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緩走出轎中,一身身着白衣,面色冷冽,卻宛如謫仙,另一人同樣也身着白衣,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可是這笑卻極其寒冷的。 課外書
“小姐。”轎子外的紫宸、紫若不由看向站立在轎上的白衣女子,目光中有些許擔憂。
辰雪妍見紫宸、紫若的樣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和玄燁同時轉向了來人。
只見此時的山崖邊上有着衆多的黑衣人,而衆多的黑衣人全部立於山崖之後,來人個個手持銀劍,在白日裡顯得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呵呵,沒想到竟然有白日來刺殺我們的。”是不要命了,還是過於堅定自己會贏呢?一旁的辰雪妍不由冷冷笑着,那樣子很是諷刺。
“他們倒是也挺有本事的,居然這樣能找到我們?”玄燁也不由說道,兩人的樣子很是愜意。
“是呀,本宮倒是不知道,這次的目地是爲了什麼呢?是爲了我們的命,還是……”辰雪妍不由轉頭看向了玄燁,兩人自顧自說着,全然不理會此時的衆多高手雲集。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不願意給不是嗎。”玄燁也轉頭看向了辰雪妍,那樣的目光同樣很是諷刺。
兩人就這樣站立於轎上,那樣子似有着睥睨天下的氣質。
“哼,好大的口氣,玄燁、辰雪妍,你們以爲你們說不願意給就是了嗎?今日我要你們把七玄琴和你們的命全部留下。”
急急而來的一道聲音,帶着幾分的真氣的震懾。而一旁的玄燁和辰雪妍卻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妍兒,你用冥想力測出來人的武功。”一旁的玄燁不由對辰雪妍急急傳音入密說道,目光中帶着幾絲擔憂之意。
辰雪妍當下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擡頭看向了山崖深處的人,微微斂了斂神,目光卻是幽深無比。
“測不出。”辰雪妍不由在一旁說道,目光卻變得很是深不可測。
“我也無法測出。”玄燁在一旁說着,可因着這句話,兩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目光卻同時看向了山崖邊的來人,兩人心中很是複雜,來人究竟是誰,竟然他們同時測不出來人的武功有多高。
“呵呵,無知小兒,你們想測出老夫的功力嗎,簡直不自量力。”
一道聲音的急急響起,帶着幾分渾厚的感覺,一名白衣老者快速閃身來到了辰雪妍和玄燁的身前,那樣子倒有着幾分的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是卻令的辰雪妍和玄燁同時很是不滿。
“不自量力嗎?”辰雪妍不由的輕笑了起來,笑的很是諷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不自量力呢。
“妍兒,第一次有人對着本太子說,本太子不自量力呢?”玄燁也挑眉看向辰雪妍,目光中帶着幾分戲謔。
“是呀,到底是誰不自量力呢?”辰雪妍轉頭看向了白衣老者,嘴角嵌着一個若有若無的冷笑。
白衣老者看着辰雪妍和玄燁略微帶着諷刺的話,當下也不惱,這是看向兩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狐疑,“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孩竟然同時修煉了北冥神功和北寒神功。”
白衣老者略微的笑着,看着兩人的樣子中有着幾絲讚歎之意,可是語氣卻漸漸變得冷冽。
