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報信兒
。。。抽空熬着寫了點兒。。。
無聊滴文吶,就無聊地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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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所謂滴“戀姐情節”:
如果家裡有兄弟姐妹,且感情好的話,一般姐姐出嫁,弟弟或妹妹都會有這樣的情緒滴:)
坦白說,當年俺兩個表姐出嫁時,俺都有點小吃醋的說,覺得是姐姐被搶走了,o(n_n)o...哈哈
怎麼辦?這時候絕對不能讓那位夫人把藥端進房裡去,不然,這兩個女人一見面,事兒可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要如何才能讓她們兩不見面吶?我扭頭望了望納蘭的臥室,門兒還是關着的,看起來,那倆還沒你儂我儂地儂完,可是門口的那位夫人來送藥也是天經地義的呀,不能讓她久等了。
赫奕望着我,等着我的指示,我皺着眉,想着招,不自覺地咬着咬大拇指,一不小心咬重了,疼!就在痛感傳導到大腦皮層之時,一個主意躥了出來!
我招招手讓赫奕和班第將頭湊過來,低聲跟他們“如此這般”一番後,赫奕點點頭,班第則呵呵笑了一聲,望着我道:“你這主意好是好,可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報一箭之仇啊?”
我瞥了一眼班第身上那一身嶄新的衫袍,心中暗笑,嘴上卻故作不屑地“切”了一聲,道:“廢話這麼多,你要不願意,大不了我自個兒去。”
“得,我去,你還是快進去把今兒的小穗帶出來吧!”班第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對聽得有些呆頭呆腦的赫奕道,“走,咱們依計行事。”
赫奕“哦”了一聲,朝我拱了拱手,轉身往門外去了,班第等了兩秒,也急匆匆地邁步往廳堂外走去。
不多會兒,就聽見外頭傳來“哐當”一聲,隨即是班第的一迭聲的道歉:“唉呀,對不住,對不住,嫂夫人,我急着出去,卻沒注意您在這兒呢,怪我太魯莽,太魯莽……”
“啊,沒事兒,沒事兒,您也不是故意的……”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溫婉的顏氏,被人撞了,她那口氣還帶着些歉意,“只是藥都潑到了您身上,可怎生是好?”
“哦,不礙事,濺到不多,倒是容若兄的藥全灑了,要是耽誤了治療,我可真是罪過了。”班第的口氣聽上去是萬分的抱歉,演得真挺像回事。
“別這麼說,我馬上再去熬一次,送過來就行了。”顏氏的回答如此善解人意,聽得我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那嫂夫人您快去吧!熬藥要緊!”班第真是急人所急,捨己爲人吶。
我倒是真想瞧瞧班第忍着狼狽演戲的樣子,不過,情勢不允許,只好待會兒再看了,聽到這裡,我笑也笑得差不多了,趕緊跑到臥室門前,先敲了兩下,告訴裡頭的兩位我要進去了,而後推門而入,一瞧,好嘛,這倆還在手握着手互訴衷腸,估計連剛纔我敲門都壓根兒沒聽見。
我“嗯哼”了兩聲,容若和沈宛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沈宛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容若手中拔回了一雙玉手,站起身來。
“兩位,對不住,打擾了!” 我說着走上前,瞧了瞧。這兩人的氣色和精神似乎都比剛纔剛剛初進門的時候好得多了,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
“這就……要走了?”容若望了望沈宛,一臉的不捨地,沈宛沒說話,只是拿眼瞧了瞧我,那眼神似乎在詢問“能不能再待會兒”。
“嗯,必須要走,太久會起疑心的。來日方長啊!”我笑着道,“大詞人,你若是想再見到沈姑娘,就儘快地好起來,到時候去找班第就成。”
“大公主說得對,你要好好養病,我……”沈宛說着低頭看了一眼腹部,“……還有孩子,都會等着你的。”容若凝望着沈宛,緩緩點頭。
“好了好了,咱們快走吧。納蘭侍衛,您多保重啊!”我說着拉起沈宛的手,往門外帶,再不行動,這倆又得磨蹭半天。
好不容易把一步三回頭的沈宛拖離了容若的臥室,一進堂屋就聞到股濃烈的中藥味兒,這自然是剛剛勇於奉獻,捨己爲人的班大人從顏氏送的藥碗裡“蹭”來的。這會兒,班大人正有點兒小鬱悶地拿着汗巾子不停地擦着腰身一帶的深褐色污漬,其實他再怎麼擦也沒用,這件衣服的命運早在我謀劃之時就已註定了。沒辦法,誰讓它的主人剛剛踩到俺的“尾巴”,只好犧牲它了!
