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瀾的話讓年氏猝不及防之外,更加的震驚!
“這不可能!”
能理解年氏的不可置信以及沉重的打擊,海瀾不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同情是不會有的,很多時候,海瀾覺得自己快被古人同化了,已經沒了之前那麼多的同情和心軟了。
所以她冷靜而殘忍的提醒年氏,“這說明你的孃家已經變相的放棄你了。”
“可是我現在已經解除禁足了,比那所謂的親戚對年家來說更有用吧。”已經沒了乍一聽到這消息的不可接受,年氏漫不經心的掃了眼海瀾,“你現在來告訴我這些,估計也沒安什麼好心吧。”
說完年氏就站了起來,目光悠遠的望向門外,“我這院子好久也沒來人了,簡陋的很,就不留你了。”
既然被趕了,海瀾也不會舔着臉在這邊不走,隨着年氏的話,海瀾也緩緩的起身,走了兩步,稍微側着身子,睨了眼年氏,漠然的說,“我來找你的確不是什麼好心,但是對你來說也不是壞事,至少比等你明天了才知道一切的好。”
“既然都是爲年家的利益,那麼我是不會聯合你一起對付新進府的妹妹的。”
年氏不想海瀾得逞,所以對海瀾所謂的“好意”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而海瀾則可笑的回頭,“聯合你?爲什麼要聯合你對付一個還不知道是不是威脅的新人呢?相比較而言,就算是對付也是對付你吧,畢竟爺再次放了你可是耐人尋味的很啊!”
“威脅我?”年氏走了幾步,漸漸逼近海瀾,長時間的被關着,年氏已經沒了之前剛進府的時候的志得意滿,沉澱了這麼久,她多了些沉穩,可是面對海瀾,她依然做不到心平氣和,當初就是因爲這個人,自己纔會被四阿哥無情的給拋棄的!
“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事實。”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今天屈尊來我院子的意圖是什麼呢?”年氏嘲諷的瞥了眼海瀾,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爺要解除你的禁足,我來傳達爺的旨意,僅此而已。”
海瀾淡淡一笑,說的若無其事,轉身留下滿臉疑惑的年氏……
回到自己的院子,大格格在和小格格咿咿呀呀的說話,海瀾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意識到大格格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海瀾親切的笑了笑,“大格格這姐姐做的真好。”
“應該的。”
海瀾覺得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說話也真是累,轉頭對下人說,“都是些沒眼色的傢伙,都什麼時辰了,也不說準備點點心和茶水讓大格格用啊。”
下人們有點欲言又止,不過卻沒說什麼,按照海瀾的吩咐去辦了。
而大格格則有點委屈,“嫡額娘,其實不用的。”
“你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樣子。”
海瀾雖然沒看明白下人的表情,但是海瀾卻知道自己調教出來的下人不會那麼的沒眼色的,那麼這大格格是什麼意思?!
在她沒做出什麼事之前,海瀾還沒工夫琢磨大格格。
小格格看到海瀾,就鬧着讓額娘抱,海瀾就從奶孃手裡接過了孩子,大格格見狀,就回自己的屋裡了。
等大格格不見了,張嬤嬤才說,“主子,其實之前奴婢一直說要給大格格準備點心什麼的,可是大格格堅決不要甚至還拿出了主子範兒來拒絕,奴婢們也不好……”
海瀾蹙了蹙眉,視線從小格格身上移開,“有這事?”
“奴婢是不敢誑主子您的,也沒必要啊。”
望着大格格的離開的方向,海瀾若有所思,不過終究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平時她和小格格接觸的時候,多多注意就是了。”
“奴婢曉得了。”
小格格現在開始能蹦了,架着她的胳膊,她蹬着腿一直在大人的腿上蹦,大人累得不得了。
終究把她哄睡着了,海瀾自己也累的不得了,坐在炕上自己捶着胳膊。
葉子送點心進來的時候,見海瀾的動作,放下手上的東西,趕緊替海瀾捶着。
一邊捶一邊和海瀾說話,“主子,年側福晉的院子那邊要了好些東西呢。”
“告訴管家,要就給,千萬別在這種小事上讓她挑毛病,剛被爺解除了懲罰,一定是志得意滿的,肯定什麼都想要好的。”
海瀾對年氏的心態也瞭解幾分。
不過葉子想了想問道,“主子,您說您今兒個去年側福晉的院子走了那麼一遭,她會按照你指好的道兒走嗎?如果不走的話,那您……”
“她無外乎是和新進府的人聯手,要麼就自己單打獨鬥,不管她怎麼做,都給了咱們喘息的機會,抓到她的錯處,纔好往後走不是。”
海瀾沒有葉子的那些擔心,因爲年氏想和新進府的人聯手,對方可不一定會和她聯手呢。
套用一句年氏自己的話,要說年氏利益最大化的話,就是讓年氏得寵,可是那個被送進貝勒府的年氏親戚的姑娘就甘心這麼被人拋棄嗎,不能吧!
所以啊不管怎麼說,目前來看海瀾都不會是她們的目標,她之所以去刻意的告訴年氏這一消息,無非是給年氏一個考慮的時間。
想到此,海瀾笑了笑對葉子說,“看吧,等新人進府,敬茶的時候一定很熱鬧。咱們到時候安心看熱鬧就好了。”
葉子抿嘴點了點頭。
新進府的是滿人,姓氏葉赫那拉氏,是明珠的親戚,也是年羹堯的親戚。
因爲年羹堯的原配可是納蘭性德的女兒,所以這新進府的人也算是年家的親戚了。
雖說是親戚,可是和年氏比,那身份上可是尊貴了些,年氏畢竟是漢軍旗,而這新進府的葉赫那拉氏則是正兒八經的滿人呢。
這怎麼能不讓年氏心中警鈴大作呢!
新人進府第二天,敬茶!
海瀾一早就壞心思的期待今天這場面呢。
在四阿哥沒來之前,全都是女人,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不止三個女人呢,因爲進府的是滿人,李氏雖然有孩子,也很有壓迫感,所以也在。
“妹妹這是怎麼了?眼睛不好嗎?”年氏見那葉赫那拉氏一直看自己,她勾了勾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