“你們兩人的修爲實屬不易,不如將七玄琴交給老夫,老夫就放了你們,怎麼樣?”白衣老者也緩緩說着,心中卻想着兩人一定會答應的吧,畢竟,只有這樣,兩人才可以活命。可是白衣老者終究估錯了兩人的心思。
“原來是爲七玄琴而來。”玄燁不由轉頭看向了辰雪妍,妍兒那日終究暴露了身份,現在卻留下了後患。
辰雪妍卻只是淡淡一笑,嘴角的笑容顯得很是妖嬈。緩緩轉身對着白衣老者說道:“原來是爲七玄琴而來,不過……”
白衣老者似是等待這辰雪妍話的下文,目光中帶着幾分狐疑。
“本宮卻不想給。”冷冷的話語響起,辰雪妍的眼眸也漸漸變得幽深,一旁的玄燁也是輕笑着點了點頭,這纔是妍兒的脾氣嘛。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能留下你們了。”話一說罷,身後衆多的高手齊齊而上,白衣老者也漸漸凝聚真氣。
“妍兒,你說,今日是誰最後留在這山崖呢?”玄燁看着衆多而上的高手,當下卻沒有慌張之色,只是輕笑着看着身旁的辰雪妍說道。
辰雪妍卻轉頭看向了山崖邊,嘴角緩緩勾起的笑容宛如罌粟一般迷人眼色。“不知道,不過一定不是我們。”
冷冷說罷,手中的七玄琴便瞬間幻化出來,辰雪妍左手輕扶琴身,右手輕拂七玄琴,目光冷冽如初。
立於山邊的辰雪妍有些像仙子一般,很是蠱惑人心。看着辰雪妍手中的七玄琴,玄燁卻不由一陣感嘆之意,想不到妍兒竟然可以隨意幻化出七玄琴,到底妍兒的身份是什麼。
白衣老者看向辰雪妍手中的七玄琴,目光卻變得很是激動,看着辰雪妍的眼中卻多了一份殺意,“七玄琴。辰雪妍,沒想到七玄琴竟然真的在你這。”
語氣中帶着幾絲微不可見的激動,辰雪妍卻只是緩緩一笑,對着白衣老者說道:“是呀,如果有本事,就從本宮手中拿走啊。”
聽着這樣的話,白衣老者卻是將眉頭緊皺,七玄琴竟然已經將眼前的女子認作主子了,而且七玄琴的殺傷力極大,辰雪妍敢這麼說,那一定是她已經會操控七玄琴。如果自己貿然上前的話,雖不至於死掉,但是也一定被七玄琴所傷。
正當老者有些猶豫的時候,辰雪妍卻是將七玄琴撥動了,手中的琴絃發出緩緩的琴聲,瞬時,琴音卻像一把把箭而來,白衣老者身後的黑衣高手便全數倒地,個個七竅流血而死。
“辰雪妍,你……”白衣老者看着自己的人全數倒地,不由看向辰雪妍說道,目光帶着幾分震驚,他終究小看了眼前的女子嗎?
“怎麼,還要繼續嗎?”辰雪妍也緩緩握緊手中的七玄琴,目光幽深無比,沒想到七玄琴的殺傷力居然這麼大,轉眼間便殺了那麼多人,看來,這就是眼前的白衣老者爲什麼要爭奪七玄琴的原因吧。
“辰雪妍,你以爲你有七玄琴,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嗎?如果今日老夫走不出這山崖,你們也別想走出山崖。”白衣老者對着辰雪妍冷冷一喝,手中的真氣便瞬間凝聚起,一掌緩緩向轎上的辰雪妍打去。
而一旁的辰雪妍卻是站在轎上紋絲不動,嘴角的笑容那般無情。
“妍兒,這樣的人就本太子幫你解決了吧。”玄燁看向身旁紋絲未動的女子不由緩緩說道,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寵溺,說罷,便快速轉身對着白衣老者一掌襲去。
兩掌相擊,頓時周圍的空氣便凝聚着一種冷冽無比的氣息,兩人武功都高強無比,大風呼嘯着,似還帶着點點捲起的沙塵。
而周圍衆多的黑衣人也不由看向轎上的辰雪妍,齊齊執起手中的劍向辰雪妍擊去,而辰雪妍卻只冷冷一笑。手中的七玄琴緩緩執起,琴音也緩緩響起,可是卻帶着冷冷的殺意。
山崖邊的情況有些混亂,身後的紫宸、紫若不由立馬上前幫助辰雪妍對付那些敵人。半響過後,局面才微微變得有些清晰。
白衣老者也不由看向眼前的男子,此時的玄燁一襲白衣似雪一般,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很是蠱惑人心,這樣出塵無雙的男子沒想到武功卻是如此的高強,當時只以爲辰雪妍不好對付,卻沒想到身旁這個男子更不好對付。 課外書
