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牀幔外那虞緋堯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傾城囧的滿臉通紅,心裡很是懷疑這妖孽是不是早就來了就等着她和初雪那啥了以後才這麼及時出現的
這不能怪她多心,是她最近真的總有種錯覺,那就是這些個男人都在爲彼此搭着紅線,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奇妙的同時又深深的害怕
你想想啊,這個男人和她那個什麼了,然後給她安排下一個男人,下一個男人那個什麼了以後再給她安排下下個男人,這種事情好像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覺得匪夷所思吧?!
“再不起來,虞緋堯就要進來了”將她抱坐起來,攤開牀上已經被揉成一團的衣服爲她仔細的穿上,低頭對上她漸漸紅起的臉頰,初雪斂着柔膩的眼神充滿了笑意
“你們還真是風雅呢,外面戰火連天,你們二人居然還能坐懷不亂,當真讓人佩服佩服”唯恐天下不亂的虞緋堯架着酋長,餘光看向牀內,調侃的勾脣
躲在初雪懷裡的傾城聽着虞緋堯拉着尾音的聲音,咬牙切齒,她現在敢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廝妖孽絕對是早就到了,一邊看熱鬧一邊裝好人
面對一見面就戰火紛飛火藥味十足的兩個人,手上不耽擱的加快了他和傾城穿衣服的速度,初雪只能好笑的搖頭,也不知道這倆人上輩子到底結下了什麼密不可分的樑子,這輩子一見面就掐架,然後還誰也不能沒有誰
扭扭捏捏的和初雪下了牀,傾城不去看虞緋堯那曖昧的目光,只是低頭不停的尋找着什麼
“找什麼呢?丟錢了?”看着她夾着尾巴低頭尋找的樣子,虞緋堯輕笑
“不是,我在找那個紋身男,他人呢?哪去了?”擡頭看着虞緋堯尋找答案,傾城現在已經將所有的怨氣全部糾結在了劉侍奉的身上
“哦,你說他啊”虞緋堯若有所思的揚了揚下巴“在那邊地上呢”
地上?傾城一邊納悶一邊朝着屏風外走去,難道虞緋堯將劉侍奉打昏了?或者……沒或者了,因爲她已經看見如死魚一般躺在地上的劉侍奉了
“怎麼死了?”傾城大喊
“他看了你的身體豈能留他活路?這麼死算是便宜他了”踢着在自己刀下的酋長,虞緋堯和初雪也腳前腳後的走出了屏風
還真是啊,聽着虞緋堯的話,傾城雙目噴火,他還真是早就來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別人面前脫光,也不說來幫她一幫,她現在真是越來越搞不明白這些個男子到底安着什麼心了
“怎麼了傾城?”見她面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初雪上前摸上了她的面頰
“沒事”傾城搖了搖頭,她知道現在不是處理這些問題的時候“閻宿到哪了”
沒想到她會轉變話題的虞緋堯眸光一閃,瞟了一眼初雪開口“聽聲音應該是攻進來了”
“好”傾城穩了穩心神“是咱們該出去的時候了”
經歷了這麼多,傾城已經把很多的事情看得很開,尤其是現在還有這些關心她將她的生命和安危永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們,她不慌不怕
掀起擋在自己面前的營簾,她同虞緋堯和初雪一起走出了營帳,當她第一眼看見那個騎在棗紅色汗血寶馬上一身銀色鎧甲的閻宿時,她報以安心的微笑,從另一處突圍過來的曲墨白看見她安然無恙的走出了營帳心裡鬆了口氣,夾緊馬腹衝到她的面前將她攔腰抱起,馬不停蹄的直奔着營地內揮舞旗鼓的高臺
在曲墨白抱起傾城的同時,虞緋堯也帶着酋長腳尖點地朝着高臺飛去
是不是這樣就圓滿了?安靜的退到一處,初雪看着一同登上高臺的傾城和虞緋堯,掏出懷裡事先準備好的火焰彈拉栓拋起,只聽‘轟’的一聲,那火焰彈直衝雲霄在天空上炸起了一朵色彩斑斕的花朵
還在陣地裡廝殺成一片的戰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煙花吸引,不禁齊齊的擡頭看向天空
已經和虞緋堯一起站上高臺的傾城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忽然開口“蠻夷的將士們,如今你們的酋長已經在我的手上,我不指望你們能立即的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想你們聽我說一段話,當然,如果你們有不想聽的……”傾城說着朝着閻宿看去,閻宿會心的拎起一個離着自己最近的蠻夷戰士瞬間抹了他的脖子
“看到了麼?那就是下場”傾城接着說“我知道你們是個英勇善戰的民族,也尊重你們想要擴大領土的心願,可你們難道沒有家人麼?沒有妻小麼?你們就沒有想過如今的他們身在何處,會不會也同樣擔心着被別的民族所侵佔甚至是失去了家園?”
