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客棧,聚集在房間裡一起坐下。
夢天說道:“看來除了他以外,還有人想拿到長生碗,情況比我想得複雜,我長話短說,我從鬼崖逃脫,身負重傷,一路爬着到了一片深山老林,血流不止,力氣用盡,我用山林裡的草藥替自己止血,當時老林也掉進深淵,我相信那東西不會放過我,停本不敢停下來。”
“就在我踟躕的時候,發現我身處的那片地方,泥土的顏色和味道不同尋常,我正準備刨開土層,沒料到是層薄土,我就這麼摔了下去。”
“是盜洞,被人用薄土掩蓋的一個盜洞。”夢白說道。
“沒錯,我掉下去後才發現自己落到墓道中央,牆上刻滿了八思巴文,陪葬室裡有不少名貴的草藥,天不絕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撿最貴的吃,反正離死不遠,死馬當作活馬醫,天不亡我,我居然慢慢地恢復了氣力。”
“當我可以走路的時候發現墓室的結構已經遭到破壞,陪葬室的角落裡還有殘留的蠟燭,蠟燭是摸金校尉的典型特徵,這說明早有人探過這處墓室,”夢天說道:“牆上的八思巴文說明這是一處元代墓,我心想反正來都來了,不如探探主墓室,結果在主墓室裡看到兩具屍體,已經斷了氣,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死了最多一個月。”
“我們發現陽碗的地方也有兩個相似打扮的摸金校尉屍體,看來是同一夥人進了八思巴的墓室,其中兩人帶走了一隻長生碗,但是其後不久就爲了它自相殘殺而死,剩下的都死在那間墓室裡。逃走的兩人也是爲了長生碗反目成仇。”夢白說道:“爲什麼不拿走另外一隻碗,一定是當時發生了意外,這兩個傢伙急於逃生,已經顧不得帶走剩下的一隻。”
夢白的推測有理有據,頗讓人信服,長生碗陪葬八思巴,然後被一隊摸金校尉闖入。誤打誤撞地帶出去一隻。剩下的一隻等着夢天前來帶走。
“墓室有墓室銘,這一點與漢人的習慣一樣,將亡者生前種種刻在碑上。原來我進去的是八思巴的墓室,蒙古人的習俗是秘葬,不留墳頭,而且會踏平地面。秘葬的地點也是終極的秘密,不爲人所知。忽必烈的國師八思巴更是將自己的葬地之上植上了密林,滿是樹木做爲掩護。”
“八思巴的棺槨半開,,其中一具屍體就趴在棺槨上。此形此景,明擺着棺槨裡有機關,我用腳將屍體扒拉過來。他的懷裡還死死地握着一隻碗,胸口被刺入毒針。”夢天閉上眼睛。思緒似乎回到當時的墓室。
“那隻碗的形狀毫無規則可言。”夢天說道:“我鬼使神差一樣去拿碗,結果血滴在碗上,那隻碗泛了一下光,我就失去知覺。”
“血。”夢白的手指揚起來:“關鍵在於血,不過……”
夜月不耐煩的打斷他:“先聽伯父講。”
夢白悻悻然地閉上嘴巴。
“記得自己曾經魂飛體外,飄在自個的身子上方,看得清清楚楚,我的身子就躺在地上,右腿彎曲,傷口的血凝住,眼睛微微睜開,人與魂分開,這不是死了嗎?”夢天無奈地說道:“這就是失去知覺前看到的最後景象。”
“當我醒來之後,身體的傷已經痊癒,重新活過來,我有餘力挖掘這地方。”夢天說道:“令人吃驚的是屍體已經腐爛,我失去知覺的時間顯然很漫長。”
夢天說道:“我出古墓前,帶走了一本手記,八思巴文的小冊子,在我尋找古墓出口的時候被機關打中左腳,爬出去後遇上了正在林子裡閉關修煉的陰陽師沈三,他替我醫治了左腳,纔沒有殘疾。”
夢白覺得毛骨悚然:“沈三的左腳是?”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左腳已經受傷,純屬巧合。”夢天說道:“我當時也失憶,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只知道那隻碗和冊子必須保管好,沈三作爲我失去記憶後第一個認識的人,成爲莫逆之交。”
夢天嘆了一口氣:“我和他也有個不錯的開始,沈三從南洋回來的,據他說自己患病,註定早死,所以跟着南洋的一位陰陽師學習,調理自己的身子,一番折騰下來,他果然沒有在醫生說的年紀死去,那時候的他很注意陰陽比例的平衡,絕不冒險讓自己誤入歧途,直到半年前,他的性命再次危急,不管怎麼吃藥也沒用,他向我提出要用長生碗試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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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經過試驗,已經斷定這隻碗是屬性爲陰的碗,雖然我極力反對,但他仍要冒險一試,滴血在碗裡。”夢天說道:“我看着他的魂魄離體又重新回來,這次這後,就像大病初癒,不過好景不長,他的情況一直反覆。”
“比如?”夢白問道。
“時不時地就會身體脹大,而且嘴裡吐出黑氣,我逼問他才曉得,他爲了止痛,所以服食過小鬼灰。”夢天說道:“利用陰氣替自己續命,一旦開始,就是個無底洞!”
