在牀上的妍兒看着玄燁好似沒有再後退的身影,臉上不免掛上了笑意,身姿也不免再一次靠近玄燁。

此時的玄燁卻是要瘋了,美人在懷,可是自己卻不能碰,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是男人,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可是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自己,妍兒現在是失憶之後纔會這樣做的,自己絕對不能趁人之危。

手微微的推開了妍兒的身姿,玄燁俯身看向妍兒,臉上還有未退的紅暈,嘴裡卻是喃喃說道:“妍兒,我……”

話還沒有說完,可是妍兒的臉上卻是掛着淡淡的淚痕,斷斷續續的嗚咽之聲,異常傷心道:“燁哥哥,不要……不要……推開我,好嗎?”

看着妍兒留下的淚水,玄燁此時的心情卻是那樣的傷痛,手緩緩擦拭着妍兒臉上的淚水,那樣關心,“妍兒,對不起,是燁哥哥的錯,好嗎?”

“燁哥哥……”喃喃的話語響起,妍兒看着眼前的男子的樣子,又再一次俯身吻了上去。

感覺到眼前女子緩緩撫上自己一寸寸肌膚,那樣的觸感,令的玄燁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所有的理智好像在這一刻轟然崩塌,這樣的情況下又有誰可以美人在懷,而坐懷不亂,除非是聖人。

妍兒感覺到玄燁好似沒有再推開她之意,伸手抱住了玄燁的腰身,那樣的幽蘭氣息好似令人流連,妍兒的嘴角不由裂開一個大大的微笑。

感覺被懷中的女子吻着,脣上傳來的觸感卻令玄燁好似感覺一道電流劃過了自己的身上,那樣的滿足,卻又覺得不夠。

玄燁開始反身吻上了懷中的妍兒,連他自己僅存的理智也不想要再去理會,這是想擁有眼前的女子,和她融爲一體。

感覺到玄燁好似迴應了這個吻一般,妍兒的吻也更加的深入了,張開自己的嘴咬上了玄燁的嘴,好似是想留下一個印記一般。

也正是因爲這個動作,讓玄燁的腦袋好似清醒了一般,手也急忙的推開了身旁的女子。

“燁哥哥,你說過……不會……不會推開我的。”妍兒在一旁說着,可是語氣卻帶着幾分哀傷的意思,明明他沒有在推開自己了,燁哥哥又是因爲什麼呢?

玄燁急急起身,將茶桌上的一杯涼水從自己的頭頂灌下,好似也想澆滅自己身體上的躁動一般,可是臉上的紅暈卻絲毫沒有退下。

“對不起,妍兒,對不起,我不能趁你失憶而讓你……”玄燁沒有說到接下來的話,可是心中卻是那般懊惱。

這樣對他,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妍兒自然是知道玄燁接下來的話是什麼,當下也不由說道:“我不在乎的,燁哥哥。”

玄燁卻是搖了搖頭,墨發灑落,帶着茶水滴落的樣子,如此妖孽般的男子,在月夜下,卻是美的驚心動魄。

“妍兒,我愛你,可是不能趁你失憶的時候去做一些你不願意的事情,對不起,妍兒,我不想你……恨我。”

玄燁說道,腦中唯一的混沌也漸漸變得清晰,他是玄燁,她是妍兒,可她同時也是辰雪妍,那樣淡漠的女子,如果今日是她,她一定會拒絕吧,可是現在卻是失憶的妍兒,如果有一天辰雪妍想起之後,他不想她恨他。

“燁哥哥,我願意的,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妍兒輕喚說道,擡首看向男子的樣子帶着幾分不解。她真的不懂,爲什麼眼前的男子要一次次推開她呢?還是他愛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擁有者記憶的辰雪妍呢?