“玄燁,沒想到你的武功竟如如此的高,老夫還真是小看你了。”一旁的白衣老者不由看向玄燁說道啊,眼前的男子絕對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原本以爲眼前的男子只是北寒神功十二階的高手,剛纔玄燁和他動手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眼前的男子武功早已超出了十二階,眼前的男子絕對不容小覷。
“是嗎?多謝誇獎。”玄燁也緩緩一笑,嘴角的笑容很是輕蔑。
看着玄燁這個樣子,周圍自己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白衣老者也不由斂了斂神,在這樣下去,自己的人一定死光,那這樣也只有拼死一搏了。
“設陣。”白衣老者對着身後的人不由說道,身後僅剩無幾的黑衣高手便瞬間結合在一起。
“辰雪妍、玄燁。老夫念你們是個對手,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將七玄琴交出來,我便放過你們。”白衣老者不由看向辰雪妍和玄燁說道,目光中卻很是冷漠。
這兩個人,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以後一定會稱霸整個天下的,這樣的氣度,這樣的外貌、這樣的武功,如果不是對手,白衣老者對於兩人倒是對兩人有幾分敬佩之意。
“哦,是嗎?剛纔你不是也說不留下我們嗎?我們也回答了不是嗎?如今的答案……”辰雪妍和玄燁不由相視一眼,嘴角的笑容很是冷漠,兩人卻同時轉頭看向了白衣老者緩緩回答到:“依舊不變。”
話一出口,兩人手中的真氣便同時凝聚了起來,白衣老者也只是緩緩搖了搖頭,看向兩人嘴裡不由輕念着:“冥頑不靈。”
身後的衆多高手瞬間變成了一個隊伍,那樣子像是融爲了一體一般,辰雪妍和玄燁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今日是一場硬仗了,不過,兩人卻好似沒有絲毫的擔心之意。
“沒想到,是攝魂陣呢。”玄燁看向幾人的動作,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可是一旁的辰雪妍卻搖了搖頭,嘴裡的語氣卻是不自覺變得很是冷漠,“恐怕不止呢。”
兩人緩緩說着,一旁僅剩無幾的黑衣高手卻不由瞬間將凝爲一體的退伍瞬間劃開。此時身後的紫若、紫宸等人,卻是正想上前,辰雪妍卻阻止了紫宸、紫若接下來的動作。
“紫宸、紫若,沒有本宮的命令,切記不可以隨意上前。”辰雪妍不由轉頭看向身旁的紫宸、紫若很是嚴肅的吩咐說道。
身旁的玄燁卻是緊緊握着辰雪妍的手,目光看向辰雪妍的眼中很是淡然。
“妍兒,沒想到這陣中竟然還有四魂陣。”玄燁也看向了衆多的黑衣高手,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這兩人面對的刺殺不計其數,可是還是第一次連兩人都沒有把握。
四魂陣,顧名思義,由四魂組成,天煞、地煞、人煞,最後魂滅。一般人入其陣死無葬身之地,而高手入陣最後只剩一個結局,那便是魂滅。加上其外陣是攝魂陣,一般的八階高手只能阻擋攝魂帶來的影響,可是卻無法阻擋四魂陣帶來的死亡氣息。
“傳說無人可以逃出的四魂陣,修煉此陣的人也會漸漸喪失意識。你,究竟是誰?”辰雪妍緩緩擡頭看向白衣老者,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之意。
“呵呵,老夫的身份你不用知道,交出七玄琴,我放你們離開,如何?”白衣老者緩緩說道,目光中似帶着誘拐小孩的意思。
