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是睿太子,萱萱驚喜轉頭,卻原來是劉管家。
“第一樓派人來接姑娘回去,小晴已經爲姑娘將包袱打包起,姑娘請再去看看有什麼落下的東西沒?”劉管家四十多歲,矮矮胖胖的,說話的時候低着頭並不去看萱萱。
萱萱詫異,將心底疑惑壓下,隨身帶的紙筆拿出,寫道:是睿太子讓我回去嗎?這幾日叨擾貴府,還沒有向睿太子當面道謝呢。
“太子不在府中!”劉管家側身爲萱萱引了路,避重就輕的回答,明顯不想多說。
府外的馬車的確是第一樓的馬車,除了趕車的小廝,車旁還站着阿紫,見了萱萱出來,阿紫幾步跑上前,“姑娘,你怎麼樣?”
外人瞧着阿紫這模樣一定覺得她是在關心萱萱,可是萱萱知道,阿紫嘴中的怎麼樣是在問:萱萱有沒有趁這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
小晴從萱萱身後走出,將萱萱需要吃的一大包藥全都遞在阿紫懷中,並向阿紫一個個的說明是在什麼時候吃,怎麼樣熬煎的吃。
萱萱託着阿紫的手上了馬車,車簾縫隙瞧去,劉管家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垂頭站在府門口,他的身後站着同樣表情的小晴。馬車吱呀吱呀的向前走,質子府一點點遠離在視線裡,心裡說不出的怪異,總覺得被睿太子抱進質子府待了一個多月就像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虛無縹緲的荒唐,她甚至都搞不明白睿太子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馬車裡的阿紫一路唧唧喳喳,說着萱萱不在這段日子第一樓裡發生的八卦,萱萱卻有些心不在焉。
“得到睿太子的青睞也是姑娘的幸運,這次回去,看那些賤人再敢小看姑娘。”阿紫說了一大通,見萱萱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以爲萱萱是擔心回去以後再被那些人欺辱。
簡單一句話,卻如一顆大石掉入萱萱本來混亂的心中,睿太子對她這樣,難道就是因爲看到那天她被人欺辱,所以才這般,好讓衆人以爲她有了靠山所以不敢輕易再挑釁她。睿太子兜了這麼一大圈,只是因爲憐憫她?沒有什麼念青的記憶,也根本沒有認出她是念青的萱萱,只是因爲憐憫!
這樣也好,只要能接近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讓他重新變成她的念青,現在這樣不正是一個好的開始嗎!比起以前的大海撈針,現在要強了好多倍。
屬於萱萱招客的燈也亮了起來,媚娘以前將萱萱定爲成一個清倌藝妓,如今萱萱是不僅不是個處還在大廳廣衆之下小產,這樣的萱萱已經不再適合以前的清高化身,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反正衆人因爲之前的事情對萱萱很是好奇,趁着這陣好奇還沒有過,就讓萱萱趕緊接客先小賺筆錢再說。
對媚娘派來勸說萱萱從妓的老嬤子,萱萱反應平靜:要接客也行,必須得她親自挑選恩客。
這是什麼笑話,從來只有恩客挑選妓@女的,哪裡有妓@女能挑選恩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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