看向辰雪妍略帶委屈的樣子,玄燁卻只是喃喃的說着:“妍兒,我愛你,無論是你怎樣我都愛你,就算你失憶了,甚至不在了,我都愛你。可是,我不想你不快樂,這樣的你只是暫時的,當你記得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燁哥哥所有的用意。”

玄燁語重心長的話語響起,妍兒卻是點了點頭,只要燁哥哥愛着自己,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燁哥哥,妍兒明白了,妍兒不想燁哥哥不開心,既然燁哥哥希望如此,那我們就相擁而睡吧。”妍兒淡淡的說罷,笑了笑,往牀榻內的方向靠了靠,示意玄燁睡在牀榻外。

玄燁也只是笑了笑,靠在了牀榻邊,於是乎,兩人就這樣一夜的相擁而睡,心中卻有着相同的滿足。窗外的月色卻是愈加寂靜,寂靜的卻只剩蟬鳴蛙叫。

月夜帶着靜謐的氣憤,此時一輪圓月正冉冉升起,那銀色的月光映着幾絲兒羽毛般的輕雲,美妙極了。

此時雲國西宮內一女子身着紅衣,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女子盪漾着自己的雙腿,樣子卻是極其輕蔑和狠戾。

“你怎麼來了?”看向女子的身影,青衣很是不滿說道,樣子同樣冷冽無比。

“我來找你家少尊的。”面紗女子也淡淡的說着,面紗下的容顏卻好似極度扭曲一般,根本分不清美豔還是醜陋。

看着女子極其妖嬈的身姿,青衣卻是皺了皺眉頭,轉頭向女子冷冷說道:“別以爲,我家少尊救了你,你就可以放肆了。”

“哦?是嗎?”女子妖孽似的笑了笑,那樣的笑容帶着深沉的狠辣,“你說現在我殺了你,是不是易如反掌呢?我、的、青、衣、大、人……”尾音拖得長長的,女子輕蔑似是的笑了笑,紅眸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我告訴你,你別以爲少尊讓你修煉了魂天訣,你就可以如此放肆。現在的你武功是高,可是別忘了,你筋脈逆施修煉魂天訣,過不到多久,你也會不久於人世。”青衣對着身旁的女子冷冷的說着,語氣同樣帶着幾分冷酷。

而聽到這話的女子偏了偏頭,黑色的指甲無聲的敲打着木桌,紅眸是如血海一般,望不見底,“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會幫了我所有的仇,不該放過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低聲從女子的口中發出,紅衣似血般妖嬈,女子的眼中卻只是恨意,是恨意讓她活了下來,就算她不久於人世,可是她都要辰雪妍和玄燁一起陪葬。

“就如你所言,沒有少尊的命令,你誰也不可以動。”青衣看向女子那樣輕蔑的臉,面紗下面卻是深深的恨意,這樣的女子,少尊究竟該不該救。

“好,我不動。不過今日,我是來告訴你家少尊一個好消息的。”女子突然的說道,反正自己不動,君羽墨也會叫自己動手,呵呵,這樣的仇恨,是該一筆清了。

聽這樣的話,青衣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她告訴的消息,有什麼好的。

“你叫本尊來,什麼事?”突然一道遙遠的聲音響起,可是轉眼之間,君羽墨便來到了宮殿中。也是因爲這道聲音打破了青衣和麪紗女子的對話。

“少尊大人。”女子緩緩起身想君羽墨做了一個揖,臉上掛着的笑容永遠帶着深深的恨意。

看着面紗女子跪着了一旁,君羽墨卻是絲毫沒有看向女子的臉龐,擡首看向窗外問道:“來這裡,爲了什麼?”