“呵呵,本宮倒是想見識見識四魂陣的威力。”辰雪妍也冷冷說罷,身姿轉向進入了陣中。
而同一時間,玄燁的身姿也快速轉入了陣中。
“妍兒,你破外邊的攝魂,我破四魂,怎樣?”玄燁看向辰雪妍不由說道。兩人相識一眼,辰雪妍也只是點了點頭,很快的,兩人便達成了共識。
兩人一進入陣中,便感覺到了一陣冷冽的氣息,逼得兩人不由後退了一步。
“無知小兒,你們以爲千年無人可破的四魂陣,就憑你們兩個便可以破了嗎?”看着兩人的動作,白衣老者不由搖了搖頭嘆息說道。
“呵呵,是嗎?”陣中的辰雪妍不由冷笑着,手中的七玄琴再一次揮動,手指微微撥弄琴絃,琴音發出的聲響宛如利劍一般。
“破。”辰雪妍手中的白綾飛起,手中拿着七玄琴的手卻微微再次撥弄,白衣似雪,此時的辰雪妍倒是像仙子一般,美的驚心動魄。
而另一陣中的玄燁手中的真氣微微凝聚,那樣的笑容印着日光像是謫仙一般,在這片山崖邊顯得很是脫塵。
“破。”雙掌同時打向了四魂陣中的黑衣高手,頓時兩邊的景象卻突然變化。
“玄燁。”辰雪妍急急而來的呼喊聲,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閃過。手中的七玄琴便發出異常的光芒。
只見此時的黑衣高手突然轉換,急急而來的辰雪妍和玄燁便同時至於陣中,七玄琴卻把兩人拖入了陣中。
此時,被拖入陣中的玄燁和辰雪妍,兩人卻是雙雙陷入了攝魂陣中,神智有微微的混沌之意。
“燁兒,原來最卑賤的不過是感情。若是燁兒以後有了喜歡的女子,燁兒一定要好好對她,這麼多年是母妃對不起你,原諒母妃吧。”女子蒼白的臉色看向了自己,轉身一步步走向了池中。
此時的玄燁卻是感觸着那淡淡的溫暖,嘴裡卻是喃喃說道:“母妃,不要啊,爲什麼要再一次拋棄燁兒,爲什麼呢?”
低喃着的話語,此時的玄燁只是怔怔看向眼前的人,神智卻是漸漸渙散。
“媚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和爸爸要先走一步了……好好活下去,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更不要輕易相信身邊的人……”溫暖的手指漸漸沒有了溫度,武媚握着媽媽的手,如此冰冷,如此冰冷。從六歲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失去了最真心的笑容。
“媽媽,爸爸,不要離開,不要離開,不要啊。”辰雪妍也喃喃的呼喊着,血漸漸地濺滿了了整個回憶。
辰雪妍的一聲聲呼喊聲,卻讓另一旁的玄燁渙散的神智卻漸漸變得清晰,妍兒的聲音不是嗎?微微斂了斂神,玄燁便立即恢復了神智。
“妍兒,你怎麼了。”玄燁快速閃身來到了辰雪妍的身旁,可是這時的辰雪妍眸中卻是幽暗的紅色,那樣子很是嗜血。
“武媚啊,你竟然早已料到了我們的心思,呵呵,我們終究小看了你啊。”武家長老們看向眼前的女子說道。
可是辰雪妍卻是冷冷的笑着,“你們欠我的,我要你們全部還給我。你們全部都該死。”
眸中幽暗的紅色沒有絲毫的減退,一旁的玄燁只是看向辰雪妍輕喃着:“妍兒,你醒醒啊,這是攝魂陣啊。”
而沉迷在回憶中的辰雪妍卻是沒有絲毫的聽見,嘴角的笑容是那般冷酷,手中的真氣微微凝聚,嘴裡卻喃喃說道:“你該死。”
一旁的玄燁看向辰雪妍手中微微凝聚的真氣,只是搖了搖頭看向辰雪妍,“妍兒,只是攝魂啊,醒醒啊。”
手中的真氣微微凝聚,辰雪妍的笑卻很是嗜血,手中的一掌也緩緩打向了玄燁,而玄燁卻未有絲毫的閃躲,正當衆人以爲這一掌會打向玄燁的時候,可是白色的身影卻快速閃過,手中的真氣卻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妍兒,你怎麼……”看着一掌打向了自己的辰雪妍,玄燁眉頭卻是微微皺起,明明剛纔那一掌應該是打向他的,可是爲什麼眼前的女子卻是打向了自己呢?