“班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沈宛見狀有些詫異。
“哦,沒什麼。”班第將汗巾子收了起來,“頗爲痛心”地望了我一眼,笑容滿面地對沈宛道,“說完了?”沈宛點點頭,目光還落在班第那身衣服上。
“那,大公主,起駕吧。”班第說着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瞟了班第一眼,昂着頭,帶着“小穗”去尋康師傅會合。
這一次去明珠家,康師傅可說是冒着極大的風險,據我所知,《大清律例》確中有一條是“良賤不通婚”,一旦被發現,通婚的雙方除了要受到杖責等處罰外,還要被判離婚。“良賤”尚且如此,更何況容若跟沈宛是屬於“貴賤”;此外,還有一條所謂的祖宗家法——“滿漢不通婚”,就是說,八旗內的滿人不能跟非八旗的漢人通婚。
容若毫無疑問是正宗的八旗子弟,還是上三旗中的正黃旗,沈宛她既然身在賤籍,跟八旗的身份自然是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不管是哪條法,總之,從正規渠道來說,容若和沈宛絕對是不可以在一起的,這麼想來,容若她娘對沈宛的處置方式倒是十分的恰當,反倒是康師傅今天的行爲卻屬於“包庇”,一旦被發現是有污“聖德聖行”的,幸好今天是有驚無險,平安歸來。
欠了康師傅這麼大的人情,因此,這回我對於去奉先殿,從情感上至少比頭一次去的時候能接受些,只是,對三炷香的時間頗有微辭——時間太長!宮裡的香,質量太好,耐燃!曾有一次閒來無事,我點了一炷香,看着自鳴鐘掐過時間,結果是整整四十分鐘!若三炷香是同時點燃那還好,關鍵是,這香肯定要一根一根地點,加起來可就是兩個鐘頭!想起來就是一個字——累!
回宮後,日已西沉,康師傅還算體恤咱,許我跟班第在用過晚膳後再去奉先殿。
到了晨曦閣,膳畢,換好換衣服,緊接着擼起褲管兒往右膝蓋上綁“跪得容易”時,臥室門口忽傳來一聲清脆的“皇姐!”
不用擡頭,我就知道,這是胤禛躥過來了。
回來的時候,小穗就跟我說過,今兒下午這小子曾滿頭大汗地跑過來一次,好像有什麼重大事件要跟我報告,小穗謊稱我在睡覺也沒攔住他,最後沒法子瞞不過了,只好偷偷告訴他我跟着康師傅出宮了。
“皇姐,你綁那個幹嘛?”儘管我已經很迅速地綁好“秘密武器”,放下了褲管兒,還是被眼尖的胤禛看到了。
“宮門快落鎖了,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 我趕緊反問,岔開話題,以免胤禛深入研究這個問題。今兒我要去奉先殿的事兒,目前還未在宮內擴散,我也不想讓胤禛知道這件事。“小穗說你下午來過一趟,是不是有什麼重大事情要彙報呀?說吧!”