“少尊,今日我來這裡,是爲了告訴你一件事。”面紗女子突然的笑着,轉身來到君羽墨的正前方說道。

看着眼前的女子,君羽墨卻不由冷聲說道:“是本尊給你的機會太多了嗎?以至於你現在根本不怕死。”

黝黑的眸子像是深淵一樣,那樣的深淵卻是看不見的寒地。

看着君羽墨有些生氣的臉色,女子卻是淡淡的笑了笑,“少尊,你莫不是忘了,倒行逆施修煉魂天訣,我也活不久的。”

“那不是你自己的決定嗎?”君羽墨也順着女子的話說了下去,語氣依舊冷漠。

當初自己根本不想救眼前的女子,若不是因爲眼前的女子死死苦求,自己也不會救她,更不會將魂天訣教於眼前的女子修煉。

“的確,是我自己決定,所以變成現在的樣子,我絲毫沒有怪罪任何人。可是我的仇,我卻一定要報。”說這話的時候,女子語氣中夾雜着幾分恨意,目光擡頭看向君羽墨的眼中帶着一份堅信。

“你要報仇,本尊不會阻止,可是,你給本尊記得一點,就是絕對不可以傷害辰雪妍。”君羽墨也嚴肅說道,樣子中同樣掛着幾分冷酷。

君羽墨的話很冷一般,殿中的氣憤也是如此冷漠,看向君羽墨如此在乎辰雪妍的模樣,女子就很是生氣,當下只是笑着說道:“少尊,辰雪妍失憶是你做的吧。”

女子緩緩的說着,語氣帶着幾分不解的嘲諷。而君羽墨和青衣卻是同時一驚,爲什麼眼前的女子會知道?

“不用如此訝異,我不止知道辰雪妍失憶了,而且,我還知道辰雪妍近日的情況。”忽然,女子轉頭向君羽墨說道,面紗的笑容複雜無比。

“你去了龍國?”君羽墨微微迷了雙眼說道,眼中是深深的寒意。

女子只是點了點頭,紅眸中帶着幾分看不懂的笑意。

“而且我還知道,辰雪妍失憶之後不僅沒有忘記玄燁,而且還只記得玄燁了。”女子淡淡的話語響起,卻是夾雜着深深的恨意,辰雪妍,你不是無情嗎?可是不還是愛上了玄燁嗎?否則怎麼只會記得玄燁。

聽得這話的君羽墨長袖下的手卻是緊緊的握着了,臉色也瞬間的蒼白了一刻。青衣只是轉頭看向了君羽墨的樣子,看不清所想。

“怎麼,心痛了?”看先君羽墨的樣子,女子忍不住嘲諷說道,還夾雜幾分恨意,辰雪妍,爲什麼每一個優秀的男子都對你如此的好,你又有什麼資格。

聽着女子嘲諷的話語響起,君羽墨緩緩走向了女子,樣子陰沉無比,手中的一道真氣卻是打向了女子。

“莫不是本尊救了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本尊告訴你,本尊現在殺你易如反掌,最好記得你自己的身份。”君羽墨冷冽的話語響起,好似對女子剛纔的樣子很是不滿一般。

女子捂住自己有些受傷的胸口,斂了斂自己的笑意,看向君羽墨真的有些生氣的臉,當下也只是緩緩的說道:“少尊,我自會記得我的身份。”

女子說罷,擡頭看向了君羽墨卻是繼續說道了:“今日,我想告訴少尊的是,玄燁和辰雪妍已經同房了,就是因爲辰雪妍已經失憶了。相信憑少尊安排在龍國的暗衛,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消息。”

而聽得這句話的君羽墨卻是眼眸變得複雜無比,目光直直看向了面紗女子,示意她說下去。

“少尊讓辰雪妍失憶,可是辰雪妍卻不盡沒有忘記玄燁,反而只記得玄燁,而且兩人的關係卻比以前也好了更多。幾日前,水燈會上,玄燁在心願紙上寫着希望辰雪妍恢復記憶,我也是因爲那樣才知道,辰雪妍失憶了。”

“然後呢?”君羽墨轉頭說道。

“可是少尊知道嗎?辰雪妍字條上的寫的什麼嗎?”女子緩緩起身,直視着君羽墨,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複雜,好似帶着對眼前男子的嘲諷,好似帶着幾分自嘲的意味,恐怕連她都不知道,那笑是什麼意思了。