“玄燁,對不起。”辰雪妍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沒想到剛纔兩人都被帶入了攝魂陣中,自己剛纔更是差點一掌殺了玄燁,如果不是剛纔那一刻自己反應過來的話,那一掌便是打向了玄燁。
“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剛纔那麼做,我寧願傷害的是自己,誰準你傷害你自己的。”玄燁此時很是生氣的看向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不是那麼聰明嗎,今日怎麼這麼笨呢?居然將那一掌打向了自己,那一掌足以殺了對方的,現在妍兒卻打向了自己,萬一……
辰雪妍也看向了玄燁眸中的擔心之意,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好了,玄燁,我沒事了,儘快破陣吧。”辰雪妍微微斂起自己的臉色有些蒼白的樣子,看向了陣中的僅剩無幾的人說道,語氣卻變得很是冷漠。
看着辰雪妍這個樣子,玄燁也只是點了點頭,剛纔的四魂陣已破,現在不過只剩剛纔未破完的攝魂陣,兩人同時點了點頭,轉身將手中的真氣對着僅剩無幾的黑衣高手們。
“你們以爲,這樣你們便可以同時走出攝魂陣嗎?”一直站在陣外的白衣老者卻是突然的笑了,那樣的笑容很是無情。
緩緩飛身與陣中,手中很是渾厚的真氣對準了兩人,辰雪妍卻是將手中的七玄琴微微撥弄,頓時,兩股真氣形成了兩股極大的旋流。
“魂滅。”白衣老者飛身起,對着玄燁和辰雪妍不由怒喝道,一股股極大的真氣頓時像兩人擊去。
兩人同時對準白衣老者的真氣,霎時,白衣老者卻是微微有些吃力了。沒想到兩人的武功竟然是那麼的高,若是這樣下去,最後死在陣中的一定是自己。於是乎,白衣老者當下便做了一個決定。
看着真氣齊齊對準自己,白衣老者所用的功力卻突然轉換方向,渾厚的真氣卻是急急打向了辰雪妍,衆人不由驚歎。
“主子。”
“小姐。”
“妍兒。”
……
各種聲音夾雜着響起,白衣老者的氣息急急打向辰雪妍,既然辰雪妍已經受傷了,那麼先對付辰雪妍纔是首要關鍵,白衣老者這樣想着。可是眼前的辰雪妍卻只是冷冷一笑。
“想要對付本宮嗎?正好,本宮就送你下地獄吧。”辰雪妍也冷冷說道,蒼白的臉色在日光下顯得那般易碎。
大風在山崖邊呼嘯着,辰雪妍的臉色卻顯得很是蒼白,又是兩掌相擊,風中夾雜着幾絲血腥的味道。
“呵呵,何苦垂死掙扎呢。”白衣老者不由凝聚所有的真氣打向了辰雪妍,嘴角劃過一個諷刺的笑容。
“是嗎?到底是誰垂死掙扎呢?”辰雪妍也冷冷一笑,嘴角的笑容顯得很是陰沉。
兩掌相擊,辰雪妍忽的一轉身,手中的真氣打向了身後的剩餘的黑衣人。身後的衆人震驚。
“破。”辰雪妍對準身後的黑衣人忽的凝聚真氣,身後的四魂陣和攝魂陣便同時破了。
一聲清叱仿如從天而降,辰雪妍卻如一隻白鳳竟沖天而起,穿破那濃密的雪芒,帶起周身的光華,炫麗得讓人睜不開目,瞬間,衆多黑衣人全部不由地散開,似是想躲開一般,可是辰雪妍手中的白綾飛舞,潔白寬廣仿若遮住半邊天空,凌空掃下,竟似可將天地清掃一空一般,衆多的黑衣人便全數盡滅。
山崖邊,辰雪妍就這麼站着,卻又着一身的霸氣,這樣的女子卻不敢令人逼視,衆人驚歎。
此時的白衣老者顯然沒有料到辰雪妍的目標竟然是身後的黑衣人,更沒想的是眼前的女子居然不要命的不顧眼前的他的一掌,而去破身後的陣。這樣的女子,心機可真不是一般的深啊,這樣的女子存在於世間又到底是福是禍。