聽着傾城的話,底下的大部分蠻夷士兵有些猶豫了,甚至是有一少部分已經紅了眼眶,看到此情此景,曲墨白心中泛起了欽佩,他以爲傾城會以酋長作爲要挾,強迫士兵放下武器,卻沒有想過她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服,這幾年她當真是長大了,明白了許多不是單憑武力就能解決問題的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如果你要繼續戰鬥下去,我放了你們的酋長咱們公平的競爭下去,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放下手中的武器,至於土地的問題我自會回去上報女皇,等待女皇的安排,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在選擇之前好好的想一想家裡的親人,他們是不是也希望着和平而不是戰爭”
傾城抖着嗓子把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了,這段時間她必須要穩住了,不然連她都顯露出了焦急之色,還怎麼去說服其他人?
這個局面是一早他們幾個人就商量好的,如果蠻夷真的同意退讓和平解決的話,曲墨白也答應她會和花昭好好談談的,但如果蠻夷誓死不放下武器的話,那就沒有辦法,只能先除去他們的酋長讓他們軍心大亂,最後斬草除根
“丫頭,你說的話是真心的麼?”就在下面的士兵議論紛紛炸開鍋的時候,一直被虞緋堯架着脖子的酋長開了口
“當然是”傾城笑着走過去,真摯的看着他已經有些因爲年邁渾濁的雙眼“說到做到,這是治國最起碼的誠心,難道酋長不懂?”
“如果老夫同意,你要拿什麼作爲賭注呢?”
果然是老狐狸,傾城惡寒“你說”
“丹蓮怎麼樣?”酋長忽然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
對於丹蓮,傾城已經很熟悉了,並不是長相或者是藥效,而是這兩個字,只是他們還沒着手挖呢,這老傢伙怎麼就知道了?
“很詫異對麼?”酋長接着說“你以爲老夫會不知道你們的想法?自打我們發了戰書,已經被赤雲以無數的理由拒絕過了,現在突然迎戰還選在了生長丹蓮的地方,難道我們就不能先下手爲強?”
#@¥#@¥@¥……%¥%……!!!
傾城看着這酋長雙眼冒着的精光真的很想扁人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可以撤兵,可你要答應我說服赤雲給我兩座城池,到時候別說是上供,丹蓮老夫雙手奉上”
這個時候傾城已經指望不上任何人了,決定只能是她自己想到底要還是不要,猶豫了再三,傾城擡手讓虞緋堯鬆開了酋長“一言爲定,如果違約”
“如果老夫違約,願上天滅我滿族”
“好!”
陽光下,傾城和蠻夷的酋長以擊掌爲立誓,雙方真的和平的收了兵力
後來傾城一直在想,大概這次的戰役如果被編寫進歷史的話也會很狗血吧,畢竟蠻夷對赤雲的虎視眈眈居然被她的句話就輕易的化解了
回到赤雲的時候,傾城並沒有大肆鋪張的表明他們已經回來了,而是一批批的前後回到了赤雲,這場仗說是輸了?沒有,說是贏了?也沒有,所以秉承着暫時不能對百姓公開的原則,在與曲墨白等人商量後,最終傾城同意了曲墨白的想法,分批迴來
在寂寥齋休息了三日,傾城算是恢復了體力,聞着新鮮的空氣,她忽然覺得還好老天有眼沒有將她丟在高原上,不然她恐怕早就缺氧而亡了
“在想什麼?”將披風輕輕的蓋在她的肩膀,順勢將她抱在懷裡,帶着陣陣的幽香,傾城知道這是初雪的懷抱
“沒想什麼,就是覺得還是咱們這好,空氣清晰景色宜人”
“那就請夫人在這空氣清晰景色宜人的早晨賞初雪一個薄面用膳吧?!"初雪說着打橫抱起懶洋洋的傾城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理直氣壯窩在初雪懷裡的傾城倒也享受,斜眼看到剛剛上樓眼睛瞪成駝鈴的張順也被她給忽視了
其實到不能說是被她忽視,是她想不忽視都得忽視
這次回來以後,虞緋堯要會堂口處理事情,閻宿也要去覆命,曲墨白要直接進宮談何花昭,就只剩下了她和初雪,當然初雪是很不負她期望的直接將她綁在了他的房中,除了偶爾對賬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她的身邊,這樣她有些吃不消,因爲她還沒有做好接受除了聶冉遙以外其他人的準備,別看在戰場上她和每個人說的曖昧,其實就是想讓他們有個堅定的信心而已
可是現在……
算了,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着吧,傾城和自己這麼說,再說初雪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還有什麼可掙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