君羽墨看向女子的臉龐,自然是知道沒有什麼好事,可是他還是想要知道,想要知道關於唯兒一切的消息,一切的話語。

君羽墨略帶認真的眼神看向自己,女子的臉龐卻是愈發的陰沉,她就是希望這樣,她要摧毀別人所有的希望,既然自己的一切沒有了,憑什麼別人可以好過,她要和辰雪妍所有有關的人都不快樂,都活在痛苦之中,這樣她的恨意纔會減少,她纔會快樂。

“她說,她要和玄燁一輩子生活下去,矢志不渝。”女子一字一句說道,好似很是認真,可是每一個字都好似敲擊着君羽墨的心。

唯兒,爲什麼你失憶之後還是記得玄燁,他在你心中卻是這樣難忘記嗎?他在你的心中卻是佔有着這樣的位置嗎?爲什麼,我愛你,可是你寧願忘記玄燁,可是都要忘了我,這樣的打擊卻比知道辰雪妍和玄燁同房的打擊還要來的大。

君羽墨愈發痛苦的模樣,可是女子卻是愈加的高興。痛苦嗎?這樣的痛苦,自己每天都要盡力,總有一天,玄燁和辰雪妍,我會讓你們經受相同的痛苦。玩弄着自己指甲,黑色的指甲劃過酒杯的聲音卻很是刺耳。

這樣刺耳的聲音響起,君羽墨才微微斂了斂自己心中的痛意,擡首看向女子妖豔的臉龐,語氣那樣清冷。

“你是說,倒是本尊失憶促成了她們。”君羽墨一字一句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咬牙切齒。

女子點了點頭,不容置否。

“呵,你想動手除去她們?”君羽墨微微迷上了雙眼,帶着幾分危險的意思,可是女子卻渾然不知。

“當然,相信這種情況下,少尊,也不會在阻止我動手吧。”女子信誓旦旦的說着,君羽墨既然已經知道兩人帶給他那樣的傷害,自然也不會留下辰雪妍和玄燁,可是女子估錯的一樣,就是君羽墨對辰雪妍的愛。

君羽墨卻是緩緩的笑了笑,笑得陰沉,一步步走進女子的身旁,女子有些往後退,好似是被眼前男子強烈的死亡氣息給震懾到了,心中卻是一驚,爲什麼君羽墨還是這個樣子,明明他應該恨的是辰雪妍和玄燁不是嗎?

君羽墨卻是一把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周身的死亡氣息卻是愈加的濃烈,本就來自地獄深處的冷漠和嗜血,這一刻卻同樣好似爆發了一般。

看着君羽墨這個樣子,青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子是大膽,還是忘了少尊最不能觸碰的地方,一切有關唯兒的事情,君羽墨可是不會以常事來論處。

“少尊,我……”看向君羽墨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也因爲吸不上氣而變得潮紅,女子卻是一下便膽寒了。

“你給本尊聽着,不準動辰雪妍,更別妄動玄燁,否則本尊會讓你比死更難受,聽清楚了嗎?”君羽墨手中是越握越緊,臉色也是越發的陰沉。

正當女子都快因爲呼吸不上而暴斃的時候,一旁的青衣卻是適時提醒到少尊。

“少尊,夠了。”青衣拉住君羽墨越握越緊的手,樣子有些擔憂,看向君羽墨周身濃烈的地獄氣息,心中卻是一震。

聽着青衣的話,君羽墨纔好似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一般,緩緩的放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殺意。

而君羽墨一放手,女子便跌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剛纔君羽墨的樣子那樣可怕,她不是沒有看見,沒想到君羽墨盡然對辰雪妍的愛意那麼深,剛纔如果不是青衣的話,自己恐怕已經到地獄和閻王報道了。

“給本尊記得,你該做的本分。”君羽墨對着女子冷冷說道,轉身卻是不再看向女子的身影。

“是。”女子恭敬的點了點頭,既然辰雪妍已經失憶,那麼就無所謂自己動不動手,這筆賬始終該清不是嗎?