“皇姐!”胤禛喚了我一聲,皺着眉,嘟着嘴,一副很不高興且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這副表情?”我笑着望着胤禛。
“他們說你就要嫁給班第了,這是真的嗎?”胤禛晶亮烏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我,似乎有些緊張。
“你聽誰說的?”一聽這消息,我臉上的笑容實在有些掛不住了。雖然,我心中對此早已懵懵懂懂有預感,但是今兒親耳聽聞,心裡還是覺着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胤禛道:“今天蓉玥的額娘,還有惠額娘他們來找額娘聊天提到的。”
“哦?怎麼說的?”我問道。
胤禛邊回想邊敘述:“今兒我約了胤褆,胤祉他們比箭,去額娘那兒的時候晚了點兒,所以也沒聽全,就聽蓉玥的額娘說什麼‘王妃固然好,但我倒是希望蓉玥留在身邊,要是烏爾袞跟班第一樣是個臺吉就好了’,然後額娘說‘各人有各人的命,班第一早就被老祖宗內定給禧兒了,他就是將來的大額駙,其他人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說到這裡,胤禛抓着我的袖子,緊張地追問道,“皇姐,額娘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嫁給班第?”
“你這麼緊張幹嘛?嫁的又不是你。”我故作開玩笑道。
“這麼說是真的了?”胤禛有些着急,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忙拉住他:“去哪兒?”
“找老祖宗去,跟她說別把我姐嫁了!”胤禛很認真地道。
“嫁人是好事,你幹嘛這麼不高興?”我打趣道。
“我就是不高興!你是我姐,在宮裡,但凡有什麼高興不高興的,我都可以跟你說,你一走,我……我找誰去啊……”胤禛說着說着,眼圈竟然紅了,小嘴也癟了,看樣子即將“下雨”。“……還有,班第……班第那傢伙……配不上你……”
“去白塔寺進香那會兒,你不還纏着人家問東問西的嘛!”我掏出帕子給胤禛擦了擦淚。小孩子的心理真是神奇的世界。
“一馬歸一馬!”胤禛忽然扯着小喉嚨吼了一聲,還真嚇了我一跳。“他……他要娶我姐,就是不行!”
一旁的小穗忍不住插嘴逗道:“四阿哥,那誰娶大公主能行呀?”
胤禛一時語塞,愣了幾秒,恨恨地瞪了兩眼小穗,跺着腳,有些強詞奪理地強調:“反正……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姐嫁給班第!”
“行了,小穗,別逗四阿哥了,去打盆水,擰個毛巾來。”我支開了小穗,以防止胤禛受刺激過重。這孩子,真發起脾氣來,還是挺嚇人的。
“你彆着急,其實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我把胤禛按坐在椅子上,安撫道,“我經常去老祖宗那兒,她都沒跟我說過這事兒呢。你想啊,既然是要嫁我,沒理由不通知我吧?”
胤禛聽了我的話,想了會兒,纔將信將疑地點點頭。這時,小穗將毛巾遞到我面前,我接了過來,幫胤禛擦了把臉,笑道:“好啦,別瞎想了,快回去吧,否則伺候你的那堆人可要倒黴咯!”
“嗯!”胤禛似乎終於放下心來,微笑重新爬上了他的臉龐,道,“皇姐,那我先走了,明兒來找你玩兒。”
“好,去吧。”我笑着摸了摸胤禛的頭。
望着胤禛遠去的背影,小穗“唉”了一聲,感嘆道:“主子,沒想到四阿哥這麼粘你,將來不管誰當大額駙,可都有麻煩咯!”
“死丫頭,就你嘴碎!”我回臥室披了斗篷,吩咐道,“還不快把暖手爐拿來,再不走,我要在奉先殿待一夜啦!”
“那不是正好!”小穗眉開眼笑地道,“反正班第臺吉也在那兒陪您,奴婢放心。”
“死丫頭!”我罵了一句,作勢要打她。
“吶吶!”小穗捧着暖手爐抵擋,“摔破了您可沒得暖啦!”