“對比我和他,我們同樣用過陰碗,但是我平安無事,他的情況一再惡化,因爲這種差別,他對我的態度也微妙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我發現,他開始調查我的來歷。”夢天無奈地說道:“最後,我們一起返回小鎮。”
“回來後,他對我的態度截然不同,慢慢感覺到他的殺機。”夢天說道:“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他在練鬼,而且在一個草人上面寫了一個生辰八字,那個生辰八字十分熟悉,當天晚上我感覺身體不適,半夜起牀去了洗手間,親眼看到一隻鬼穿過窗戶爬進來撲到牀上,對着被子一翻廝咬,我當時就明白了,他想殺我。”
“爲了拿走長生碗?”夢白不解道:“他爲什麼不偷呢?”
“我和長生碗形影不離。論身手他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他一直在糾結中,直到來了這裡才產生殺我的念頭,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夢天說到這裡,夢白擺手:“等等,突然想殺你,會不會受了什麼人的挑撥?”
夢天一怔。欣慰地笑了:“虎父無犬子。果然其中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之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夢白的語氣冷淡:“說說其它的事情吧,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又爲什麼搖身一變成了這裡的老混混。爲什麼不和我相認?”
夢天說道:“經歷了生死一劫後,腦子裡突然浮現很多畫面,這裡很多地方都很熟悉,我找到了那家鞋店。裡面的鞋子簡直就像老朋友,走在這裡的大街小巷。我的記憶慢慢浮現,只是不太確切,之後,沈三進行了倒數第二次的行動。一隻厲鬼半夜爬進來掐住我的脖子,但我有這個……”
夢天遲疑了一下,終於脫下外套。露出自己的肩膀,他的肩膀看似平滑。但夢白定眼一看:“我們夢家的隱形護身符!”
“哪裡?”夜月激動地湊過去,全然忘記對方還是長輩,夢白拉住他的手,無可奈何地地說道:“都說是隱形的,你哪裡看得到?”
夢白的隱形護身符一生只能用三次,利用夢白獵鬼師的氣血植入對方身體裡,平時根本不可見,但是,一旦有惡鬼出現想要附身,護身符就會充分發揮作用,隱形護身符的形狀與獵鬼師的額心印記形狀一致,爲扁葉狀,當然,夢白的獵鬼師印記因爲注入了麒麟小鬼的靈力,形狀已經發生了變化。
夢天感慨地穿好衣服:“我雖然逃過一劫,也覺得要爲自己謀後路了,被惡鬼襲擊,生死一線的時候,以前的事情突然想起來了,一樁樁一件件……”
夢白歪着腦袋,顯然,只有在生死邊緣人才能想到昔時的記憶,而他們,在地陵時也是在生死一瞬間想到前世的記憶,生與死的界限是如此的模糊,可以刺激大腦最深層次的記憶。
“之後我就開始反擊,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夢天說道。
“我逃過一劫,利用他教我的化妝術改頭換面,回到家,發現家裡已經大變樣,物是人非,再看到你,獨立,自主,完全一手包辦自己的生活,我出現只是你的負累,我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個破碗。”夢天說道。
“這個破碗現在值一個億!”夜月興奮地說道:“您擁有得太多了。”
夢天苦笑:“我知道它值錢,但它也是一個禍端。老林常說越是非尋常物,越能讓人遇上麻煩,比如生死薄,所以,該捨得時需要捨得,總之,我當時的情況不宜出現,我想重新開始生活,直到不成爲夢白的負累爲止。”
“對了,沈三的化妝術哪裡學來的,好逼真。”林傾城感慨道:“人的五官能改,就連傷口都能辦到,簡直是百分百的還原。”
“化妝的技術是他從南洋帶回來的,師從一位易裝大師,他又在其中進行了改良,我和他一起遊歷的期間,學了一些。”夢天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什麼人暗算他?他死得有些蹊蹺。”
夢天低頭沉思,夢白說道:“那個撞人的駕車人算倒黴,不是他,也是別人,但是,冬天有沙塵暴嗎?”