轉身離開的瞬間,面紗女子的嘴角卻是勾起一個笑容,君羽墨,你不希望我動辰雪妍,那我就偏要動給你看,所有我恨的人都該死不是嗎?五指緊握,指甲都已經嵌着了肉裡,可是女子卻渾然不知,鮮血滴落,帶着對辰雪妍和玄燁所有的恨意。

女子的身影消失之後,青衣才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君羽墨說道:“少尊,這樣放她走,好嗎?”

“你覺得,本尊還能殺了她不成?”君羽墨同樣看向女子離開的身影,嘴裡喃喃的說着:“罷了,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殺與不殺,結果都一樣。”

青衣卻是搖了搖頭,“少尊,以我對女子的瞭解,她根本還恨着辰雪妍,恨着玄燁。你如此放她離開,她一定會去找辰雪妍和玄燁報仇的。那樣的恨意,少尊不是沒有看見的吧。”

君羽墨卻是轉過身,臉色帶着幾分嚴肅的樣子,“你去跟着她,她若是有什麼動作,立馬回報。”

君羽墨喃喃的話語響起,青衣卻是點了點頭,擡首便看向了君羽墨有些蒼白的臉色。

“少尊,我們在人世待的太久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青衣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一旁的君羽墨卻是冷冷的打斷了青衣的話。

“好了。”君羽墨同樣擡首,五指微微的握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唯兒,我不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青衣也只是點了點頭,少尊有怎麼可能放棄呢?可是畢竟三千年了,少尊好不容易擁有了這一切,好不容易找到了辰雪妍,又怎可輕言放棄。

“少尊,既然你不想走,那右護法和左護法那裡怎麼辦,右護法簡凝既然已經現身,更是如此憎恨你,少尊如果是想要和天司在一起,不是更加的困難嗎?”青衣同樣說道,語氣帶着幾分嚴肅和擔憂。

青衣說起這話,君羽墨纔想起還有一個女子未有解決,當下不由對着青衣說道:“你是在擔心右護法簡凝?”

“少尊,簡凝一現身,便想取少尊的命。當然簡凝的夢迴之術威脅不到少尊。但是還有一個左護法清風還沒有現身,如此,這樣的兩個人同樣很難對付。”青衣緩緩的說着,擡頭看向了君羽墨的樣子有着幾分擔憂。

君羽墨卻是低下了頭,好似在深思着什麼,半響才緩緩擡起頭說道:“那麼,只有儘快動手了。”

語氣好是輕喃着,這個天下終究該有一個人成爲霸主了,玄燁,我們中會是誰呢?

此時夢迴谷內,一女子緩緩的走着。

“是誰?”女子突然的大喝一聲,轉身對着夢迴谷內的人大喝了一聲。

“是我。”緩緩的聲音響起,推開門,來人的臉龐印在了女子的臉龐。

看向來人,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夜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脣微微上揚,此時還帶着幾分仙氣。

“清風?”看向來人,屋內的女子好似有些意外一般。

“簡凝,這次,我是有急事纔來找你。”此人自然是消失已久的柳清風,可是此時的柳清風卻是不同於以前的蒼老,好似周身的氣息也未有掩飾,氣息微微的靈動,依然是個絕美的女子。

“清風,看向你今日的樣子,我倒有些不敢相信你夢迴谷那次來見我的樣子了。”名叫‘簡凝’的女子笑了笑,此女子便是那日夢迴谷之日,天司坐下右護法簡凝。

而柳清風對於簡凝的嘲笑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多年來,從她找到辰雪妍的那一刻,便知道辰雪妍就是天司,所以這麼多年一直陪伴在辰雪妍的身邊,而爲了不被發現,所以柳清風一直掩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掩蓋了自己真正的樣子。

“簡凝,天司失憶了。”半響,柳清風才直切主題說道。

而簡凝聽到這話,手卻是頓了頓,擡首看向了柳清風的樣子,問道:“爲何?”