頓時,陣破,山崖邊發出一聲聲欲裂了聲音,辰雪妍和玄燁不知道的是,四魂陣和攝魂陣一破,便會同時毀滅陣中所有的人,這也是千年來無人可以破陣的原因。而當下,白衣老者卻是不再顧辰雪妍和玄燁了,急急飛出了陣中。
“妍兒,走。”此時的玄燁急急飛身來到辰雪妍的身旁,左手環着辰雪妍的腰,正想離開陣中的時候。
突然山崖邊便爆發出一陣巨響,而辰雪妍和玄燁卻跌落在山崖邊。
“妍兒,抓緊我的手。”此時兩人都被陣中的真氣震了出來,卻同時跌落在了山崖邊的玄燁和辰雪妍,此時的玄燁左手拉着山崖邊的樹藤,右手邊是辰雪妍。
而辰雪妍看向玄燁的樣子只是搖了搖頭,對着玄燁冷冷說道:“放開。”
而玄燁卻只是笑了笑,嘴角的笑容似是想假裝輕鬆,“妍兒,你覺得本太子會放開你的手嗎?”
看着玄燁這個樣子,辰雪妍卻是輕嘆說道:“玄燁,你放手啊,在這樣下去,兩人都活不了,現在你放手,你還可以活下去。”
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辰雪妍只是擡頭看向上方的玄燁,這男子真是個傻瓜。
“妍兒,你寧願傷害你都不願傷害我,現在,我又怎麼可能放開你的手呢?”玄燁緩緩說道,可是語氣中卻帶着絲絲堅定。
可是拉着玄燁手的辰雪妍卻是不由震驚了一番,第一次,這是第一次眼前的男子對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記憶中,玄燁對她都是百般謙順,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男子會有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呢?
“呵呵,留下七玄琴,老夫放過你們,現在你們沒得選擇。”白衣老者看向跌落在山崖邊的兩人不由說道,目光中卻是勢在必得。
“是嗎?”辰雪妍也不由冷冷一笑,看向了玄燁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瞭然,擡頭看向了白衣老者,嘴裡的語氣帶着冷然,“我們還有一個選擇的。”
“什麼意思?”白衣老者很是不解的看着辰雪妍,要說他活了這麼久了,最看不透的就是眼前的兩人,而且這兩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的,所以對兩人的眼中自然也有一份狐疑。
“什麼意思,呵呵。”辰雪妍對着玄燁冷冷一笑,兩人便同時放了手。
瞬間,只聽山崖邊傳來幾聲呼喊聲。
“太子,太子妃。”
“小姐,太子。”
“主子。”
“太子。”
……
看着兩人快速掉落山崖的兩人,衆人不由一陣驚歎,可是正在衆人感嘆的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也快速跳下了山崖。
“這兩人倒也是對手,只是卻冥頑不靈,纔會英年早逝啊。”白衣老者看着辰雪妍和玄燁掉下山崖不由說道,目光閃過幾絲嘆息。
“誰準你說我家主子英年早逝,你纔是老不死的呢。”一旁的紫若不由看向白衣老者說道,目光中閃過幾絲憎恨。
“就是,小姐和太子一定沒事的。”紫宸也在一旁很不滿說道,目光中卻是深深的擔憂,心中卻一直告誡自己小姐和太子武功高強,一定會沒事的,之前小姐掉入寒潭不也是沒事嗎?這次也一定沒事。
“你們以爲,山崖下是什麼啊,這裡可是夢迴谷,你們家太子和太子妃肯定回不來了。”白衣老者不由搖頭輕嘆說道,目光中帶着深深的惋惜之意。
夢迴谷,夢迴之時纔可以入谷,平常人入谷只有死路一條,這個傳說很早便已經知曉了不是嗎?玄燁和辰雪妍肯定死翹翹了,白衣老者不由想到,目光閃過悲哀,交出七玄琴便好了嘛,又何苦爲了七玄琴而進入夢迴谷呢?