“沙塵暴天氣主要發生在春末夏初季節,這是由於冬春季乾旱區降水甚少,地表異常乾燥鬆散,抗風蝕能力很弱,在有大風颳過時就會將大量沙塵捲入空中形成沙塵暴,冬天?發沙塵暴的機率爲零。”林傾城來了一番科普:“剛纔那陣捲起沙子涌過來的風不太尋常。”
“沈三的魂魄就要收進攝魂瓶,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打得魂飛魄散,再次開口的機會也沒有了,”夢白說道。
夢天說道:“有人要滅他的口,半年前他性情大變,開始走極端,一定有人唆使他,這個人擔心沈三將他供出來。”
林依玲踟躕了一下:“剛纔沈三突然力大無窮,咱們說是有鬼給他送僵液,喝了僵液才如此,現在想想,不是他自己召來的。而是有人刻意送進去的……”
夢白打了一個響指:“這樣就說得通了,沈三打着自己的小算盤,但還有人在計劃着,但沈三意外被抓,那個藏在暗處的人還有暴露的嫌疑,怎麼辦?只有沈三走出客棧,他纔有下手的機會。出了客棧所在的小巷。地形複雜,人流涌動,逃竄的沈三心智一亂。慌不擇路……所以,他要穿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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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白問道:“繼續剛纔的話題,你說另一隻長生碗就在家裡,究竟在哪裡?”
“你仔細想想。你的房間什麼最醒目,但你從未想過去碰它?”夢天狡黠地笑笑:“就在那裡。”
夢白豁然開朗。如果是那個地方,夢天不需要闖進去也能完成,真是沒有想到,價值一個億的長生碗。自己每天從它底下進進出出!
父子倆相視一笑,夜月已經急不可耐:“在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秘密。”夢白說道:“在沒有揪到那隻幕後黑手前,咱們先商議下怎麼辦。默默地等待幕後黑手現身?”
“好了,再聯繫。我得去整理一下恢復老劉的身份。”夢天說道。
聽了這話,夢白喉中涌動:“你……”
尷尬得打斷話頭,夢天已然知道他要說什麼:“我現在挺好的,習慣老劉的身份了,以後咱們也這樣來往。”
夢天尷尬一笑,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消失在街上涌動的人羣裡,夢白的身子放鬆了,林依玲說道:“想開一些,哪有父親不疼孩子的,雖然他的方法特別了一些。”
夢白苦笑一聲:“見面不相識,沈三震驚也是應該的,他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
“啊……”夜月打了一個呵欠:“好睏。”
夢白無語,除了鄙夷毫無情緒可言,正準備轉身正門,打暗處傳來一陣嚶嚶的哭聲,細細微微地,如同嬰兒無力的輕哭。
“什麼人?!”夢白大喝一聲,目光掃向左側,聲音是從拐角處傳來的。
夢白遲疑片刻,擡腳走過去,還未到拐角處,已經掃到地面的影子,頭部還一聳一聳,轉過去,一個女孩子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腿,一頭漆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臉蒙在掌心,根本看不到她的五官,她的肩膀抽動着,嚶嚶的抽泣聲並沒有因爲有人來而停止。
不關自己的事,夢白默默地轉身要走,那個女孩子擡起頭:“別走。”
這一瞬間,夢白感覺那個聲音輕柔地飄進自己的心臟,雙腳挪不開了,女孩的臉清冷如月光,一雙狹長的眸子卻滿載媚光,那股媚氣兒讓夢白的骨頭都酥麻了一般,渾身癱軟無力,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後,眼睜睜地看着女孩像一條長蟲爬過來……
她每爬一下,披在肩上的長髮就落到前方,直到所有的頭髮悉數落下來後,她離夢白只有毫釐之差,身上誘人的香氣飄進鼻子裡,又癢又麻,夢白想避開,身子如同木雕,動彈不得,女孩的眸子眨出紅光,嘴角微微上揚:“真好,味道不錯。”
她一邊說着,一邊伸出舌頭舔着上嘴脣,如同見到魚兒的饞貓,舌頭抖抖瑟瑟地朝夢白的嘴脣伸過去,這一刻,夢白沒有感覺到香豔,反而嗅到危險的氣息。
“哼,會是美味的食物。”女孩看樣子不過十一二歲,正是青春年華時,可惜此刻眼放媚光,透着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媚勁兒,教人渾身不適。
夢白的手終於動了半寸,此刻,似有一陣輕紗拂過他的臉,一道紅光泛起,一個黑環套住了女孩的脖子,然後迅速收緊,剛纔還食慾大發的女孩“嗷”地叫了一聲,倏地化爲一隻紅眼狐狸!
一身白衣的玲瓏將那隻不過半米長的小狐狸揪起來,小狐狸被黑環套住脖子,嘴裡吱哇亂叫,胡亂地掙扎着,玲瓏冷冷地說道:“你不呆在青丘好好修煉,偏要跑到陽間來吸食男人的真陽,一旦吸食,族法處置。”
小狐狸的皮毛原本應該是雪白的顏色,但現在毛尖發紅,眸子裡像要滴出血一般,它奮力擡起頭,用祈求的神色看着玲瓏。玲瓏搖頭,手上一用力,小狐狸便暈厥過去。
玲瓏這才珍惜地將它抱在懷裡,嘆口氣:“爲什麼總是不聽話。”
夢白這才覺得身子輕快了,一股碌地從地上爬起來,頓時覺得頭重腳輕,兩條腿打着顫兒:“剛纔動彈不得是怎麼回事?”