“君羽墨。”柳清風淡淡的話語響起,很是直接的說道。

而聽到此話的簡凝,握着酒杯的不由緊了緊,眸中帶着幾分恨意,“君羽墨,到底想要做什麼?”

簡凝的話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一旁的柳清風卻是搖了搖頭,“他想要的恐怕不是整個天下,而是天司。”

簡凝卻是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扔下了手中的酒杯,“清風,他有什麼資格,當初爲了天下,傷害了天司,他沒有任何資格再一次留下天司,更不配擁有整個天下。”

“簡凝,今日來,我不是想要討論君羽墨的過錯,而是想要問你怎樣可以讓天司恢復記憶。”柳清風正色說道,樣子看向簡凝帶着幾分恨意的臉色只是嘆息。

簡凝卻是搖了搖頭,樣子帶着幾分惋惜,“失憶之事,我沒有辦法。”

之前的一次失憶,可是天司不也就這麼久都沒有想起嗎?這次的失憶,她們還有什麼辦法。

“你也沒有辦法嗎?”柳清風喃喃說道,微微低頭嘆息說道。

“對不起,清風。”看向清風的樣子,簡凝有些歉意。

“簡凝,沒關係。”柳清風笑了笑,擡頭復又說道:“簡凝,既然你也沒有辦法,那我先回去了。”

“清風,這次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看向清風想要轉身離開的樣子,簡凝忽然的說道。

而柳清風只是怔怔看向簡凝的身影,樣子好似帶着幾分不解的樣子一般,半響,才緩緩的笑了笑,笑得有些不解一般。

次日,太陽緩緩的升起,天空中剛剛升起的一輪太陽,卻是如此的刺眼一般,帶着幾分眷懶之意一般。

牀榻上的玄燁緩緩地睜開雙眼,卻看見身旁無一人,頓時腦中卻好似有幾分不解,妍兒那裡去了呢?

緩緩的起身,墨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古褐色的眼眸帶着幾分蠱惑。

“紫宸,你家小姐呢?”看向紫宸的身影,玄燁緩緩的走了出去,目光帶着幾分眷懶。

看向玄燁墨發灑披的樣子,卻又帶着幾分着急,紫宸卻是斂了斂神,哇靠,要不要這樣,一個男子怎麼可以如此蠱惑,如此耀人心絃。

“陛下,小姐去幫陛下準備早飯了,陛下不用擔心的。”紫宸看向玄燁有些擔憂的臉色不由說道,可是心中卻想到,小姐居然爲陛下去做飯,不知道陛下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玄燁的腦中卻是有着幾分清醒,妍兒去幫他做早飯了?

“小姐害怕陛下一早上起來會餓,於是就去幫陛下做早飯了。”紫宸一臉平淡的說着,看着玄燁有些震驚的臉色有些驚訝,陛下幹什麼這幅表情呢?

“妍兒不是不會做早飯嗎?”玄燁很是不解的說道,記憶中,好似妍兒本就不會做早飯吧。

聽玄燁一提醒,紫宸也不由想到,“對呀,小姐不會做早飯不是嗎?”