“絕對不會的,我們的太子和小姐一定沒事的,你以爲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嗎?哼,把你的命也留下。”身後的紫宸、紫若、魅和影、青影等人不由同時手中執起劍,太子妃和太子既然出事,那麼眼前的人也別想獨活。
“就憑你們幾個,老夫還不放在眼中,你們還是想想怎麼幫助你們的太子河太子妃做好後事吧。”白衣老者不由搖了搖頭嘆息說道,目光卻是看向了山崖邊。
其實今日若不是爲了七玄琴,他也不會對兩人動了殺意,這兩個人倒是真的尊敬的對手,只不過兩人卻是冥頑不靈,到死都不願交出手中的七玄琴。白衣老者也不由搖了搖頭很是嘆息。
看了看山下,白衣老者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口氣,轉身不顧紫宸、紫若、魅和影、青影等人的呼喊,便快速的離去了。
此時,山崖下
這裡的有着蔚藍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潔白無瑕的雲朵。它們沒有線條,就像只用顏料渲染一般,相互混合着。
而稍遠處一座簡樸的小石橋安逸地橫臥在溪澗上。小橋,流水,頑童,炊煙,在夕陽的照映下,顯得無比的和諧美麗。
“妍兒,你沒事吧。”此時從山崖邊掉下來的玄燁看向身旁的辰雪妍不由說道,目光中有着一絲擔憂之意。
兩人此時正掉入了夢迴谷中,身上的衣物也有些殘破,剛纔兩人決定從山崖邊跳下了的時候,便已經用真氣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所以兩人到沒有受過多的傷。畢竟,兩人高深的武功不是拿來開玩笑的。
“我沒事。”辰雪妍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可是臉色卻是有着瞬間的慘白。
“妍兒,這裡我們一段時間恐怕出不去了。”玄燁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由說道,目光中卻帶着幾分擔憂,剛纔辰雪妍的臉色玄燁不是沒有看見,早在山崖邊的時候,辰雪妍爲玄燁當那一掌的時候,玄燁已經看出辰雪妍有些不適了,不過,他知道辰雪妍不想提,他也很識趣的沒有說。
“這裡是夢迴谷嗎?”辰雪妍也看向了周圍的環境說道,目光中閃過幾絲意外。
“妍兒也知道夢迴谷嗎?”玄燁看向辰雪妍不由說道,樣子好似帶着幾分驚訝。
辰雪妍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就這樣一直沒有說話。
半響,辰雪妍才緩緩起身,目光難得清澈的看向了玄燁說道:“下一次,我不希望你明知道有危險的時候,你還要爲我以身犯險。”
淡淡的話語響起,辰雪妍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天空中,那樣子似是很是深不可測的樣子。
玄燁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辰雪妍,原來妍兒是在擔心我嗎?半響,玄燁也才輕笑着對着辰雪妍說道:“如果我有危險,妍兒救不救我呢?”
聽到這話的辰雪妍手中卻是微微緊了緊,救不救呢?答案是什麼,辰雪妍當然知道,苦笑一聲,這個答案不是早已知曉了嗎,又何苦再一次問起呢?