再說玲瓏抱着小狐狸到了一處高牆前。那牆是一堵硃紅色的高牆。玲瓏抱着小狐狸就鑽進去,沒入其中,高牆似乎融化了。當進入後,眼前是一顆古樹,正是玲瓏曾經提過的位於青丘入口處的那顆古樹。
來到樹下,玲瓏將小狐狸放下。取了黑環,小狐狸化成小姑娘的模樣。嬌滴滴地說道:“玲瓏姐姐,你下手真重。”
“我再晚到一步,你就承受不了誘惑吸食活人的真陽,墜入妖道。水晶的教訓你難道忘記了?”玲瓏厲聲道:“吸取真陽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什麼?你要血嗎?”
小狐狸弱弱地低下頭,嚥下一口口水:“以後不敢了。再不會出青丘一步了,我只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想出去看看,像玲瓏姐姐一樣,可以自由在外面遊走。”
“我作爲青丘在外的執法者,面臨的誘惑太多,一旦誤吸食血,我就會墜入妖道,後果不堪設想,看似自由,但無異於走鋼絲,錯一步,我將萬劫不復。”玲瓏正色道:“你想和我一樣嗎?”
小狐狸吐吐舌頭,撒嬌似地湊過來,抱住玲瓏的腰說道:“我聽話,以後不出去了,你也要好好地,不過姐姐,你認識剛纔的男人?”
“有過交集。”玲瓏說道:“走吧。”
兩人穿過那顆古樹,瞬間穿到另一個空間……
此時,夢白進屋,進門時擡頭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這一夜難得他心安,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覺。
睡夢裡,一個輕若羽毛的影子在夢裡舞動,夢白的心情就像那個影子一般輕盈,這一覺,睡得好生充實,直到一扭頭,看到夜月的臉,着實嚇了一跳,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天亮,眼前夜月的臉讓他嚇了一跳:“你怎麼進來的?”
“幸好屋門沒反鎖,一擰就開了。”夜月說道:“日上三竿你不起,我們只有找過來了。”
飯廳裡,林依玲和林傾城正等着夢白吃飯,畢竟已經十一點!
兩頓飯一起吃,省錢了。
夢白終於捨得起身,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當圍坐在餐桌準備吃飯的時候,夢天忽然來了。
“有人在黑市放出消息,要出兩億得到長生碗,你們怎麼想?”夢天問道。
夜月雙手抱在胸前:“依我說,送上門的鈔票不要白不要,兩個億啊,夢白,你說呢?”
夢白說道:“我爸也找到了,咱們是時候收賬,拿碗收錢,不過,吃飯先。”
夢白三下兩除二地扒光碗裡的碗,夾上最後一塊肉丟在嘴裡,開始去老宅取那隻長生碗。
沒在想,夢白來到門口,踩着凳子上去,將懸掛在大門上的一個裝飾性花籃取下來,扒開裡頭的木屑,另一隻長生碗就藏在裡頭!
夢白舉起碗來,夜月目瞪口呆:“我的個乖乖,萬一進來賊,豈不是倒大楣?”
“真應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出人意料。”夢白將陰碗放在桌上:“還缺一隻。”
“另一隻在哪裡?”夢天問道。
夢白狡黠地笑笑,走進房間,夜月像跟屁蟲一般跟過去,馬上看到一件新奇玩意兒:“指紋鎖!”
據說,現在還沒有發現兩個指紋完全相同的人。指紋在胎兒第三四個月便開始產生,到六個月左右就形成了。當嬰兒長大成人,指紋也只不過放大增粗,它的紋樣不變。
世上絕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更不可能有兩個相同的指紋,夢白卻沒有打開鎖,而是轉而將保險箱搬到一邊,夜月目瞪口呆:“什麼意思?”
“這麼鄭重其事,有賊進來,直接抱着保險箱走了,指紋鎖再牛有什麼用,一樣可以爆開,放這裡只是轉移目標而已。”夢白得意道:“你要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保險箱挪開,裡面還有一個暗格,打開,屬陽的長生碗就在裡頭。
夢白找來一個盒子將兩個碗小心翼翼地放進去,在夜月回頭的瞬間,夢白在裡面放入一個小小的形似芯片的東西,用外面的一層黑色絨布壓好。
夢白將盒子扔給夜月:“拿好,現在就去見那位先生。”(米需.米.小.說.言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