兩人相視的看了一眼,便急急忙忙趕去了宮殿中的廚房內。

兩人趕去的時候,便看到廚房中一片狼藉,原本的用具有些跌落在地上,所用的鍋碗瓢盆全部凌亂的放着。

而蹲在地上的高貴女子,此時卻是蓬頭垢面,臉上全是黑乎乎的灰塵,樣子絲毫看不清楚一般。

此時的辰雪妍用手呼呼的扇着扇子,樣子說不出的狼狽,對着火堆,用着嘴脣呼呼的吹着,樣子帶着幾分可愛,可是卻是是狼狽不已。

妍兒好似絲毫沒有知道玄燁和紫宸的到來一般,緩緩的起身想要拿起自己熬好的粥,可是拿的過於急了,粥卻全是散落在了地上,有些還灑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妍兒。”看着妍兒燙的有些紅的手,玄燁便急急上前拉着了女子的手,樣子那般心疼。

“妍兒,爲什麼要做一些你不會的事情了,傷了你我會心疼的。”玄燁的聲音有些大了,好似對着女子說的有些急了,樣子是深深的擔憂。

看着眼前的男子,妍兒好似有些震驚,好似驚訝着眼前的男子爲什麼會來到這裡一般。

“燁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妍兒喃喃的說着,看着眼前男子如此心疼自己的模樣,目光帶着幾分疑惑。

“妍兒,你的手疼不疼,痛不痛,走,我去給你包紮一下。”玄燁急急的說道,卻根本不理會妍兒說的什麼,手緩緩撫上妍兒燙的有些紅的手。

“燁哥哥,不用這麼擔心的,我沒事。”妍兒淡淡的說着,看先玄燁的樣子卻還笑了笑。

看着眼前女子淡淡的笑着,玄燁卻是不由納悶,“你還笑,手都燙傷了,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我害怕燁哥哥早晨起來的時候餓了,所有就幫燁哥哥準備早飯啊。”看向玄燁的臉龐,妍兒淡淡的說着,嘴角緩緩勾起的笑容那般刺眼。

聽着這樣溫暖的話語,玄燁的心卻是比針刺還要痛,妍兒,爲什麼要對他怎麼好呢?妍兒,這樣的你,你讓我怎麼忍心讓你去承受那樣的痛苦,怎麼忍心讓你記得。

“妍兒,燁哥哥不餓,我們回去吧,好嗎?”看着妍兒蓬頭垢面的樣子,玄燁帶着幾分涼意的手緩緩擦拭妍兒的臉,帶着幾分疼惜之意。

“燁哥哥,妍兒都已經做好了,等我一下,好嗎?”妍兒不理會玄燁的話,只是起身依舊忙碌着。

身後的紫宸只是緩緩的看着,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感動,小姐爲了陛下做到這樣的地步,可是這一切卻是失憶之後,相信陛下此時的心中也是說不出的複雜吧。

玄燁只是怔怔看向妍兒身影,看着妍兒有些遲鈍的手,那樣鮮紅燙傷的痕跡,卻是讓玄燁的心中更是疼痛一般。

“夠了,妍兒。”玄燁轉身拉住了妍兒手,樣子卻是說不出的着急。

“燁哥哥……”妍兒看向玄燁有些嚴肅的臉色,妍兒的心中卻是一驚,究竟燁哥哥怎麼了呢?

“妍兒,燁哥哥不餓,你的手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不要再做的了,好嗎?”玄燁喃喃的說着,緩緩搖頭的樣子是那麼疼惜眼前的女子。

看向玄燁是真的生氣,可是妍兒卻好似搖了搖頭,“燁哥哥,這是妍兒第一次給燁哥哥做的飯,妍兒不想放棄。”

聽着這樣的話,玄燁的心中有着感動,可是看向妍兒鮮紅的手,臉上蓬頭垢面的樣子,卻是疼惜大過了感動,“妍兒,燁哥哥不想你去這些事,這些事自然有人會做,燁哥哥求你,不要再因爲我做一些你根本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好嗎?”

聽着這樣的話,妍兒的心中卻很是委屈,“燁哥哥,爲什麼妍兒做什麼事情,你都不願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妍兒呢?”