“妍兒不也是有幾次爲了救我而身犯險境嗎?這個答案妍兒其實已經知道,又何苦再一次問起呢?”玄燁看向辰雪妍不由說道,目光中帶着幾分複雜,幾分瞭然。
兩人都緩緩轉頭看向了對方,嘴角卻同時勾起了一個瞭然的微笑,其實早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好了,妍兒,我們還是想辦法走出這裡吧,不然的話,我們可能就一輩子無法走出這裡了。”玄燁也站起了身來,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看向了遠處的男子。
“君羽墨?”兩人的口中同時念出了這個名字,目光中卻同時帶着幾絲疑惑,爲何君羽墨會在這裡。
只見此時的男子依舊一身黑衣,俊美的臉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黝黑的眸中帶着幾分黑暗和深不可測的情緒。
“唯兒,你沒事吧。”此時的君羽墨急急靠向辰雪妍,可是辰雪妍卻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君羽墨,你怎會在這裡?”一旁的玄燁卻是開口先問道,爲何眼前的男子會在這裡呢?莫不是他也從山崖邊跳了下來吧。
“唯兒,你沒事吧。”君羽墨絲毫不理會玄燁的話,只是怔怔看向辰雪妍微帶着蒼白的臉色問道,那樣子像是很是擔心一般。
這樣目光卻不由令身旁的辰雪妍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心中卻不由感嘆着君羽墨爲何會在這裡?
“雲帝陛下爲何會在這裡?”辰雪妍也看向君羽墨淡淡說道,這人不是應該在雲國嗎?畢竟,眼前的男子可是剛剛登基爲帝,怎會出現在夢迴谷。
“唯兒,你受了了內傷。”君羽墨依舊不理會辰雪妍的玄燁不解的目光,只是灼灼看向辰雪妍,眸色很是複雜,
“爲什麼這麼不照顧自己。”君羽墨好似輕喃說道,語氣中帶着幾分質問的感覺,幾分嚴肅,同時也似帶着幾分……擔憂。
聽到這話的玄燁和辰雪妍的身體都不由同時頓了頓,眼前的男子居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妍兒)身上的傷,究竟,眼前的男子武功高到了何種地步。
“妍兒,我幫你療傷吧,不然你不可能走出夢迴谷的。”君羽墨緩緩走進辰雪妍,可是身旁的玄燁和辰雪妍卻不由同時一個上前,一個退後了一步。
“雲帝陛下,妍兒的傷還是由本太子來治吧。畢竟,妍兒可是本太子的妻子,這樣的事還輪不到別人插手。”玄燁在一旁淡淡說着,語氣中卻含着幾絲霸氣,目光卻是同樣很是嚴肅的看向了君羽墨。
空氣中瀰漫着幾分微不可見地醋意,玄燁很是不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唯兒,他都沒有叫妍兒那麼親熱,還唯兒。
“龍國太子,你也受了傷吧,如果此時你強行動用了內力幫唯兒療傷,你的傷會更重的。”君羽墨也在一旁說道,目光卻閃過了幾絲不懂的情緒。
“就算是這樣,那也不用勞煩雲帝陛下了。”玄燁也回答說道,目光中同樣是深不可測的氣息。
兩人就在一旁站立着,似乎都想要從對方目光中探出什麼,可是卻什麼也看不清。兩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有可能是自己奪取天下最大的障礙,不過,君羽墨眸中卻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讚歎。
眼前的男子的確不容小覷,也有可能是自己奪取天下的最大障礙,不過,不光是這一方面,甚至是,轉頭看向了辰雪妍略微蒼白的臉……在這一方面,兩人同樣都是敵人不是嗎?
“好了,你們兩個人鬧夠了嗎?不想出去,那就算了。”一旁的辰雪妍看着眼前的僵持的兩人不由有些生氣說道,這兩人到現在還在這裡吃醋,這兩人找不到事還是怎樣啊,
看着辰雪妍真的有些生氣了,玄燁也只是恢復了一臉輕笑地樣子,看向君羽墨只是緩緩說道:“相信雲帝陛下不會繼續吧。”
玄燁嘴角的笑容緩緩地笑着,可是君羽墨看向玄燁輕笑着的樣子卻微微皺了皺眉頭,黝黑的眸子中閃過幾絲複雜,眼前的男子如玉的臉龐那般宛如謫仙,帶着幾分高貴和優雅,微微一笑便很是傾城,這樣的男子卻不由的讓君羽墨感到了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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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親問我,更文的時間咋變遲了呢,其實是歆雅那幾日考完後身體到現在都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更得很遲了,之後歆雅會把時間調的早一點更,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