妍兒突然的說道,手緩緩的甩開了玄燁的手,長長的睫毛下掛着深深的淚痕,語氣中帶着質問。

“妍兒,你說什麼呢?燁哥哥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可是燁哥哥不希望你去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妍兒又知不知道呢?”玄燁緩緩地說着,可是目光卻是緊緊看着眼前的人兒。

“夠了,燁哥哥,真的夠了。”妍兒擡首看向了眼前的男子,聲音帶着幾分抽泣,似是傷心之至,“燁哥哥,從來你就不喜歡妍兒,自從妍兒失憶之後,燁哥哥百般拒絕妍兒。妍兒知道,燁哥哥愛着的是有着記憶的辰雪妍,可是妍兒真的不想想起,燁哥哥又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妍兒大吼着,似是帶着幾分委屈,將着幾日的不爽似都全都發泄了出來。可是一旁的玄燁卻是緊緊的皺起眉頭。

“燁哥哥只是不想你……”

“不想我受傷是不是,燁哥哥已經說過幾次了,可是我真的不在意,爲什麼燁哥哥從來都在拒絕我。我知道燁哥哥想要妍兒恢復記憶,可是我不想,真的很不想!”

妍兒急急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身旁的粥也打倒了在玄燁的身上,玄燁的手上也被燙傷了些許。

“妍兒……”看向妍兒離開的身影,玄燁不由急急喚道,可是身旁的女子已經轉身出了御廚房中。

“我只是想你記得,妍兒,我竟然不知道你怎麼不願意,究竟,是我做錯了嗎?”玄燁喃喃的說着,樣子淡漠的像是即將離開了一般。

“陛下,你的手也受傷了,要不要立即包紮一下?”看向玄燁同樣燙傷的手,紫宸也不由說道,樣子也閃過幾分擔憂,小姐原來一點不想想要想起,小姐,究竟該怎樣做,你才能明白陛下的苦心呢?

“不用了,我先去看看妍兒,我害怕妍兒會出什麼事?”玄燁說道,轉身正想出去,身後的風痕和風凌卻是趕到了。

“陛下,出事了。”風痕和風凌的話語響起,一臉很是嚴肅的看向了玄燁,令的玄燁的身姿也頓了頓。

玄燁轉身看向了風凌和風痕的樣子,臉色有些不解,復又轉身看向了門外妍兒離開的身影,心中卻是複雜。

“陛下,我先去尋小姐吧,既然風凌和風痕有急事找陛下,那一定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陛下還是先去吧。”紫宸在一旁適時說道,擡頭看向了玄燁的樣子中帶着幾分嚴肅。

“那就麻煩你了。”玄燁說罷,便轉身和風凌和風痕離開了屋中。

三人轉身快速來到了行宮中,風痕和風凌卻是一臉不解的看向玄燁有些擔憂的臉色。

“陛下,你的手。”看先玄燁微微有些燙傷的手,風痕和風凌都是一臉的不解之感。

玄燁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擡頭看向風痕和風凌緩緩的說道:“找我來什麼事情?”

玄燁淡淡的話語響起,風痕和風凌都不由相視了一眼,臉色逐漸變得很是難看。

“到底什麼事情?”看向兩人不肯說話的樣子,玄燁再一次提聲說道。

“君羽墨發出大隊的軍隊佔領了雲漠邊境的小城,而且明日發動勢力,可能會攻下雲漠。”風痕說道。

聽到這話的玄燁,手中的奏摺卻是放了下來,“他終於還是動手了。”

語氣帶着幾分嘲諷,君羽墨,你也要開始動手了嗎?緩緩的擡首,目光卻是幽冷無比。

“陛下,我們現在應該這麼做了呢?”風凌適時的說道,擡頭看向了玄燁的樣子很是擔憂。

玄燁原本正想說什麼,可是屋外的紫宸卻是急急的趕到了。

重重的開門聲響起,屋內的玄燁、風痕和風凌卻是同時一驚。

“陛下,小姐不見了?”紫宸急急的話語響起,玄燁卻是瞬間失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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